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精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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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期間,離初晴給我換了藥,又給我注入破傷風抗毒素針,又用生理鹽水和錳酸鉀溶液給我清理傷口,再拿出一個拔火罐,燒了一張紙丟在裡面,然後用火罐扣在我的傷口上,用來吸毒。

我說:“昨晚這拔火罐都扣了一夜了,今天還弄這個啊,毒素還沒完全吸出來麼?”

離初晴嚴謹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是狂犬病毒素進入人的體內,就是十年八年也給你復發?”

我周身一寒:“好吧,那多扣幾個,免得以後我有半夜起來吐信子的習慣。”

其實我很討厭拔罐子,一旦吸出淤血,皮膚就要青一塊紫一塊好幾天,感覺皮膚上打了幾個難看的補丁似的。

老拓和亦萱到了正午才回來,亦萱臉色很不好看,而老拓也是滿身疲憊。兩人相互攙扶著,腳上粘了很多黑土。我一看準是沒好事了。

他們看到我安然無恙,還算有一絲安慰。

“老拓,聽燁磊說你去追白狐去了”

老拓點點頭,亦萱搶過話匣:“今早發生的怪事了,我們已經追了上去,但是老拓說好像不太類似白狐,更像是一種傳說中才有的生物,就是周身長著白毛的傒囊。”

“傒囊是什麼東西?”

老拓道:“那是古籍《搜神記》裡才有的一種精怪,沒想到它真存活在遠古叢林中,我剛開始也以為是白狐,但是它居然能像人類一樣站起來,而且還有小手和小腳,看到我們就躲開了。這個傒囊啊,它有個特點,就是它發現一些秘密後,會指引人去看究竟,而往往人們一發現它的住處後,它會自己死掉。”

“聽起來好古怪,它一般帶人去看什麼?”

“傒囊覺得是稀奇古怪的事情和東西,它都會引人去圍觀,比如它的住所裡可能藏有一根羽毛,一隻琥珀,或者某種動物的牙齒骨頭。”

“哇,落差這麼大。”

“遠古叢林蘊藏的動植物品種不僅豐富,而且還有些儲存得很悠久,在生物隨著環境的更換它們也更改了自己的生存方式,因此即便很多物種滅絕,但是還是有些存活在大地上的。”老拓說到這,口氣一轉,“這傒囊秉性近人,卻又只能生存在林谷中,所以它們居住的地方往往是有類似它本身特徵的鄰居作伴……”

亦萱補充道:“我們追上去後,意外發現了一處自殺地點。”

“呃,這麼說是傒囊引領你們去發現的?”

“也許吧,但是亦萱說錯了,那不是自殺地點,只是它的窩巢裡藏有玩偶,有兩隻小手和小腳。是個嬰偶。”老拓道,“我仔細看了,不是人類的嬰兒,而是猴嬰,猴嬰長相酷似人類的孩子,有四肢,它撿到了一隻已經死掉的乾癟的猴嬰作伴。另外,在附近,我們還發現了一串新鮮的不屬於我們五人的腳印。”

“什麼?”

“傒囊的住處附近一片叢林中,我們在那裡還發現了只有人類才能使用的一些生活用品,其中就包括這個……”

“呃,一串骨頭和種子串起來的手鍊?!”

亦萱說:“我猜測,這原始叢林中可能有離群索居生性怪癖的人住著,也可能是……進化未完全的野人。”

老拓道:“關鍵是這個人的身份,我總覺得對方生活在與世隔絕的林谷中有不為人知的目的性,比如那些自殺者的屍骸……”

我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進入欞埃谷叢林中,沒有發現太多的自殺者屍骸,這些屍骸可能是被某人收拾起來了,而這個人生存在林谷中就是為了收屍麼?”

“大抵是有這個可能,咱們暫且將對方稱作收屍人,他可能常年就生存在原始森林中等待自殺者,堅持他的工作。”

“誰這麼無聊有這般義務來林谷中收屍啊?”

“其中一定有原因,但是我們並沒有見到對方的真面目,而且我認為,我們一路進入欞埃谷看到的稻草人,極有可能是這個人做的。稻草人和我們一路做的標誌不翼而飛也可能跟此人有干係。”老拓說,“前兩夜總是發生各種難以解釋的事情,你們知道為什麼我們白天幾乎看不到任何動靜,可是一到了晚上就怪事連連麼?其實只是我們的所處的位置出現了問題而已。”

“怎麼說?”

“今晚咱們別停留在地面上,咱們都爬上樹幹上去,一切謎團就能初露端倪了。”

燁磊道:“老拓這個想法很是標新立異啊,我看可行。”

我擺弄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說:“我的左手關節尚未調和正常,燁磊,今天的攝像工作你來替代我的位置行不行?”

