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二時起，陳楠每天早上都會第一個來到教室，默默地給她擦拭桌椅。
下晚自習後，會偷偷跟著保護她。
高三時，他假裝路人，突然出現在昏暗的巷道裡，跟攔住高雪的兩個小混混打了一架。
瘦弱的他，自然不是對手。
最後還被郭方亮騎在身上狂扇耳光，就算被打得頭破血流，就算高雪沒有特別感動，他也從未後悔過。
守護自己喜歡的女生，他認為值。
大學近三年來，他會故意經過她的課桌，目的只是為了聞聞她身上特別的香味。
上課時，他會遠遠地盯著她的背影發呆…
高雪，幾乎佔據了陳楠整個心田。
可惜她太優秀了！
優秀到陳楠壓根不敢表白，甚至不敢讓她知道自己對她的關心和守護。
他不是怕同學嘲笑自己，而是唯恐玷汙了她。
不過現在他已今非昔比。
不肝不氪全靠歐的陳楠，真實貨幣已有3億，還有車有房，人也帥氣了不少，氣質也儒雅了許多…終於有勇氣、有底氣向她表露心聲了。
馬上就要進入大四，他不能再沉默下去。
陳楠認為已經有資格追求高雪了。
這一次刷禮物，他沒有‘為繫結工具人創造條件’的功利心，也並不打算使用虛擬貨幣。
在他看來，真正的愛情，就得用真幣。
用虛擬貨幣，總感覺有些不尊重真愛。
陳楠給高雪刷禮物，除了想贏得愛情之外，也有將她挖到玉妹傳媒的打算。
雖然他不在乎錢，但也不能便宜競爭對手。
對玉妹傳媒來說，所有短影片平臺都是競爭對手。
…………
經常玩短影片直播的人都知道，各直播平臺的人氣指數很虛，原因在於很多粉絲都是重疊的。
這些人，叫跑粉。
什麼是跑粉？
就是沒有固定的追捧物件，時常流連於各直播平臺，看看八卦、湊湊熱鬧的粉絲。
跑粉經常處於流動狀態，不會死守某個平臺。
而固粉卻有兩種：
一種是固定在某個平臺。
不會因追捧物件的離開而離開，而是會就地重新尋找主播。這種人是喜歡平臺帶來的體驗感，是平臺的忠粉。
一種是固定於某個主播。
若是主播跳槽，他們也會追隨而去。
這種人是喜歡主播的直播風格，是主播的忠粉。
南帝這個網紅所擁有的粉絲，跟主播很不一樣。
由於他先後在逗鷹、玉妹傳媒和西紅柿大刷禮物，且一刷成頂級大老，因此他不但在這三家平臺有大量固粉，各家平臺的跑粉也幾乎都是他的粉絲。
無論他在哪家平臺露面，他的粉絲都會蜂擁而至。
哪怕固粉，也會破例聞風而來。
史上第一豪的南帝，值得固粉為他破例。
不為別的，只為感受他刷禮物時那一抹霸氣。
這也在網絡平臺形成了一道奇特的風景：南帝是個‘居無定所’的網紅，他的粉絲則全是固粉。
經常追隨他的腳步。
嚴格說來，也是跑粉。
沒辦法，誰讓他沒有固定的平臺，沒有固定的直播間呢？面對多家平臺優厚的簽約條件，面對無數粉絲請求開直播的呼聲，南帝都是置若罔聞。
他的虛擬貨幣多達八萬多億。
照目前這個花法，到死都花不完。
陳楠都快愁死了，哪有心思開什麼直播？
…………
南帝的粉絲確實沒有多少歸屬感，但並不妨礙追捧他。使得他在網絡平臺的人氣指數，一直高居榜首。網上甚至流傳著一句話‘不知南帝哥，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網民。’
其他平臺很會做人。
為了尊重和吸引南帝，都給他設定成了頂級大老。
即便他沒有自家平臺花一分錢，但只要一出場，那就自帶特效。現在的南帝，滿網盡帶特效風。
這，就是第一網紅的特權。
南帝剛進入高雪的直播間，瞬間彈幕四起。
“咣…南帝駕到，閒人肅靜迴避。”
“恭迎南帝大老位臨！”
“哇哦！南帝終於來咱們拼一把平臺了。”
“我趕緊通知朋友速來圍觀！”
面對高雪這尊讓自已魂牽夢繞了近六年的真女神，陳楠一改‘默默地來、默默地打賞、再默默地離去’這個固定操作模式，破天荒在刷禮物之前，先發了一條彈幕。
“雪兒，我來晚了，對不起！”
這條特效彈幕剛剛發出，直播間頓時炸了鍋。
“啥情況？”
“我沒看錯吧？南帝居然跟雪女神道歉？”
“瞧字面的意思，南帝跟寂寞如雪是多久未見的舊識？而且兩人之間應該發生了一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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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樓上意見！”
“肯定啊？沒看都叫雪兒了嗎？還道歉了嗎？沒看到南帝大大連刷禮物的風格都變了嗎？”
“這是條訊息很勁爆，明天絕對上熱搜！”
…………
高雪：“？？？”
蒙面變聲女俠‘寂寞如雪’表示自己很懵。
什麼鬼？
我又不認識你，怎麼一上來就跟我道歉？
憑白造成了這許多誤會？
難道，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目的就是讓人誤會，以宣示他的主權，好讓我的其他追求者知難而退。
這傢伙，這麼有心機的嗎？
可是他喜歡我嗎？
喜歡的話，為什麼不第一個來支援我？不第一個給我刷禮物？而是先去了佳人有約、丁香花、玉妹、小巧玲瓏、胡思亂想等五個人的直播間？
哼，把人家的人氣都帶走了不少呢。
意，或許他就是因為現在才來我這裡，所以才覺得來晚了？所以才會跟我道歉？
可是我們根本之前根本不認識啊？
我是給他發過私信，可他只回了兩個字‘你好’，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還以為沒瞧上我的才藝呢。
沒想到今天會意外到來。
來了，就是對我最大的肯定，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為什麼要給我道歉？
這傢伙好奇怪噢！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腦袋有點亂。
思忖之間，高雪暈暈乎乎地回覆了一條彈幕：“歡迎南帝大老到來！您能來我直播間看我表演，是雪兒的榮幸呢！哪裡需要道歉？有句話叫‘好飯不怕晚’，我感覺南帝大老就是我的好飯呢。”
此言一出，無數彈幕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