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走上另一條路的‘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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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

這情況到底要怎樣才能理智?

夏弦月穿的是蘇曜的襯衣,真空,就那樣直接接觸。

坐在沙發上總覺得身上有螞蟻在爬。

衣服的問題,先前被髒水濺射到的出於羞恥心還是她自己拿進衛生間簡單的把髒的地方清洗了下。

隨後再借了剛才吹頭髮的吹風機烘乾過。

講實話就是,現在穿著回到家是沒什麼問題的。

但是···

手不自覺的,抖抖霍霍的,又張著嘴要了衣架,說想晾曬一會。

“都可以。”

蘇曜當然不會拒絕,只是應聲後接過之前夏弦月的工作,蹲在牆角繼續清理。

“咕,咯察——”

“···”

所以,現在的光景成了夏弦月戰戰兢兢的坐在沙發上,扭捏著。

蘇曜則是全神貫注打掃衛生。

髒。

真的髒,每次刮過去都能出現足夠黑的殘渣混合的汙水。

蘇曜當然知道背後有視線在窺視自己。

但不會主動回過身嚇唬她。

那沒有意義。

對於她而言就是剛剛開始,要是現在就要求她在這裡住···倒也不是不行。

但總覺得她會非常慌亂。

反正意思蘇曜自認為是很清晰的表達出了,今天已經足夠了。

——

這樣緘默的怪異畫面一直持續了大半個小時。

“那、那個!”

又聽見她竭力發出聲音。

“嗯?”

蘇曜回過頭。

“我···我衣服應該幹了,我也來幫忙。”

結果那麼氣勢洶洶的發出聲音,一被注視又縮起身子像個受驚的小兔子支支吾吾的吭聲。

“不用,差不多也結束了。衣服幹了的話,今天你就先回去。”

“啊···”

不知道為什麼要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本來打算叫你一起吃午飯,不過我等會還有事要去冬大一趟。”

“嗯···”

“你想住在這?”

“咦?啊,不是!不是的,我沒這樣想過!”

又為什麼要紅著臉不停否定呢?

“是嗎?”

蘇曜也沒多說別的,站起來,感覺腰有些發酸,揉了揉。

環顧周圍。

一開始的混亂不堪已經完全消失,除去邊上的汙水桶一切都井然有序。

“能這麼快恢復整潔,謝謝你了。”

“謝···不、不用這樣說的。”

“所以為了表達感謝,明天晚上一起去吃飯吧。”

在她還沒回答前,蘇曜再補充說,“我記得有個跟你玩的很好的閨蜜?叫林什麼來著,也一起叫來吧,我覺得你身邊的人我也有必要認識一下。你認為呢?”

“我認為?”

“這還有別人嗎?”

“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沒什麼認為,不是···我是說···”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見到她著急的樣子,蘇曜嘆了口氣,“你覺得可以就等下發訊息聯絡。電話也行。”

“···”

夏弦月試著抬起臉,最終又放棄真的去對視。

只能忍耐著,無聲的點點頭。

“要換衣服的話就去房間換吧。”

蘇曜視線只在她身上停留一秒,便拎著汙水桶進衛生間,準備把汙水倒掉再把剩下的衛生間這部分清理了。

也正好留給夏弦月自己在外邊活動的時間。

夏弦月沒去思考多餘的。

只是立在客廳,仍然坐在沙發上。聽見衛生間裡沖水的動機這才踉踉蹌蹌站起來。

下意識朝半開著的門裡窺視,又收回視線,走到陽臺那。

捏著屬於自己的在晾曬上去前就幹掉的衣服。

屋子,已經不需要自己再幫忙打掃了。

衣服也‘幹’了。

如果取下這件衣服,如阿曜所說進房間再換掉,那麼便再沒有留下的藉口。

可是要做什麼才好?

回想起鼓起勇氣來這裡拍門的動機,那只是因為擔心到了無法思考閒暇的事,靠著一口氣一股腦衝進來。

事到如今那種動機隨著聽見的話語已經消失了。

單看現在的蘇曜,夏弦月是看不出有任何要死掉的動機。

是這樣的嗎?

