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金屬和焊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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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鄭曉文又害怕了,可她沒敢再驚動媽媽,她把楊依林扶起來,讓楊依林在長沙發上坐下,她趕快跑到東園拿了撮鬥兒。

鄭曉文又隨手拿了,剛才媽媽打她的那個笤帚,她快步來到西廂房,把楊依林吐的,沒有消化的早飯清掃收拾乾淨,她剛要出門,楊依林“哇!”地一聲,又吐了一片。

鄭曉文嚇得慌忙到東園把東西倒掉,拐回來她又把地上收拾乾淨,她剛要出門,誰知,楊依林又是一聲:“哇!”

就這樣,鄭曉文把屋裡的地清掃收拾一遍又一遍,收拾乾淨幾遍了,楊依林也吐不出東西了。可是,楊依林就是沒有止住乾嘔。他隔上幾分鐘,就會“哇!”地一聲乾嘔一次。

這下把鄭曉文嚇得,她抱著楊依林直是哭,直是說:“依林,你別嚇我了,你別這樣啊,嗚嗚……”

楊依林乾嘔得說不出話,他只會說:“別怕,沒事,沒事。”他看自己不乾嘔了,就趕快到院裡的水管上洗漱,等他回到西廂房,他止不住地又是一聲乾嘔,停幾分鐘,又是一聲。

鄭曉文急得沒辦法了,楊依林只要乾嘔一聲,她就會不由自己地跟著:“啊!”驚哭一聲……

鄭曉文看楊依林一直控制不住乾嘔,她是太害怕了,她驚慌得抱著楊依林,拍拍楊依林:“依林,你忍著點,你忍著點啊,我害怕啊,我受不了了!”她忽然想起了爸爸,驚驚慌慌去裡間給爸爸打了電話,說了楊依林的乾嘔情況。

鄭爸爸回來了,他看看準女婿乾兒子,心疼得不得了,拿出針灸針,在楊依林的耳朵上、手臂上扎過,楊依林不再乾嘔,徹底的好了。

鄭爸爸這才問:“依林這是怎麼回事啊?”

楊依林趕緊接話說:“我也不知道,吃罷飯沒多大一會兒,就乾嘔起來了。”

鄭爸爸沒有再問,也沒再說什麼,思想著出了西廂房的門。

楊依林來到院裡洗漱完畢,鄭曉文陪他一起去了書房。

鄭曉文拿過小床上的被子放到大床上,她讓楊依林換過外面的衣服,襪子,又讓楊依林半躺在大床上,她說:“睡大床舒服,你就睡大床,剛才折騰了那麼長時間,你閉著眼睛休息會兒吧。”說完,她拿著楊依林換下來的衣服、襪子,到院裡洗去了。

鄭曉文看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她想著楊依林該吃點東西了,她到東廂房做了一碗碎雞蛋麵湯,拿著調羹小勺,揚著熱飯進了書房。

鄭曉文看看閉著眼睛休息的楊依林,她心裡說:啊喲,我的天,我是嘗試過了,這個楊小子太不好惹,我可是再也不敢惹他了!她輕聲叫著:“依林,小子,睜開眼把湯喝了。”

楊依林睜開眼睛,趕快坐了起來。

鄭曉文向楊依林伸著飯碗和小調羹,說:“來,我喂你。”

楊依林接過飯碗、小調羹,他說:“現在不用你喂,等我老到端不動飯碗了,你再喂我吧。”

鄭曉文聽到這話,她心裡不覺忽生別種滋味,想著她這一生都丟不掉楊依林了……

楊依林喝完湯,他摸摸胸口說:“現在感覺舒服多了。”

鄭曉文說:“剛才你難受成那樣,我看你還是半躺著再休息一會兒吧。”她說完,端著空碗就要轉身往外走。

楊依林趕緊說:“你把碗送到東廂房,快點來啊。”

鄭曉文那還敢惹楊依林,她刷過碗就趕快進了書房。

楊依林看著鄭曉文,他指指床邊:“曉文,你過來,坐這兒。”

鄭曉文也就真的乖乖的,坐在楊依林跟前的床邊上了。

楊依林看鄭曉文坐下了,他抬手就去掀鄭曉文背後的衣服。

鄭曉文吃驚地“啊!”了一聲,一挪身子坐到了床前的椅子上,說:“你幹什麼?你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呀!”

楊依林委屈地說:“我是想看看,媽媽拿那笤帚把你打紅了沒有,怎麼了?”

鄭曉文的語氣這才溫和下來說:“你要是真不懂規矩,我就教訓教訓你。女孩子衣服遮蓋的部分,只有婚後的丈夫才能看,懂了吧?”

