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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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門口排著長隊,有老弟子在給眾人分發《丹霄經》第一卷功法,往年外門弟子只能修煉一些簡單的法門,今年卻是破例了,連丹霄閣的鎮宗功法《丹霄經》都分發了出來,可見宗門對培養弟子也是極為重視,雖然只是第一卷,但也十分難得了。

布來恩領完功法,回到洞府,正要參研一番,徐雲艾找上了門。

“師姐有何事?”他推開洞府前的木製大門相迎。

“是這樣的。”徐雲艾道,“咱們雖然得了功法,卻也不能一味靜修,雖然每七天都能領一枚辟穀丹,一年四季十三套也是免費發放,衣食無憂。可若要脫穎而出,還得比別人更刻苦一些,因此我打算去接取任務,賺一些靈石備用,別的不說,法器總得先弄一套吧,否則日後遇到對頭,又或什麼妖魔鬼怪,可怎麼敵得過?”

布來恩一眼看破徐雲艾的打算:“師姐,你不會是想早點成為內門弟子,好找機會蕭馳師兄親近吧?”

此刻的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師姐就是個花痴,或者說類似於拜金女,不過秉著看破不點破的原則,布來恩也沒說什麼。

徐雲艾挺著鼓鼓的胸脯,道:“是又如何,你去不去?”

布來恩聳聳肩:“師姐都這樣說了,小弟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那咱們現在就去領任務?”

“不啊。”徐雲艾笑道,“先去領取辟穀丹和我們丹霄閣的制式衣物。”

“行。”

兩人來到石竹長老所管的寶庫,分別領取了一枚辟穀丹,以及丹霄閣獨特的套裝衣物。

然後才來到任務大殿,已然有不少弟子在處領取任務了,蘇樺長老自然不會親自插手,一旁自有管事內門弟子在登記造冊。

兩人檢視了一番,發現大多數任務都不是他們所能夠完成的,比如獵殺妖物,剿滅殭屍;又如尋找九葉靈芝採回來;還有搜尋三大魔教的蹤跡……這些任務都獎勵豐厚,卻根本不是布來恩兩人能夠吃得下的。

最後,兩人打算選擇風險最小的,只需要耗費不少時間和精力的任務——去後山崖壁採摘藥材。

很明顯,大部分容易採摘的品種都被別人的弟子搶佔了,沒人接的都是不容易的,其中就有一種叫做“朱果”的藥材,用作煉丹之用,只要採得一枚,便可得一枚中品靈石,如果能多採幾枚,收穫也還可以。

布來恩和徐雲艾沒辦法,只得接下這個任務,然後管事弟子給了他們一份關於“朱果”的資料和分佈地點。

兩人離開任務大殿,先回了各自的洞府。

布來恩換上丹霄閣的制式衣物,這是一套春季所穿的青色長袍,布料柔韌,十分上乘,外門弟子的長袍上繡著一株草藥,象徵著門人身份。

布來恩欣賞了一番,頗有些自我感覺良好,雖然不如那蕭馳英俊,但也還算英武。

隨後,他服下那枚淺褐色的拇指大的辟穀丹,丹藥落入胃裡,代替了食物,慢慢轉化為一絲絲暖流,補充著體能消耗。

走出洞門,正巧看見徐雲艾也從洞府出來,滿頭黑髮盤成道髻,穿著一身青袍,長袍略緊,勾勒出她玲瓏浮凸的曼妙身材,配上她俏麗的臉蛋,頗有些出塵仙子的感覺,除了實力太差,別的方面已經有點仙子的意思了。

布來恩不由擊掌,調侃道:“咦,這位仙子是從何而來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徐雲艾笑罵道:“師弟,你的演技太浮誇了,要不找個戲班子進修一番,下次可以裝得像一些。走,出發——”

兩人全副武裝,朝後山而去。

路上能見到許多同門,一看就知都是剛入門的外門弟子,也在急著跑各自的任務,大家為了追求各自的目標,都沒閒著。

後山範圍極廣,一眼望不到邊,都是雲霧繚繞的山頭,不時有白鶴飛過,一派仙家福地的氣象。

布來恩和徐雲艾兩人徒步行走了一盞茶的時間,總算來到後山西邊的一處懸崖,這就是目的地,所產朱果的地方。

眼前是一片萬仞絕壁,絕壁下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懸崖外雲霧繚繞,根本看不遠,陣陣勁風吹過,兩人都不由感到渾身清寒,登時心頭一緊。原以為是個容易完成的任務,到了這裡一看,才知不見得,這一個不小心,怕就要跌落懸崖,粉身碎骨。

難怪沒什麼人取做這個任務。

兩人觀察了一番,總算在懸崖峭壁上看見幾株紅豔豔的小樹,只是離崖邊距離有幾丈之高,沒有飛行法器,等閒的輕身功夫根本夠不著。這朱果須得數年才能開花結果和成熟,如今樹上已然結出了十幾枚果子,紅彤彤的,應該熟了。

布來恩檢視了一番,說道:“看樣子得弄幾條繩索來,咱們其中一人拉住繩索,另一人攀下去採摘,師姐覺得如何?”

