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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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沒告訴阿童, 他已經跟導演商量好,戲也比預計拍得順利,還有一場戲他就可以上車“休息”。

而且, 這個時候就要讓封凌, 也讓他自己等一等。

沈淮攏了攏羽絨服,繼續垂眸看劇本。

出了太陽,天氣依然寒冷, 片場很多場務穿著軍大衣,沈淮身上穿的白色羽絨服也非常蓬鬆,但並不臃腫,在一眾人中非常顯眼。

他站在一棵樹下, 樹上只有零零落落幾片黃灰的枯葉,他是蕭瑟黯淡的冬景中唯一的白。

不僅羽絨服白, 膚色也極白。

領口處一圈纖長柔軟的鴕鳥毛,軟軟地遮著他的下巴, 看起來下巴比白色羽絨還要白。

當他安靜地垂眸看劇本時, 像剛飄下的雪,無人想去驚擾。

封凌看著這樣的他, 內心卻越來火熱。

如果他只是開車路過, 不經意掃到這樣一個人,一定會把他當成一副風景,多留戀幾眼, 也不會靠近。

可他不是偶然經過的人,這兩天要發生什麼,兩人心裡都知道。

他只想讓雪融化。

忽然,沈淮抬眸淡淡地向這邊看了一眼,很輕很快, 立即他轉頭跟旁邊的演員笑著說話。

封凌的心依然猛地一跳,接下來就沒法變得平緩。

他忽然覺得此時自己像個變態一樣,躲在陰暗的角落偷窺一個乾淨明亮的人。

和真正的偷窺者不一樣的是,對方知道他在看他,會給他似有若無的反饋,引得他更加想明目張膽。

跟沈淮說話的演員見他笑,受寵若驚地愣了一下,接著有些激動跟他說接下來的戲份。

沈淮一邊聽,一邊低頭喝了一口微燙的紅參水,溼潤的唇在黑色保溫杯內的杯口上輕輕抿了一下。

他白到透明的手在純黑磨砂質感的保溫上格外引人注目,那個演員看了看沈淮手上的保溫杯,又看到椅子邊一模一樣的保溫杯,笑著問:“沈老師也喜歡同樣的東西買好幾個嗎?”

沈淮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會兒,說:“別人送的。”

片場準備得差不多,導演叫他們準備。

沈淮把保溫杯和手機給阿童時,問他:“他穿了什麼衣服?”

阿童心說不是馬上就看到了嗎,嘴上說:“一件黑色大衣,裡面一件襯衫。”

說著,他想起來,“那件襯衫有點熟悉,襯衫上有條黑色真絲質感的繫帶,襯衫裡可能有件薄毛衣,我不確定,你要想知道,掀開看看吧。”

沈淮脫羽絨服的動作稍微停了一下,“嗯”了一聲,把脫下的羽絨服遞給阿童,去拍上午最後一場戲。

因為之前試過戲,這一場戲拍得很順利。

拍完後,導演對沈淮說:“沈老師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沈淮點了下頭,把羽絨服披在身上向保姆車走,神情自然,腳步從容。

沒走兩步,他聽到導演對其他人說:“沈老師要去午休會兒,大家都不要打擾他。”

沈淮腳步微不可查地一頓。

接著,繼續自然地向前走,面上和平日裡沒什麼區別,只有沈淮自己知道,他一直還算穩的心跳和情緒,莫名被導演一句話推快推高了。

導演說了這句話後,有幾個人下意識看向他。

沈淮在別人的注視下,或許還有另一個人的注視下,感受著自己的心跳,面若平靜地向車裡走。

軍靴踩在枯葉上發出細碎摩挲聲,裹著的腿筆直修長,每一步都像是精確測量過。

短短幾十米,他好像走了很久。

終於走到車前,踏上車門時,他像是終於卸下緊繃的力,有點虛軟地要鬆口氣時,被人箍住腰拉到了沙發上。

蓬鬆如棉花糖的羽絨服被驟然壓縮,有一隻胳膊深陷其中。

沈淮剛要放鬆的身體瞬間緊繃,又更加軟了下來。

他卸下身上的所有力道,靠在身後的懷裡,後仰頭蹭了一下封凌的側臉,分不清是誰的呼吸如同嘆息,又急促。

兩人默不作聲,只是這樣抱著,偶爾臉貼在一起蹭一下,溫馨下壓著焦躁的東西。

不知道是因為車內暖氣充足,還是因為身後人的體溫滾燙,被隔著羽絨服緊緊抱住的沈淮,髮際線處滲出細密的汗,染溼最外面剛長出沒多久如絨毛的細軟頭髮。

沈淮蹭了一下封凌,“熱。”

封凌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卻不如往常千依百順地給他脫下羽絨服。

他緊緊隔著羽絨服抱著他,盯著他額上那一點細細的汗珠,眼眸幽深。

他伸手用力道最輕的無名指指腹蹭了一點汗,啞聲問:“沈淮,你要化了嗎?”

