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波瀾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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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麗失蹤了?”魏子華捏著電話,十分茫然地又問了一遍:“吳麗失蹤了?”

電話裡是一個陌生年輕男子的聲音,號碼也是個陌生的號碼,他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知曉自己電話號碼的,也不知道那個聲音有些低沉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總之,對方找到了自己的隨身號碼,然後通知了這件事情,要知道,他的這個號碼雖無論什麼時候都能找到自己,但只有少數幾個親密的人知道,就算是他父親都不知道這個號碼,對方能這樣輕易地找到自己的號碼,絕對算是神通廣大了,一想到這一,魏子華就否定了對方拿這件事跟自己開玩笑的想法。

“你是誰?”魏子華隨即便想到了對方是什麼身份,但轉念一想現在又不是追究對方身份的時候,連忙接著問道:“吳麗怎麼會失蹤的,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不能跟我具體地一下?還是我現在需要報警?”

“我是誰,這個問題比較難回答,我呢,算是跟李爾先生有那麼交情,受他的委託派人暗中保護吳麗姐,只不過就在一個時之前,我的人被人調虎離山了,而吳麗姐也跟著失蹤了,總之,我們不是壞人就對了,當然,您不需要報警,因為這個事情我們想要處理都比較棘手,警察自然也無法處理,打這個電話只是為了通知您一聲,免得你到時候大驚怪的,驚動到太多人。”那個陌生男人想了想,又接著好心提醒道:“魏先生,這件事情自然會有人去處理的,所以還是請您當不知道吧,至於吳麗失蹤後有什麼要安排的,您就受累妥當地安排一下,總之,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聲張了開去,對您來沒有好處,當然,我們也知道您在您那邊還是有那麼勢力的,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如有必要,我會使用強制措施,你的那勢力,在我眼裡想要牽扯住也是分分鐘的事情,記住,這是為了你好,這不是你能夠管的事情。”

魏子華有些不知所謂地掛上了電話,心裡微微有些發寒,從方才那人話的口氣中,他不難聽出對方是官面上的人物,而且權力還不,不然,絕對不會誇口分分鐘就能牽扯住自己的勢力,而這並不是重,重在於,李爾與這樣的勢力都有交情,卻又為什麼要與自己合作呢,而且,與自己合作的那方面,還都是上不得檯面的地下勢力。

他敢肯定,吳麗失蹤的事情,絕對跟李爾脫不了干係,此時他迫切地想當面問問李爾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吳麗是個好女孩,他打心底裡不希望吳麗被捲進李爾的什麼事情中去,因為李爾現在給他的感覺太危險了,甚至考慮自己是不是要放棄與李爾的合作,但是卻發現自己手頭竟然沒有李爾的有效聯繫方式,而且就連愛德華的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無法聯絡上。

“不讓我查,嘿嘿,難道我就真信了你們有那個實力,能夠牽制我在客橋的勢力嗎?”魏子華可不是能夠隨便糊弄一下就會害怕的人,只要對方沒拿出什麼實力出來,他就不會信這個邪,當下便打電話發動了自己的手下暗中去尋找吳麗了。

只不過,他的那些手下才剛剛接到他的命令沒多久,便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警察給抓進了附近的派出所,隨便安了個罪名就給拘留了,那些警察也不打他們不罵他們,就是莫名其妙地關著他們,一直到事情平息下來才給放了出來,這些人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被抓進去關了這麼多天,而這幾天裡,附近的各個派出所的拘留室便人滿為患了,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他們動手了?”愛德華掛掉了張國輝的電話,將頭轉向了伊絲:“剛才張國輝打來電話,他派去暗中保護吳麗的那幾個人被人引開了,卻完全無法確定是誰把他們引開的,而等他們回去之後,吳麗已經被人抓走了。”