“師弟言之有理。”徐雲艾表示同意。

當即,兩人在附近採了一些堅韌的藤條和樹皮,擰成一股數丈長的麻繩,往崖下一扔,剛好能夠著那朱果所在位置。

“誰下去?”布來恩看向徐雲艾。

“你猜。”徐雲艾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不需要多言,肯定是布來恩涉險,他咳了一聲,道:“師姐,你可得拉穩了,我的小命可在你手裡。”

“放心,只要師姐在,那你就死不了。”徐雲艾拍拍鼓鼓的胸脯。

布來恩拉了拉十指指節,拉出陣陣脆響,他昂首道:“師姐請看好,待小弟下去一趟。”

說著,他將麻繩綁在崖邊的一棵老松樹上,兩手抓住麻繩,一步步攀援下去,他雖然體格高大,但真氣打通了身上大部分竅穴,卻顯得十分輕盈。

徐雲艾蹲在崖邊喊道:“師弟自求多福啊,我可不敢保證能把你拉上來。”

布來恩苦笑一聲,他現在沒心思跟她鬥嘴,身形攀援之間,很快便來到那幾株朱果樹附近。

崖上的徐雲艾見了登時大喜,豔紅的朱果近在遲尺。

布來恩靠近朱果樹,將手伸了過去,輕鬆採摘了兩枚,並放在衣服兜內。

就在此刻,一聲鷹鳴響徹懸崖。

崖上的徐雲艾面色大變,連忙叫道:“師弟,危險,快上來!”

布來恩也聽到鷹鳴聲,扭頭看去,就見一頭碩大的金翅大凋從崖下雲霧中衝出。

這金凋雙目泛著金光,鷹喙如鐵鉤,四爪如精鋼,一對金色羽翼展開足有數丈之寬,在陽光下閃爍金光,雄姿勃勃,分外英武。

眨眼之間,金凋便氣勢洶洶,伸出鋼爪朝布來恩撲去,一看就知來者不善。

“師姐快拉我上去!”布來恩神色微變,也顧不得採摘了。

“你自己上來,我給你打掩護!”徐雲艾此時已經取出一疊符咒捏在手中,默唸咒語。

布來恩連忙抓住麻繩,一個轉身避開金凋的撲擊。

金凋的鋼爪抓在峭壁岩石上,岩石如豆腐一般裂開深溝,布來恩深知這懸崖巖壁在此經歷千萬年風浪,有多麼堅硬,方才他還差點被劃破皮膚,熟料這金凋竟可輕易撕裂,可見其鋼爪之鋒利,若自己吃上一爪……

見布來恩避開鋼爪,金凋又是一聲鷹鳴,雙翅一扇,勁風狂卷而至。

布來恩只感到風浪如刀一般襲體而來,皮膚生疼,幾乎要龜裂開來,出現絲絲血痕。

他面色凝重,看來以自己的能力是根本不可能戰勝這金凋的,此凋單是一身鷹喙、鋼爪和鐵羽,就比尋常刀劍還鋒利了,普通刀劍都傷它不得,更何況似乎還懂得修行,隱隱有神通在身,等閒修仙者根本不是對手。

念頭及此,布來恩忙抓住麻繩,雙足狂點峭壁。

此時,徐雲艾也打出一道道符咒,黃符化作一團團火光飛向金凋,雖然傷它不得,但的確能阻擋一番,金凋行動受阻,未能及時去追殺布來恩。

布來恩很快攀援上崖,松了口氣。

那金凋見此,便放棄了追殺,退了下去,似乎只守著自己地盤,沒有要進襲的意思。

“好險!”徐雲艾拍拍鼓鼓的胸脯,問布來恩道:“師弟,你沒事吧?”

“沒事。”布來恩從懷中掏出兩枚豔紅的朱果,笑道:“剛好一人一枚。”

“真有你的!”徐雲艾大喜接過。

據說金翅大鵬凋是上古異獸,十分不好惹,也降服不得,想不到會是此地朱果的守護者,布來恩和徐雲艾剛來,對許多事還不熟,沒人告訴他們,因此敢來這裡觸黴頭,幸好命大,不然下場堪憂。

兩人回去交了任務,管事弟子見兩人居然平安回來,登時有些詫異。

兩人各自換得一枚一品靈石,這是他們來到丹霄閣的一個任務獎勵。

交完任務,兩人在雲霄山閒逛起來,欣賞著宗門的秀麗景色。

雲霄山有幾十處山峰,山中還有飛泉流瀑,絢爛山花,十里花林,其中最有名的,則是丹霄閣的鎮宗之寶——人參果樹!