沈淮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他的眼神讓沈淮頭皮有點發麻。

沈淮慢慢抿了下唇,把封凌的目光引到他的唇上,張嘴說:“封凌,你知道我剛才上車時導演說了什麼嗎?”

“說什麼?”

“他說我要午睡,讓別人都別來打擾。”他若有所指,“兩個小時的午睡。”

腰上的胳膊更用力,封凌下巴崩了一下,和沈淮一樣,聽到這句話反應並不平靜。

他盯著沈淮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隻手還在沈淮額角,沒注意到沈淮的手探向腰間,直到摟著沈淮的那只手上傳來一陣冰涼,他才回過神。

可這時已經晚了。

沈淮深深吸氣收腹,先拷住封凌放在腰上那隻手,趁著他愣神之際,利落轉身拉住額上被他掙開的手一銬,封凌的手被手銬住了。

封凌:“……”

沈淮慢悠悠地站起身,站在他腿間脫下身上的羽絨服。

羽絨服內是另一番完全不一樣的風景。

和羽絨服的純白柔軟相對,裡面是一身純黑筆挺的軍官制服,硬挺的牛皮腰帶被冰冷的銀質腰釦收緊,把身體四六分。

封凌坐在沙發上,要抬頭看他,這個視角裹在黑色制服褲子和軍靴裡的腿異常的長,筆直得好像沒有膝蓋。

沈淮說:“今天電影要拍的戲份,不用槍而需要一副手銬。”

封凌:“要是腰上是一把槍呢?要崩了我嗎?”

沈淮只是掀開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沒想到封凌還有後半句,他喉結滾了一下,說:“鬱處長。”

鬱處長是沈淮正演的這部電影中的角色,電影中大多數場景,別人都是這麼稱呼他的,情報處的鬱處長。

沈淮略一揚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忽然在封凌面前蹲下,胳膊隨意搭在膝蓋上。

清冷的人裹在黑色冷硬的制服裡,本是一身禁慾的氣質,可他這個蹲姿有點痞痞的不羈。

矛盾地讓封凌心跳急速,完全移不開眼。

封凌比他高,沈淮這樣蹲在他敞開的雙腿前,封凌剛從驚豔中回過神,就意識到他們這個姿勢有多危險和糟糕。

沈淮脫下羽絨服後,額頭上不流汗了,他額頭反而滲出汗。

沈淮面容冷淡,“老實交代,你藏在我的車裡想做什麼?”

封凌:“……”

他錯了,他剛才不該逗沈淮叫他那聲“鬱處長”的。

他好像已經預見接下來的難熬和危險。

可男人就是這樣,骨子裡有被禮儀教養壓制的劣性根,在激動或危險時就會衝破壓制冒出頭。

“我勸你好好交代,你大概不想知道上一個不好好交代的人,經歷了什麼。”說著他以這個姿勢,向封凌平直地伸出手。

封凌瞬間身體緊繃,幾乎不敢呼吸。

而沈淮的手只是落在他垂在身前的雙手間的手銬上,他扯了一下,“看到了嗎?”

封凌低頭一看,手銬上竟然有血。

當然不是真血,是道具組塗的假血。

這部大投資大製作的電影,每一處細節都照顧到了,手銬上的血非常逼真,濃紅帶著一抹黑,預兆著上一位的慘烈,封凌鼻尖彷彿嗅到血腥氣。

沈淮說:“他腹部有一道長長的刀口,在這裡。”

沈淮手伸到封凌腹部,輕輕按了一下。

“他不想告訴我我想知道的訊息。”沈淮口吻認真,好像在敘述一件很嚴肅的事,但是他的手一點也不嚴肅。

“我就,”他停頓了一下,平靜啟唇,“用手銬順著刀口捅了進去。”

封凌腹部猛地一僵,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其他別人難以知道的原因,腹肌最大幅度地收縮。

他知道,沈淮說的是電影中的一場戲。

在電影中,沈淮演一個心狠手辣,心思叵測的臥底處長,外人都說沒有鬱處長翹不開的嘴,沒人能在他手下堅持一個小時。

封凌看過劇本,這場戲將作為電影的開場。

陰暗牢房中,鬱處長要從一個不肯定張口的人中套訊息。

他走進牢房,身子清瘦挺拔,手隨意地插在制服褲子裡的口袋裡,像一個優雅又自在的貴公子,平靜地看著下屬審問被綁在椅子上的人。

他安靜看了一分鐘左右,舌尖舔了下上顎,抬腳走過去。

彎腰一手按在囚犯身後的椅子上,一手摘下腰間的手銬,問他:“真不能配合我嗎?”

