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最後，是您成了這個高手？”陳空沉吟，這個方法，他倒是並不知曉，想來是在神農大帝之後出現的。

“嗯。”老者自嘲地笑了一聲，也不怨恨，很是澹然地承認，“這本就是我帶回來的麻煩，自然是要由我來解決這個麻煩。”

“可是您不是宗主嗎？突然消失，飛雲宗弟子不會發現異常嗎？”陳空疑惑，按理說，這老者在當時的飛雲宗絕對是很重要的，而且一個宗主，怎麼說也會有自己的親信吧，用得著自己去填坑？

說什麼要承擔責任？做好宗主不也是他的責任嗎？

“這個倒是無妨，”老者順了順自己的道袍，引得陳空又是一陣白眼，您一個神識化身，這麼多講究的嗎？

“當時的情況，經常會有強者閉關，我們只需要向外界宣佈我修為到了瓶頸，暫時閉關了就可以。”老者倒是沒理會陳空的白眼，自顧自地說道，“然後立一位新的宗主，過些時日，大家自然也就對這件事沒什麼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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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隨意？”陳空咂舌，宗主說換就換？中元時期的宗門都這麼隨便的嗎？

“後來老夫也的確與這魔種形成了互相壓制的關係，”老者自然不知道陳空的想法，繼續說道，“這種壓制關係，一直持續到，嗯，算是中元時期結束吧。”

“嗯？”陳空心中微動，對呀，這老者，現在照他這麼說，應該是一直有意識的，但是，以老者的修為，真的能活到現在嗎？還有，他是不是知道一些中元結束末法來臨的事？

“哎，並非老夫實力強才活的久，”老者好像看出了陳空在疑惑什麼，開口解釋道，“而是我在替換了那些外門弟子不久之後，就已經徹底脫離自己的肉身，算是，算是和這魔種融為一體了吧。”老者有些落寞，“因為魔種其實可是看做神識化身的，如果我還要分身經營自己的肉身的話，神識之力相比是很難對魔種造成影響，所以，我主動拋棄了肉身，一直以神識的形式，與魔種綁在一起。這一點，到後來，只有那些宗主才知曉。”

陳空雖然點頭，心中卻是遲疑，這老者說的話，總覺得有些問題。

“本以為我能就這麼等到你的，誰知道，在中元時代快要結束的時候，出現了那場意外。”老者頗為感慨，目光彷佛跨過時間，回憶起那場他口中的意外。

“那天，宗門突然受到了不明人物的攻擊，那是的宗主來到洞窟告訴我說，有強敵來襲，他要率全部門人弟子去退敵，只能留下一些築基期及以下的弟子在宗門之內。”

“強敵是？”陳空眉頭緊鎖，強敵，突然進攻，是只有飛雲宗發生了這樣的事，還是說，整個修煉界，都發生了這樣的事？不然，為什麼好像所有的宗門都出現了斷層一般？

“我也不是很清楚，”老者也是皺眉，“那一任宗主只是囑託我如果他們一天之內沒有回來，就讓我操縱飛雲宗隱入這方小世界，然後就急忙離去了。”

“所以後來，他們確實沒能回來？”看現在飛雲宗的情況，陳空大概也就知道那一戰的結果了，不過，帶走了所有築基以上的弟子？有這個必要嗎？若是真的不敵，多帶幾位金丹修士，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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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後來見他們沒有回來，老夫也只能親自出手，將飛雲宗主要部分，移入了這方小世界。”老者悲痛地說道，“可以說，自從那次之後，這飛雲宗，也就名存實亡了。”

“前輩節哀。”陳空低聲說道，不過心中卻是疑惑，那些人，真的全死了？一個也沒活下來？不然，對方應該會回到飛雲宗才對啊。

“哎，”老者閉目緩了一陣，接著開口，“而且，因為那次我要耗費精神力量挪移飛雲宗宗門，所以，也就被魔種找到了可乘之機，壓制了我。”

“而後，魔種再次開啟了洞窟，然後，蠱惑了新一任飛雲宗宗主，進入了宗主大殿，煉化了這方靈器？”陳空補充道，“難道飛雲宗內就沒有留下一點後手？”

“沒有，”老者回答，“若是魔種能夠壓制我，那只能是我的神識力量變弱了，而不倒萬不得已的時刻，宗門是絕對不會動用我的神識之力的，到了那時候，飛雲宗大概也就是滅宗之災了，那麼，魔種不魔種的，也沒時間去理會它了。”

“這倒也是。”陳空點頭，飛雲宗自那次之後，的確可以說是已經沒了，只剩下一些築基修士，還能撐得起飛雲宗？

“那您剛剛說，你是在等我？”陳空想起剛剛老者的話，有些疑惑，等自己？早在上千年前就在等自己？

“嗯，在我替換外門弟子一段時間之後，有天機門人來過飛雲宗。”老者點頭，“他告知我們，千年後，會有一位年輕人，來到飛雲宗，徹底滅殺這個魔種。”

“而那個年輕人，到時候，一定會非常顯眼。”他看向陳空，在這個時代，修煉出神識，你不顯眼誰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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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門人？”陳空喃喃自語，“天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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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天機子的門人。”老者不出意外地看向陳空，連天機子都知道，果然是自己等的人！

“可是您說您之前被魔種壓制了，加上魔種這些年來一直用那洞窟在吸收生命能量，為什麼您還能……”陳空沒有說下去，為什麼，你還能發現我，還能出一道神識化身？

“老夫在挪移飛雲宗前，自然想到了會被魔種壓制，”老者摸著自己的鬍子，“所以我在挪移飛雲宗時，順便在那時的飛雲宗宗主留下的宗主令中，留下來一道神識分身，若是能等到你的到來，我自然會甦醒，而後透過現任飛雲宗宗主，找到你。”

“放心，魔種雖然能蠱惑宗主，但是也只是蠱惑，不至於連對方的心理想法都知道，而且，比起魔種，飛雲宗宗主自然是更相信我這個老祖宗的。”老者見陳空又要開口，笑呵呵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