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鐵騎三萬入王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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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五章鐵騎三萬入王庭(上)

金帳裡,一眾貴族們看著帳中央的扎木臺幾人,都是竊竊私語裡,這時候王庭裡已經傳開了扎木臺回來時故意傳出去的傳言,不過貴族裡知道清楚的人仍不是太多。

不多時,可敦便在兩名僕婦的攙扶下出來了,平勝看著臉-不大好的可敦,心裡面暗自一喜,他在這金帳會議之前,卻是秘密找了大祭司,說起來這大祭司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他沒想到自己的說服居然那般容易就成功裡,這說起來只能說是老天都站在他這一邊。

“平大人,究竟是什麼事,那麼急?”可敦看向了平勝,這個平勝在薛延陀的貴族裡也是數得上號的人物,足智多謀,她的丈夫過去一直都是打壓平勝,要不是平勝為人謹慎,抓不到什麼把柄,只怕這平勝早已被她丈夫尋個由頭除去了。

“可敦,可汗有訊息了。”平勝站出來道,然後一指扎木臺等人道,“這幾位勇士昨日出營打探漢軍,卻是被漢軍生擒後放歸,帶回來了可汗的訊息。”

“有可汗的訊息了?”可敦又驚又喜地站了起來,而這時金帳裡聽到過那傳言的貴族們都是大吃一驚,因為平勝這般出頭,豈不是那傳言全是真的,並非造出來的。

“快說,可汗那裡如何了?”可敦看向了扎木臺幾人,這時候她心裡已經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可仍是希望能從這幾個從漢軍那裡活著回來的士兵會帶給她好消息。

“可汗已經死了,十萬大軍也被大漢皇帝殺得片甲不留。”扎木臺徑直答道,他的話頓時讓金帳裡的貴族們都是一陣倒吸涼氣,這個時候倒是沒人懷疑扎木臺是在胡說。

“可汗死了,怎麼會?”可敦彷彿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都愣住了,哪怕她早已年老-衰,丈夫對她寵愛不再,可這麼多年下來,又哪會沒有半點感情,更何況在草原上,男人便是女人的天,如今丈夫死了,她的天也就塌了。

“可敦,可敦。”這時候,金帳裡的貴族忽然有人驚恐地喊了起來,其他正自慌的貴族聞聲看去,只看到可敦搖晃著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快請大祭司。”平勝這時候第一個跳出來道,卻是奔到了可敦身邊,這時候那些留在金帳裡的護衛武士也是混起來,全都是湧到了可敦左右。

一眾混的貴族裡,和平勝早就商量好的五人卻是趁這個時候,偷偷地溜出了金帳,開始調動各自營中的精銳護衛前往金帳。

金帳裡,大祭司很快就到了,然後便帶著人把可敦抬進了內帳,而平勝幾人自是被擋在了外面,此時那些貴族們正圍著扎木臺幾人,臉紅脖子粗地大聲喝問著。

平勝在旁邊冷眼旁觀,在他看來這些人也真是太迫不及待,也不看看那可汗留下守衛王庭的薛部大將仍在,便自問那大漢可願意受降的話,不是自尋死路麼?

薛鷹揚看著那些聽到可汗一死,就已經起了反心的大貴族,臉上露出了幾分猙獰之他並非薛部王族出身,只是可汗收養的義子,自幼便跟隨可汗東征西討,在薛延陀裡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將,不過卻因為出身,仍是被那些貴族所看不起,只是亦是因為如此,他才一直都是王庭的留守大將。

平勝在邊上看到了薛鷹揚眼中閃過的一絲兇狠之知道自己的大事已經成了七分,這個薛鷹揚出身卑賤,不過倒是能打仗得很,平時在王庭裡便和各部貴族不怎麼和睦,只要這時候他率先行兇,自己便能藉機名正言順地除掉他,奪下王庭的兵權。

