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楚芊芊的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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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女人,就在一日之前還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應承,說她是他的女人。那時李松還不高興應承,面上多有猶豫。就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就變卦了?

於是他心中湧起一股失落感。這失落感和他對楚芊芊的感情其實關係不是很大。純粹是有年輕貌美的女性對自己獻殷勤導致的沾沾自喜,受到了打擊之後的補償性失落。

和女性受到打擊時候大多習慣於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不同,李松更習慣於將問題歸根結底到別人身上,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毫無負擔和心理壓力,最大程度地減少挫折。

所以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慶幸道:

幸虧老子沒打算娶她。這樣的女人,美則美矣,動心的時候也是被老子迷得不要不要的,可是太過隨意,一眨眼的工夫,說翻臉就翻臉了!這樣的性格,誰敢娶她?

就算老子大發慈悲,娶她過門,說不定分分鐘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修為又不如她,莫非出了事情還要尋李家求家主做主嗎?

現在她翻臉,我倒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若不是她和那個姓林的姑娘有幾分能耐,早想辦法將她趕出紅葉城了!好一雪今日之恥。

不成,她言語裡不是說還會幫我報姐姐之仇嗎?此時還不好十分翻臉,倒要等事後,再慢慢和她清算總賬。

李松想到這裡,努力把自己臉上的驚愕之色隱去了,反而露出好好先生一般的面容,向著楚芊芊溫和說道:“多謝楚仙子諒解!”一面說,一面走過去攬住因為不願被逐而滿面淚痕的梅姑,刻意親暱,微笑道:“梅姑,還不謝謝楚仙子寬宏大量!我對你情深意重,怎捨得你就此離開!”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言語裡,更是刻意帶了幾分做作,就彷彿等著楚芊芊因為他跟梅姑的親近而心中泛酸一般,

如果說開始的時候,楚芊芊的應對還有幾分意氣用事的成分,到了此刻,已經完全是清醒狀態下的決定了。她閱男無數,自然深諳李松如此做作的原因,當下對這個外表有幾分姿色的男人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她面上微笑,一派雲淡風輕地說:“好說,好說!”其實卻在心中暗暗搖頭:此人的心性格局實在是太差了。不畏高家權勢,欲為姐姐出頭,算是優點。但是骨子裡隱隱約約認為老子下面多長了幾兩肉、所以就高人一等的想法則太過偏激狹隘。除此之外,意識格局都太差,簡直就是豎子不堪與謀!

由是,其實李松硬抗高家的結局已經可以註定了。這樣的氣度心性,不能平心靜氣地沉下心來評論對手的優缺點,太過意氣用事,睚眥必報,突然要對上高家這個龐然大物,豈有分毫勝算?

可是,楚芊芊還是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幫他一把的。因為她也曾經是別人的姐姐。所謂的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她當初之所以選擇進永福宮當女爐鼎,就是為了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當然,這也是一個辛酸淒涼的故事,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不想在這個時候提起。

李松突然對梅姑這般親暱,讓楚芊芊看透了李松的心性。除此之外,沒有收到任何預想中的效果。李松原本以為楚芊芊因此會心存後悔、流連不捨之意,但是,她面上表現得卻相當平靜。

倒是梅姑,剛剛經歷了被李松怒目而視、各種絕情要趕她走的場面,現在又突然間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梅姑著實有些反應不過來。她這幾年依賴李松慣了,習慣於以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法顯示嬌弱。此時這般先冷言冷語相向如冰,又和風細雨溫暖似火,梅姑覺得委屈異常,忍不住眼圈一紅,又抽抽搭搭地開始抽泣起來。

“對了,我還有一言相告。”在梅姑抽泣的背景下,楚芊芊不動聲色地微笑,俏生生立著,就事論事地說道,“李二少爺得了我家妹妹新推出的木牛流馬,於碼頭生意,重新恢復話語權,指日可待。只是凡事以和為貴,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以我估計,哪怕有木牛流馬相佐,若想回到從前在碼頭一手遮天的盛況,恐不可得。所以,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建議,若是李二少能與那六大勢力捐棄前嫌,攜手合作,重新劃分勢力範圍,只怕於你的大業更有益處。”

李松聽她說有一言相告,開始的時候還不是很放在心上,面帶著滿不在乎的微笑、心不在焉地聽著,待到她說到“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時候,才覺得這女人雖然水性楊花了點,於碼頭格局,確有幾分眼光,於是才聽得認真了一些。

李松雖然有種種不盡人意之處,但是也絕非腦子裡都是水的草包少爺可比,楚芊芊稍一提點,他就恍然大悟,心中喜不自勝,顯然已經有了思路,卻礙於楚芊芊的面,不好輕易表現出來,以免這女人更加張狂。

他面上不動聲色,微笑著點點頭道:“受教了。楚仙子請隨意,在下和愛妾梅姑出來逛了這麼許多時辰,已經乏了,也該回去安置了。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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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芊芊聽他煞有介事,說什麼春宵一刻,心中既好氣又好笑,暗想:一個連築基期都沒到,滿腦子都是男女之事卻只能強忍著,不敢破身的傢伙,有什麼春宵一刻?不知道是自給自足呢,還是隔靴搔癢呢?

但是這種話楚芊芊自然不會明說。於是也只是輕輕笑一聲,點頭回禮,便出了這家鋪子,向著旁邊走去。

李松望著她遠去的窈窕身影出神,心中暗自嘆道:此女確實有幾分頭腦,非只有張臉蛋的蠢女可比,可惜太過水性楊花。若有女人,既有楚芊芊之頭腦、風情,又有梅姑之嬌媚婉轉,又賢良淑德各種聽話,他就是娶了又有何妨?

他卻不知道,溫涼河碼頭的凡人乞丐,在做白日夢的時候,也是這般想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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