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牆壁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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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燁磊一臉的質疑,“牆壁裡能有什麼東西?你說你看到的那張臉嗎?”

“我也不知道,剛才我沒有看清,但是憑我的感覺,這四面牆都詭異極致。”我想了想,說,“或許,好像是有能融入牆體的人一樣活著的東西躲在裡面!”

“你可別嚇我!”燁磊一斧子打在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說,“你看,這牆面是用鋼筋混凝土攪拌成的,這麼結實的牆體怎麼可能有東西能鑲嵌到裡面去,更何況是活著東西?你倒不如說是壁虎。”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但是……”我拿過燁磊手中的斧頭,對燁磊道,“你讓開一下。”

“你要幹嘛?”

“試一下這把斧頭!”

我掄圓了,一把劈在了牆壁上。斧頭和牆壁間冒出一串火花,我的手都被震麻了。我仔細一看,牆壁上只是出現了一道被金屬物劈凹的痕跡。

“老旭,你幹嘛?”燁磊在我劈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我抹了抹那道凹痕,不一會兒,淺淺的溝壑中我居然看到了一串血珠子從牆壁上滲透了出來!

“血,是血!”我顫抖地看著手上的血跡,把斧頭丟到了一邊。

燁磊過來直接捏著我的下巴扇了我兩巴掌,用手電筒照在我的手掌心上:“你看好了,這是牆壁上滲透出來的水珠而已,哪有什麼血啊?”

我再細經一看,手上果然只是溼漉漉的水,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趕緊把手上的水一遍遍地抹在燁磊的衣服上。

“娘的,實在太邪門了……”我念念碎。

“行了行了。”燁磊道,“老旭,最近我發現你經常性地抽風發神經。”

“我……”我剛想反駁,卻再也說不出口。

因為,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清晰不過的人影!

那個人影相當明朗,就像是驢皮影一樣清晰地投射出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個人影的脖子和肩膀縮著,好像是兩個肩膀被什麼東西勾住然後提起來,兩肩膀是聳的,我第一感覺就是,我們身後吊著一個垂直在半空的人……

我們都大驚,回過頭用手電筒一看,一個蒼白的臉出現在我們的跟前。我條件反射地就舉起了斧子。

“別砍,是老拓!”燁磊忙止住了我。

果真是老拓,老拓舉著一根燃燒了一半的蠟燭,站在我們的身後,看到我拿著斧子一臉的兇相也是嚇得不輕。幸好我沒有砍下去,不然老拓則成為的斧下鬼了,剛才確實是情況突發,我沒有絲毫準備,老拓在我們的手電筒照射下黑白分明,像極了那種冷不丁在昏暗燈光下出現的鬼臉。

我說:“老拓,你怎麼在我們身後出現也不吭一聲啊,害得我們找你好苦……”

燁磊也道:“是啊,外面狂風驟雨近一個小時了,我們現在剛看到你,擔憂死我們了!”

老拓聽罷很是納悶,說:“什麼一個小時了,我跟你們通話不就是剛剛幾分鐘之前的事情嗎?”

“什麼幾分鐘之前,我們就單從監控室到這裡都花了二十分鍾!”

“怎麼可能?”老拓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說,“奇怪啊,我的手錶不動了……我記得就是幾分鐘前跟你們通話的,難道我發現這個地下室的時候,時間停止了麼?”

我也納悶:“老拓,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地下室的?”

老拓道:“純屬是誤打誤撞,就是幾分鐘前,我聽到了地下有怪響,我才發現下面有個地下室的,這蠟燭還是臨時找到的。”

我說:“從入口看,這裡值班的巡邏保安們可能都沒有發現這裡有個地下室啊。”

燁磊說:“那就是當初建地下室的人才懂了。或者承包這片葬魂湖的人才懂。”

老拓道:“等等,你們說外面狂風驟雨?”

“是啊,你沒感覺到嗎?”

老拓搖搖頭。我們這才仔細聽了聽,確實沒有聽到外面電閃雷鳴,這個地下室的隔音效果十分可觀,不禁聽不到地面上的動靜,反而在地下室內聽到一種很奇怪的像是鋼珠在一根管子裡來回滾動的聲音。

我問:“老拓,那你在這裡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老拓搖搖頭,說:“這只是個普通的地下室,估計也是做倉庫放雜物用的,唯一有個有用的地方就是在西南牆角有個透明視窗,可以看到湖底的景色。”

我們去了西南牆角,果然這裡真設定了一面長方形的透明的玻璃窗口,密封的,正好能看到湖內輪廓。可惜的是,現在一片黑布隆冬,用手電筒照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我想,我們聽到的類似鋼珠滾動的聲音可能是湖底下冒出的氣泡傳出來的。

燁磊趴在那個透明玻璃窗口上看了一會說:“視窗外面被水藻覆蓋了,視線裡一片黑糊糊的,什麼也看不見。”

老拓則道:“既然下面沒有發現什麼,咱們先上去吧,這裡怪慎得慌的。”

“等等。”我說道,“你們不覺得地下室不時傳來類似鋼珠滾動的聲音十分奇怪嗎?”