平勝悄無聲息地退到了一邊,這時候薛鷹揚聽到幾個貴族越說越不像樣,冷哼一聲,按著腰間刀柄道,“可敦還沒死,是戰是和,還輪不到你們這些懦夫來做主。”

薛鷹揚的話一出口,那些貴族們都是看向了他,尤其是那幾個剛才正問著扎木臺漢軍是否願意接受他們投降的貴族更是面紅耳赤起來,其中有子急的當即道,“薛鷹揚,這裡沒你說話的分,可汗都死了,你以為我等還怕你不成。”

平勝在邊上看著那出口的貴族,心裡大喜,他還怕薛鷹揚萬一要是這個時候會顧全大局,沒想到這個延陀部的貴族便這般識相,主動招惹薛鷹揚。

薛鷹揚看著那腦滿腸的貴族,握著刀柄的手背上青筋直跳,他一直都知道這些貴族看不起出身卑微,連親生父親都不知道的自己,不過過去可汗在的時候,這些貴族卻不敢得罪自己,如今聽到可汗死了,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奪權。

要不是考慮到可敦還在,幾位小主子年幼,薛鷹揚此時早已讓手下把這頭豬給拿下了,可當務之急是穩住各部貴族,薛鷹揚雖然平時魯莽,可這時候卻分得出輕重緩急,竟是沒有作聲,硬生生地忍下了這口惡氣,只待好生說服那些貴族不要來。

薛鷹揚的暫時忍讓,卻讓那延陀部的貴族越發得意起來,還以為薛鷹揚是真地怕了他,於是口中的話越發難聽起來,“你這野種,要不是可汗可憐你,你也不過是個當馬伕的命。”

刀光閃動,薛鷹揚本就不擅言辭,這時被那延陀部的貴族說到他的痛腳,哪裡還忍耐得住,直接彎刀出鞘,一刀便砍下了那貴族的頭顱。

隨著掉下的滾圓腦袋,那沒了頭的屍體脖子處一股血箭噴起丈高,打在邊上那幾個和死去的延陀部貴族一起的幾人身上。

薛鷹揚暴起殺人,金帳裡的一眾貴族除了平勝之外,俱是沒有想到過,此時見到薛鷹揚紅著眼睛,臉上的表情猙獰,全都是各自握住了腰間的刀柄,便要往帳外去。

“一個都不準動。”薛鷹揚殺了人之後,方自腦子清醒了一些,不過看到那倒在地上的豬’屍體,索心裡一橫,大喝了起來,那金帳裡的護衛武士都是他的心腹親兵,不似軍中其他各營士兵,乃是從各部調來,他未必能全指使得動。

“哪個敢動,便給我殺了哪個。”薛鷹揚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先把這些貴族都給控制起來,到時候等可敦醒了,讓小主子當了可汗再說。

那些護衛武士個個都是強悍之輩,彎刀出鞘,那股殺氣撲面而來,卻是駭得那些貴族都是停了下來,不敢再動,薛鷹揚是個什麼樣的人,那分明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莽夫,惹得他子發了,把他們全給殺了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那些貴族一下子全都老實了下來,個個噤若寒蟬,其中更有人堆著笑臉道,“薛大人,誤會,全是誤會。”

“誤會什麼,我看他們幾個分明就是要造反。”薛鷹揚人都殺了,自然不介意再多殺幾個,反正草原上的規矩就是如此,誰的拳頭最大就是道理,可汗當年上位,靠得不也是手中的刀,等到大權在握穩當以後,才和各部那些貴族‘講些道理’。

“沒錯,薛大人說的是,說的是。”這時候哪還敢有人反對薛鷹揚,俱是看著和那死去的貴族一夥的幾人,跟他們拉開了距離。

“薛大人饒命,饒命啊!”那幾個貴族看到薛鷹揚提著刀過來,都是嚇得連忙喊叫起來,不過這時候薛鷹揚已自打算要連他們一起殺了來立威,哪管他們討饒,卻是一刀一個都殺了,有兩個待要反抗,可哪是他的對手。

