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快地親下就退開。

封凌心跳依然好久沒能慢下來。

這他們第一次在公共場合親吻, 即便他們都裹得跟個粽子一樣能肌膚相貼，即便輕的一下。

沈淮退開後，封凌眼睛蓄滿沉沉的笑意和愛戀。

他低頭碰一下沈淮的額頭, “沈老師, 你今天怎麼這麼甜？”

拿試吃托盤上的一顆糖，剝開糖紙，拽開沈淮的圍巾一下, 把糖果塞進沈淮的嘴巴裡, “獎勵。”

糖果橘子味的, 濃的甜在嘴裡化開, 但並膩。

舌頭卷著糖果轉個圈, 沈淮在圍巾後甕聲甕氣, “你的獎勵也太小氣。”

一顆試吃的糖果。

封凌拿滿滿一大袋牛『奶』糖和巧克力，“這樣呢？”

沈淮滿意地點頭。

雖然他最多只能吃兩三顆，但看著就有一股滿足感和幸福感。

兩人從糖果區出來, 又去鮮區買水果蔬菜和肉類，最後一人推著一個購物車出來, 把後備箱裝得滿滿的。

沈淮以為他們要回家，沒想到封凌開車繞幾圈，帶他來郊區。

“幹什麼？”沈淮納悶地問。

封凌說：“沈老師, 要浪費這一身衣服。”

沈淮：“……”

他們身上的羽絨服又厚又腫，醜，穿一次出來逛超市，以後再也能穿的。

難成要選個地拍照留念？

封凌帶著沈淮下車走幾分鐘, 來到一個緩坡上。

下一天一夜的大雪，緩坡上積厚厚一層雪，為在郊區比較隱蔽的地方, 今天沒有人踏足，看來像厚厚的鬆糕。

封凌問：“沈老師，你滑過雪嗎？”

沈淮點頭。

封凌：“那你滾過雪嗎？”

沈淮茫然地看向他，“滾雪？”

封凌笑著點頭，“們這一身最適合滾雪。”

當沈淮在封凌的勸說下，躺在緩坡上的雪地上時，他有點後悔。

看來靠譜。

他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

可他沒來得及說，就被封凌推下去。

沈淮：“……”

一開始他緊繃著，慢慢地，身體在雪地裡肆意翻滾，裹著風壓著雪，一圈圈轉著飛快向下滾，他眼睛越來越亮。

滾到平地，速度減緩停下來，四肢大字癱在雪地裡時，沈淮終於笑出聲。

沒一會兒，封凌也滾下來，停在他身邊。

沈淮又在雪地裡滾一下，翻到身上問他：“封凌，滾雪就在雪地裡打滾嗎？”

封凌揚眉，“被你發現。”

沈淮笑來。

封凌拉他來，他們又上去滾幾次，沈淮越玩越開心，封凌帶他去更陡的坡上玩時，他甚至開心地叫兩聲。

封凌從沒見沈淮這樣叫過，愣下眉眼染上笑意。

冷防地，他被一個雪球擊中。

對面的人正笑著，有點偷襲成功的得意。

封凌沒放過他，團一個更大的雪球砸到沈淮身上。

兩人打雪仗來，每當沈淮精準地砸到封凌，就會暢快地笑來，笑得比閃著陽光的雪耀眼。

在沒有鏡頭的地方，沒有人圍觀和偷拍的地方，沈淮玩著最幼稚的遊戲，笑得肆意又暢快。

最後一次，他們抱在一滾下去的。

滾到雪地裡後，也沒分開。

封凌覆在他身上，掀開他的圍巾低頭親吻他。

他親幾下後，沈淮翻身到他身上，像抱住一塊溫暖的雪，闔上長長的睫『毛』親吻他。

他們深深覆蓋在無人的雪地裡，綿長又溫柔地接吻，直到橙黃的夕陽撒滿山坡。

厚重笨拙但暖和防水的羽絨服發揮它最大的價值。

兩人回家後，把貨分裝在冰箱和儲藏室，換一身得體的衣服，就該去封家吃夜飯。

沈淮和封凌又收到幾個紅包，相應地，他們也送出兩個紅包。

沈淮送出的紅包和封雲義一樣，手寫新祝福，小朋友樂意，一定要簽名。

沈淮無奈又給他籤個名。

小朋友樂：“他們都想要沈淮的簽名，買沈淮的簽名海報，可有沈淮簽名的紅包，世上獨一份兒。”

