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不是朋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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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說道:“我就是楊天。”

章翠鳳問道:“你師父是什麼人?”

楊天回答道:“我師父姓張,是一個老頭兒。”

章翠鳳冷冷一笑,說道:“楊天,你少在我的面前裝傻,說,你師父到底是什麼人?”

“我說過了,我師父姓張,是一個老頭兒。”

“好小子,竟然還想裝傻,我再問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華夏國的十大天師之一。”

“看來你知道的事情還不少。”

楊天笑了笑,說道:“有關你的事,我確實知道一些。”

章翠鳳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在我的面前,你的那點小聰明根本瞞不過我的這雙眼睛。”

楊天問道:“我為什麼要瞞你?”

章翠鳳道:“因為你想從給我徒弟的身上得到好處。”

楊天聽了,不覺大笑一聲,說道:“你這話說得真是好笑,我為什麼要從你的徒弟身上得到好處?”

章翠鳳道:“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我見得太多了,不要以為家裡有些錢,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我告訴你,我徒弟不缺錢,她當初要不是和家裡出了一些小矛盾,她也不會一個人跑出來。”

“師父……”呂夢琪忍不下去來,喊了一聲。

“夢琪,你不要說話,這件事交給為師來處理。”章翠鳳道。

呂夢琪對這個師父似乎有些無奈,只能嘆了一聲。

章翠鳳繼續說道:“楊天,我聽說你有些本事,今天倒想試一試你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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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道:“我要是不出手呢?”

章翠鳳道:“你要是不出手,那就只好等著捱打了。”

楊天正要開口,尤七郎突然說道:“章翠鳳,你有什麼本事,儘管衝著我來就是,何必對一個晚輩那麼咄咄逼人?”

章翠鳳橫了一眼尤七郎,說道:“尤七郎,這不管你的事,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尤七郎身形一晃,突然來到了楊天的身前,說道:“如果我一定要管呢?”

章翠鳳的眼中射出了一絲冷冷的光芒,說道:“你要是要管的話,我連你也一塊對付。”

尤七郎笑道:“章翠鳳,你我又不是沒有交過手,你真有本事對付我的話,我今天還能站在這裡嗎?”

章翠鳳問道:“尤七郎,這個小子與你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你為什麼要幫他?”

尤七郎笑道:“我不是幫他,而是看不慣你的這種脾氣,這個年輕人有什麼不好的,你一上來就要對付他,你簡直就是不講道理。”

章翠鳳哼了一聲,說道:“這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多嘴。尤七郎,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一定更要保這個小子?”

尤七郎道:“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你對付他,除非是你能先將我打敗。”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這些年有了多大的進步。”

章翠鳳說完,突然一掌拍出,而且是隔空一掌拍出,一股強大的掌力向尤七郎湧了過去,十分驚人。

尤七郎淡淡一笑,說道:“章翠鳳,我要是連你的這點道行都抵擋不住的話,我又敢幫他出頭嗎?”說完,同樣也是一掌拍出,

兩股強大的掌力一接,頓時化為無形,但楊天看得出來,若是論手段的話,尤七郎要高出章翠鳳一籌。

章翠鳳面色一沉,冷冷的道:“尤七郎,你是不是看中了這個小子,要收他為徒?”

尤七郎笑道:“他已經有師父,我怎麼還會收他為徒。”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和我過不去?”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只是看不慣你的脾氣,你要是好好說話,我當然不會管,但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想管。”

“你……”

“怎麼樣?”

“好,這次就算這小子運氣好,有你護著,但下次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尤七郎道:“章翠鳳,你先別走。”

章翠鳳本來已經打算要走了,聽了這話之後,站住了腳步,說道:“你還想說什麼?”

尤七郎道:“我勸你最好不要找他的麻煩?”

章翠鳳道:“為什麼?”

尤七郎道:“我雖然不認識他的師父,但他的師父一定不是尋常人物,你要找他的麻煩,只怕將來會後悔。”

章翠鳳冷笑道:“我章翠鳳有什麼沒有見過,難道我會怕那個姓張的老頭嗎?”

尤七郎笑了笑,說道:“我問你,你的徒弟厲害還是這個年輕人厲害。”

章翠鳳道:“當然是我的徒弟厲害。”

尤七郎笑道:“真的是這樣嗎?”

忽聽呂夢琪說道:“師父,我們還是走吧。”說的時候,向楊天暗中遞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叫楊天不要生氣。

章翠鳳卻是沒走,冷冷地道:“尤七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的徒弟比不上這個小子嗎?就算比不上,那又說明什麼?”

