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赴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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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從驗票門出來,往存腳踏車的地方走著,嘴裡嘟囔著:“你楊依林就是個身外之物,有什麼稀罕,此刻去掉你,就不會再留戀!腳朝前走,眼朝前看,世界到處是,新鮮之外還有新鮮!你算老幾?唏呀,切!”

林靜嘟囔完,也走到了她的腳踏車跟前,她開開車鎖騎上車回家去了。

楊依林還在原地方站著發愣,他愣了一會兒,才向外走,走著心裡想著:

昨天是溫潔梅……今天是林靜……這兩個女孩子……唉!溫潔梅看似心細,倒辦了一件粗糙的事兒。林靜很多時候和我說話,她就像個假小子一樣,實質上,她是個含而不露的那一類女孩。

怪不得這兩個女孩子,她們把我的那兩件毛衣記得那麼清……她們沒看見我的毛褲,她們是不知道,那不只是兩件毛衣,那是兩套心的溫暖!

唉!一個獨攬大權的未婚妻,兩個不摸底細的傻丫頭,我有什麼辦法呀!!

晚上,楊依林對喬翔說:“翔翔,你先睡吧。我不影響你,我去外屋寫點東西。”

喬翔說:“該睡覺了,你還寫什麼呀?”喬翔在關心楊依林,又說,“天晚了,別出去了,想寫什麼,你心裡已經有底了,明天再寫吧。”

楊依林不想對喬翔直說,他這兩天遇到了有點想不到的事。可他又想把溫潔梅、林靜,鄭曉文,都寫到他這篇文裡去,他就對喬翔說:

“翔翔,你是不知道,我下班回來的路上,看見一個女孩正纏著一個男孩。我聽到男孩說:我有女朋友了,你走吧。那女孩說:你瞎說,我不相信!

“哎?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我的一篇美文出來了。這美文在我的思想上已經醞釀得差不多了,要是等到明天,我怕把想到的感情詞兒給忘了,現在必須得寫出來。一會兒就寫好了,你先睡吧。”

喬翔一聽這話,他也來了勁,說:“我不睡了,你寫吧,看你能寫出來什麼樣的感情詞兒來,我還等著看呢。”他說著,從桌子上拿了本書看起來。

楊依林在街上是真的看到了,一個女孩說話纏著一個男孩那一幕,但不是今天。他是想藉此,遮掩他文裡的真內容。

楊依林到外屋沒多大一會兒,他的這篇所謂的美文就寫成了。他來到裡間,把稿紙遞給喬翔,說:“你這麼想看,給你看看提提意見吧。”

喬翔接過稿紙,一看題目是《勸你別再來》,他點點頭說:“嗯,有新意,值得一看!”他說完就念起來:

有一個單純俊俏傻女孩,她在我周圍轉呀轉起來。我明白地告訴你我已有心愛,勸你離開離開離開快些離開!

喬翔念到這裡,他心裡說:嗯?這是讓誰別再來啊?誰是那個單純俊俏的傻女孩?

喬翔就是想一萬個想,他也不會想到,楊依林寫的‘一個’,是一個‘矇混’詞兒!那個‘一個’,就是林靜、溫潔梅兩個人!

喬翔迷糊糊地往下面念著:我愛的姑娘世上最美最可愛,她的人兒早已佔滿我的胸懷。我的心田裡已經沒有剩餘地,今生今世不會把別人心兒揣。我心愛的姑娘把心兒給了我,我終生珍惜把她暖在我胸懷。

喬翔念到這裡,他心裡忽然開朗了:你楊傑讓我迷了半天,那一個傻女孩我不知道說誰,這一個明明就是曉文嘛,你楊依林這麼懂得珍惜曉文,我喬翔也就放心了。

喬翔繼續往下念著:縱然是那風霜雨雪無情襲來,兩顆交融的心怎麼都分不開。我和我心愛的姑娘早有約定,終身相伴共度到那顏老發白。我倆之間沒空隙讓你擠進來,我倆的愛巢穩固到人力難拆!

喬翔唸完這幾句,他心裡憋著氣,面上帶笑容看看楊依林,說:“依林,看你寫的這心思美文,要我看著你這文呀,我猜想,你心裡一定是有人了,老實交待,戀愛了吧?”

楊依林帶笑搖搖頭說:“哪有啊,沒有。”

“沒有?”喬翔說,“就憑你在街上聽到兩句閒話,你就能寫出這麼透,這麼真的詞句來?”

“我想象豐富嘛!”楊依林笑了說。

喬翔說:“你還說讓我看看提提意見呢,你的想象力這麼強,寫得這麼完美,我哪還有意見可提啊!”

喬翔把稿紙遞給楊依林,他想著這文裡的詞句,心裡憋著氣很不是滋味,還又很想笑。他心裡說:

你小子還以為,我喬翔不知道你和曉文訂婚了呢!你還寫那什麼‘縱然是那風霜雨雪無情襲來,兩顆交融的心怎麼都分不開。我倆之間沒空隙讓你擠進來,我倆的愛巢穩固到人力難拆!’

拉倒吧你楊小子!可笑!你真是讓我可笑!我心裡明白得很,你寫那所謂的美文讓我看,你就是在暗示我,不只是讓女孩子離開,還指桑罵槐影射男的,讓男的離開呢!

我告訴你楊小子,要不是我喬翔太愛曉文,我一不用擠,二不用拆,只要我喬翔病好了能出門,民政局那兩個大紅本兒,就到我喬翔和鄭曉文,我們兩個人的手裡了!看你楊傑還在我面前賣能!