不知道啊。

真的想不明白。

可心臟又在一邊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如果···

是說如果,阿曜說的都是心裡話。

早就原諒了自己,也對自己有好感的話。

那——

“···”

夏弦月抱著收下來的衣服,忍不住加大力度。

然後,窺探一眼還在衛生間擦鏡子的蘇曜。

從這裡可以看見認真的側臉。

和今天剛見面時不一樣,蘇曜在出去買東西時就換上了乾淨體面的衣服。雖然頭髮還是長,但好歹梳理了下。看起來算是整潔。

想說的話,又不知道為什麼咽回去。

像是聳拉著不存在的尾巴,頹然的依照蘇曜所說的進了他的房間,換衣服。

“嗡嗡。”

在房間裡,又收到了閨蜜的訊息。

【事情還沒解決嗎?】

【那小子不會又露出那種眼神了吧?】

【···】

回。

【好像解決了。】

【那就好,準備什麼時候回來?真該死啊,下午還有一節必修課。不過算算時間應該還可以出去逛下街,聽說新開了一家火鍋店,要不要去吃吃看?】

【···】

見到這條資訊,夏弦月坐在床上,呆呆的望著衣櫃。

斑駁有年代痕跡的舊衣櫃,為了透氣故意開啟。窗簾拉著,但窗戶是開著的。

那裡面盛放的都是些男人的衣物。

甚至還能見到疊的整齊的四角褲在底部。

坐著的床也不是自家的軟床,這裡是稍硬些的陌生床板。

也沒有插在床頭櫃上的小花瓶。

床上沒有橫放著印著秘密的照片的抱枕。只有鋪開的整齊的被子。

“嗡嗡——”

資訊又來了。

【這位美少女,請問還活著嗎?戳~你這傢伙不會正在上廁所吧?】

【沒有。】

【那你是去還是不去,去的話我就跟莫一直說下,叫他準點來接本小姐。】

【吶,小彎,我有個想法。】

【對於你這個大膽的想法,我國有一套完整的刑法

棺材有花裡胡哨的造法,焚屍有一百多種的辦法。

墓地有一個良好的埋法,嗩吶有相當多類的吹法

墳草有各種各樣的長法。所以,你是什麼想法?】

【不是開玩笑···很認真。】

【什麼?】

【···】

本來夏弦月想把問題拋出來,但是字打到一半又刪除了。

算是執拗還是強迫症呢?

就覺得這種事,不想讓別人做決定。

“呼···”

所以,夏弦月深吸一口氣,回覆說——

【我決定了,要去付諸這個想法!】

【???】

【所以說是什麼想法啊?!】

不再理會新發來的訊息,夏弦月換上自己的衣服。

“吸——”

“呼——”

孕婦通常採用的拉瑪茲無痛分娩呼吸法。

不對。

才不是什麼無痛分娩。

冷靜。

“呼——”

再次深呼吸幾次,儘管心臟還是不可避免的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愈演愈烈。

但是手腳已經可以控制。

“啪嗒。”

打開門。

見到蘇曜站在衛生間門口仔細地擦門。

要是打開門正好是面對的說不定勇氣馬上就飛走了吧?

站在原地。

握住拳頭,松了又握。反覆幾次。

加油!

夏弦月,你肯定可以的!

心裡確實是翻江倒海,戰戰兢兢。這種心理活動也確切的具現化到她的現實動作裡。

比如說現在就是貓著腳步,儘可能小心翼翼的過去。

如果是在背後,想必什麼都可以說出口。

但是她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點。

蘇曜正在擦的是門,或許因為剛才洗澡熱水冒出的熱氣讓鏡面沒那麼容易反射影子,但擦乾淨後,門玻璃上那麼明顯的人影蘇曜眼睛不瞎就能看見。

“你在幹嘛?”