一屋子的人都笑。

他們吃完飯就回來。

一邊看春晚一邊包餃子。

有小塊面里加巧克力粉，看來棕『色』的。

沈淮放下用得順手的擀麵杖，好奇地問：“你要做什麼？”

封凌：“做兩隻小牛。”

沈淮：“……”

封凌廚藝錯，但沒怎麼學過做精緻的糕點，他包牛肉芹餡料做圓滾滾的肚子，又略顯艱難地滾四隻又短又粗的腿，要有兩個棕『色』牛角和一個牛鼻子，難看出這個小牛。

接著他又做兩隻小老虎，強行用巧克力虎鬚告訴沈淮這老虎。

兩隻小牛，牛他們的肖。

兩隻老虎，新的一虎。

它們靜靜地依偎站在面板上，迎來新的一。

全城歡呼的那一刻，他們在落地窗的沙發上擁吻。

封凌問：“沈老師，新快樂嗎？”

沈淮沒回答他，拽開他的襯衫，在他肩膀上咬一。

封凌熱烈地吻他。

直到陷入『潮』熱眩暈中，沈淮才張，他想告訴封凌，這他十幾來過得最開心的一個。

原來他討厭過。

可這時他張已經成語調，幾近泫然欲泣。

大初二阿童就拉著行李箱，帶著滿滿一箱土特產回來。

土特產只在房子裡待一天，就被和貨一放到保姆車裡。

沈淮又要進組。

封凌肆意好幾天的臉有點耷拉，沈淮無視他的臉『色』，雪上加霜：“你別來看。”

一部電影拍攝週期比電視劇短，沈淮馬上要殺青，大概只有十來天，之後他又會回來。

沒必要再跑一次。

封凌：“……”

這也太難。

沈淮親他一下，坐著保姆車離開。

阿童問他：“過開心嗎？”

沈淮笑一聲。

阿童就知，他笑眯眯地拿手機開始做表情包。

《頂峰》殺青之後，沈淮沒能休息，馬上進入剛過審的《青霄》的宣傳中。

對他和封凌來說，堪比休息。

封凌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春風得意。

作為《青霄》的兩個主演，在宣傳期他們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

即便被拍到一點親密行為，也必然在宣傳炒作cp。

他們這對cp在拍攝期就有多cp粉，現在兩人每次出現，都有關注度，僅沈淮一既往的熱度，封凌現在的身份也有討論度。

劇中他們演一對經典cp，劇外他們身份有話題度，當兩人同時出現時，配一臉的樣子讓cp粉當場尖叫，直播觀眾垂直入坑。

宣傳時，封凌明目張膽地秀恩愛。

他給沈淮帶一套淺灰『色』西裝，而他一身款式一樣的深灰『色』，兩人同樣的身材好氣質佳顏值絕，一出來時，cp粉一愣就開始尖叫。

主持人說：“封總大駕光臨，沒想到您會親自來。”

封凌：“當然要來，怎麼能來？”

現場粉絲：“啊啊啊啊啊啊！”

主持人笑下，又說：“兩位互相評價一下對方？”

封凌：“沈老師心裡最好的演員。”

已經做演員，成娛樂公司總裁的封凌，敢說又肯說，他補一句，“沒有之一。”

主持人一愣，轉而問：“沈老師呢？”

沈淮看封凌一眼，張張嘴，沒說出話，只笑。

現場粉絲：“？”

現場粉絲：“啊啊啊啊啊啊！”

現場粉絲：“在一！在一！”

