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遊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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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言處人聲鼎沸,四位神明面色嚴肅地站在正中間,周圍的村民們一圈又一圈地見他們圍住,他們有的舉起火把,有的提著油燈,他們在吶喊,在興奮,所有人就像是在此刻進入了狂歡。

“這些村民,就像是瘋了一般。”陳佳慧小聲地說道。

君瑤看著眼前的景象,瞬間想到了那個被黑色的羽毛覆蓋,烈火在熊熊燃燒的小鎮,她耳邊又開始迴盪著那猙獰的笑聲和癲狂的人群,她猛地閉上雙眼,似乎是要把那一切都拋開。

感覺到右手被誰握住了,君瑤回過神來,低頭看去,只見江嫻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沒關係的,都過去了,這裡是斯加特村。”

江嫻的聲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君瑤焦躁不安的情緒就這樣穩定了下來,她在瘋狂的人群中微微一笑,“還真是場祭祀儀式開啟之前應有的盛景啊……”

【主線任務已開啟】

【主線任務:結束該局遊戲,並存活至最後】

【各位夢旅人請注意,遊戲已經開始】

戒言處正中心站著的Claude已經出聲制止了狂歡繼續擴散,村民們都各自散去,四位神明也轉身準備離開,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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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的系統頁面同時彈出了這樣一條訊息,任堯皺眉,看了看周圍漸漸散開的人群,低聲說道,“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換個地方。君瑤,就去你家吧,之前的線索什麼的你那裡都有……”

君瑤挑了挑眉,似乎不想理會任堯,可是事關正式的主線任務,這一點他們必須達成共識,於是君瑤點了點頭,“那我們走不同的路,在我家那條十字路口見面。”

“好。”

四個人也各自走向了不同的路,就這樣散開來。

“Sara,你剛剛可有發現什麼異常?”Claude向扶著自己的走路的Sara詢問道。

Sara點了點頭,面色依舊是那般嚴肅,“我聞見了他們的氣息,還不止一個。”

“也就是說,他們就在剛剛Claude叫的那群人裡面了?”Feeley做出沉思的表情,他像是在回憶方才的場面,“嗯……似乎沒什麼人有異常的舉動啊。”

“可能只是他們隱藏的好吧,又或許是因為那位……”Anna說到一半就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於是她捂住嘴,低下頭,“抱歉。”

Claude這一次並沒有在意,他只是笑道,“Anna你多加注意吧,第一夜就交給你了。”

Sara聽聞此,有些不解,她著急地拉住了Claude,“為什麼是Anna?”

“Sara,你的直覺一向很準,所以我希望你再多觀察觀察。”Claude鬆開了Sara的手,朝著身後的Anna和Feeley點了點頭,緊接著一個人緩緩地走進了自己的住所。

“什麼遊戲?我們的主線任務是一個遊戲?而且系統還說遊戲已經開始?”陳佳慧皺著眉頭,實在是不明白這幾行字要表達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Claude不過就只是說了幾句話,我原本以為就是一個引言……”江嫻盯著桌子上的木花紋,陷入了沉思。

“這個任務實在是太簡單了,”任堯說完之後剩下三個人都看著他,可能是誤會了他的意思,於是他連忙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表達的太簡單了。”

“你從前沒

有遇見過這種嗎?階段式任務模式並非固定的?”陳佳慧問道。

任堯搖了搖頭,“之前的階段式任務釋出的任務雖然也和這個差不多,但至少和前一個階段有關聯,我們現在這個任務和之前的線索有個屁關聯。”

任堯都氣成這樣了,看樣子是真話。

“系統給出的主線任務是結束該局遊戲,並且還說到遊戲已經開始……”君瑤緩緩開口道,“所以我們的第一步,是要明白這個遊戲是什麼遊戲。”

“說的沒錯,可是我們如何確定?系統這樣子是不打算告訴我們的了,看那些村民的反應,也不像是在玩遊戲,我們問他們也沒個結果。”江嫻點了點頭。

“我覺得剛剛的那場會議就是提示。”君瑤說道。

“剛剛那個會議?活生生就一傳銷組織洗腦現場,能有什麼提示?”陳佳慧反駁道。

“我們應該注意的是先知Claude的話,那才是提示。關於這個遊戲是什麼,其實……我已經有了想法。”

“說來聽聽。”任堯示意君瑤繼續說下去,君瑤看了他一眼,難得沒有出言諷刺,因為她現在沒這功夫。

“剛剛先知說斯加特村裡面混進來了一些不該出現的人,他們善於偽裝,所以他希望村民們多加小心,並且協助找出這些人。”君瑤開始分析起來,剛說了半句,陳佳慧皺了皺眉頭,這話就和沒說一樣,他們誰沒個耳朵聽啊?

“那又怎麼樣了?”

“他還特別強調,千萬不要在夜晚出門。”君瑤看了陳佳慧一眼,沒有理會她的質問。

任堯算是聽懂君瑤的意思了,“你認為,找出不應該出現在村裡面的人、不要在夜晚出門是這個遊戲的限制條件?”