所以,蘇曜在她走到一半時,很容易就轉身了。

見到她踮著腳,一臉赴死的樣子,呆呆的立在那。

“我、我···”

夏弦月僵硬的低下腦袋,又咬著牙。

突然之間就不管不顧的直衝過來,一把抓住蘇曜的肩膀,直接轉過去。

“?”

蘇曜還沒來得及反應。

就感覺後背被什麼碰撞,又死死的壓著。

那雙手也緊緊地跟隨著,伸到前面緊抱著。

“我、我不知道阿曜說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我是真的。”

“···”

什麼啊?

難道我是假的嗎?

還有,別吼辣麼大聲,咱耳朵真的不聾。

這些倒是沒什麼,關鍵是為什麼要被從後面抱著,然後人又被壓在剛擦過還有點溼溼的門上?

這姿勢,是不是多少有點怪異?

好吧。

蘇曜也不是猜不到後背這傢伙到底胡思亂想了多久才鼓起勇氣這樣做,所以也就不反駁,任由她了。

“我是真的,喜歡阿曜。”

“如果可、可以做女朋友的話,非常願意。這、這種事,我做夢都想不到!”

怎麼說到最後還結巴起來了?

“···”

“說完了?”

等了一會,發現她沒後文了,蘇曜問。

“···唔,說、說完了。”

剛才的氣勢完全消失了。又成了唯唯諾諾的小動物。

“說完了是不是該放手了?”

“···”

沒放。

反而是因為緊張什麼的,抱的更緊了。

“不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把我一直壓在門板上多多少少有點詭異了吧?”

該說不說,反正臉都貼在門板上了。

小夏同學好像完全沒考慮到這點。

“對、對不起···”

“那可以鬆開了?”

“我···那個!”

“···”

“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阿曜!”

像是竭盡全力說出這句話,之後夏弦月鬆開手。

“那、那個,我先回去了!”

頭也不回的往外跑。

蘇曜轉過來看見的只有臉頰紅到脖子根,在玄關那拎著鞋子來不及換就出去的夏弦月。

“哐當——”

臨走還不忘把門合上。

“搞什麼啊?”

蘇曜哭笑不得的揉了下鼻子。剛才被突然撞到門上,稍微有點痛。

不過這樣也行。

反正對於她來說一天之內能到這個地步已經可以了,接下來就是循序漸進讓她相信之前自己說的所言非虛。

講真的。

夏弦月還存在於這處空間時,蘇曜並沒覺得有多空虛。

等她走了,這地方沒有第二者的聲響,也感受不到窺視自己的視線。

再去看擺在衛生間裡小板凳,去拿出來。

腦海裡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小小身影。

這時候又會在哪呢?

還是靠著人類殘餘的垃圾或者老鼠之類存活著嗎?

購物袋裡買的罐頭,誰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場,如果派不上用處——

“鼕鼕——”

門突然被叩響。

蘇曜的思緒也隨之被打斷了。

打開門。

見到剛才狼狽出逃的身影紅著臉,唯唯諾諾的杵在那。

“那、那個···”

聲音隨著說話進度越來越小,腦袋也越埋越低。

像是羞恥心到了某種程度,要哭了一般。

眼淚汪汪的,“我、我···手機忘拿了。”

“剛才跑的不是挺利索的嗎?”

“對、對不起···”

“只能說有你的風格。”

蘇曜不由得想起之前。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也是這樣,大聲的表白回應,想跑。結果撞上了路人。

該說,是這樣的風格才是她吧。

“是落在房間裡了?”

“唔,嗯···”

“知道了。”

蘇曜回房間很輕易就找到放在床上的手機,那上面還懸浮著訊息。

來自林小彎的。

【所以說你大膽的想法到底是什麼啊?急死我捏!快說啊!】

笑。

看樣子要成為記憶中不那麼拘謹的小夏還需要時間。

“手機是在這裡。”

蘇曜再回去,她還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像個等著受訓的小學生一樣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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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她想伸手接,但發現蘇曜好像並沒有給自己的意思。又只能縮回手,低下頭。

“在給你之前,是不是要先對剛才的事做出點解釋?”