楊依林眼皮一垂,說:“嗯,懂了。”

楊依林隨即又說,“曉文,剛才我閉著眼睛在想,三個月前,我說喬翔的那件事,其實,那幾句話是事不關已的人,常說的勸人話。我真是不知道,你會往歪處想。

“咱們兩個從認識到今天,已經有一年零一個月了,咱們相處這麼長時間,你怎麼還不瞭解我啊?最明顯的,是你不瞭解我對你的感情。感情這東西,雖然說不明白,我可以給你舉個例子。

“曉文,你給我記住,我對你的感情,不是貼在你身上的泥巴,手一扣,水一淋就掉了的東西。

“要不,這樣說吧,假如你是一塊兒金屬,我就是一根電焊條。這根電焊條經愛的高溫融化之後,焊在了你這塊兒金屬上,從此,兩者合為一體,終生不會分離。

“在這種不分離的情況下,如果出現了切割機,這個切割者,絕對不會是世間的人,而是閻王!懂了嗎?明白了嗎?”

鄭曉文聽得想哭,她點點頭:“嗯,明白了。”

楊依林朝鄭曉文伸著雙手,他說:“把你的兩隻手都給我。”

鄭曉文把椅子往床邊拉了拉,她向楊依林伸出了雙手。

楊依林把鄭曉文的雙手,握在他的雙手裡,說:“我對你說實話,今天我犯嘔吐這個毛病還是第一次。我知道,我的脾氣不好,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太重,氣還出不來,就成了渾身顫抖那個樣子。犯這個毛病非常難受,以後你千萬別再氣我了,記住沒有?”

鄭曉文沒有敢看楊依林,她的淚早盈出眼眶滴下來了,她說:“記住了,真記住了。”

楊依林說:“其實,你今天說的那些廢話,我心裡明知道是假的,可假話我聽著也很刺心啊!你想想,我說喬翔的話,又不沾你的邊,你硬往自己身上拉,還氣了幾個月,還何況你的話像天上下針似的,直往我身上扎啊?”

鄭曉文的頭一低,抵著他們兩人的四隻手,抽泣起來……

楊依林看看鄭曉文,他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流出來。他也不忍心看著鄭曉文哭,他很想哄鄭曉文,他很想把鄭曉文逗笑。

可他一時想不起來逗笑內容,忽然,他想起了鄭曉文氣他的時候,鄭曉文說的幾句順口溜,他這算是有詞兒了。

楊依林趕快帶笑說:“文妮妮,起來,起來!”

鄭曉文抬起頭,帶著哭聲說:“幹什麼?”

楊依林說:“在西屋時候,你編那四句順口溜,像天上下針似的廢話,我現在想起來,我感覺那些針都是針鼻兒朝下,針倒著往下面下的。”

鄭曉文聽著好玩,她“嘿!”地一聲笑了說:“你什麼意思呀?”

楊依林說:“你聽啊,那些針鼻兒圓圓的,光光的,下到我這身上,我感覺像撓癢癢一樣,好舒服,好舒服啊!你知道是為什麼嗎?”他說著這些玩話,想著他說這話的真正含義,看著他在笑,他的淚還是被激動出來了。

鄭曉文不解啊,她看看楊依林,她也是流著淚說:“我胡編了那麼多話,編完我就忘了,那還會記得呀,你就別再胡想了。”

楊依林抬手擦擦兩人的淚,笑了說:“我沒有胡想,我是高興著想的。你想想你說的那四句順口溜,你鄭曉文是要嫁給我楊依林的啊,你可是要和我楊依林過一輩子的啊,你說那第一句話,就預示著咱們的生活會很富有,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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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曉文趕緊接話說:“哦,我想起來了,第二句就是保姆和隨從,咱們家裡可以富有,保姆和隨從,那我可是不敢想,那才是真的在胡編。”

楊依林也趕緊接話說:“家裡富有,是要經過不斷努力才會得來,很不容易的。你要想有保姆和隨從,這個事兒容易……”

鄭曉文聽著這話,她有點傻了,她也嚇得不得了了,她以為楊依林的思想,還沒有從她胡編的話裡走出來,她搖著他們的四隻手,哭了說:“依林,你可不敢再犯神經了,那是我氣急了才胡編出來的,現在你還要認這個死理呀!”

楊依林笑了說:“你個文妮妮,憨妮妮,這會兒你朝我的思路上想嘛。我站到你的右邊,我就是你的保姆,我站到你的左邊,我就是你的隨從,這就是保姆,隨從兩邊排,明白了吧,轉過彎兒了吧。”

這個時候,鄭爸爸讓鄭媽媽來書房看看,看楊依林怎麼樣了。鄭媽媽進來書房,見外間沒人,看見女兒在裡間椅子上坐著,她沒有說話,又退了出去。

裡間屋裡這兩個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媽媽進來過,他們還在小聲說話。

楊依林看鄭曉文含著淚看著他,他心裡明白得很,鄭曉文是全身心地愛著他!他抬手撫撫鄭曉文的頭髮,他眼裡早含了淚,他說:“曉文,你這麼珍視我,你千萬記住,以後別再氣我了。

“你知道嗎,今天算我命大,也算你命好。如果我不是頭暈載到了地上,又犯了嘔吐的毛病,我要是一睹氣出了這個大門,你這輩子就再也見不著我了!”

楊依林說完,鄭曉文起身坐到了床邊,兩人抱在一起哭泣起來……

楊依林心裡突然一亮,他慢慢推著哭泣的鄭曉文,笑了說:“哎,哎,我們兩個這不是都好好的嘛,這是哭什麼呀這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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