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但走進和泉徹的房間後,天草芽衣還是感覺一陣緊張。
她有些拘束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要做什麼。
先抱我嗎?親我嗎?還是說……
腦海中想著這些事,她突然被自己的腳絆了一下。
“芽衣,我……”
冬!
和泉徹剛轉過身,天草芽衣踉蹌的身體便撞在他的胸膛。
少女突然的【投懷送抱】讓和泉眨了眨眼。
倒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低下頭,天草芽衣白皙的臉映著燈光。
在明亮的瑩瑩白光下,令人迷醉的紅正如墨染宣紙般在她的臉頰鋪開。
少女望著和泉徹越發好看的臉,櫻唇微張,輕輕吐息。
“壞,壞人……你,你想幹嘛?!”
與其說繼續扮演美少女被迫愛上壞人的戲碼,不如說是故意讓和泉徹撲上來更合適。
和泉徹的喉嚨忍不住上下動了兩下。
“我想……”
天草芽衣閉上了眼,將和泉徹最後的話深深刻入腦海。
【……要你】
她感覺身體被用力抱緊。
少女的心臟隱隱發顫。
不是害怕。
是與他相同的渴望。
親吻著,親吻著,她感覺身體一輕。
和泉徹將天草芽衣輕盈的身體重重丟在床上。
後背柔軟的床墊有著極好的緩衝,少女並未感覺到疼痛,只是瞬間腦袋空白一片。
就是這樣……
……
聽著和泉徹壓抑著的呼吸聲,天草芽衣心裡卻有些不滿。
我都已經這樣了,你怎麼可以忍著呢?
她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將手護在胸口,又喊了一聲。
“壞,壞人~”
於是,和泉徹的理智被她輕而易舉地摧毀了。
櫸樹的樹葉譁啦啦地被狂風吹響。
……
“芽衣,這樣就足夠了……”
“唯獨……今夜不許…”
少女聲音發顫,聽起來如祈求般。
和泉徹沉默了好久。
然後,他將唇貼在天草芽衣的耳邊。
“芽衣,我喜歡你。”
少女只記住了這樣一句話。
她的意識也被摧毀了。
……
淺月紅音背著手走進清水寮。
今日,夜晚的天空晴朗透徹。
她突然想起來:因為下雨,已經好久沒有跟學弟一起跑步了啊。
不過,最近學弟總是夜不歸宿,也不知道是去哪了。
去同學家玩?
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啊?
不知道今天回來沒有。
說不定在等我?!
這樣想著,她加快腳步,越過院子,走上二樓。
第一時間並未回到自己房間換下衣服,淺月紅音來到和泉徹的房門前。
這時,她突然聽到了門後隱隱約約的動靜。
她眼前一亮。
學弟回來了!
伸出手,剛要打開門,她卻突然發覺不對。
她將耳朵貼在門前,壓低呼吸聽著裡面的動靜。
臉頰的震感告訴她有什麼人正在門後,並且在不停碰撞著。
而且,好像有女孩子在……
哭?
但她並不確定是不是哭聲。
再仔細聽了一會,她突然愣住了。
她緩緩鬆開手,低著頭,沉默著回到自己的房間。
本想著這樣或許可以不用聽那些聲音,但一牆之隔外就是和泉徹的房間,並且隔音效果並不好。
聲音依舊清晰可聞。
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淺月紅音畢竟已經是成年了,該懂得東西,早就懂了。
此刻她寧願自己什麼都不懂。
她的臉頰越來越紅了。
為了逃避,她躲到衛生間遲遲沒有出來。
但聲音聽不到,不代表沒有發生。
一想到隔壁和泉徹正在跟某個少女……
她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而且,總想撓撓胳膊和脖子……
奇怪。
好奇怪……
恍忽間,有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弟弟要被其他女孩子搶走了哦。】
好熟悉。
這個人是?
母親?!
突然浮現在腦海中的人讓淺月紅音所有的情緒迅速收斂。
她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那個女人,從來沒對自己溫柔過才對。
淺月紅音笑容中自嘲的意味越來越濃,隔壁傳來的聲音也沒那麼讓她覺得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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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運動裝,紮起頭髮,淺月紅音走出門。
瞥了一眼和泉徹的房門,她忍不住啐了一口。
“呸!”
就不能小聲點?
似乎,她對於和泉徹與這個女孩的行為並不怎麼討厭。
但淺月紅音自己都沒發覺,她的眉頭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緊皺著。
……
得益於母親從小的訓練,天草芽衣的感知十分敏銳。
但敏銳的感知,帶來的不僅僅是反應速度的提升……
尤其是與和泉徹在一起時,他的呼吸,身上令人沉迷的味道,還有他的體溫乃至一切……
天草芽衣再一次地,頭腦一片空白。
……
過了好久。少女終於緩過神來。
她長舒了口氣。
和泉徹如孩子一樣依偎在她懷裡,她的一隻手放在他的頭髮上,輕輕撫摸著,另一只手,撥開自己臉上被汗水打溼的頭髮。
“吶。”
“嗯。”
“我,我可不會認輸哦……”
和泉徹抬起頭,看著她明明疲憊不已卻又倔強的小臉,抿了下嘴。
“那,我不客氣了。”
天草芽衣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驚慌。
“我……”
“我?”和泉徹故意重複了一遍。
“……我,我才不怕……”
少女如同走投無路的小獸般可憐又可愛的樣子讓和泉徹忍不住想要欺負她。
他輕輕咬了下她的脖子。
“芽衣,你真可愛。”
天草芽衣剛想說些什麼,突然緊緊咬住了嘴唇。
……
跑了好幾圈,淺月紅音終於停了下來。
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她思考了一會,邁步往公園外走去。
應該結束了吧……
回到清水寮,走到房間駐足聽了片刻,果然沒有聽到動靜了。
淺月紅音松了口氣。
然而……等她來到浴室門口,她又忍不住皺起眉頭。
並非因為裡面有人,而是……
裡面不止一個人。
別問她為什麼知道。
氣鼓鼓地走上樓,走到一半,氣不過,她又折返回來了。
她越想越氣。
伸出腳,想踢一腳,她忍住了。
要有禮貌。
所以,她禮貌地敲了敲門。
冬!
冬!
冬!
敲了三下。
浴室裡,沒聲音了。
淺月紅音念頭終於通達了。
她背著手,哼著歌,蹦蹦跳跳上了樓。
至於學弟會不會生氣。
我才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