在滿場的“在一”中，封凌轉頭看向沈淮，沈淮恰好也在看他。

兩人隔著十釐米的距離對視，在璀璨的燈光下，眼裡都有明亮的笑意，嘴角都抑制住地揚一點弧度。

這又僅讓現場的粉絲更加瘋狂，連直播的觀眾都沸騰。

【他們的眼神在拉絲。】

【對視即doi，絕。】

【封凌一定喜歡沈淮，他那麼大一個總裁竟然來宣傳。】

【沈淮一定喜歡封凌，粉他六，都沒見他這麼甜得笑過，心情複雜。】

【啊啊啊按頭按頭，好想他們趕緊do！】

主持人繼續cue流程：“們請兩位現場重現兩個《青霄》中的經典作，好讓現場粉絲們提前飽飽眼福，好好？”

那可太好。

現場的粉絲們就沒幾個沒看過原著的，主持人剛說完就開始興奮地喊想看的作，“抓腳！”、“壓倒！”、“捆綁！”

有一個聲音超大的男粉絲，聲震現場：“小黑屋！”

小黑屋自然能小黑屋的，要和諧。

實主持人準備幾個親密又和諧的作，讓他們抽。

沈淮抽一個，朱夜曦勾引程懷霄那一夜後，兩人在走廊相遇，朱夜曦跳到程懷霄背上被他揹著那個作。

看過原著的都知，背一個看點，更大的看點朱夜曦貼在程懷霄耳邊叫他那一聲。

事情沒那麼簡單。

主持人說：“這麼經典的一幕，要看劇組精心準備的那場才好，現在兩位身上都沒穿戲服，們現場來個封神版本？”

粉絲們愣一下，聽明白主持人的意思後又開始尖叫。

封凌握在話筒上的手緊緊，心跳怦然。

他嘴角抑制住地上揚，他都要懷疑主持人收他的紅包。

封凌自然樂意，沈淮也沒反對。

現場工作人員給沈淮戴上耳麥，又給他搬個椅子當走廊圍欄借力。

沈淮身子輕盈，雖然他舞蹈專業出身，當常為塑造形體會練形體舞和瑜伽。

封凌肩膀寬闊，胳膊有力，在家常舉高沈淮親吻，更別說揹著他。

沈淮輕巧地跳到封凌背上的同時，封凌默契伸手托住他。

沒有一點遲疑，一次『性』成功。

粉絲們湧到嘴邊的尖叫聲又壓住，興奮又沉默地豎耳朵。

在原著和劇裡，貼在耳邊叫的“懷霄哥哥”，現場“封神”版本要叫的什麼？

沈淮進圈近七，演過各種角『色』，好人壞人，高冷痞氣都有，大家對他常有的印象卻一直他第一部劇裡那個白月光的形象。

後面演技沒突破，沒有一個角『色』超越白月光，而沈淮在劇外給人的形象，和第一部劇裡的白月光太貼合。

他從來沒有堪的緋聞，敬業認真像一個戲痴藝術家，少接綜藝參加無意義的活，在圈內業績地位高絕，氣質清冷，難以觸碰的白月光。

這位白月光，此時趴在封凌背上，摟著他的脖子，貼在他耳邊，軟軟地叫他一聲：“凌哥哥。”

封凌喉結輕滾。

cp粉們瘋。

現場爆發出瘋狂的尖叫，堪比巨星演唱會現場。

一次又一次的尖叫積攢的興奮在第一場宣傳結束時，留在粉絲們的身體裡，散場時多人臉紅的。

而後臺休息室中，封凌把沈淮抵在牆上，聲音喑啞急促地說：“沈老師，再叫一聲，再叫一聲好好？”

臺上極力剋制的人，下臺後壓抑的情緒爆發出來，沒比cp粉好多少。

沈淮抬眼，看到他明亮興奮又迫切的眼神，笑一下，假裝沒聽懂封凌的話，疑『惑』地問：“叫什麼？”

他比任何人都懂，封凌有多想聽他叫這一聲。

僅和粉絲一樣興奮在這一聲裡的人設形象反差中，封凌本身除想做他男朋友之外，最想做的就哥哥。

大概就從他日那天晚上，他把他剛上初中時的畫像送給他，講一點媽媽的事開始。

同樣少時失去媽媽的封凌，把更小時失去媽媽的他，划進自己的圈子，把他當弟弟一樣心疼和照顧。

臺上那一聲，簡直就把他兩種身份結合在一，能最隱秘地勾他洶湧的情愫，給他最大程度的滿足。

沈淮知，但他就假裝糊塗叫。

封凌氣急敗壞地咬住沈淮的唇，“沈淮，再叫一聲。”