一連殺掉四人,薛鷹揚方自停了下來,看著他一臉凶煞,金帳裡其他貴族都是被他的兇悍給嚇住,沒人敢出一口大氣,平勝在人群裡,看到薛鷹揚這般做法,暗喜不已,薛鷹揚這時已經犯了眾怒,他到時殺薛鷹揚,正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不會有半點阻礙。

“薛將軍,可敦醒了,要見你和幾位大人。”內帳裡,大祭司身邊的一名隨從忽地走了出來,朝正自擦刀的薛鷹揚朗聲道。

鷹揚大步走了上去,“可敦要見誰?”

那隨從說了幾人名字後,便自回了內帳,薛鷹揚這時自是點了那幾個貴族的名字,讓他們隨自己一同去內帳,而平勝赫然便在其中。

和其他幾人一起,平勝也裝出了一幅戰戰兢兢的樣子跟著薛鷹揚一起進了內帳,薛鷹揚本待要帶幾個護衛武士一同進去,卻被大祭司的隨從給攔了下來。

“你們在外面等著。”薛鷹揚也不疑有他,把幾個手下都留在了外面金帳,同時和平勝幾人一起解了刀。

進到內帳,薛鷹揚看到了躺在榻上,已經醒過來的可敦,自是大步上前,護衛在側,大祭司就在邊上,帳內的眾人卻都是不曾注意到那內帳裡燒著取暖用的火盆裡不知道什麼時候上面丟了些黑-的塊狀物,正自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青藍-細煙,聞上去有些微燻的感覺。

可敦這時確實是醒了過來,朝薛鷹揚問道,“剛才出了什麼事情,為何那般吵鬧?”

“可敦放心,幾個懦夫想要奪權謀篡可汗之位,已被我殺了。”薛鷹揚答道。

可敦苦笑了一聲,丈夫一死,這薛延陀可不就成了一盤散沙,那些貴族只是想著如何爭權奪利,哪裡還會再聽她這個婦人的。

“以後都得靠你了,阿大。”可敦看著薛鷹揚,卻是長聲道,薛鷹揚是丈夫收養的義子,也是她一手養大的,要說這王庭裡還有誰能讓她放心的,也就是這個不是親生,卻比親生的還跟她親近的義子了。

“可敦放心,只要我在,便沒人能造反。”薛鷹揚大聲說道,可汗幾個兒子都不大,尤其是可敦跟可汗唯一的兒子才七歲而已,要是不來狠一些,只怕沒人會服氣。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可敦笑了笑,她早年也曾生育過,可是她福薄,幾個孩子都早夭折了,後來年紀越大,丈夫也不再寵愛她,七年前好不容易再生了個男孩,如今她便全指望在這個唯一的兒子身上了,“阿大,你派人去把小郎接來,可汗死了,我薛延陀不能一日無主。”

“是,可敦。”薛鷹揚應道,就要離開內帳,可他一跨步子,便覺得不對勁,只覺得腳步虛浮得很,腦袋也有些昏沉,走了兩步後,薛鷹揚人卻倒了下去,這時候他眼角的餘光自掃到了同樣倒下的其他人。

大祭司看到薛鷹揚倒在地上,方自從一旁走到了躺在地上的平勝身邊,從袖子裡掏了在平勝鼻子處抹了幾下,不幾下,平勝便自清醒過來,他站起來看著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薛鷹揚,朝大祭司道,“大祭司果真好手段。”

“不過是些小手段罷了,沒什麼好稀奇的。”大祭司面無表情地說道,只是將那解m-香的給了平勝,“這接下來的事情便要看平大人的手段了,那些金帳裡的護衛武士也不是輕易能對付的。”

