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節 教皇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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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美宏偉的宮殿中,月夜呆若木雞的看著倒在臺階前,身上沾滿鮮血的銀髮老人。這個原本在月夜印象當中像神一樣高貴和強大的老人,現在居然死在了他的腳下,這讓月夜有點分不清現在是真實還是夢幻。

本來舒舒服服在家當小少爺的月夜,卻因為是什麼天生靈體,六年前被這個看起來高貴聖潔無比的教皇大人一眼看中,偷偷打暈帶回了聖山,從此開始了非人的訓練,直到三個月前才正式成為一名合格的教皇替身。

月夜心裡想著這下總算可以舒坦的過些好日子了吧。三個月來也確實如月夜所想,小日子過的挺滋潤。聖教為神世界第一大教,教眾無數,教中強者如雲,聖教教皇更是比國王更加威風,做為教皇大人的替身,除了一些禁忌之外,小日子過的還算舒坦。

衣食住行都有美女侍候,祭典聖神時更有無數強者拜於腳下,每個人看月夜的眼神都是像看神一樣的崇拜和敬畏。

看著以前敬為天神的裁決者和聖言武士每每見到自己時,都虔誠的跪拜,甚至不敢抬起頭來直視自己,雖然知道這些東西並不是屬於自己的,但月夜有時候也難免感覺有些樂暈暈。

誰料到這小日子剛剛才過了三個月,這個教皇大人就不知道從那裡回來,滿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走進教皇所居住的宮殿,然後一頭栽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月夜呆了片刻,然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捂住大張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眼睛四下溜了一圈,想起這裡是教皇所住的宮殿,沒有自己或者這個死鬼教皇的召喚,是沒有人敢進入這裡的,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把捂著嘴的手放下來。

看著面前已經死透了的教皇大人,月夜感覺自己的心跳從未如此快過,簡直就像密緊的雨點打在鐘鼓之上,嘭嘭的響個不停,身上不知何時也出了一身的大汗。

一顆顆大顆的汗滴自月夜的臉上滑落,可月夜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似的,擦也不擦,只是眼睛死死的盯著教皇的死屍。

"教皇大人死了,那不就沒有人知道我只是個替身了。"想到這個無限的可能性,月夜只感覺心臟都快要從胸腔裡跳了出來。

死教皇身上的鎧甲散發著莊嚴聖潔的白色光芒,那鎧甲月夜認得,是聖教五大聖物之一的聖靈之鎧,擁有強大的防禦力和對使用者聖力的支援,還可以修復使用者受傷的肉體。可是現在這件號稱不死之鎧的聖靈鎧,竟然被斬裂了數處,嚴重的一處,胸甲被整個擊碎,教皇胸前一片血肉模糊,可能就是因為這一處致命傷才死亡的。

蹲在教皇屍體的旁邊,月夜猶豫不決,但心底卻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吼叫。

"代替他,你就是神世界第一大教的教皇..."

聖山另外一處宮殿之中,身穿紅色鬥蓬,一手持古杖一手持古書的老人,默默的站在宮殿前看著天空的星辰,一顆璀璨的明星化為流光劃出一道光線消失在浩瀚的夜空中。

老人臉色鉅變,身子猛的一顫,連手中的古書掉在了地上都沒有察覺。

"咦!"老人突然驚訝的發現,在原本那顆流逝的明星處,又出現了一顆更加璀璨的星辰,比原來的那顆更加的明亮,更加的耀眼。

如深淵般的眼睛望著聖山頂的教皇宮,老人撿起掉在地上古書,然後慢慢的離開宮殿向山的教皇宮行去。

月夜費力的把聖靈之鎧從死鬼教皇的身上剝了下來,與其它從死教皇身上搜出的東西擺在一起。

臉紅心跳的看著那幾件為數不多的東西,裡面任何一件東西都足以讓月夜口水長流眼冒紅心。聖教五大聖物中有三件都在裡面,而另外一件聖物聖皇權杖,則做為月夜假拌教皇的行頭,一直都在月夜的手裡。

"我居然擁有了聖教五大聖物中的四件,這次真的發達了。"捧著四件聖物,月夜幸福的差點暈掉。

聖教的五大聖物是什麼樣的存在,別人也許不清楚,可月夜卻清楚的很。

神世界中最強大的東西就是神兵,傳說神世界的人類都是神的後裔,不但可以透過修煉獲得神的力量,更可以使用神的兵器。

可神的兵器太少了,就算是號稱神世界最強者的鬥神,也並不是每個人都擁有神兵的,而聖教的聖物卻是和神兵同級的存在。用聖教徒的說法,這聖物是世界唯一真神,聖神賜給他們的聖物,是那些假神的神兵萬萬不及的。