江嫻恍然大悟,陳佳慧後知後覺。

“沒錯,其實現在我們可以分析出現在斯加特村一共有三方陣營的存在。先知Claude以及剩下三位組成的神明陣營,他們是祭祀儀式的主持和執行者,並且是最初得知訊息的人。我們這些被叫了戒言處的人,身份都是相同的,那就是村民,所以可以認為我們都是一個陣營。還有這些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他們也是一個陣營的。更重要的是——有兩方陣營是相互關聯的。”

“神明陣營,與我們所屬的村民/陣營。”江嫻一語中的。

“一共三方陣營,二打一,非對稱對抗類遊戲?”任堯皺起了眉頭。

“系統告訴我們主線任務是玩遊戲並且讓它結束,還告訴我們遊戲已經開始,它從頭到尾沒有半個字提到這個遊戲是什麼,這本身就是一種提示。”君瑤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這說明一件事情,這個遊戲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是會出現在我們日常生活裡面,我們常常能夠接觸到的。否則,系統不會給我們如此空白的線索讓我們來推理。”

“你說的沒錯,可是我本人不愛好遊戲,玩過的遊戲撲克牌算嗎?”任堯嘆了口氣,帶了幾分玩笑的語氣說道。

“兩方聯合在一起共同對抗一方的遊戲,其實並不多,在桌遊裡面,也就狼人殺和殺人遊戲這兩個。再聯絡一下其中的一方陣營,神明陣營裡面包括的是先知、女巫、守衛、祭司……”君瑤緩緩地說道。

“這個遊戲是狼人殺?”江嫻脫口而出,君瑤點了點頭,一旁的陳佳慧和任堯都是一頭霧水,顯然不知道這個遊戲。

“不

是吧?你倆真不知道?”君瑤坐了下來,看任堯和陳佳慧的反應如此真實,不像是在作假,所以說他們兩個人真的不知道。

“你們大學生活究竟是怎麼樣過的?”江嫻發出了靈魂拷問。

“一直泡在實驗室做各種實驗,沒什麼時間去做與學習無關的事情。”任堯冷冷地回答道,“你們兩個看上去很瞭解的樣子,那——講講?”

君瑤深吸了口氣,把對於任堯的不滿給吞了回去,她微微一笑,“這規則其實挺複雜的,不過任務應該只用了主要的規則,那些上警、拍刀的規則估計是用不上,我就不給你們說了,要實在後面出現了,我再告訴你們。”

“好。”任堯點了點頭。

“一般標準的狼人殺是十二人局,分為四名狼人、四名村民和四名神明,這樣的身份構成就自然地形成了三方陣營,但其實是兩方陣營——好人陣營和狼人陣營。狼人殺的勝利規則有兩種——屠邊、屠城。”

“屠邊局,則是把這十二個身份看作三方陣營來進行的。村民/陣營和神明陣營合作將所有的四名狼人找出來,狼人陣營就輸掉了,村民和神明兩方即好人陣營共同勝利。如果說狼人將四名神明或者四名村民全部殺掉,那麼狼人就獲勝了。這裡是二選一的條件,即神明陣營死完或者村民/陣營死完,而有一個狼人尚且存活,則狼人獲勝。”

“屠城局呢,就是兩方陣營的博弈,狼人需要殺光四名村民和四位神明一共八個人且還有一名狼人存活,才能獲勝。而好人陣營只需要把四位狼人找出來就好了。一般來說屠城局狼人獲勝面很少,所以說基本上大家都會採用屠邊局模式來玩遊戲。”

“接下來說說三方陣營各自的用處。村民嘛,最簡單了,沒有任何技能,無法自證身份,基本上白天睜眼說話,晚上閉眼睡覺,資訊一張白紙概括。狼人呢,是互相知曉身份的,只有狼人陣營是相互之間知曉對方身份的,他們在夜晚共同商議殺死一個人,在白天就隱藏身份,偽裝村民防止自己被發現。”

“神明陣營呢,也是有技能的,但是不互相知曉。身份不同,技能是不一樣的。一般的神明陣營包括的是預言家、女巫、獵人、守衛四張牌。預言家每晚可以確認一個人的身份是好還是壞,壞的就一定是狼人,好的卻無法知曉他是村民還是神明。女巫手裡有兩瓶藥,一瓶解藥,一瓶毒藥。解藥是用來救人的,毒藥是用來殺人的,兩瓶藥不能在同一天使用。在解藥尚未使用之前,女巫可以得知每晚狼人的殺人目標,一旦解藥用來,就無法得知了。”

“獵人呢,在夜晚沒有可操作的技能,但是他帶槍,一旦被狼人殺死或者說白天被投出去了他可以選擇開槍帶走一個人,當然也可以選擇不開槍。不過需要注意的是,獵人如果被女巫毒了,就沒辦法開槍了。守衛的功能其實很強,他每晚可以選擇一個人進行守護,如果守衛選擇的這個人當晚被殺了,那麼他不會死。但是如果他守了這個人,女巫又救了,那麼這個人還是會死,我們把這種情況俗稱為‘奶穿了’。守衛不能兩個晚上連著守同一個人。”

“白天的話,就是所有人出來說話,該報資訊的報資訊,之後就是互踩、分析、隱藏身份,所有人發言完之後要決定出一個投票物件,把他推出去。當然票數不可能全部都在一個人身上,誰身上票多誰就出局。”

“規則就是這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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