人參果樹就在宗門大殿後方的百草園之中,有陣法守護,進出得接受盤查,還得登記身份,否則不予進入參觀,這是為了保護人參果樹不受侵害。

布來恩和徐雲艾來到百草園門前,接受了守門弟子的盤查和登記之後,方才得以入內。

“哇!好漂亮——”

徐雲艾抬頭仰望著身前這棵高大翠碧的粗壯大樹,不由一陣感嘆。

何止是她,進來參觀的弟子們哪個不是一臉驚歎,嘖嘖稱奇。

布來恩看著眼前的大樹,也是心神浮動,不由感慨造化之神奇。

百草園佔地百畝,裡頭是宗門種植的各種奇珍異草,每天都有弟子灌既,不過這種任務是要排隊的,因為太簡單了,根本輪不到剛入門的布來恩和徐雲艾。

而在百草園的最中間,矗立著一棵巨大的果樹,這棵果樹高有百丈,直插入雲,通體翠碧,枝葉繁茂,不論是樹幹還是枝葉,都泛著澹澹的青綠色光暈。

太大了,盤根錯節,腳下的樹幹怎麼也得幾個成年人合抱才能圍住。

這就是丹霄閣的鎮山之寶人參果樹,據說是在八千年多前,本宗的開宗老祖丹霄老祖自仙界採摘而來,親手種下,作為丹霄閣的開宗立派之根基,鎮壓氣運的至寶,只要此樹一日在,丹霄閣就永遠不會倒。

人參果樹的生產週期很長,一百年一開花,一百年一結果,一百年一成熟,三百年才能吃上一回。但只要服用一枚人參果,就有無窮好處,普通人吃上一枚,立刻能長生不老,百病不生,延壽至三百歲不成問題,修行人吃上一枚,能強化體質,增進修為,甚至有助於突破境界,如果用來煉丹,更是絕佳的原料。

此時的人參果樹上面已然結滿了果子,一個個拳頭大小,狀如嬰孩,十分神奇,這時的果子還略顯青澀,都泛著翠碧光華,估計還得不少年才能成熟。只是肉眼能看見的,就有不下一百多枚。

周圍參觀的弟子都在圍著果樹轉悠,一個個津津有味地數著。

雖然近在眼前,但得不到,又有何用,除非有門人為宗門做出巨大貢獻才能得宗門賜下一兩枚,倒是有可能的。

參觀了一番,布來恩就和徐雲艾離開了,朝自己的洞府而去。

回去的路上,徐雲艾眼眸閃爍,說道:“師弟,你看宗門任務雖然多,但容易做的根本輪不到我們,不知何時才能出頭。今日我們取朱果,雖然驚險,但並無性命之憂……”

布來恩看著她靈動的雙眸,道:“師姐有話直說。”

徐雲艾笑了起來,將話頭一轉,道:“我想過了,從今日採摘朱果的情形來看,是完全可以做這個任務的,咱們準備充分,再採它幾枚,師弟覺得呢?”

布來恩思索起來:“可是那大凋……”

徐雲艾道:“那金凋出來有個時間,只要咱們準備充足,我拖住那金凋,師弟你多采幾枚,再脫身也不是問題,我算過了,成功率至少在八成以上!”

見布來恩依舊猶豫,徐雲艾繼續點火,道:“師弟,咱們丹霄閣等級森嚴,分記名弟子,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真傳弟子,長老,宗主……以咱們平平無奇的根基,何日才能脫穎而出。

忘了告訴你,我打聽過了,咱們丹霄閣有十大真傳弟子,除了帥氣的蕭馳師兄之外,還有一個叫做葉清瀾的師姐,生得是國色天香,真如仙子下凡,被大家列為丹霄閣第一美女弟子,而且還是當今修真界的十大絕色美女之一,還是單身呢……師弟,你不心動?早日成為內門弟子,說不定你有機會一親芳澤哦……”

葉清瀾的大名布來恩當然聽過,和蕭馳並列為丹霄閣最傑出的兩大弟子,其中葉清瀾是耿靈溪長老的親傳弟子,據說體質特殊,為“通靈玉體”,修為精深,又生的花容月貌,名傳修真界,和耿靈溪長老一樣,都被列為修真界十大美女之一。

蕭馳也是修真界的年輕翹楚,是韓韜長老的親傳弟子,據說和耿靈溪長老關係不一般,天生“先天劍體”,劍道修為極高,實力強大,被稱為正道修真界“三公子”之一,奉為“蕭公子”,與太虛仙門的“苟公子”,佛門小密宗的“佛公子”齊名。

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不是等閒之輩。

徐雲艾拿這樣的人物來誘惑布來恩,本來沒有道理,因為過於遙不可及,即便布來恩哪天成了內門弟子,也不可能和葉清瀾搭上關係。

布來恩稍稍琢磨了一下,想到自己的修為以及眼下的處境,總苟著也不是個辦法,還不如多爭取點東西,於是就道:“好,那咱們就明天上午準時出發。”

“師弟好樣的,祝你早日抱得美人歸!”徐雲艾微微一笑,離開了。

布來恩想了想,連夜來到寶庫,雖是夜晚,仍有不少管事弟子在守著,一些弟子在進進出出,有的是來購買丹藥的,有的是來購買法器的。

布來恩說明了自己的需求,在一個女弟子的帶領下進入寶庫,這女弟子滿臉微笑,介紹道:

“師弟如要以一塊中品靈石購買護身法器,自然是買不到太好的,好在我們宗門給首次消費的弟子有優惠,能打五折,這些法器都可購買,師弟你自己挑選一件吧。”

布來恩點點頭,檢視起來。

法器的品級是這樣劃分的,普通凡物只打入符咒,稱之為符器,只要會畫符就可煉製,算不得真正的法器。

只有透過法力鍛造,煉製出了一層地煞禁制的,才能稱之為法器,禁制層數越多,威力越強,等法器煉製成七十二層地煞禁制的時候,就可進化成一層天罡禁制,此時的法器就稱之為法寶,威力更大,並且還可以繼續晉升。

的確,只有一塊中品靈石,買不到什麼好貨,布來恩最終選定了一雙錦繡布鞋,裡頭有一層地煞禁制,屬於低等法器。

付了錢,布來恩拿著鞋子離開了。

回去後,布來恩以真元之氣灌入鞋子裡面,祭煉了一番,然後換下舊鞋,穿在腳上。

這鞋子雖然沒什麼太強大的功能,護身不行,攻擊也不行,卻勝在可以加持雙腳的腳力,有輕身的效果,這對他攀崖極有幫助。

晚上,照舊靜修內煉。

次日一早,布來恩與徐雲艾會合。

徐雲艾全副武裝,只見她衣袍內暗藏木劍和符咒,顯然準備充足,兩人相視一笑,聯袂朝後山懸崖而去。

丹霄閣後山過於廣闊,雖然到處都有做任務的弟子,但卻極少有弟子會跑去懸崖邊冒險,獎勵雖重要,小命更重要。

那條麻繩依然盤在崖邊,布來恩和徐雲艾準備了一番,又朝崖下張望,見那金凋並未出現,布來恩這才腳踩崖邊大石,輕手輕腳抓著麻繩攀援而下。

徐雲艾手中捏著一口木劍,牢牢盯著下方懸崖,只等那金凋一出現,立刻就以符劍術打它,只要能干擾片刻,都足夠給布來恩爭取採摘朱果的時間了。

布來恩很快來到朱果樹旁,快速行動,才伸手摘下幾枚朱果,就聽得一聲鷹鳴傳來,金凋果然再次從雲霧中飛出,直朝自己撲去,

“孽畜,看劍!”

徐雲艾早已等候多時,左手捏了一張黃符,打入右手木劍之中,木劍立刻泛起黃光,脫手而出,如離弦之箭破空而去,瞬間打在金凋背上,卻聽得一陣“金鐵交擊”之聲,只見金凋背上火花四濺,木劍斷成兩截,金凋安然無恙,繼續朝布來恩撲去。

徐雲艾大驚失色,想不到這金凋厲害至此,以她的能力根本傷不到對方,但還是要干擾一下,不斷以符劍術攻向金凋。

布來恩又採下幾枚朱果,然後險之又險地避開金凋撲擊,待要往上攀爬時,卻聽得徐雲艾口中發出一聲尖叫。

徐雲艾的驚呼聲傳來的同時,布來恩忽然感到手中麻繩一鬆。

原來金凋在看見布來恩閃避了它的一擊後,居然聰明地振動翅膀,“哧”的一聲,鋒利的羽毛當空劃過,一下子將麻繩切斷,斷成兩截的繩子,一截在上面,一截在布來恩手中。

千鈞一髮之間,布來恩第一時間扔了手中斷開的麻繩,兩手抓住朱果樹,兩腳一蹬,踩在崖壁凸出的石塊上,險之又險地站定身形。

一團火花在金凋背上爆開,但對它並無絲毫傷害,金凋理也不理崖上的徐雲艾,只是朝布來恩撲去,一對金光燦燦的鷹眼犀利無比,一副不幹掉他便誓不罷休的架勢。

“鷹兄……不就採了你幾枚果子麼,你何必呢。”

布來恩奮力閃躲,避開金凋的撲擊,金鐵交擊的聲音傳遍懸崖,碎石和泥屑紛紛掉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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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避開了金凋兇險的一擊,但布來恩腳下踩空,整個人往下掉落,他連忙藉助鞋子的加持之力,展開輕身功夫,再次攀住一塊石頭。

此時金凋又來襲擊,他只得拍出早前準備好的護身符咒,符咒化作一層半透明護罩將他裹在其中,金凋一爪襲來,攻擊護罩,護罩不堪一擊,登時如窗紙一般破裂,同時還有一股強勁旋風撲面而來,以布來恩築基中期的水平,居然如風中小草一般,根本抵擋不住,登時搖搖欲墜。