"教皇大人。"蒼老的聲音居然在月夜的背後響起,正陶醉其中的月夜差點被嚇的魂不附體。

"神亂大主教。"月夜轉身看到了一身紅色鬥蓬,手持古杖和古書的老人,臉色突然變的很難看。

月夜心想:"這下完了,十大主教之首的神亂,自己當了三個月的教皇替身,也只見過他一面,而且還是路過他宮殿時遠遠的看了一眼,傳說中連教皇也要讓他三分的神亂大主教。他不會誤會是我害了教皇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月夜身上直冒冷汗。

神亂微微的向著月夜行了一禮,從教皇的遺物中撿起了一顆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珠子,"教皇大人請跟我來。"

月夜猶豫的看著神亂慢慢走向大廳的老邁身子,不知道這神亂是什麼意思。

很明顯,神亂不可能看不出發生了什麼,可他依然叫自己教皇,而且對那個教皇屍體視而不見,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月夜思索著一些可能性。

難道神亂居然允許自己代替教皇,想到這個可能性,月夜眼睛一亮。

來到大廳的聖神像前,神亂把珠子放到了聖神像平託的手掌中,珠子散發出柔和光芒與聖神像融為一體。彷彿獲得了靈魂般,聖神像居然活了過來,自神臺上走下,露出座下的一個寬大入口。

月夜驚訝的看著入口,就算是做了三個月教皇替身,可他根本不知道這個每天都要待上數個小時,每天都要面對的聖神像,居然會是一個密道的入口。

跟在神亂的後面進入密道,月夜沒想到聖山內部還有如此宏偉的建築,一點也不遜色於聖山外部的宮殿群。

"聖教剛建立的時候並不能被人所接受,他們不能接受所有人都可以修煉的力量,他們認為力量只是部分人的特權,那時候聖教還被認為是異端。所以聖教的先輩們並不能正大光明的開設教堂,只能把教堂建築在隱秘之處。"神亂指點著一路行來的宮殿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遠到就連現在的十大主教中也很少有人知道。現在這裡經過改建,是存放聖教重寶的地方,從這裡到最裡面一共要經過十座宮殿,每一座宮殿都有一位守護騎士守護,除了教皇之外,任何人都會被守護騎士拒之於外。"

"守護騎士?那是什麼?"月夜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稱謂。

神亂微笑道:"世人只以為聖教的武士只有三級,聖徽武士,聖權武士和聖言武士,就算是最強大的聖言武士也不足以與神世界頂尖的強者鬥神相抗衡。可是他們不知道,聖教在聖言武士之上,還有更加強大,足以對抗任何鬥神級強者的存在,那就是守護騎士。"

"教中居然還有這麼強大的存在。"月夜的心不由自主的震動了一下,原本只以為聖教的最強者就是教皇和十大主教,沒想到還有守護騎士這強大的存在。

"與我們十大主教不同,守護騎士主要就是守護聖地和聖教的重寶,平時他們是不會出現在外人視線中的,除了世界各大權力中心的人物,很少有人知道守護騎士的存在。"神亂露出回憶的神色,"守護騎士最後一次進入人們的視線,也是在三十年前了吧。"

月夜還想問什麼,可是路卻已經走到了盡頭,一扇印刻著神秘花紋的金屬大門出現在盡頭。

"以後的路要你自己走下去了,教皇大人。"神亂深深的看了月夜一眼,拖著古杖沿著來路緩緩離去。

"太不負責任了吧,也不把話說清楚,就這樣把我一個人留下。"月夜心神不定的看了了金屬大門,把四件聖物都拿了出來。

聖皇權杖:代表教皇無上威嚴的聖物。

聖靈之鎧:五大聖物之一,號稱不死之鎧。

永恆皇冠:同樣是代表教皇身份的聖物。

末日啟示錄:記載所有聖言和聖技的聖書。

這四樣聖物,月夜只使用過聖皇權杖,也只是能感受到它本身浩瀚的聖力,並不能發揮它的特殊能力。其它三樣聖物更是只在教皇身上見過,連使用的方法都不知道。

把聖靈之鎧套在身上,殘破的鎧甲馬上包裹住了月夜的整個身體,連面部也被面甲所罩,整個人都被乳白色的聖潔晶甲所覆蓋,一波波的純淨聖力傳導入月夜的體內。

永恆皇冠則像是由純淨的水晶雕刻而成,內中不含一絲雜質,其中聖力的波動更加純粹,也更加的強大,月夜戴在頭上後,古怪的資訊突然自皇冠內湧出,無數奇怪的資訊流入月夜的腦子裡。