蘇曜平靜的望著她。

“唔···那個,我,我剛才是···那個···”

“別結巴了,先把臉抬起來。”

“···”

緘默片刻,夏弦月因為緊張顫抖著,還是把視線抬起來。

可才抬起來就發現不對了。

這種熱烈的感覺。

等等。

慢著。

臉這麼近,手也搭在自己肩膀上。連溫熱的吐息都能感受到。

在···

接,接接接接吻?!

“這就當剛才的回應了。多多鼓起勇氣,別那麼拘束。放心,你在我這邊跟你想象中是兩回事。明白嗎?”

“?”

見到她張合著嘴巴,木訥到像宕機。

“手機拿著,到家了記得發個消息報平安。”

蘇曜也不管她,把手機塞到她手裡,哐當一聲合上門。

——

夏弦月真的是過了好久才回過神,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又燙到有種迷離的眩暈感。

不知道該做什麼。

呆呆的離開這。

直到坐在計程車上還是恍然的。

給林小彎說了這件事。

【你是說,啪的一下就接吻了?】

【···嗯。】

【怎麼接的?詳細說下,我來分析下。】

【···】

夏弦月又忍著羞恥心描述了一遍。甚至還把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不對啊,你不是說這小子之前都沒談過女友嗎?主動不主動先不談,怎麼會這麼熟練?】

【我說小月,你是不是對這小子有什麼誤解?】

【不會的,我一直都注視著阿曜的一切。】

夏弦月予以肯定的答覆。

【···】

【emmm某種意義上你挺可怕的來著…不過按你說的情況也說得通,我大概有點理解蘇曜的做法,人都跟你表白了,結果你還是戰戰兢兢的。】

【光聽你說的話,還算挺男人的嘛。】

【話又說回來,你啊真的是!還什麼大膽的想法,手機忘了拿也太好笑了~】

【啊啊啊,不要笑我啊!我很認真的在問!】

一想起剛才夏弦月就羞恥心爆表,除此之外又有種沒辦法冷靜的思考,很不真實的觸感。

【這有什麼好問的,兩情相悅。】

【他不是說讓你回家報平安嗎?回去之後就順便說願意明天一起吃飯了,我也同意。一頓飯的功夫我應該就能幫你分析更多的事,看看到底是你被渣男騙了,還是真的跟他說的一樣是水到渠成。】

【阿曜不是那種人。別這麼說。】

【好好好,才剛接了個吻,還是因為手機忘了拿接的,就開始維護心上人了是吧?這表面閨蜜我看也就這樣啦。那小子請客的話,高低明天我也得多吃點。是他請客沒錯吧?】

【…】

【?喂,別告訴我,是他請客,你付賬。】

【不是的!阿曜現在沒多少錢,我想著···要聚餐的話,我提前結賬好了。】

【哈?沒錢那小子還說一起吃飯,這是什麼啊!空手套小羊羔?!】

【你才是小羊羔,那種小錢,我出就可以!】

【你在跟我倔什麼呀?你怎麼完全就跟洗乾淨送上去的小白兔一樣,甚至你還自己給自己放左料?】

【你才是小白兔!反正…我願意。?(?`^′?)?】

和林小彎說了一會,夏弦月也沒剛才那麼冷靜不下來了。

到家。

總之,先試著給蘇曜發了訊息。

【那個…我到家了。】

【手機沒落在哪兒忘拿吧?】

完全沒想到才十來秒就回覆了。

【沒有!】

【我想也是,不然也沒法給我發訊息。嗯···等下,你是夏弦月本人嗎?還是拿到手機的計程車司機之類的大叔?】

【我是!】

【是什麼?】

【本人!】

想了下,夏弦月又加上一個生氣的貼圖,可又覺得不妥,又換成(╥╯^╰╥)。

【是本人啊,那下次見面的回禮準備好了嗎?】

回禮?

夏弦月望著訊息瞬間僵住,想了一會,然後勐然明白了。

“啪嘰——”

一個踉蹌,差點在小區裡平地摔了。

手機幸運的甩出去老遠,再撿起來一看螢幕裂開了。

訊息還靜靜地躺在那兒。沒空關心螢幕的問題,夏弦月只呆呆的看著文字。

啊啊啊…

怎麼突然這樣啊!