不待囚犯開口,那只好看的手摩挲了一下堅硬冰冷的手銬,猝不及防地捅進囚犯腹部的刀口中拉扯。

鏡頭應該結束在囚犯的慘叫中,那時鏡頭不會對著囚犯,可能是牢房溼冷粗糙的牆面。

這場戲只有兩分鍾,在開頭來給觀眾深刻的第一印象,快而準地樹人設。

封凌想,這時導演一定會給沈淮眼睛一個特寫。

那雙好看的眼睛裡覆滿寒涼漠然,在沈淮細膩的演技裡,一定有細微的其他情緒,以呼應電影後面揭秘沈淮捅的人是他的同伴。

特寫的只有眼睛,因為地下牢房光線黯淡,緊接著清楚的人物外貌氣質展示在寬闊敞亮的辦公室。

沈淮在窗前虛靠著辦公桌,看剛從囚犯口中套出的情報。

鏡頭最好從下向上,從鞋底潮溼的軍靴開始,漫長地經過筆直的腿,到腰間掛著的有血跡的手銬,再到捏著紙張的好看的手,最後定格在他的臉上。

封凌用力閉了閉眼,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肆虐地在身體各處湧流。

鐵手銬發出一陣輕輕響。

沈淮垂眸,正好看到封凌的手用力張開又攥緊,手上有一條條青筋。

他不知道封凌是不是妄想要掙開手銬。

他的手和身高成正比,手指非常長,手掌很寬,當比他大一圈的手上有青筋凸起時,非常有力量感,讓人懷疑這手銬能不能拷住他。

沈淮視線在那雙手上停留了幾秒,喉結微動,不動聲色地問:“怎麼樣,願意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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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凌悶笑一聲,自虐地又上癮般地問:“鬱處長,我說了有什麼好處?沒好處我為什麼要說?”

沈淮的手輕輕落在封凌的腿上,西褲下的肌肉瞬間條件反射般地收緊。

沈淮的手貼著西褲向裡移動了一下,“這樣可以嗎?”

“還是,你想要更多?”沈淮向某處看了一眼。

封凌狠狠咬住後槽牙,無聲罵了一句什麼。

這個刺刺拉拉的“囚犯”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妥協了。

但好像又沒完全妥協。

他緊緊抿了下唇後,張揚的眉眼向上一揚,嘴角勾起一個苦悶但看起來不太著調的笑。

“我來找我老婆。”

沈淮:“……”

“囚犯”繼續配合地交代,“我們揹著所有人在一起了,他就是你們的人,我們的關係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後果……不用我說,您也知道吧。”

“可是,我們很久沒見,我太想他了,於是就密謀在這裡約會。”

沈淮盡職盡責地問:“他是誰?”

封凌又笑了一聲,沒回答他,目光在沈淮身上肆意地打量,打量夠了,才渣渣地說:“他是誰現在不重要了,我現在看上你了,長官。”

沈淮:“……”

封凌下巴略抬,“長官,我表現得怎麼樣?有獎勵嗎?”

沈淮煞有其事地點頭,“不錯,獎勵你一個驚喜。”

他的另一只手也按在封凌另一只腿上,雙手撐在兩隻腿上借力半起身,伸手到他胸前,抽出他白襯衫領口下散散繫著的休閒領帶。

阿童說封凌今天穿的襯衫有點眼熟,有一條黑色絲帶。

沈淮立即就知道是哪一件了。

封凌和龐青軒撞衫外套時,裡面穿的那件白襯衫。

這件白襯衫帶一條裝飾性的休閒領帶,與其說是休閒領帶,因為薄又長,更像是一條絲帶。

上次在片場,沈淮解開它,把它從封凌領子下移到他的襯衫裡,並幫他繫好,在襯衫下拉了一下。

沈淮抽出這條黑色絲帶後在手上纏了一圈,半垂纖長的睫毛看向它,問:“你為什麼要在今天系一條這麼奇怪的領帶?它對你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囚犯”眼裡有心虛一閃而過,他說:“我原計劃,要是我們幽會被發現,就讓我老婆用它把我綁起來,把我推出去說是他抓了一個小偷。”

這和他剛才的渣男的發言完全矛盾。

沈淮笑了一聲,“你真是個深情的好男人。”

他雙手拿著絲帶靠近他,貼近他的耳朵輕聲說:“他捨得,我不捨得綁你。”

封凌低頭看了一眼被拷在一起的雙手,長官似乎言行有些矛盾,他說:“鬱處長,你真溫柔。”

沈淮認真點頭,他真的沒綁封凌,而是用絲帶遮住了他的眼睛,在他的頭後系了個緊緊的死扣。

這下封凌不僅手被拷住動不了,眼睛也被領帶遮住什麼也看不到。

絲帶薄,是相對於正常的領帶來說,純黑的絲帶是完全能夠遮住光的。

封凌在黑暗中,只在最初一下稍有一絲絲不安,之後只剩下隱秘的興奮,他張口問沈淮:“長官,你要做什麼?”

