序章 倒黴孩子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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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抓住他!”城外的密林中,一個西裝革履的黃皮膚青年正在沿著道奮力地奔跑,而在他的身後,則遠遠地綴著數個身著皮甲的白皮膚士兵。他們的手上或拿著長矛,或拿著劍盾,邁開長腿,緊緊地追擊著可憐的黃膚青年。

這一切是那麼不協調,正在前方逃跑的,顯然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二十一世紀現代青年,而追殺他的,卻怎麼看怎麼都是中世紀的兵丁。

道的兩旁全是參天大樹和密密麻麻的灌木叢,根本無法讓人落腳,青年咬著牙繼續努力地奔跑。

“只要他們不出動騎兵,一定還有機會的。”青年摸了摸懷中的黑星手槍,心下稍定。若不是追兵有多,他便直接回頭開槍了。

青年心中悲嘆自己的黴運,自己,怎麼會落到了這樣一群野蠻人的手上?這穿越的劇本拿錯了吧!本來剛剛搞清楚狀況時,他還有竊喜的,可是沒過兩個時這竊喜就變成了絕望——雖然語言不通,不過青年還是大體猜到了他們恐怕是將自己當做了魔鬼異教徒之類的角色。

看來,做壞事終究是要遭到報應的……

諸位看官,你們沒有看錯,這青年並不是什麼好人,雖然只有二十四歲,卻已經是造假的老手了,穿越之前正被條子們在昏暗的巷子裡像死狗一樣追著,而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他要面對的是看不到頭的徒刑。

造假本不是什麼大罪,可關鍵卻是死了人——他山寨的手機電池充電時發生了爆炸,造成了一個花季少女的死亡。

他也不想這樣!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曾經的他也是名校的高材生,畢業時更拿到了雙學位,但令他意外的是,自己多年的拼搏沒有收到一回報。每個月的工資僅僅只夠交房租!機械式的工作也讓他看不到任何希望。

在換了數份工作,受盡了屈辱和白眼之後,他終於走上了這條不歸路——他用做生意的藉口向老家的親戚們借了錢,開辦了一個的地下作坊來生產手機電池,然後透過網路銷售出去。

平心而論,他是有負罪感的,但為了生活,他別無選擇。不過,最終這份違心的堅持卻帶給了他莫大的悔恨——出事兒的,是他在老家,喜歡追著自己叫哥哥的青梅竹馬。

當他接到老家父母打來的電話時,他有的只是傷心和憤怒,但是詳細詢問了那劣質電池的細節特徵後,這一切便統統化作了絕望。

生活並不是戲劇,但卻往往比戲劇更加戲劇。

他無法面對法律,同樣的他更無法面對自己的父母以及從期待自己能有出息的街坊們。

他無法留在這個大城市了,但他同樣也沒有辦法回到老家,他成為了一個無根的人。

有些心灰意冷的他本想老老實實的去坐牢,但是卻又不甘心。

於是他選擇了逃亡。

可誰成想,在逃跑的過程中就被突如其來的球形閃電給劈了!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來到了這個不知所謂的地方。

他想,那邊的世界裡,新聞媒體上一定開始瘋傳了吧,害死了自己青梅竹馬的罪犯被天遣劈死了。這該是多麼大的一個新聞?恐怕不會於藥家鑫案!

他不知道這裡是中世紀的歐洲亦或是什麼異界,他也沒有心情理會這個,因為他知道,如果不快跑,自己就要被這裡的“警察”們給送上火刑架了。

但彷彿是老天給他的懲罰,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後方遠遠的傳來了馬蹄聲,有騎兵追來了。

知道自己絕無僥倖的他終於倒在了地上——一旦心裡洩了氣,四肢便像灌了鉛一般似有千斤重,再也跑不動了。

他沒有開槍,也沒有肢體上的反抗,他很清楚這樣做不僅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可能讓自己未來受到更加殘酷的刑罰。

幾個士兵追上來,狠狠地一頓拳打腳踢,讓他痛苦的捂著肚子,徹底的喪失了抵抗能力。

“原來老天讓我穿來這裡,是為了接受更痛苦的刑罰嗎?”他痛苦的想到。不過此刻他的心中卻也多了一絲解脫,身體上的痛苦,終究無法比得上心中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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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這時,一個有如天籟的少女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原來,有一輛精緻豪華的鑲金馬車正巧駛過了這裡,與他逃跑的方向正好相反。

似乎是驚訝青年的膚色或衣著,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馬車的主人——也就是那天籟般聲音的主人吩咐車伕停下馬車走了下來。

是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女。可要與她光彩奪目的容貌想比,她身上那用鑽石和金絲堆徹起來的禮裙卻顯得是那麼粗鄙不堪——甚至,在這個審美水平底下的年代裡,不會有衣服配得上她的容貌——被摁在地上只能勉強抬起頭來注視著少女的青年如此想到。

她向士兵們詢問:“你們在追捕這個人嗎?”

“是的,女公爵大人。”帶頭抓捕青年的隊長向少女報告道,“好像是德·萊斯大師的實驗出了問題,發生了什麼爆炸,然後這個可疑的傢伙就出現在了市鎮的廣場上,看他的膚色,我們擔心他會不會是魔鬼什麼的……”

少女微笑了起來:“我想,可能是你們錯怪好人了,不定這位可憐的先生也是一個德·萊斯大師實驗的受害者。”

她示意士兵們鬆開了壓著青年的手。

“這位從遠方來的先生你好,我是這裡的領主,女公爵特麗莎·德·奧弗涅。”她行了一個優雅的提裙禮。

雖然語言不通,不過青年還是明白,自己恐怕是不用死了。而少女,可能是在做自我介紹。

看她的樣子,不定是個大貴族。

沒有拍自己身上的塵土,他便行了一個鞠躬禮:“你好,尊貴的姐,我叫做司——南——佩。”他把發音的重放到了自己的名字上。

“死——拿——陪?”少女略顯笨拙的模仿著青年的話語。

“司——南——佩。”青年表情嚴肅認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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