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偷樑換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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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品樓金碧輝煌,無論是遠觀還是進入,都充斥著黃金的味道。

呂安帶著蘇蓉和小雙坐在窗前那桌,抬眼看齊,發現用餐的人各個舉手投足充滿了貴氣,也不知是這朝中幾品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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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不認識,呂安索性視而不見。

“呂大人,快講講你這幾天是怎樣過的?”

蘇小雙一臉好奇,對順天府內的事情頗為感興趣。

呂安也是興致大開,將自己這幾天的考試經過滔滔不絕講了出來。

蘇蓉和小雙聽得出了神,渾然不覺時間已經飛逝……

中第榜文大致於考後七日發出,這七日學子們依舊不能離開京城。

這幾天閒來無事,呂安帶著二人在京城自在遊逛,好不快活。

尚書房內,幾名判官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他們的目光在卷子上遊移,都落在同一張試卷上。

“大人,您看看這個!”

判官將眼前的卷子交給長史,長史的眼睛轉的飛快。只覺得這卷子筆走龍蛇,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

長史逐字逐句檢視,發現卷面工整,切題準確,姓名的落款赫然寫著“呂安”二字。

“不得了,不得了啊!”

長史內心激動再次將卷子交給副考官一品尚書劉達全。劉達全接過卷子,從前往後一一檢視,還沒過多久,他的眼皮跳動,臉色有些難看,示意長史先退下。

“大人,這呂安的卷子?”

長史開口問道,試圖將卷子帶回。

“呂安?他是什麼人?怎麼沒聽過?”

長史將呂安的檔案提交上來,劉達全看完之後一聲冷笑。

“就放在我這吧,你退下吧!”

劉達全態度堅決,長史也是無奈。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雖是判讀試卷,但依舊無法左右某些事情。

劉達全內心激盪,這大周皇城應試,自己已經在考場佈滿眼線,自己的兒子劉翼虎已然內定其中,劉家世代為官,老子在官場縱橫,兒子自然是迎頭趕上,環環相扣,怎能讓一個沒背景的外鄉小子佔了風頭。

眼下天馬行空殺出個才華橫溢的呂安,一下子打亂了所有計劃。

“呵呵,呂安這小子雖然富有文采,但是他來錯了時間!”

出榜的日子轉眼到來,呂安心懷期待,向著榜文走去。

他的目光從來沒有看在後面,而是盯著榜文的第一名。

“嗯?什麼情況?”

呂安仔細檢視,發現這榜文的前三甲並沒有自己的名字。

這讓呂安感到十分奇怪,“這文章難不成改錯了?”

再次檢視,第一名赫然寫著“劉翼虎”。

呂安內心泛起了嘀咕,本以為自己能夠高中狀元,誰曾想竟然石沉大海,連個水花也沒有激盪起來。

“這……”

蘇蓉也是有些疑惑,按理說以呂安的水平,至少應該榜上有名,誰曾想在這百人榜文裡面竟然連個號也沒排上。

呂安內心上下起伏,細細想來,感覺到這裡面似乎有些蹊蹺。

“接下來怎麼辦呢?”

蘇小雙看著呂安,心裡面有些難過,畢竟抱著很大的希望來到京城,誰曾想出師不利。

呂安想了想,決定去看看這劉翼虎的文章,倘若真的能夠勝過自己,也是心服口服了。

“走,咱們去偷他的卷子瞧瞧!”

剛說完話,小雙就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順天府早已經有明文規定,這考生卷子答完之後立即封存,上面蓋有尚書省的篆刻印章,且粘有火蠟密封。

除了判官,其餘人等是無法接近和拆封,且偷看試卷在大周律令來說是要殺頭的。

“呂大人,事關重大,要不要在考慮一下?”

呂安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心意已決,不用考慮,既然這個劉翼虎能夠中得狀元,想必是有些本事,一定得看看他的卷子才行。

個中分曉一看便知,自己就是輸也要輸個明白。

說幹就幹,呂安看著西下的夕陽,腦海裡面已經有了計劃。

蘇小雙不會武功,跟著自己只能是徒增拖累。呂安在客棧裡安頓好小雙,隨即帶著蘇蓉一同前往順天府。

“呂大人,沒看出來你還挺執著!”

蘇蓉身穿黑衣,在呂安旁邊輕聲細語。

呂安沒有答話,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幾番潛伏,二人終於靠近了藏書閣。

“呂大人,我已經探查明白,這封存的卷子就在這順天府的藏書閣內!”

蘇蓉看著呂安,將自己的調查和盤托出。

呂安點了點頭,對蘇蓉的努力表示了認可。

兩人看了看眼前的圍牆,實在是有些高大。

正在發愁的時候,蘇蓉遞給呂安一個鐵鉤,這鐵鉤烏黑粗壯,四個完形的勾爪彎彎翹起。

“試試這個!”

蘇蓉話音剛落,呂安便將這勾爪向著高牆扔了過去。

死死地勾住了牆壁。

“快走!”

呂安低聲細語,蘇蓉跟在呂安身後,順利從圍牆爬進去。

這一番工夫毫不費力,呂安成竹在胸,二人躡手躡腳走進藏書閣。

“蘇蓉,你看看這是什麼?”

呂安從最中間抽屜拿出試卷,上面赫然寫著“劉翼虎”三個字。

蘇蓉微微一笑,這得來全不費工夫。二人拆開試卷,仔細檢視對方的作答。

呂安聚精會神,藉著微弱的燭火,一字一句將劉翼虎的卷子檢視完畢。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劉翼虎的卷子文采平平,字寫的也是歪七扭八,要說這種水平的卷子,是根本登不上這大雅之堂的。

呂安越看越生氣,一時間竟然報了粗口,“他大爺的,就這種垃圾水平竟然能成為狀元!”

看著呂安義憤填膺的樣子,蘇蓉頓時有些感同身受,要說這才華,呂安頂他五個那時綽綽有餘。

“先別生氣,咱們想想接下來怎麼辦?”蘇蓉話音剛落,呂安便抬手打斷對方。

“我看不必了,這昏暗世道,什麼狀元不狀元的,是我呂安不配,還是回咱泰安縣繼續當個縣令逍遙自在。”

一夜無言,呂安輾轉反側,自己的努力成為泡影,他深深明白一個道理:背靠大樹好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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