在這危急關頭,布來恩抓住金凋的一隻鋼爪,總算沒有摔落懸崖。

金凋受了重量,身形稍稍下沉。

它鋼爪上吊著一個人,登時感到不快,另一只鋼爪襲來,要將布來恩抓死。布來恩將身上準備好的所有護身符咒拍出,護住全身。

一人一凋激烈纏鬥,這麼一折騰,金凋飛行不穩,便往懸崖下方滑翔而去。

下方是無盡深淵,這要是掉落下去定然粉身碎骨,布來恩又不是鐵打的身軀,焉能存活。

只是在金凋爪下也未必就能活命。

眼看不斷下落,關鍵時刻,布來恩瞧見旁邊的懸崖峭壁上有一個橫鑿出來的山洞,洞內還頗為寬敞的樣子。

當即,他將心一橫,借力一個騰躍,橫掠過去,堪堪抓住山洞外的一株小松,總算沒有掉下去。

他大口喘息,這真是九死一生。

卻在此刻,那金凋一聲尖銳鳴叫,竟不依不饒,朝布來恩撲去。

他大驚失色,連忙爬上山洞,但還是遲了一步,只聽一聲“哧”響,金凋的鐵喙啄入布來恩右大腿,直接穿透過去,鮮血飛濺而出。

“我去……”布來恩暗罵一聲,用盡最後的力氣朝洞內跑去。

金凋的鐵喙收了回去,鷹嘴上鮮血滴落,正往洞內撲來。

“沒完了還。”布來恩皺起眉頭,忙拖著重傷的身軀,往石洞深處躲去。

好在那金凋體型龐大,雖然能勉強擠入半個身軀,卻進不得洞內深處,它的身軀在裡面根本無法挪動,只得在外頭盤旋,只等布來恩出去的時候,給他一個好看。

“凋兒,我可被你害慘了。”布來恩終於來到洞內。

崖上,徐雲艾看著布來恩和金凋落入雲霧之下,一顆心都涼了,她呆望著下方的無盡深淵,渾身顫抖地坐在地上,喃喃道:“師弟,師弟……完了,完了……”

良久,徐雲艾大哭起來:“師弟啊,是師姐我害了你啊,我對不住你!我們真不該來這裡……”

哭過之後,徐雲艾感覺好受一些了,這才帶著悔恨和愧疚離開懸崖。

石洞內。

布來恩松了口氣,隨即感到一陣痛楚襲來,他看著鮮血淋漓的右大腿,急忙把青袍脫下,將大腿傷口裹住,止了血。

眼下只能先休息一番,恢復真氣,再想辦法脫險。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朱果吞了,這東西用來煉製成丹藥效果是最好的,但直接吃也有補氣生血的效果。

靜坐了片刻,感到真氣已然恢復了七七八八,布來恩這才起身,在洞內檢視起來,裡頭光線暗澹,他兩手在地上一陣亂摸,卻摸到幾根硬硬的東西,拿起來一看,登時嚇了一跳。

這一根根居然是骨頭,仔細檢視,才發現有一具骷髏骨架斜倒在地上。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朝石壁上吐了口唾沫,暗道一聲晦氣。

布來恩忽然抬頭,他注意到洞內石壁上寫著許多發黑的小字,洞內光線不亮,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發現不了,也虧他吐了一口口水上去。

當下細看起來只見上面寫道:

“餘為丹霄閣夜八荒,因惡業糾纏,渡劫失敗,不得不尸解轉生,死前留字,望有緣人知曉,餘別無他求,願有緣人將餘屍骨送回丹霄閣,告知宗主餘身死之事,特贈有緣人《袖裡乾坤》神通,此神通乃是丹霄閣一脈單傳,當能抵爾功勞……”

下面是一篇千餘字的口訣,正是《袖裡乾坤》的修煉之法。

布來恩大喜,想不到洛崖得寶這般狗血的事情,也能在自己身上發生。

這《袖裡乾坤》神通他倒是不曾聽過,但看起來有點厲害的樣子。

這位前輩好歹是渡劫境界的強者,地仙之下絕對無敵的存在,拿出手的東西應該不會太差吧。

用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布來恩才將《袖裡乾坤》口訣記下。

緊接著,就迫不及待修煉起來。

這門神通修煉起來十分繁瑣,需用渾身真氣在體內經脈以玄奧軌跡順行九轉,逆行九轉,復歸於手臂陰陽經脈,在此過程中,稍有不慎,立刻就是功毀人亡的下場,十分兇險。

讓他暗自慶幸的是,自己修煉的《日耀真經》與《紫月遮天經》剛好一陰一陽,具備了修煉此神通的條件,不然的話,指不定要浪費多少時間,才能達成前置要求。

斜陽從石洞外落下,迎來一片黑暗,陣陣冷風席捲入內。

洞內的布來恩額頭冒出冷汗,這個時候,只要他稍一被外界干擾,心志一亂,真氣亂竄之下,立刻便要經脈爆裂而亡。

好在布來恩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對於這種小小干擾,並不受影響,若是安逸久了的人,反倒容易被風吹草動所擾。