“啊，知。”沈淮張張嘴。

封凌放開他，長眸漆黑，一地看著他。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敲幾下門，阿童推開門，“快點，該走。”

封凌：“……”

車上封凌臉黑沉沉的。

阿童奇怪地小聲問沈淮：“他怎麼？”

沈淮也小聲跟他說：“阿童，你多拿幾顆粉寶石的機會來，封凌現在特別想聽別人叫他凌哥哥。”

阿童“咦”一聲，立即到封凌面前，眼含期待地叫他：“凌哥哥。”

封凌：“……”

封凌沒說話，阿童先委屈，“拒絕杜冬芸，做你弟弟嗎，怎麼沒叫上沈淮嫂子，就叫你哥哥呢？”

封凌：“……”

沈淮終於忍住笑出聲。

當晚沈淮就為他的笑付出代價。

封凌死命地折騰他，他難耐忍受地，崩潰地叫出封凌最想聽的話。

他叫出第一聲後，封凌更瘋。

他又快又重地，“沈老師，再叫一聲。”

沈淮一直叫到眼尾水紅，聲音喑啞。

事後，封凌也異常溫柔，他抱著虛軟的沈淮，一下又一下親吻他汗溼的臉，滿足地一遍遍低訴：“沈老師，好愛你。”

“凌哥哥”成沈淮想開的三個字。

成封凌某種場合最愛的三個字。

第一場宣傳開門紅，藉著這個勢頭，接下來的宣傳有條紊又火爆非常地進行著。

兩人每同框一次，cp粉就瘋長一波，從宣傳到網絡平臺上映，宵夜cp超話和封神cp超話你追趕，輪流做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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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cp剪輯和衍向影片風靡全網，看得粉絲嗷嗷叫。

別人家的劇宣，都對兩個男演員說：“真實點，真實點cp粉才磕得來，播放量才能上去。”

《青霄》的劇宣：“嗯……要，收斂點？”

封凌實在收斂，以前只能偷偷『摸』『摸』，現在終於能光明正大。

他的春天到，讓他放肆開花？

這就太殘酷。

封凌最近滿面春風，連在[淮水之舟]群裡冒泡的次數都多。

封凌：[你們和沈淮這樣宣傳過，炒過cp嗎？]

沒人理他。

但這妨礙封凌的好心情。

他在群里拉一波仇恨後，看到秦東谷給他發一條訊息。

秦東谷：[在一在一！]

秦東谷發的最近網上cp粉們對封凌和沈淮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關注久，他顯然也有點上頭。

封凌跟沈淮在一後，就少再跟秦東谷說他和沈淮的事。

秦東谷最後一次提這個問題時，正好封凌誤以為沈淮喜歡的別人的時候，封凌異常冷漠，秦東谷就沒敢再提。

再之後，沈淮又進新組拍戲，封凌成京珀娛樂總裁，他以為兩人沒再接觸，分開就淡。

秦東谷：[怎麼感覺，你看沈淮的眼神有感覺呢？]

除cp粉以外的人，會以為封凌這配合宣傳演出來的，他知封凌應該會演這種，至少會演得這麼細膩真實。

封凌：[嗯？你知嗎？們在一。]

秦東谷：[？？？]

秦東谷：[？？？？？？]

對啊，他怎麼知，他出謀劃策這麼久，怎麼也算半個媒人吧。

他當然該知！

就在秦東谷要質問時，封凌新訊息又發過來。

封凌：[對，和沈淮都在一，你和夏姝在一嗎？]

秦東谷：[……草！]

秦東谷氣得輕：[為你們的感情付出這麼多，但凡有點良心，你們總得請吃頓飯吧！]

封凌覺得這個理，他告訴沈淮，“追你時，他也算幫出些主意。”

沈淮：“……”

“他幫你出哪些可靠的主意？”

封凌一時真想。

沒想到沈淮想想，說：“行，可以叫上夏姝。”

封凌又把沈淮的話轉達給秦東谷。

秦東谷：“？”

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