絲帶貼合在他的眼睛上,可以清楚地把他眼眸的翕動傳達出來,沈淮雙手按在封凌肩膀上,站在他雙腿間傾身,臉靠近他的。

封凌感覺到他的氣息,喉結快速地滾動了下。

他看不到,觸覺和聽覺卻敏感地放大了,他感覺到沈淮的呼吸先停在他的下巴處,又移到了他的唇上。

他抿了下唇,那道呼吸又惱人地移走了,繼續上移,似乎又下移了一下,讓人完全捉摸不透。

封凌身上和心上都生出躁動時,忽地一僵。

沈淮隔著那條絲帶,在封凌眼睛上落下一吻。

那是一個很長的吻,唇只稍微地移開一下,又深深地壓下去。

封凌眼皮上被潮溫的呼吸染溼,而唇上卻愈加乾燥。

沈淮這一個輕又重的吻,把他的心跳又攪得亂七八糟。

但是,他無法言說地喜歡。

沈淮移開後,才回答他前面的問題:“我不是說要獎勵你一個驚喜嗎?”

聽他的話好像這是一個驚喜,又不像是。

“你注意聽,試試能不能發現是什麼驚喜。”

果然不是。

封凌把注意力全放在兩個耳朵上,努力聽沈淮的驚喜。

車窗防窺又隔音,緊閉時完全隔絕了外面的聲音,外面可能在放飯,也可能在拍戲,封凌無從知道。

在安靜封閉的車內空間,他捕捉到很短的一聲電子音,像是什麼被啟動了,同時有什麼摩擦滑動的聲音。

接著安靜了一會兒,封凌努力聽,耳朵上好像在用力,動了一下。

他終於聽到了聲音。

很難說的聲音,沒有清楚的人聲,在輕緩到急促的音樂中,慢慢能聽到呼吸和喘息聲。

封凌終於在其中聽到自己的聲音,本不好分清,他之所以能聽出是自己的,是因為這是拍完後回放時,導演專門叫他補的那幾聲。

沈淮正放的是從林導那裡要來的剪輯好的《青霄》片段。

結合剛才有什麼啟動和摩擦滑動的聲音,封凌合理猜測那是投影儀和幕布的聲音。

沈淮他竟然,竟然還在保姆車裡安裝了幕布!

想到他面前一個大幕布上正在播放的畫面,以及沈淮曾經的暗示,封凌體內的血液進一步沸騰,他咬牙切齒,喑啞地低呵了一聲“沈淮”。

沈淮看著幕布上的畫面,聽到封凌的低呵還沒回頭,是聽到手銬掙動的聲音才回頭的。

封凌的手又張開了,然後用力攥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條條繃起,手腕被拷著的地方有一圈掙扎出的紅痕。

沈淮視線又移到他的臉上。

他一直以為封凌面容有一股張揚的氣勢,主要是因為他的眉眼,尤其是那一雙長眸。

此時他的眼睛被一條黑色的領帶遮住,這股感覺一點沒下降。

可能是他的鼻子過於高挺,臉部線條十分凌厲。

此時線條的凌厲又加重了一點,他下頜和下巴都崩得緊緊的。

當他用力忍耐時,下頜處的咬肌會微微凸起,因為他在咬著後槽牙。

沈淮喜歡看他這樣。

他盯著封凌的臉看了幾秒,手指按在他的咬肌上,輕輕滑動。

咬肌繃著時比他的指腹還硬,柔軟的手指在上面摩挲沒讓它軟化,反而崩得更緊了。

手指停了下來,換成另一處柔軟。

沈淮親了一下他那一處咬肌。

封凌呼吸一緊,不知道是想放鬆還是緊繃,身體處於一股奇怪的狀態中。

沈淮伸手摸著他的下巴,稍停,然後咬住了他下頜上的咬肌,牙齒輕輕啃噬。

他又聽到手銬的聲音,接著是封凌異常低啞不穩的聲音,“沈淮,開啟它。”

因為用力,口氣有點痛苦,又像是命令。

沈淮眨了下眼,正思考時,封凌雙手一起繞到他的身後。

沈淮好像聽著一陣骨頭的聲響,他還來不及反應,封凌的手已經不合常理地伸到他後腰腰帶最中間的位置,扯下了鑰匙。

沈淮一愣,他站起身,向後退了一步,問:“你怎麼知道在那裡?”

封凌站起身,他長長的手指夾著鑰匙向內彎曲,手勢有些扭曲,“你既然敢拷我,為防意外情況鑰匙一定在身上,而那裡是被拷住的我最難夠到的地方。”

他看了一眼幕布,笑了笑,“沈老師,兩個小時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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