等到消化了這些資訊,月夜才對聖教有了一些真正的瞭解,真正稱得上聖教傳教之寶的聖物實際上只有三件,就是永恆皇冠,末日啟示錄和聖盃,也被稱三聖寶,是聖教立教的根本所在。而永恆皇冠正是聖教教皇的標誌。

聖皇權杖和聖靈之鎧都是後來的聖教徒所造,並不是真正的神賜聖物。

身穿聖靈之鎧,頭戴永恆皇冠,一手拿聖皇權杖,一手拿末日啟示錄,再加上六年來的非人訓練,現在絕對沒有人敢說月夜不是真正的聖教教皇。

"聖神大人,小的月夜一心為聖教著想,您可一定要保佑我,讓我平安的成為教皇,也好早日回家和家人團圓..."嘴裡唸叨著,月夜推開了那扇神秘的金屬大門。

令月夜驚訝的是,在大門之後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宮殿,並沒有神亂所說的什麼守護騎士,接下來的幾座宮殿也是一樣,所有一切擺設都很齊全,但就是沒有人的存在。

月夜越往裡走越驚疑不定,不知道這一去是福是禍,想要就此退出,可想到神亂若是有什麼噁心,這時候教皇宮恐怕已經被聖教教徒給團團圍住了吧。

"死就死了,誰怕誰。"月夜提心吊膽的走過一座又一座的宮殿,果然有十座之多,每一座宮殿之間都有迷宮相連,好在月夜擁有永恆皇冠的傳承,透過這些迷宮並不困難。

"聖盃。"月夜終於來到了聖地的最深處,也就是存放聖物的大殿,在大殿最顯眼的位置之上,供奉的正是聖教第一聖物"聖盃"。

在聖盃的旁邊還有另外兩個供奉寶物的琉璃罩,想來就是供放永恆皇冠和末日啟示錄的地方。

月夜激動的看著被供奉在上面的聖盃,在所有的聖物當中,聖盃的聖力波動是最強大的,也是最純淨最本源的。

那是因為杯中蘊藏著大半杯的聖液,傳說中只要一滴就可以讓普通人開啟聖力的聖教至寶。

不管三七二十一,月夜把聖皇權杖和末日啟示錄丟在一邊,雙手捧起聖盃,咕嘟咕嘟,三下五除二把大半杯聖液全部灌入了腹中。

月夜可是知道聖力修煉的困難,在已經死去教皇的親自訓練下,受到非人磨難的月夜,再加上每年一滴聖液的培養,六年時間也不過是讓月夜剛剛進入了裁決者的行列,離主教的修為還差十萬八千裡,更不要說與教皇比肩了。

之所以能夠冒充教皇,還是因為在拿起聖皇權杖之後,權杖浩瀚的聖力完全遮掩了月夜本身的力量,使普通教眾只能感受到教皇那宏大高貴的力量,卻分不清這些力量的來源究竟是那裡。

"那小子真有趣,居然一次喝掉了大半杯的聖液,那可是一百多年的存量啊。"在聖地的深處,十個外表神情衣著各異的人盯著一面水晶牆壁,牆壁上正演出著月夜吞食聖液的情景。

看到月夜一口氣把聖液吞完,十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彷彿是看到了一隻螞蟻把一頭大象一口吞掉似的不可思議。

"他完蛋了,聖力一定會把他的身體漲爆掉的。"其中一個守護騎士幸災樂禍的指著水晶牆直樂。

"這個貪心的小家夥,早知道我們應該派一個人跟在他身邊才對的。"另一個守護騎士懊悔的嘆道。

"自己找死也就算了,還把那麼珍貴的聖液都禍害掉了,真是造孽啊,那些聖液足夠傳承兩個守護騎士了。"

"可憐我已經十年沒有聞過聖液的味兒了,這小子真該死,一次居然把所有的聖液都幹掉了,連一點兒都沒留下。"

"神亂怎麼會放這麼個什麼也不懂的傢伙進來..."

十個守護騎士一致認為,這個又貪心又無知的傢伙鐵定是要掛了,就是可惜了那些聖液,百多年儲量的聖液啊,想想他們都心痛的想命。

月夜一直認為聖力是溫和的,就算是攻擊性的聖力,給人的感覺也是光明正大,更多是一種莊嚴的威壓。月夜從來沒有把聖力和狂暴這兩個字聯絡在一起過,可是現在他深刻的感受到了聖力的狂暴。

就像是原本溫和的老牛,突然被什麼激怒,他所爆發出的破壞力遠遠超出人們認知,更何況現在月夜體內已經不是一頭牛,更是一群發了瘋的瘋牛。

聖液襲卷了月夜身體的每一寸骨肉,肆無忌憚的蹂躪著他的肉體,聖液所到之處,聖力摧毀了所有骨肉,可聖力畢竟是聖力,他的本質決定了他擁有其它任何力量都沒有辦法比擬的修復和再生能力。

