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在廁所裡用香水，而且這件事情還被別人知道，一傳十十傳百，估計這香水也賣不上價格了。
人們只要一看到這香水，就會把香水跟廁所聯絡到一塊。
“那個，公主殿下，剛才的事情確實是我有些唐突了。”
“其實香水就是用來給女人增香的，我用在廁所裡，其實主要是我暴殄天物。”
“這是我的問題，不代表香水不好。”
安康公主本來心裡的那一股火氣都被壓下去了，她略微一想，劉長卿這樣做倒也是情有可原。
正當安康公主已經說服自己的時候，劉長卿突然又把這件事情給提了起來。
“夠了，劉大人，這種事情就不要再說了。”
安康公主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難看，她回去估計要遠離香水三天才能緩過來。
“對了，公主殿下，這些香水送給皇后娘娘的事情……”
劉長卿看到安康公主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可能是辦壞了事兒，他也只好岔開話題。
“你放心，這些香水我會給皇后娘娘送去的。”
安康公主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她實在是擔心自己，萬一忍不住對劉長卿大大出手怎麼辦？
她感覺自己已經把香水和劉長卿還有廁所這三個事物繫結在了一起。
只要看到他們其中一個就能夠想到另外兩個。
她不由得晃了晃腦袋，如果這樣的話，以後她還怎麼用香水？
安康公主感覺渾身不舒服，自己白天還對劉長卿那麼有好感，自己是不是眼睛有問題了？
聽到安康公主答應之後，劉長卿稍稍松了口氣，他稍稍緩解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剛才那件事情簡直是太出戏了，他必須要拉回來。
看到一旁的苦茶，劉長卿連忙端了起來。
一杯苦茶下肚之後，劉長卿臉色扭曲了一陣，隨後便恢復了正常。
“公主殿下，既然香水的事情已經說完了，那您還有其他事嗎？”
“如果沒事了，咱們要不要今天就先到這兒。”
劉長卿的話聽起來顯得很是官方，而且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陌生。
不過安康公主卻是稍稍松了口氣，剛才那一陣尷尬的氣氛也逐漸消散。
“其實劉大人，我這一次來並不是跟你聊皇后娘娘還有晉王的事情，我是要代表他們來跟你談生意的。”
聽到這話，劉長卿不由得眼睛一亮。
談生意，他喜歡。
“原來是這樣，那公主殿下請說。”
劉長卿彷彿突然變了一個人，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放蕩不羈。
他整個人的表情立馬進入了一種有些嚴肅的狀態。
看到他的這種變化，安康公主不由得點了點頭。
“劉大人，不錯，跟你這樣的人談生意更爽快。”
安康公主一番話說完，也緊跟著劉長卿的腳步，神色鄭重起來。
既然是談生意，那就要有一個談生意的樣子。
再像之前那樣，說笑，嘻嘻哈哈，那就成過家家了。
劉長卿不由得眼神有些恍惚，眼前的公主殿下看起來氣質著實有些迷人。
如果不是在談判的時候，又不是這樣懸殊的身份，他真的想要一親芳澤。
突然，劉長卿從幻想中回過神來，不由得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怎麼能有這種胡思亂想，對方可是公主，惹惱了對方，且不說談不成生意，自己恐怕人頭都要落地。
“公主殿下，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
“這些香水，以及我府上的那些香水全部送給公主和皇后娘娘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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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生意的話，咱們就要講清楚，所謂先小人後君子。”
“如果要合作，製造香水的廠子要建在平遙縣城，還有，這香水雖然在我眼裡沒有任何價值，但是我卻是知道，這香水能夠賣上什麼高價。”
“所以，公主殿下不用想著怎麼忽悠我，不論你們定多少的價格銷售，平遙縣衙必須要拿一半的銷售收入作為你們上繳的稅收。”
公主原本臉上掛滿了笑容，不過當她聽到一半的稅收時，她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一半的稅收，劉大人，你這是在開玩笑吧？”
劉長卿聞言，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公主殿下，我怎麼會拿這種事情跟您開玩笑？”
“當然，公主殿下不論是答應還是拒絕，我都沒有任何的意見。”
劉長卿的話，讓安康公主恨不得想要打他。
如果不是身份在這兒，安康甚至覺得劉長卿是在諷刺自己。
一旁的獨孤謀更是氣得胸口一陣起伏。
“這小子還真是獅子大開口，難道當我們都是待宰的羔羊嗎？”
安康聲音提高了一絲：“且不說接收還是拒絕，一半收入上繳稅收，這也太離譜了吧？”
“我們雖然用你的配方，但是在平遙縣城開工廠，同時稅收上繳給平遙縣城，這些對於平遙已經是有了好處。”
“但是製造香水也是需要成本的，就說這玻璃瓶，那也不是泥巴就能捏出來的。”
“還有，工人們每個月也是要給錢養家的，不是白幹活。”
安康公主有些糾結地說道。
劉長卿的話雖然聽起來有些離譜，但是她並沒有生氣。
她也看了不少劉長卿跟這些商人們討價還價的情形，知道談生意就是這樣。
她心裡清楚，談生意意氣用事是沒用的，想要談到自己期待的條件，就要把對方想要的拿出來，然後爭取自己想要的。
只不過她一想劉長卿的條件，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就算是談生意有討價還價的空間，生意也不是這麼談的。
這條件也太離譜了。
聽到公主的話，劉長卿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公主，你是不是接到了皇后娘娘和晉王殿下的書信就來找我談合作，甚至根本不清楚要建造香水工廠所要付出的成本以及收益？”
“你有沒有具體瞭解過，或者詢問過一些懂行的人，哪怕是向其他行業在平遙縣城開辦過工廠的人問過也行。”
安康公主搖了搖頭，她接到書信之後很快就過來了，哪兒想過這些？
“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