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泰山日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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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奕板著臉對秦梓曦說:“正經作詩不會,胡謅幾句還能不會?”她心裡一湧動,句子出來了:“我追野兔追不上,累得喘氣帶心慌。本人生來福氣大,此物自投我羅網!”

宋奕說完,自己先憋不住了,捂著嘴格格格格笑起來。

秦梓曦聽了宋奕作的笑話詩,他是可笑還帶著有點彆扭。他這一彆扭,句子也出來了:“大名鼎鼎宋寶釵,挖公長瓢心裡埋。我一失足掉瓢底,樂得宋氏笑顏開!”

秦梓曦說完,他只是強笑了兩聲,就伸臂攬著了宋奕,他說:“宋奕,兩個真正相愛的人,最終能走到一起,他們只是經過了曲曲折折的路,嘗過了酸甜苦辣的滋味,是沒有前愁的。你要是認為有那個愁,我會用一生的這個愛,去擺平它!”

不太會說此類話的秦梓曦,竟說出了這樣的感動人的話,把宋奕的淚都給說出來了。

宋奕抬雙臂圈住秦梓曦的後脖子說:“人家不找出個說辭,哪會出來個戀愛笑話詩啊,以後要是再說這樣的笑話,你可別再多想了,這只是笑話,沒有別的事兒,記住啊!”

宋奕說的這話,讓他們兩個人的淚都出來了,兩人笑著擦著淚。

這一邊的溫潔梅和康明,他們兩人是互相推讓著,都讓對方先說。讓了兩個回合,溫潔梅說她心裡還沒譜說不成,康明就準備著先說了。

康明說:“潔梅,我想好了,你仔細聽啊:中學時代的美花蕾,我肥水澆灌沃土培。她形若黛玉心似賊,偷我魂魄還我個梅!”

康明說完,他見溫潔梅沒有笑,反而抹起淚來。他心裡一驚,慌了,趕快湊到溫潔梅臉前問:“潔梅,咱們說笑話呢,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此時的溫潔梅心情有些複雜,她是回憶起來,康明追了她近十年,她心裡對康明也有那個意思,可她非得等康明親口說出來。康明不說,她心裡飄忽在上全當不知。每次康明找她,她還總是淡淡地對待康明。

後來,廠裡來了楊依林。楊依林的出現,她把一顆心全都放在了楊依林的身上。她在楊依林那裡碰壁之後,她才知道愛錯了的愛情對人是多麼殘酷,讓她也領略到了她對康明的冷淡。

剛才,她是試想了一下,楊依林對她只是單純的友情,楊依林根本就不愛她!

如果說,她身邊沒有康明的近十年堅持,如果說,去年那個特殊的時間裡,康明發現了她愛的不是他康明,而是別人,康明忍受不了轉身走了,永遠都不會再見她了,今天這個時候,她的心情會是什麼樣子?

她不用再去細想,她看著別人都是一對一對的牽手恩愛,她只有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昏暗的天色中抹淚了,再也找不回眼前這個,人生難求難得的綿長的愛了!

溫潔梅就是想到了這些,她才沒有忍住湧出了淚水的。康明這麼驚慌地問她,她一時停不住眼淚,便帶著哭聲笑了說:“沒事兒,沒事兒,我已經想好詞兒了,我就是正想說給你聽的。”

溫潔梅想想說:“我的笑話詩應該這樣說,你聽啊:自命不凡身居天,呼嗵一聲掉人間。只說此摔小命斷,多謝康兄接臂彎。”

溫潔梅說完,她連強笑都笑不出來了,她伏在康明的胸前哭起來。

康明攬著溫潔梅,輕拍著她的背,安慰著她。只是,康明根本沒有理解,當然了,他也根本不知道,溫潔梅說的笑話詩中‘掉、摔’的真正含意。

康明聽到這兩個詞兒的時候,他立時就想起來了,溫潔梅被‘精簡’下去的事,他以為那個‘掉、摔’就是精簡。他哪裡會想到,溫潔梅的那個愛情,是從楊依林那裡掉下來摔了個半死啊!

康明也想起了自精簡之後,溫潔梅的心靈之門才慢慢對他開啟。他們兩人在以後的談話中,溫潔梅怪過他,怪他為什麼不把內心的話早些說出來。害他自己苦追了那麼多年,也害得她輕飄飄不知所向。

康明想到這些事兒,他逗溫潔梅說:“別哭,別哭嘛,你看,我苦了十年,笑在今天,這才叫享受愛情,這才叫享受幸福呢!為什麼這樣說呢?愛情啊,它就是特賤,它非得追到腿肚轉筋,苦得難嚥,累得差點兒要命,它這樣才會品嚐到箇中滋味,感受到幸福!

“你呀,你也不用謝我,我還得謝你那一掉、一摔呢!你這個美麗小仙女兒,你要是不掉下來,不摔下來,這一會兒,誰來拱我這凡間小夥的胸啊!”

溫潔梅聽到康明說‘賤’的時候,它就很想笑,它聽完康明的話,心裡說:也就是呀,不從那個不對的地方掉摔下來,怎麼能找到相愛一生的,這個對的人啊?以後那個不對的事兒,不會再去想個中的委屈了,就讓它永遠地消失吧!