“大祭司放心,這個我自有計較。”接過那包,平勝笑了起來,金帳裡的那些護衛武士沒了薛鷹揚這個強悍的首領,便是再厲害又有什麼用。

平勝自尋了牛皮索子卻是先將薛鷹揚給綁了起來,全部打成死結方才停下,然後用刀挑斷了薛鷹揚的手筋和腳筋,可憐這個薛延陀裡數一數二的猛將就這樣在暗算下成了廢人一個。

大祭司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平勝所為,不發一言,他的年紀已經活得夠大,要說死,他絕不怕,可是他卻不能看著整個部族被大漢徹底夷族,連半個苗裔都不剩下,所以他明知道平勝不過是為自己的身家富貴盤算,仍舊是一口答應了平勝,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部族擺脫滅族的厄運。

將薛鷹揚擺佈完,平勝方自用那包幫其餘幾個貴族解了大祭司的m-魂香,那幾個貴族方自醒過來,腦子都不大清楚,直到看到被綁得死死的薛鷹揚手腳處一灘血泊,才明白了些事情,一時間看向平勝的目光都有些敬畏不已,他們能被叫進來,也都是薛延陀部內的大貴族兼明白人,那可敦本來是想以薛鷹揚來壓服這些人,好為自己的兒子鋪平可汗之位,卻沒想到如今反而成全了平勝。

“幾位都是明白人,自當知道如今我薛延陀舉部上下若想活命,就只有向大漢投降,不過可敦卻只想著她一家的富貴,根本不管我等的死活,我也只有出此下策。”平勝朝那幾人說道,不管如何他都得給自己所為套上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平大人說得是,既然可敦不管我等和部族死活,我等又何必再效忠。”那幾人中,有人立刻就附和道,薛鷹揚已經廢了,這可敦便再也沒了幫手勢力,至於可敦的娘家人,都隨了可汗出征,早就成了大漢鐵騎的刀下之鬼,他們可再沒什麼好顧忌的。

“好,呼蘭大人,等會便請你先出去,就以接小王子為名,離開王帳,端木大人等便在王帳外,到時候一併殺進來,除了薛鷹揚的那些手下,我等便向大漢獻上可敦,小王子,舉族投降歸附於大漢。”平勝朝那幾人中面貌最粗豪的呼蘭卓說道,他若要在大漢那裡立下大功,那就不單只是獻上可敦和幾個王子以示投誠,更是要連那回鶻人一併算計進去,要是能滅了那兩萬回鶻精銳,便是徹底的大功一件。

呼蘭卓點了點頭,他是留守王庭的將領,原先算是薛鷹揚的手下,不過他是正兒八經的大貴族出身,自然和薛鷹揚不對路子,當初可汗留他在王庭,其實也是讓他和薛鷹揚互相制衡,兩人雖然暗地裡不睦,可是表面上一直還算相處得和氣,平勝讓他詐作出營,算是找對人了。

“到時候呼蘭大人回來,一待大事定下,我等便當封鎖消息,以免為回鶻人所趁。”平勝知道自己若要算計回鶻人,這如何保住秘密便是頭等大事,而他一個人很難吞下這大功,不如分潤些於眾人,一來好成事,二來也是趁機收買下人心。

“平大人深謀遠慮,我等自當遵從。”聽完平勝的打算,其餘幾人都是對平勝生出幾分佩服之心,平勝這頭黑狐當真不愧其黑狐之稱,果真是狡詐多智,要是這事情真地成了,回鶻人被大漢所滅,他們每個人都有功勞。

不多時,商量妥當後,呼蘭卓自是出了帳子,那些外面的守衛武士不疑有他,卻是叫他順當地出了金帳,叫留下的一眾貴族全都是心裡猜測可敦是打算扶自己的兒子登上可汗之位,當時眾人全都是暗罵不已,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可敦卻只想著自家兒子,那七歲小兒就算當了可汗又能怎樣,大漢十萬鐵騎屆時殺到,他們這王庭上下還不是要給踏作齏粉。