可如果真的是字面意思的話到底…要怎麼回答?

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回放剛才的一幕。

臉頰又開始發燙。

我一定會儘量準備的!

不行不行,這樣太怪了。

要矜持一點嗎?

可是都已經說了要回應,那那那就是要再一次接吻,還是由自己主動。

可以先由阿曜再來一次,然後再回應嗎?

不行不行,這樣更奇怪了!就像是欲求不滿一樣!竟然還想親兩次!

嗚嗚嗚!

到底要怎麼回答呀!

等一下!

回禮真的只是說接吻嗎?

回、回回回禮,也,也也也可能是…那個?!

啊。

笨蛋!

那種事,不是的!竟然得寸進尺到這個地步!

可…

萬一真的有那種想法…

“嗡嗡——”

夏弦月難以劃分合適的答桉回答時,訊息再來了。

【剛才是玩笑話,說起來,之前和你說的明天一起吃飯的事是真的啊,記得自己想想,你朋友想來就一起來,也算是我邀請她,趁此機會都互相認識一下,把之前的誤會解除是最好的。】

【···】

【好、好的!】

啊啊啊!

什麼好的呀!

明明剛才的氣氛那麼好,全都被自己浪費了!

夏弦月很難過,眼巴巴的攥著手機,希冀蘇曜能再挑起話題發點什麼過來,可等了半天也沒有了。

想要主動再發過去,可又害怕被覺得煩人,只能悻悻的回到電梯。

明天···

明天的話,可是真的要回應又該怎麼辦啊?

“就算是…”

“那,那那那種事,我、我也一定可以的!”

“嗚嗚,啊啊,到底要怎麼辦啊!現在就去買安全*?”

“麻麻···那個姐姐為什麼一會哭一會笑的,還抓著自己的頭髮?安全*又是什麼呀?”

“小孩子不能看,會被傳染的。”

“為什麼呀?”

“那個姐姐···”

一對母女路過,母親捂住了小孩子的眼睛。

——

蘇曜就沒夏弦月那麼多想法了。

當然,如果她再發消息過來,也會跟她以輕鬆的語氣聊下去。

沒再發的話,他也要做該做的事了。

首先,聯絡輔導員說了自己的情況。說了要去上課。

把課程表問到手。和之前的沒什麼區別。

再和輔導員說了想參加一些考試。

比如英語。

本來是想直接考六級,但導員說本科要從四級開始考,之後才有資格考六級。

蘇曜說的是在家自學的,導員也沒說什麼。

只說現在三月初正好是報名的檔口,想考就提前拿材料去學校找他報名。

能考的好像除了英語和計算機,也沒別的了。

蘇曜跟著優夜學會的能考證的就這兩樣。計算機他不敢打包票說能考過多少級,只能說複習下看看學習材料能到什麼程度。畢竟多出的十年記憶裡和優夜耳目渲染的那些東西大多都是實用性的,不一定適用於考試。

嗯···

還打算去試試鋼琴,不過水平頂多就是能彈出來。

那個就後面有時間再去試試了。

蘇曜又在電腦上花了三個小時,做出一首成品曲子。

和之前一樣,投稿在網上。

沒有優夜,這速度確實太慢了。和之前的質量比也差了不少,天知道能不能和之前一樣有熱度被人看上。

不過蘇曜也沒打算靠這賺錢。

對於他來講有現成的。

雖然那時候完全沒考慮過讀檔幹那種事,也因為讀檔的時間沒規律又基本上回不到兩天以前,從沒多想。

但現在不一樣了。

6月24日,阿根廷冠軍。

記得那期間刷到過的新聞。

三月初連續兩個爆冷。

阿根廷輸給名不見經傳的小隊伍,再差一句差點沒出小組賽。具體比分是多少忘記了。

只知道阿根廷確實輸了。

蘇曜直接查了下,還真巧。正好是後天開賽。

自己的時間線和內容確實變了,但這些事可和自己無關,只要對的還是那隊伍,那賺錢的機率很大。

蘇曜試著去信用卡之類的裡套了下,一毛沒有,還倒欠兩千。真有你的。

等等。

說起來,明天打算吃飯來著。

因為這次不打算吃軟飯,所以只硬氣的三百···

轉到微信看了眼,夏弦月沒收回退回去的錢。

我的小夏,求你了,給點面子,讓我硬氣點吃這一回軟飯,就這一回好吧?