溫潔梅仰臉看看康明,一下就想起了康明說的‘賤’,她沒忍住格格格格笑起來。

姜豐和苗茵的愛情路上,受到了苗家父母的阻攔,現在情況好多了,已經緩和下來了。苗家雖說還沒有正式接納姜豐,可也不再託人給苗茵介紹物件了。

此刻的這一對兒戀人,他們沒有哭,也沒有大笑,兩個人心裡都非常輕鬆愉快。彼此看著對方,都在搜尋著兩人戀愛中的笑話詩。

姜豐的笑話詩句子先出來了,他對苗茵說:“我先說,你聽啊:那天區裡找蘇晨,誰知碰巧遇苗茵。糊里糊塗兩相認,陰差陽錯我成夫君。”他說完就嘿嘿嘿嘿笑起來,苗茵也是笑得格格的。

苗茵笑著,她看著姜豐,說:“我也想好了,你聽啊:妾對姜郎早有心,同窗三載未出唇。誰料他竟送上門,天賜夫婿我笑吟吟。”

苗茵說完,兩人拉著手,對看著笑著。他們看看其他朋友們,見都沒有往一塊兒聚,他們也站在那裡,說著兩人世界裡永遠都說不完的話。

蘇晨和張本良這兩個人的情況,又是另一種情景。張本良讓蘇晨作詩,蘇晨就是不做。

蘇晨說:“孩子都那麼大了,還做戀愛中的笑話詩,酸不酸吶!是麼是笑話詩?那是依林騙著,讓咱們溜嘴謅笑話呢!你想謅你謅,你不硬拉我過來,我還不過來呢!”

張本良點點蘇晨的鼻子說:“你個傻瓜,你不過來,你想在他們兩個那裡當電燈泡兒呀!”

這句話提醒了蘇晨,她說:“這一次算是你眼尖,我早就有感覺了。前些天我問過曉文,曉文有些猶豫,她沒有正面答覆我。她不想說,就一定有她不想說的難處,我不怪她。等他們的事兒發展成熟了,她第一個要告訴的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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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本良點點頭,他又轉回了老話題,他很想聽聽,妻子對他們兩個人的愛情的回憶,可蘇晨只牽著他的手笑,還是不作笑話詩。

張本良沒有辦法了,他笑了說:“你要是真不說,我得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你不說,那你就聽著吧:“眼前出現一枝花,我抬手就想把她掐。左思右想別動手,不如整棵連根挖。我左手刨右手扒,終於把她搬回家。我的新娘我的花,我這輩子樂哈哈!”

張本良說完,見蘇晨格格笑得彎了腰,他又說:“我說這個笑話詩,讓你笑成這樣,看來是很可笑,肯定不會受罰了。可是,這笑話詩的內涵怎麼樣啊?評評唄。”

蘇晨在張本良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說:“評評嘛,三個字:沒正經!格格……”

忽聽有人在昏暗的天色中喊著:“快!今天是個大晴天!太陽快出來了!趕快去站個好位置,準備看日出了!”

花仙子們聽到喊聲,趕快聚到了一起。楊依林朝旁邊一指說:“那兩個人來看過日出,他們知道哪裡是看日出的最佳位置,走,跟著他們。”

鄭曉文小聲說:“站到這黑糊糊的山頂上,也不知道東南西北了,那兩個人去的方向肯定是東邊。”

楊依林接話說:“一會兒太陽就告訴大家方向了。哎,那兩個人下了一個小山坡,站在那裡不動了。走,跟上去,可能就是站在那裡看日出的。”

一群人小聲說著話,下了小山坡。散開之後,各自選了自己感覺最滿意的位置,一個個站在那裡,聚精會神地緊盯著昏暗的東方。

此刻的泰山頂上無一絲聲音,忽然,不知是那個遊客,壓低嗓門兒驚呼了一聲:“快看,太陽露頭了!”

原來,泰山上初升的太陽,不是從正前方的,人的腳平線上出來的,而是從不遠處的山下,看不出邊際的、像似灰藍色的雲海裡,露出一點點的頭兒,再慢慢向上升起來的。

初升的太陽,慢慢升到一個完整的圓的時候,它浮在灰藍色的雲海上,那個神奇美妙的時刻,花仙子們怎麼都形容不出,它顏色的那個紅!它是大紅二紅?它是深紅淺紅?它是黃紅紫紅?都不是,它只能是宇宙間,此時此刻獨一無二的太陽紅!

這個在灰藍色雲海面上徐徐上升著的,沒有光射的紅圓,它顯得那麼大,那麼紅,那麼美,那麼不可思議,那麼撼動觀眾們的心!

轉眼之間,這輪東起紅日,它已經上升到遊客們的臍平線,並開始放出微光。

這個時候,忽然聽到泰山上的攝影者們,在朝遊客們喊著:“喂,照相了,開始照相了!”

花仙子們照完‘單手託日照’、‘與日合影集體照’,太陽已經升到了遊客們的肩平線。片刻之後,太陽高出了遊客們的頭平線,光芒四射,天地明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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