呼蘭卓一出了金帳不遠處,便按著平勝的吩咐先去找到了平勝那五個盟友裡的中年貴族端木大人,跟著他的兩名金帳護衛武士,還以為這些人都是效忠於可敦,隨他們一起去接小王子的,卻是沒想到呼蘭卓一個眼-打出,幾人沒走出幾步,就被後面的武士猛地拿匕首捅進了腰裡,喉嚨口更是被套了索子,連半點聲息都沒發出便已橫死當場。

“端木大人這幾個護衛倒是好本事。”呼蘭卓也是暗自心驚,朝邊上走著的端木旗說道。

“讓呼蘭大人見笑了。”端木旗皮笑不笑地說道,這王庭裡哪個貴族不蓄養武士,他這幾個護衛雖然是好手,可呼蘭卓手下的心腹親兵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一路上,呼蘭卓和端木旗各自虛與委蛇了一番後,卻是立即達成了同盟,平勝這黑狐已經撈到了最大的好處,他們若是各自為政,到時候投降了大漢,少不得得看著平勝騎到他們頭上去。

不多時,呼蘭卓便到了那小王子的帳中,不由分說便帶走了這位只有七歲大,rǔ名喚所小郎的可敦獨子,他心裡未嘗不可憐這個孩子,不過這就是命,誰也改變不了。

很快,呼蘭卓便和端木旗帶著其他四名貴族還有其手下的精銳護衛回到了金帳,待進到帳子裡時,那些護衛金帳的武士發覺有些不對勁時已經晚了,呼蘭卓和端木旗一闖進帳子,連話都不說,便已自帶著那些護衛殺向帳裡的那些護衛武士。

“要活命的便動手。”呼蘭卓自是朝那些金帳裡的貴族大聲喊了起來,“薛鷹揚已經被平大人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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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呼蘭卓帶著端木旗闖進來便殺那些守衛金帳的武士,被薛鷹揚強留在帳中的貴族裡自有聰明人猜到內帳裡生了變故,薛鷹揚定是凶多吉少,亦是連忙動起手來。

那些守衛金帳的武士雖然兇悍,可也架不住呼蘭卓,端木旗他們人多勢眾,更加上他們猝不及防,被呼蘭卓他們搶先下手,不過片刻間便被殺得只剩下五六人逃進了內帳。

“大人。”看到內帳裡被綁起來的自家將軍,那幾個逃進來的金帳武士徑直大吼著,紅著眼殺向了平勝幾人,不過平勝雖然不以武力稱雄,可那也只是和薛鷹揚這等兇人相比而已,再加上那帳子裡的其他幾個貴族和大祭司的手下也不差,不過片刻間便將那幾名金帳武士給殺了。

呼蘭卓和端木旗進來時,看到地上那六具金帳武士的屍體,心裡面不免有些失望,不過兩人臉上卻是不動聲只是朝平勝道,“平大人果然好身手。”

“叫呼蘭大人和端木大人見笑了。”平勝收了刀,如今大事已經定了八分,他也犯不著和呼蘭卓,端木旗鬧翻,等到投降了大漢,到時候再各憑本事,互相爭個高下好了。

這時候,平勝方自用包燻醒了可敦,將那小郎王子送到了可敦身邊,看到兒子,再看到被綁住的薛鷹揚和地上的金帳武士屍體,可敦如何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只是抱住了兒子,朝大祭司道,“小郎當了可汗,我自會向大漢乞降,難不成你們以為…”

“可敦,這些沒用的話就不必說了,可汗死在大漢手裡,小王子當了可汗,大漢會放心嗎?”平勝打斷了可敦的話,“我等自會向大漢請降,可敦還是好好珍惜這不多的時日吧。”

“可敦,為了我薛延陀上下十萬命,我也只得如此。”大祭司朝可敦說道,然後嘆了口氣和平勝等人一起離開了,只留下幾個士兵看管可敦母子。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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