尤七郎笑道:“你徒弟比不上他的話,說明那個姓張的老頭本事比你大,至少比你會教徒弟。”

這話把章翠鳳氣的兩道眉毛一挑,喝道:“尤七郎,你敢說我不是那個姓張的對手?”說的時候,身上充滿了一股濃烈的煞氣。

面對這股煞氣,尤七郎卻仍是然一臉的笑意,好像並沒有將章翠鳳放在眼裡。

“章翠鳳,人家是高手,你也是高手,怎麼你就一點也沒有高手的氣度,非要和一個年輕人較勁。”

話聲剛落,忽聽砰的一聲,楊天的眼力雖好,但也只看到章翠鳳的身軀微微一動,已經近距離和尤七郎交手一招,然後又退了回去,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出他們兩個究竟是怎麼出手。

只見章翠鳳一臉的凝重,像是遇到了勁敵,眼中也露出一種可怕的光芒。

楊天因為站在尤七郎的後面,所以看不見尤七郎的面色,但從尤七郎的身上,他能感覺到一股惡強大的力量,尤七郎似乎也已經開始動了真火。

“章翠鳳,不要以為你是華夏的十大天師之一,我就不敢和你動手,我雖然沒有名氣,但真要打起來,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章翠鳳以前是和尤七郎打過,也確實不是尤七郎的對手,但她和尤七郎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面麼,這二十多年來,無論是修為、功法還是法術,她都有所進步,自信現在就算與尤七郎對上,也不會輸給尤七郎,所以就想借這個機會來試一試尤七郎現在的本事。

但沒想到的是,這二十年來,尤七郎也沒有閒著,儘管她前後只和尤七郎對了二招,但也覺得尤七郎比自己稍高一些,自己就算動用了法術,只怕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尤七郎現在已經生氣了,她正要和尤七郎打起來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於是,她在怒視了尤七郎一會之後,終於收回了身上的氣勢,說道:“尤七郎,沒想到這二十年來你也一直在進步。”

尤七郎與章翠鳳雖然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敵人,而且沒人比他更清楚章翠鳳的脾氣,見章翠鳳收起了身上的氣勢,就知道她不會再出手,也收起了身上的力量,說道:“章翠鳳,你既然知道我也一直進步,那就不應該再找我的麻煩。你徒弟身上雖然有一些你的影子,但她的脾氣比你好得多,你要是真心為她著想的話,就不應該管她太多,她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你應該讓她自己去做出選擇。”

章翠鳳道:“哼,我要怎麼教育徒弟,還輪不到你來多嘴。我們走。”說完,帶著呂夢琪、張超、孫艋三人走了過去。

路過楊天和尤七郎邊上的時候,章翠鳳瞪了一眼楊天,說道:“楊天,你跟我記住,你以後要是敢欺負我的徒弟,我不會對你客氣。”

聽了這話,楊天也只能聳了聳肩。

等他們四個人走遠了之後,楊天才搔了搔頭,說道:“世上怎麼會這樣的女人?”

尤七郎道:“這種女人不止章翠鳳一個,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她們沒有男人,或者得不到男人的疼愛,所以就認為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是好東西,一見男人就生氣。”

楊天聽了這話,哈哈一笑,說道:“這話說得太對了。”

尤七郎道:“遇到這樣的女人,最好的辦法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千萬不要和她們沾上任何關係,否則的話,以後全都是麻煩。”

楊天嗯了一聲,說道:“你不是說你沒有名字嗎,怎麼又叫尤七郎?”

尤七郎說道:“尤七郎這個名字是我第一次與章翠鳳遇到的時候胡亂說的,她居然相信了,其實,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叫什麼都無所謂,你要是覺得尤七郎這個名字還行的話,你以後就叫我尤七郎好了。”

楊天笑道:“好,我以後就叫你尤七郎了。你今天幫了我的忙,不知道我該怎麼報答你。”

尤七郎道:“你真想報答我的話,就請我喝一杯。”

楊天道:“好。”

尤七郎道:“你真要請我喝酒的話,就要早一些。”

“為什麼?”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趙家莊很快就要成為危險的地方嗎?相信不出三天,趙家莊就會變成一座無沒人幹居住的村莊,以後想要在趙家莊待下去的話,就必須得自己找吃的。”

楊天知道他神通廣大,說不定能從他的口中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所以兩人回到了趙家莊之後,找了一家飯館吃飯。

正如尤七郎事先說的那樣,趙家莊很快就要變成一個沒人居住的地方,就在韓風來進山尋找呂夢琪三人的這段時間裡,趙德志發動村委會的人手,挨家挨戶的宣傳,說是趙家莊將要發生大事,勸村裡的人三天之內離開,至於以後的生活,政府會安排的。

本來一些村民還不想走,但一來發生了人命案,二來趙德志在趙家莊住了那麼多年,當了那麼多年的村長,很有威信,所以村民都相信他的話,就算有些捨不得離開故土,但也不得不選擇離開。