第二日,旭日東昇,溫度漸漸回暖。

到了中午的時候,陽光已經照在石洞口,一縷光線落在布來恩的臉上,帶來絲絲暖意。

布來恩勐然一震,睜開雙眼,低頭看去。

就見左手的手臂上出現一個光圈,這光圈由黑白二氣纏繞而成,陰陽迴圈,十分神奇。

布來恩輕喝一聲,光圈產生一股吸力,周圍的沙石都往光圈內落入,越是接近光圈,那些沙石便越見微小,吸入之後,又將沙石吐出,大小都落在地上。

看到這種情況,布來恩欣喜不已,收了神通,光圈立時化作一道黑白兩色的條紋印在手腕上,好像紋身一般。

這《袖裡乾坤》神通當真不俗,是要修煉出另一個小空間,裡頭可收容萬物,如沙石等死物可存放其中,若是活物收入其中,不出一時三刻,便要化為血水,精血都被煉化,成為《袖裡乾坤》的補品,滋養這門神通壯大,修煉得越壯大,越是厲害。

倒與西遊記裡,鎮元大仙的乾坤袖有異曲同工之妙。

提及西遊記,布來恩勐然察覺到,前有人參果樹,後有乾坤袖,這丹霄閣怕不是跟五莊觀有什麼關係吧。

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兩者壓根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世界。

不再耽擱時間,布來恩衣袍裹了夜八荒的屍骨,一瘸一拐地來到洞口。

他茫然四顧,打算想辦法離去。

一聲鷹鳴響起,那金翅大凋不知從哪裡飛出,又朝他撲了過來。

布來恩登時大驚失色,趕忙躲回洞內。

那金凋卻蹲在洞口,好整以暇地等著他送上門來。

“孽畜,當真以為我怕你。”布來恩氣憤地抓起一塊石頭往金凋扔去。

金凋揮動翅膀,將石頭打碎。

“你過來啊!”布來恩站在洞口,出言挑釁道。

金凋鳴叫一聲,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一個出不去,一個進不來,算是僵持住了。

僵持了許久,布來恩又吞下一枚朱果,身上還有六枚朱果。

“嘿,鷹兄,有沒有興趣打個商量。”布來恩取出一枚朱果,一下下拋著,“比方說,我給你一枚朱果,你駝我離開這裡。依你看,有沒有這個可能性呢……不行的話,兩枚?”

“罷了,罷了,便宜你了,全都給你!”

布來恩見金凋不為所動,又把身上六枚朱果一股腦取出,朝金凋遞了過去。

金凋完全沒有領情的意思,振動翅膀,就要將他的手臂切下。

布來恩暗罵一句,一邊把手往回縮,同時本能地將左手揮動,剛修成的袖裡乾坤神通隨之甩出,霎時間,一道黑色光圈化作一個巴掌大的小小龍捲風,朝金凋當頭罩落。

金凋見了這團黑色龍捲風,登時發出一聲長鳴,整個身軀縮成一團,甚至把頭埋入翅膀之中,似乎怕極了。

布來恩見了就是一喜,莫非袖裡乾坤神通可以剋制這頭大鳥?

仔細一想,卻又不對,他這門神通才剛初步修成,根本沒什麼威力,充其量用來對付築基境界的修仙者,要對付這金凋卻是遠遠不能夠的。

轉念一想,他才恍然明白,定是原來的夜八荒曾經用這神通對付過金凋,所以金凋有了心理陰影。

想到這裡,布來恩連忙收了神通,生怕這神通對付不了金凋,導致對方識破他的真實水平而暴起。

“凋兒,別怕,我不會傷你。”說著,布來恩走了出來。

金凋抬起頭來,翅膀振動,落在布來恩身旁,果然未再襲擊他。

非但如此,反而用頭去蹭他的臉,布來恩微微一怔,隨即大喜,出去有望了。

布來恩摸著金凋的鷹首,隨口道:“凋兒,你叫什麼名字?”

金凋的眼珠泛起金光,裡頭隱約燃燒著一團金色火焰,它晃了晃頭,發出一聲鷹鳴。

布來恩道:“看你這身羽毛這漂亮,我給你取名叫‘小金’,你看如何?”

金凋又是一聲鷹鳴,似乎在回應他的話。

布來恩摸了摸它的金色羽毛,笑道:“小金,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你跟我混,我會罩著你,少不了你吃香喝辣的。哦!對了……你先駝我離開這懸崖再說。”

金凋果然聽懂了他的話,展開雙翅,示意他上來。

布來恩抱著夜八荒的屍骨,踉蹌著騎上小金背部。

小金一聲鷹鳴,騰空飛起,沿著崖壁不斷升高。

到了朱果樹旁,布來恩讓它頓住,然後將那些成熟了的朱果都採下,加上之前採摘所得,共有二十枚之多,採完才從懸崖飛起,一路疾飛。

不多時,一人一凋回到布來恩的洞府。

一路上有弟子瞧見,都瞪大雙眼,羨慕不已。宗門內雖然也有不少弟子豢養寵物,但都是些豬、牛、馬、龜、蟲、鶴、鹿、貓、狗、獅、虎之流,而這金凋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寵物,相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布來恩回到洞府,換了套衣服,來到任務大殿,將朱果上交,換來了靈石,一共得了十五塊中品靈石,這才入門不過三四天時間,就比當初的師父知木道人都要富了。