燁磊屏住呼吸聽了一會兒說:“還真是。”

老拓昂起頭來觀察了一會天花板,這次我們三個人都聽得很清楚,牆壁裡發出各種怪聲,好像是什麼東西緊繃著,似乎要脹開了,撐裂了的感覺。

“我一直感覺有東西想要從牆壁裡爬出來。”我說。

“有這種可能。”老拓說。

燁磊驚詫道:“不是吧?編導,連你都這麼說。難道牆壁裡真有活物?”

老拓搖搖頭:“活物是有,但只是一種不完全菌綱的黴菌,它會腐蝕工業材料與水泥,好生於多細孔表面,以水泥中礦物質為食。”

“細菌?”

“對,一般天花板是上下兩層的細鋼筋作支撐,在灌漿的時候其實鋼筋不是筆直的被卡在水泥中,受到水泥漿的流動和重量可能會有向上或向左右的應力累積著,當牆壁做好後,它可能會受到地震或地基小位移等等因素,細鋼筋會產生新的應力。且在天花板的偏下層有電燈線路的管線出口,那裡提供有溫度與空氣,所以黴菌會沿著該孔開始逐步入侵水泥中縫細,細鋼筋與水泥接觸面是最理想縫細,黴菌多聚生於此,菌絲向四周開始侵蝕成一個中空型管道。當某根有應力鋼筋的周圍水泥被侵蝕到一定程度後便會在中空管道中來回彈動,這就是我們聽到鋼珠聲的來源。”

老拓用手電筒敲了敲牆壁繼續說道:“牆內東西就是水泥、水管、鋼筋、電線這四種,起初我也認為是熱脹冷縮造成,但是地下室的條件保持一定的低溫,熱帳冷縮就可以排除,那麼剩下就是鋼筋網裡的細菌作怪了。”

我們似懂非懂,剛爬出入口,另一件事情發生了轉變,那就是,幾分鐘前我們下地下室的時候一片狂風驟雨,現在已經是驟雨初歇,一片寧靜,好像大雨已經過去了好一陣子。不僅如此,原本瘋狂瀰漫的水藻也消失了,只留下牆壁未乾的水印,還有一些皸裂的牆面。

我們爬上樓頂去看瞭望臺時,發現鐵塔和牆壁上纏繞了很多的水藻已經不見了,可能在雨停縮回了湖裡。不過地上有很多斷掉的根鬚。

下了樓走出外面,空氣中倍感新鮮,到處都是露珠懸掛的景象,地面上一大片水潺潺流著排向下水道和湖邊,被風雨打得翻了個身的樹木葉子都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我跟燁磊徹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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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聽說過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說法,未曾聽過地下過一天地上也有一年的說法啊。可是眼前的確如同大雨過後半個小時一樣。不僅我跟燁磊驚愕,老拓也將信將疑地相信了之前確實有過一場大雨。老拓一臉的困惑,種種跡象表明,他進入地下室的時候,上面確實發生了近一個小時的狂風驟雨,看到被蹂躪得一塌糊塗的監控室,更是困惑橫生。

至於老拓在對講機裡曾經跟我們說過什麼話,他也記不太清了。唯一記起來的是,他的對講機在黑暗中遺落,後來他發現了那個地下室。

不過我們第一考慮就是回到監控室裡看那兩個女孩。三人急匆匆往回趕,回到監控室裡,發現監控室的一面鐵皮牆都凹進去了,一定是被風夾著什麼東西撞了上去。

監控室內已經沒有手電筒的光,我們開門進去後沒有看到亦萱和離初晴,在桌面上看到了她們留下一張紙條,寫明她們已經回到旅館去了。我們這才放心下來。

我們連夜也趕回了旅館。

第二天,老拓讓電工修理了電閘,並且和我們動手修理監控室。

巡邏的幾個小哥來看後一直納悶,說昨夜並沒有發生太大的風雨,怎麼突然搞得這麼一片狼藉?連值班室的門和窗都被吹爛了,瞭望臺更是狼籍一片,好像這裡真的發生了大颱風。

我一聽,果不出我所料,昨夜我就感覺狂風驟雨完全就是籠罩葬魂湖發生的,幸好我們幾人都安然無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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