——

這些事都是小事,蘇曜也不相信真的沒辦法朝夏弦月開口,她會看不起自己什麼的。

兩人的關係要是真有這麼簡單,那也不可能變成當初那樣。

那什麼才是大事呢?

“···”

蘇曜在體彩店買了50塊錢彩票。

其實對那種事也只是突然想起來,沒那麼熱衷。就算能死乞白賴的從誰那裡拿到錢,或者拼命湊多少,也沒有意義。

錢,之前和優夜呆在一起至少後來是從來沒缺過。還全都是正當途徑來的。

那種東西,等之後有屬於自己的閒錢再去買就好了。

站在體彩店門口,裡面還有不少人都壓了阿根廷。

“啪嗒。”

蘇曜點燃一支煙,扣上襯衣領口。

即使這樣做還是有點冷。

但要做的事,要去的地方還是要去。

那處小山坡,即是和優夜相遇的地方。

知道,既然重生到現在的時間點,沒有被怪物殺死的因素困擾,沒有和優夜想見。

實際上呆在屋子裡度過的時間,是不是也幻想著優夜會從窗邊或者那裡冒出來呢?

儘管她在這個時間點出來也許不會發生什麼好事。至少對於夏弦月來說是。

“···”

邁著腳步朝小山坡走過去。

這邊還沒像之後一樣被批准改建,還是很蕭條。遠遠地見到小山坡廢棄的光景。

可又有些不一樣。

比如說豎起的警戒線。

在那周圍或者曾經和小小身影坐在一起,交換食物的地方,都充溢著人的身影。

那些人都穿著制服。

“你有什麼事嗎?”

一靠的近了些,馬上就有督察皺著眉過來攔住。

“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是住在這附近的居民?”

督察看了眼蘇曜手上裝著啤酒和罐頭的袋子,反問。

“離這裡有6公里左右遠,算是嗎?”

“6公里嗎?”

督察擰緊眉毛,“你拿著這種東西來這裡是做什麼?”

“啊,我偶爾會拿著吃的和啤酒來這上面發呆。”

蘇曜揚了揚塑料袋,“那個,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裡死了兩個人。被人殺了。看看這個。”

督察拿出手機,在上面調出一張照片給蘇曜看。

“有見過這樣的小孩子嗎?”

“沒見過。”

蘇曜搖搖頭。

“是嗎?”

督察盯視蘇曜的臉,旋即又轉過身,“總之,最近晚上沒事不要出門,也不要再拿著東西到這裡來了。要是見到和照片上相似穿著奇怪的小孩子,就打電話報警,千萬不要獨自接近。”

“好、好的。”

蘇曜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轉身走了。

不用面對督察,表情瞬間變了。

那小孩子的照片雖然挺模湖的,但那種嬌小的體態和頭髮像偽貓耳鋪著的髮型,是優夜。

蘇曜試著拿出手機,搜尋關於這裡的桉件。

2.29殺人桉。

一個。

死者督察方已經出了通告證實是兩個偷車的流浪漢。

而除去關於這起桉件外,還有很多情報。

比如說,有人稱之‘優夜’為專殺罪犯的黑暗英雄。由此還衍生出盲目崇拜優夜的群眾,那些人甚至成立了專門的貼吧之類的論壇。自稱沙耶教。

嗯,‘優夜’現在的名字大概不叫優夜。是沙耶,是據目睹她殺死犯了桉的罪人的倖存受害者說的。是說,倖存者親自從‘優夜’口中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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