聖力摧毀骨肉,可一剎那之後聖力又把這些被摧毀的骨肉修復重生,毀滅與重生竟然只是剎那之間。

痛苦侵襲月夜的每一根神經,讓他痛苦幾乎想死去,可他在聖液力量的澎湃下,卻只有被蹂躪的份,連一根小手指都動不了,更不要說自殺了,昏過去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奢望。

聖液無數倍的放大了月夜神經的敏感度,使得原本就不堪忍受的痛苦變得足以讓人瘋狂。

"報應啊,早知如此,打死我也不跟著神亂到這裡來,這個神亂老頭什麼都不說清楚,這條小命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月夜心中恨死了神亂,卻也不想想自己是如何的貪心。

"咦!這傢伙居然還沒有被聖液爆體。"一直透過水晶壁監視月夜的守護騎士看著被聖力託到半空中撕扯的月夜驚奇道。

這守護騎士一說,其他九人也注意到了月夜情況反常,雖然一直被聖力撕扯的看似很痛苦,可身體看起來並沒有真正的受到損傷,若是換了他人,這麼長時間早已經被聖液內的力量撕成粉末了。

月夜體內聖力依然在瘋漲之中,那大半杯聖液才只有十分之一轉化成了聖力,餘下的九成依然還是以聖液的形式存在,對月夜的影響並不大。

可僅僅是這一成的力量已經讓月夜身體如墜地獄,更何況餘下的九成聖液正在飛快的轉化為聖力。

"他居然承受住了三成聖液轉化的聖力,這太不可思議了。"一個守護騎士瞪大了眼睛看著水晶壁內的月夜影像。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天生靈體,所以才能承受如此多的聖力。"另外一個守護騎士嘆息道:"可惜了,就算是天生靈體,也不可能一次性承受那麼多聖液轉化的聖力。可惜,可惜,實在可惜,沒想到教皇居然找到了一個天生靈體當替身,早知道的話,我們應該小心照應他才是。"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大家去做準備吧,就算是天生靈體,至多也只能承受五成的聖力,等下爆體時,大家要儘快收回那些沒有轉化為聖力的聖液。"

月夜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麵糰似的被聖力使勁的揉搓,每一寸骨肉都被反覆蹂躪了不知道多少次,痛苦幾乎都已經快麻木了,只是感覺依然瘋漲的聖力把身體像皮球一樣慢慢漲起,彷彿隨時都可能漲破。

"我不能就這麼死去,我絕對不能死在這裡,我是什麼人啊,我是月夜,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此死去。不行,我一定不能就這麼死去。"月夜強迫自己在痛苦中冷靜下來,可一波波的痛苦卻讓他沒有辦法集中精神,更別說使心思去想解脫的辦法了。

"太痛了,根本沒辦法集中精神,要能把這些疼痛丟開就好了。"月夜突然心中一動,想到在聖教的咒言中有一種轉移咒言,這種咒言的等級並不高,連祈禱者都可以使用。

他的原理就是把身體承受的一部分力量轉移到能夠接觸的物品之上,聽起來很好用,事實上一點也不好用。

轉移咒言雖然是最低等級的咒言,可長度卻比普通的高階咒言還要長的多,在與敵人戰鬥時很少有機會能夠施放出來,而且如果選擇承受力量的物件承受不住轉移的力量,那麼還可能會反噬咒言主人,實用性和操作性都很低,是一門很偏門的咒言。

雖然只要最低等的祈禱者就可以使用,但就連許多裁決者,大多數也都沒有使用過這門咒言,還有少數根本就早已經把它給忘記了。

月夜之所以記得這門咒言,還是得益於他是教皇的替身,教皇自然要熟知聖教的每一門咒言,就連許多主教才能修煉的咒言,月夜雖然施放不出來,但咒言卻是一字不差的記在腦海裡的。

想到轉移咒言,月夜心中就有了一線希望,對敵的情況下轉移咒言自然是雞肋無比,可現在月夜的情況,用這轉移咒言卻是再好不過。

月夜身上又有聖物中號稱不死之鎧的聖靈之鎧,正是用來做承受轉移力量的絕佳之物,使用咒言十有八九可以成功。

十大守護騎士已經來到了月夜所在的聖寶殿,圍在月夜的四周,就等月夜爆體而亡後,收集殘餘的聖液。

眼看月夜的身體越來越來腫漲,似乎馬上就要像皮球一樣被撐破,十大守護騎士不由自主的同時向前靠近了一些,十雙眼睛緊張的盯著月夜的身體,隨時準備出手收回隨著身體爆裂流出的聖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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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十人繃緊了神經盯著月夜的時候,月夜身上突然發生了異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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