楊天和尤七郎所在的這一家飯館因為打算明後天才走,所以他們還能吃上一頓飯菜。

楊天叫老闆拿出了飯館裡最好的酒,與尤七郎邊吃邊聊,之後,楊天便與尤七郎約好今晚八點半在某個地方見面。

兩人從飯館裡出來,楊天自然是回旅館,尤七郎則是離開了趙家莊,至於這麼多年來他住在什麼地方,他也沒有告訴楊天。

楊天回到旅館以後,並沒有看到呂夢琪等人,旅館老板一家因為也要離開趙家莊,所以就跟楊天說明了這件事,要楊天有個準備。

快要吃晚飯的時候,楊天去了趙富貴家。

趙富貴見他來了,與其他村民不一樣,對他十分歡迎,留他吃飯,而他這次到趙富貴寄來,本來就是想在趙富貴家吃飯的。他知道以後沒有機會和趙富貴見面了,所以就打算來和趙富貴告辭。

飯後,他留下了八百塊錢,說是給趙富貴的兩個孩子用的,趙富貴雖然不要,但他最後還是硬塞到了趙富貴的手中,掉頭走了。

等到快要到和尤七郎約好的時間之後,楊天就去了尤七郎所說的那個地方,趙家莊西山深處的一個小湖邊上。

他剛到不久,尤七郎就也來了,正是約好的時間。

楊天笑道:“尤七郎,你倒挺準時的,說好八點半,你八點半就來了,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尤七郎道:“我這個人一向很準時,說好是什麼時候見面就什麼時候見面,絕不會遲到,也不會早到。”頓了一頓,說道:“咱們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確實有一些話不方便說,現在沒有人,你是不是想問知不知道那個屍體是誰的傑作?”

楊天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想問什麼,那我就不用多問了,你要是知道的話,我倒有些興趣聽。”

尤七郎道:“你這麼說,好像我就非得告訴你不可。”

楊天道:“咱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你又有什麼不可說的呢?”

尤七郎笑道:“好小子,你把我當朋友,我可沒有把你當朋友,況且我比你大了幾百歲,你想和我做朋友的話,只怕還不夠資格。”

楊天因為不是和他第一次見面,所以知道他是在開玩笑,說道:“我沒有嫌棄你幾百歲,你倒嫌棄我年輕。朋友又不是非要講年紀,只要互相看得順眼,別說人類與人類之間,就算異類之間,也可以做朋友。”

尤七郎笑了笑,問道:“你知道我活了這麼多年,為什麼還是一個人,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嗎?”

“為什麼?”

“因為朋友一旦有事,自己就要衝在最前面,我不是那種衝在最前面的人,所以我不會和任何人做朋友。”

楊天道:“既然你沒想過要和我做朋友,今天中午為什麼會幫我的忙?”

尤七郎道:“那是兩碼事,我幫你的忙不代表我會和你做朋友。還有,我上次給你那張撲克牌,也不是要和你做朋友,而是覺得你這個年輕人還不錯。在我看來,朋友是靠不住的,如果非要選擇的話,我倒寧願敵人多一些。”

楊天道:“那我們之間屬於什麼樣的關係?”

尤七郎道:“你我之間只能說有些投緣。”

楊天道:“好,就算是投緣吧。那你究竟知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死的呢?他是不是被孟家大宅裡的妖怪殺死的?”

尤七郎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包裹,放在了地上,說道:”如此夜色,怎麼可以沒有吃的,來,我們先吃再說。”

兩人坐下之後,尤七郎解開包裹,只見裡面卻是一隻燒雞,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得,聞上去很香,楊天的廚藝儘管很不錯,但還是第一次聞到這麼香氣飄飄的燒雞味,問道:“這是什麼燒雞?”

“叫花雞。”

“叫花雞?你自己弄的?”

“當然是我自己弄的,我沒有老婆,除了我自己之外,還能幫我弄吃的?”

尤七郎撕了一隻雞腿遞給楊天,說道:“你嚐嚐看。覺得味道還行的話,就稱讚一聲,要是覺得不行,你要麼吐掉,要麼嚥下,但不要評論。”

楊天笑道:“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好吃的話我當然要說好,要是不好吃的話,我當然要說難吃。”

尤七郎道:“這是我定的規矩,你不答應你就別吃。”說完,將燒雞腿拿了回來。

楊天哭笑不得,說道:“好好好,依你就是。”

尤七郎這才將燒雞腿遞上來,楊天伸手接過,嘗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讚道:“嗯,味道還不錯,挺好的。”

又嘗了一口,覺得味道比第一口更好,很快就把燒雞腿吃完了,翹起大拇指,說道:“尤七郎,你的手藝確實很厲害,這麼好吃的燒雞,我還是第一次吃到。什麼時候教我兩手,怎麼樣?”

尤七郎詭秘一笑,說道:“你想要我教你兩手,得看你有沒有本錢。”

楊天問道:“什麼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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