哼!如果不是我喬翔極力成全曉文,就你楊依林?早已經是五個指頭開會——撮胡兒了!抓不住曉文了!

楊依林,我告訴你,你要敢對曉文有半點外心,小心你的狗頭!

嗯?嗯?呀呀呀呀!你看看你這個喬翔,人家楊依林寫篇文字,礙你喬翔什麼事兒了?那文字上面明明寫著,他楊依林對曉文忠貞不二的愛嘛,以後你記住,你就別在這事兒上拗筋較勁了……

楊依林看看喬翔,他說:“喬翔,你不說話,愣著神兒想什麼呢?”

喬翔回過神說:“我什麼都沒想,我瞌睡了,我想睡覺。”

楊依林說:“剛才我想寫那文時候,是怕打攪你,我才去外面讓你睡覺的。你看看表,剛十點,你在家裡那麼多時間睡覺,現在哪來的那麼多瞌睡。我看你的身體好些了,明天歌會你去不去?”

“不用問,我心裡一直惦記著歌會呢。”喬翔說,“今天我已經對爸爸說過了,爸爸沒有答應。爸爸說,最少得出了這個月,我才能去歌會,去了也不讓唱。說要徹底恢復健康,還得吃些天藥呢。”

楊依林看看喬翔,說:“我看你已經吃胖了,快恢復小白臉兒公子哥兒的模樣了,嘿嘿嘿嘿!”

喬翔聽到這玩笑話,他也沒笑,他不無感激地說:“說實話,我剛來這家裡的時候,這櫃子門上的穿衣鏡,我只看了一眼,我那形象我那樣子,就把我嚇得再也沒有往鏡子那邊走過。

“這段時間裡,多虧爸爸精心治療,媽媽細心調養,我的身體才恢復得這麼快。我爸、我媽今天來看我,我媽還說,坐月子的婆娘吃的,也沒有我們家翔翔吃的營養豐富、營養均衡。

“還有就是,你和曉文對我的照顧……依林,你說就算是一母同胞兄弟,也只能是像你這樣的照顧我吧……”他心裡感動,下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

楊依林平時和這群朋友說話,只要是正經事兒,他的態度總是像個大哥哥似的。這會兒,他和喬翔說話也是這樣,他趕快說:“別想那麼多了,你身體好了,大家心裡都輕鬆,對誰都好。你看,我們兩個就這樣住在一起,又共同叫著爸爸、媽媽,不就是親兄弟嗎,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楊依林看喬翔不說話了,他又說了一句:“不說了,睡吧,睡個好覺,你明天早上還得早些起床,去東園鍛鍊身體呢。”他說完,開了自己的床頭燈,關了喬翔床前桌子上的燈,也去睡下了。

今天,是曲映濤結婚的日子。上午十一點半鍾,行政大院裡的中層領導們,都準備著去喝曲映濤的喜酒,都說著笑著行動起來了。

給曲映濤準備的禮品,昨天廠裡就派代表把禮品送到了曲映濤家中,今天,大家就是懷著高興、懷著快樂的心情去赴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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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院裡,張展一聲高喊:“喂,去喝喜酒的人上車了!走了,走了!”

行政大院裡的大小頭頭兒們,聽到這一聲喊,都朝著廠大院湧去。

廠院裡停著兩輛大車,一輛小車,這輛小車也就是馮友民的專車桑塔納。

大車旁邊站著早已經準備好上車的各車間主任、各門市部的經理們,還有很多和曲映濤關係不錯的工人們。

馮友民、沈玉恭、許正方出來行政大院,三人上了桑塔納。楊依林和行政大院裡一起出來的人、大車旁邊站著的人,分別上了兩輛大車。

金光耀開車領先出了廠門,兩輛大車跟在桑塔納後面,也緩緩出了廠門。

這個由桑塔納領頭的微型車隊,在大街上行駛了十幾分鍾之後,停到了離曲映濤家不遠的,同樂飯莊門前。

這個時候,新郎、新娘已經舉行過婚禮儀式,兩人正帶著微笑,迎接著前來賀喜的親朋好友。

曲映濤見塑膠廠裡的大隊人們來到,他趕快拉了一下新娘的衣袖,悄聲說:“這是我們廠裡的人到了,趕快迎接。”

新娘立時露出微笑,和曲映濤一起迎接著塑膠廠裡的每一個人。

突然,曲映濤看見了溫潔梅,他心裡意外加吃驚地說:啊?她也來了!他吃驚的同時,心裡還揪了一下。

曲映濤的這個吃驚和那一揪,也就是一轉眼的時間,他心裡馬上就平靜下來了,不由自主地抬起左臂攬住了新娘。心裡說著:你驚什麼?你揪什麼?那個人對你來說,她就是水中月,鏡中花,她不屬於你!你臂彎裡的這個人,才是真真實實的,是你曲映濤的人!

曲映濤一直輕攬、輕擁著新娘,繼續招呼著客人。直到開始敬酒的時候,他攬新娘的手臂才放下來。

塑膠廠裡的人在這裡喝喜酒,就坐的座位還是**慣,大領導們一桌,工人們自行聚桌就坐。

楊依林招呼著何自謙、恆子深和廠裡的這幾個花仙子們,他們一桌。這一桌人剛坐穩,鍾紫嫻快步走過來,坐到溫潔梅身邊小聲說:“我和你們一桌。”

溫潔梅趕緊說:“熱烈歡迎鍾廠長來到我身邊!”她說的話表情好玩,一桌人都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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