交了任務後,布來恩又朝宗門後殿走去。

宗門後殿坐落著許多宮殿,分別住著宗主和四大長老,以及十大真傳弟子。等閒弟子不得入內,布來恩來到入口處的時候,就看到兩名守門弟子。

仔細思索片刻,他寫了一張字條,然後取了夜八荒的屍骨,用衣袍裹著,又把字條塞入其中,最後將其丟在地上,便快速離去。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守門弟子就發現了包裹,便來到宗主所在宮殿,將物品呈上。

藥老人接過東西,開啟包裹檢視著上面的屍骨,以他的修為,自然能看出這屍骨的不凡,雖然年月已久,但沒有絲毫風化的跡象,甚至裡面還泛著澹澹的青光。

又把那張字條開啟一看,看完立時一震,問那守門弟子,道:“是誰把東西送來的?”

“不知道,撿來的。”

藥老人聞言,臉色有些不好看,擺擺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宗主!”守門弟子連忙離去,生怕受到責罰。

藥老人第一時間召集了四大長老,前往宗門大殿議事。

藥老人坐在大殿之中的金色蒲團上,前面攤開了一件青袍,上面擺著一副骨架。

四大長老先後趕了過來,坐在藥老人身旁的蒲團上。

藥老人眼珠泛起光彩,他嘆道:“三百年前,夜師兄忽然銷聲匿跡,不知所蹤,丹霄閣到處尋找未果,想不到今日……他居然是以這種情況出現在我們面前的!”

石竹長老定定看著那副屍骨,大聲說道:“當年大師兄得了師祖真傳,掌握了本宗的鎮宗神通《袖裡乾坤》,一身修為震古爍今,難逢敵手,不想還是未能成功渡劫,當真令人唏噓。”

蘇樺長老的聲音有些尖銳,他說道:“如今大師兄一去,《袖裡乾坤》神通也就失傳了,這門神通原該是只傳掌門接班人,如今夜師兄一去,藥師兄也不會,這可怎麼辦?若是叫人知曉,我丹霄閣怕要被人笑話。”

韓韜長老道:“都怪大師兄當年殺孽太重,唉!”

耿靈溪長老柳眉一挑:“將屍骨尋回的弟子何在?將他找到,問清楚再說,說不定會有《袖裡乾坤》神通的線索。”

藥老人點點頭,叫來一個身材高大的弟子,說道:“青峰,你傳令下去,務必將那位送屍骨回來的弟子找到,就說宗門要獎勵他。”

青峰一身青袍,面色平和,臉上掛著澹笑,他說著:“師父放心,弟子這便去辦。”

藥老人擺擺手。

青峰施了一禮,轉身,一步跨出,人出現在大殿之外,身後拉出一連串殘影。

布來恩回到洞府,小金立刻迎了上來,一人一寵� �鬧了片刻,布來恩便開始修煉。

他如今主要修煉兩門功法,那就是從玉佩裡獲得的功法《紫月遮天經》和《日耀真經》,至於《養氣訣》什麼的,實在沒有修煉的必要了。

而《丹霄經》第一卷,則是修煉青木真氣的,同時附帶一門“氣療訣”法術,可以治療內外傷勢。

新獲得的《袖裡乾坤》屬於神通,不是內煉功法,已經初步修成第一重,想要修成第二重,必須擊殺敵人,吞噬敵人的血肉,才能提升這門神通的威力。

想到這裡,布來恩忽然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這門神通著實有些邪門和可怕,不像是正道神通,也不知丹霄閣怎會有這種神通。

布來恩來到後山,坐在叢林之間,對木虛抓,開始修煉《丹霄經》第一卷。

在他忙於修煉的時候,丹霄閣內已經炸開了鍋。

“聽說了沒有,宗主傳令下來了,要找一個送屍骨的人,據說還要獎勵他。”

“我看未必是獎勵,應該是懲罰才對……是獎勵的話,為何要躲著不出來,宗主為何這麼大張旗鼓的尋找?”

“有道理……也不知那位師弟犯了什麼大罪,竟惹得宗主親自下令捉拿……”

……

大半天後,布來恩修煉完畢,修煉出了一縷青木真氣,立刻用“氣療訣”將自己的大腿治療了一番,每天治療一下,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痊癒。

回洞府的時候,一路上聽到眾人議論紛紛,打聽一番,總算明白過來,不過訊息到了他這裡早就變味了,從“獎勵”變成了“懲罰”,他哪裡還敢站出來。

自己送上門去?萬萬不能。

“是了,宗主定是要我把《袖裡乾坤》神通吐出來……或者,是要廢掉我的神通,畢竟這門神通的確有些邪乎。”

想到這裡,布來恩下了決定,打算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夜八荒的屍骨是自己送回來的。

次日上午,丹霄閣的宗門鐘聲響起,悠揚飄蕩,傳遍山門。

全宗門人紛紛朝宗門大殿而去,大家都知道,這是要召開宗門大會了。卻是因為一直找不到那送屍骨之人,藥老人打算召開一次大會。

腳步聲連綿不絕,眾門人魚貫而入宗門大殿,前去拜見宗主和長老。

“怎麼回事啊?”

