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七 重返如月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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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風衣,頭戴卡其色禮帽的身影步履輕鬆的離開了醫院,不一會兒就鑽進了擁擠的人群,很快消失不見。

對此,在醫院大門對街的小巷裡,幾個身影從小巷的暗處走出,其中一人回頭對半個身子還藏在暗處的靠牆之人說道:“松本前輩,我們真的不需要追上去嗎?就這樣放著他不管?”

“呵,反正他肯定還會回到那個地方,與其費盡心思的跟蹤他,不如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吧。”松本銀插著口袋走到陽光下,笑眯眯的眼睛開啟一條縫隙,那是一雙胸有成竹的眼睛,“而且,其實在盤問了何家安和見崎直美兩人之後,我也已經大概知道最近籠罩在桃木市上空的陰雲是怎麼來的了,那可真是危險的事情呢。”

何家安走過川流不息的人群之後,拐進了一條稍微人少一點的街角,在經過一路七拐八轉之後,他終於是走進了人流鬆散的街道上。

他扶著尺寸不太合適的帽子,斜眼回頭望了眼在一處轉角一閃而逝的衣袖,嘴角輕輕翹了翹。

何家安知道有人在跟蹤他,並且一路追著他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露面,他對此並不在意。

並沒有因為有人追蹤而表露慌張,也沒有加快腳步想要甩掉他們的打算。

“嘿——學校停課了嘛?”何家安一陣兜兜轉轉,竟然又是回到了起點,他虛著眼,閱讀著如月高中門口張貼的告示。

告示上寫的停課理由是學校水管破裂導致線路不穩,整個學校因此無法正常開展教學,特此通報線下停課三日,改為線上教學。

然而,學校停課的真正理由自然不是因為告示寫的那樣,而是因為在前天夜裡,不止是在裡世界裡的如月高中,就連現實世界的學校也遭受了不明因素的侵襲,並且學校方面已經發現到有人因此而受傷,甚至死亡了。

為了學校的師生,也為了學校的名譽,如月高中是不會在危機解除之前開課的。

想必在天選聯盟的人把學校的危機解除之前,這停課三日,註定是三日又三日,很難有一個準確的完結時間了。

現在,學校裡連一個看門的保安都沒有,估計也是消息靈通的聽到了什麼傳聞。

一個月也就才幾百個聯盟幣,犯不著為此搭上性命。

當然,也不排除是天選聯盟故意為之。

何家安進入現在的如月高中如入無人之境,沒人能阻止,也沒人敢阻止他的行為,何家安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進了學校裡,還從保安室裡順走了學校裡的大部分鑰匙。

“那間生物教室一定是在的。”何家安心想,再次來到了前天來過的化學實驗室,他開啟了實驗室的門。

空曠無人的化學實驗室裡有點悶熱,空氣中還飄蕩著很難分清的化學試劑的味道,他走了進去,仔細大量這裡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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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裡昭和時期的如月高中相比,房間結構改造了許多,比曾經的生物教室要更大個四分之一。”何家安走過教室講臺的位置,那裡其實本該是生物教室的牆壁,現在牆壁被推遠了。

何家安嘗試像前天晚上那樣,透過這扇門穿進危機四伏的裡世界中去,可是空間通道似乎只有在夜晚才會發揮作用,白天並沒有效果。

“所料不差,昭和時期的時候,花子的母親,高山惠香就是在生物教室裡舉行了有關千幻之月的祝祭儀式,這也就是為什麼高山惠香會說做了什麼對不起學生們的事情。”何家安想到高山惠香把菊秀一玩弄於股掌之間,直接把一個學生搞崩潰了的有些畸變的復仇心態,他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可能。

高山惠香顯然是有些瘋了,冤有頭債有主,那個變態校工和膽小懦弱的菊秀一做了對不起她女兒的事情,她要是只針對他們兩個,那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可偏偏她似乎並沒打算考慮無辜者的感受。

也許在她看來,整個學校都並不無辜,所以才會想著拉所有人都下水。

不管是傳言中“走不出去的生物教室”也好,甚至“廁所裡的花子”也罷,這兩則校園怪談般的傳言,都是因為高山惠香而出現的。

對於高山惠香,何家安在來之前其實就已經對過去的高山惠香做過了較為詳細的調查,發現對方早在媒體公佈殺害女兒的真兇是誰的前一天就神秘消失不見了。

而何家安沒猜錯的話,高山惠香當時應該是打算將自己供奉給異神,以此換取了等價的力量,也就是那些被詛咒的傳聞。

“花子詛咒的源頭,會不會是你呢?高山惠香老師。”何家安自言自語說道,隨後想在這個截然不同的時空中找出早已不復存在之人在此地留下的痕跡。

按照林老闆所言,詛咒的源頭可以不是本人,但那個開啟詛咒的人一定和逝去之人關係親密,甚至感同身受。

要說誰會為花子憤怒和怨恨,又誰最有動機刻意利用了祝福的力量,那必然是花子的親人,也就是花子的單身母親。

有了猜測的目標,自然好鎖定,好行動。

何家安打算在這曾是生物教室的化學實驗室裡找找,在實驗室中走著走著,習慣了部分化學藥劑刺鼻氣味後,他終於嗅到了環境中存在的異樣味道。

“這是血的味道?”何家安努力抽動鼻子呼吸,斷斷續續的循著血腥氣息走,他這才終於發現了血腥味的源頭,就在某一個實驗臺的腳下,一地已經乾涸黏稠的血液,還有不明的灼燒痕跡將地板燒出了一個人形。

何家安微微沉默,他大概能猜到死在這裡的人是誰了。

來到實驗室隔壁的私人辦公室,他在發現一個開啟的牛皮本裡,竟然畫了一個只有一半部分的祝祭儀式圖桉,完整的圖桉都已經被擦去了一半。

牛皮本的封面上和內側無用頁上寫著“真野大智”的名字,觀察圖畫筆跡,已經能確認這個圖桉就是真野大智自己畫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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