“好啊,不過,老拓,你說發現了那只傒囊的住處,能否帶我們去看一下?”燁磊說。

“我已經毀掉了。”

“你拆了它的巢穴?”

“這種精怪秉性就是如此,如果有人發現它的住處,它很快就會搬走,而且一旦它看到人或接觸到人的味道,沒幾天就會死掉了,到現在也沒有人解釋的清這現象。”

我說:“家燕也如此啊,要是誰碰了它的正在建設的巢穴,這個巢穴就不住了,經常半途而廢重新建個新的。”

老拓已經有了計劃,說:“老旭,你的傷口怎麼樣?”

我說:“離初晴給我換了草藥,繼續注射了一劑抗毒劑,豪豬的硬刺扎入我皮膚沒有感染,而銀環蛇的兩顆血孔也得到了相應的治理,傷口恢復得很快,我覺得動喚是沒問題的,爆包紮了繃帶最多四五天癒合了。”

“那就好,下午咱們去會會那個神秘的收屍人。”

按照老拓的推斷,欞埃谷收屍人的存在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在白晝出沒也比較正常,我們好幾次不明就裡地與其擦肩而過,如果我們能零距離接觸此人最好不過。

今天依舊下雨,在這裡的緯度線雷雨是家常便飯,下得不多,但是一場過後,整個叢林都溼漉漉的,人在溼漉漉的森林中最糟糕,無論我們做什麼都是心有餘力而不足。下完一場雷雨後,又是猛烈的曝曬,陽光,雨水充裕,怪不得這裡到處都是鬱鬱蔥蔥,古木參天。

還在下午兩點多鍾的時候,我們尋覓著一些可能是動物也可能是人經常走的地方排查,側面進入欞埃谷的中心地帶。這次我們不再孤軍深入,而是選擇在了低谷的半腰,找到最佳的視野。

林谷中的鬼燈檠依舊濃密,蛇木、草本蕨類、蟹爪葉盾蕨各種各樣的蕨類植物躲在鬼燈檠下面,那些植物無風舞動顫抖。

我佔據了一處絕佳位置,讓燁磊調整好了攝像機,現在還是白晝,我們打算原地守株待兔,俯瞰整個欞埃谷,看看能發現什麼。

鏡頭內開始不斷出現各種各種的動物,猿猴,飛鳥,野兔,松鼠黃鼬……

到了三多點鐘的時候,一個身影進入了我們的鏡頭內!

在幾百米開外,有個人晃晃悠悠的影子正不斷地朝欞埃谷中心地帶竄,我的心緊繃起來。果不出老拓所料,偌大的原始叢林中除了我們五個人外,還有其他人!

“好像是個活人。”燁磊扒開遮擋的枝葉,把焦距拉近,企圖看得更清楚一些。

“噓……”老拓示意我們別做聲,興許這人就是我們要找的欞埃谷收屍人。

往下發生了一些讓我們始料未及的情形。

對方來到了一株椴樹底下,開始原地徘徊,不時地抬頭觀望,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我從鏡頭內發現,此人矇頭蓋臉,還懂得穿衣遮羞,顯然不是林中野人了。但看這人身上肯定瀰漫著一股怪味,因為他身旁一直跟著一群小飛蟲,就是跟一團糞便招蒼蠅一樣。後來,他找到了一樣東西,那棵樹上還懸掛著有自殺者曾經使用過的絞繩,繩套形成一個橢圓的圈圈掛在枝杈下。

他不是自殺,他並沒有把脖子套在這個現成的繩套上,而是緩緩爬上樹上,然後解開這根繩子,從懷中拿出一個袋子,把繩子收回在自己的袋子中。然後就又繼續巡迴。

“難道這人就是林中收屍人?”

我驚詫不已,

此人將周圍排查了一圈,突然緩緩回頭朝我們的方向看過來。燁磊忙一地低頭,我悄聲說:“他興許只是恰巧看過來,不太可能發現幾百米茂密叢林開外的我們。”

我在鏡頭內也跟著他對峙,看看她是否發覺了我們。

蓬頭蓋臉中露出了一雙青色的眼睛,我雖然用鏡頭對準他,距離尚遠,但是我心裡莫名發虛。

“他、他好像真的發現了我們……”我有些吃驚地說。

這個怪人眼睛目不斜視,完全就是跟我的鏡頭在對峙,我甚至能明顯地感覺到她的瞳孔就跟我近在咫尺,凜冽相持。

呷呷!呷呷!

一隻烏鴉彭騰著穿越在叢林中,我一驚,抬頭看去,烏鴉已經隱匿枝葉中。再看鏡頭時,那人也消失在了一片灌木中。等我們從高處下來的時候,已經再也找不見其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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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初晴朝著那人消失的方向說:“他走了……”

我說:“如果他是個大活人,一定留下線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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