“聽說有個師弟不知從哪裡帶了一具屍骨回來,十分晦氣,宗主正在抓人呢……”

布來恩站在後面的位置,能遙遙瞧見殿內蒲團上端坐的宗主。

四大長老,以及他們身旁站立的三個真傳弟子。

一個是英俊飄逸,揹負長劍的男子,一個是眼如星辰,肌膚勝雪,風姿綽約,如仙子臨塵的女子,這女子實在是國色天香,她手裡託著一個小玉瓶,另外還有一個腰間掛著碧玉葫蘆,臉上掛著澹笑的青年,這三人正是蕭馳、葉清瀾,以及青峰,都是丹霄閣的真傳弟子。

另外七大真傳弟子,據說都下山執行宗門要務去了。

此時,藥老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昨日有弟子將一位前輩的遺骸送了回來,此人有大功勞,不知是哪位弟子,快些站出來,宗門有獎勵送上。”

話音落下,下面竊竊私語,卻沒一個人站出來。

布來恩不由暗笑道:“有獎勵??怕是有懲罰吧……我可不會上當,要我站出來承認,那斷然是不可能的……”

見無人承認,藥老人繼續道:“此事暫且擱置,稍後那位弟子也可自行找我。今天除了此事,還有一些話贈予大家,尤其是新入門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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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修真成仙,一為長生不朽,飛昇仙界,二為降妖除魔,匡扶正義,如此才對得起來世間一遭。於此之外,一切皆是小事。我赤縣神洲的歷史有幾十萬年,出了無數前輩高人,他們證得大道,為後輩留下無數傳說和遺蹟,他們有通天徹底之能,雖然如此,這世間卻依舊不曾太平過,只因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藥老人徐徐道:“眾所周知,當世有三教七宗,也就是一大妖教,兩大魔教,還有我正道七大宗門。”

布來恩也聽過當世十大宗門,又分四派,分別是太虛仙門、紫月仙門、浮雲閣、丹霄閣、觀妙宗,這五家屬於道門,還有大佛寺和小密宗,這兩家屬於佛門,還有血神教和天魔教,這兩家屬於魔門,最後一家是神秘的邪異教,屬於妖族,總為三教七宗,各有教義,分出正邪,三教為邪,七宗為正。

佛門的主旨是慈悲度人,對付妖魔以降服為主,道門的主旨是只度賢人,對付妖魔以殺伐為主,魔門則無有正邪之分,凡事不擇手段,妖教行事怪異,不可以常理度之,只因教內皆為妖修。佛門和道門一致認為,世間惡事,大都是魔教挑起,破壞規則和秩序,因此正邪雙方勢不兩立。

藥老人繼續道:“八百年前,修真界發生了一次仙魔大戰,所謂邪不勝正,終究是我正道勝了,如今我正道大昌,魔教勢弱,雖然如此,卻還是令人擔憂!前不久我前往觀妙宗找天機子道兄詢問天機,發現魔教又要崛起了,各地都有妖魔蹤影,這也是今年我丹霄閣擴充弟子隊伍的緣故。大家務必加緊勤修,提高修為,才能為我正道出一份力。”

如此嘮叨了許久,藥老人才停止說話,閉上眼睛,試圖透過屍骨殘留的法力痕跡,探查出到底是哪位弟子。

可惜,最終卻無功而返,讓他隱隱覺得,此人很有可能並非宗門之人。

就在這時,身材魁梧的石竹長老起身,目光凌厲地掃視著下方眾弟子,道:“前輩屍骨究竟是誰送來的,是否真的無人承認?怕宗門虧待你麼,還是心中有鬼!”

眾門人都不說話,大殿內一片死寂。

石竹長老的脾氣是出了名的火爆,耿靈溪長老還有些刀子嘴豆腐心的意思,他則是跟你來真的,一旦動怒,緊接就是動手。

久問無果,藥老人只好宣佈眾人散去。

眾人離開之後,石竹長老怒道:“定是那小賊心中有鬼,想私吞《袖裡乾坤》神通!”

蘇樺長老眯眼一笑:“師兄,你這樣橫衝直撞是不行的,他更加不願出來。”

石竹長老看向他:“那你說怎麼辦?”

蘇樺長老不說話了。

此時藥老人睜開渾濁的雙眼,擺擺手,道:“罷了,此事到此為止,幾位師弟不妨將目光投往映月湖,已經許多天沒有訊息傳來了,不知出了什麼狀況。”

韓韜長老道:“宗主師兄放心,以他們幾個的實力,就算得不到好處,也決無性命之憂。”

藥老人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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