“中國特別組的人沒有人傷亡?”伊絲狐疑地問道:“不應該啊,那群骯髒無比,又沒有什麼腦細胞含量的狼人,一向都是最崇尚殺戮和力量的,天生的暴力狂,看到什麼東西都想破壞,見到什麼人都想撕成碎片,中國特別組的人要是真遇上了狼人,不可能還有什麼活口,除非是這群狼人突然變性了,可是,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好像叫什麼狗永遠都不可能改變吃屎的習慣,我覺得很有道理呢,要想狼人戒了殺戮,恐怕上帝都能下地獄去跟撒旦和路西法打鬥地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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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絲覺得自己講了一個非常經典的冷笑話,想想要是上帝真的去地獄跟撒旦和路西法兩人其樂融融的一起打鬥地主,那場面怎麼想都覺得無比的有愛,便十分自得地掏出平時她用來記錄鍊金術公式的筆記本,很鄭重地將這個笑話記錄了上去,打算等以後講給李爾聽,然後繼續自得其樂地一個人玩著剛剛學會沒多久的鬥地主。

愛德華天生就沒什麼幽默細胞,在成為吸血鬼之前是一個一絲不苟的管家,什麼事都聽李爾的,在成為吸血鬼之後就更是什麼事情都以李爾,所以並沒有覺得伊絲的笑話有多麼的好笑,便沒有跟著發表什麼言論,對伊絲那沾沾自喜的表情也不發表任何意見。

而跟著一起坐在一邊,穿著一身青布道袍,冷著一張臉,手中捏著一隻跟他的形象十分不協調的一杯用水晶高腳杯裝著的紅酒的清山,則更加不可能知道被悽慘地釘在十字架上死去,並且這悽慘形象還被做成了成千上萬個雕塑的上帝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長著翅膀的不是鳥人,也更加不是天使,而是去地獄當惡魔的撒旦和路西法是怎麼回事,自然也不會覺得伊絲的笑話有多好笑了,一邊喝著味道古里古怪的紅酒,一邊與邊上跟個木頭人一樣直僵僵地站著沒有一絲表情的清流著些什麼,一邊又支著耳朵聽著伊絲和愛德華討論狼人的訊息。

自從清流被狼人襲擊,最終沒辦法救治只能煉製成為殭屍之後,清山對狼人那是恨之入骨了,連帶著將獵魔人協會也恨上了,要不是獵魔人協會那兩個人沒事從他們旁邊經過,又沒事掉下了一個弩釘給清流撿到,清流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好像一句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雖然茅山的幾位真人都表示只要清山肯下苦心,只要能夠引起清流內心的共鳴,便還是有可能重新將清流失散的靈魂重新召回到這具煉成了殭屍的軀殼裡面,雖然與活著的清流不太一樣,但那也是具有清流意識的殭屍。

可是,這種與靈魂啊什麼相關的東西,那都是玄之又玄的東西,茅山雖然經常與鬼魂陰靈什麼的打交道,但是這魂魄一與鬼魂陰靈之類的又是天壤地別了,這清流什麼時候能夠魂魄附體,恢復意識那還是個未知數,就算到時候清流能夠恢復了意識,可是讓清流這樣一個孩子遭了那麼大的罪,一向最是疼愛清流的清山,又豈肯輕易地放過狼人和獵魔人協會呢。

“雖然行為與狼人不大相符,但應該是狼人不會有錯,畢竟在中國除了狼人會對先生身邊的女孩子會感興趣之外,其他應該沒有什麼人了,我們也不能排除狼人之中也有愛好和平的慈善狼人嘛,又或者,他們知道那些人是中國特別組的,不願意與中國方面太過交惡,所以不傷人性命,留下了一情面,的確比之前遇到過的狼人更加有腦子了一,可是他們難道不知道,無論他們再怎麼留情面,得罪一個茅山派,跟得罪一個道門和整個中國,又有什麼區別嗎?”愛德華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又對著伊絲問道:“需要通知一下先生,然後再定奪嗎?”

“不需要。”伊絲十分滿意地打出了一把“春天”,在愛德華不敢恭維的眼神中,得意洋洋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道:“李爾那邊最近似乎也遇上了什麼棘手的事情,議長的那個寶貝女兒奈瑟希斯竟然明著要找他的茬,反正那個吳麗也不是什麼第二代吸血鬼,本來就只是個誘餌罷了,給抓去了也無所謂,所以這種事我們還是暫且不要打擾李爾了,狼人那邊有羅比弗斯在,吳麗不是第二代吸血鬼的事情恐怕瞞不了多久,我們靜觀其變,發現吳麗是假的時候,狼人自然會有大動作的。”

愛德華了頭,自然遵照伊絲的意見,反正吳麗對他來也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就算死了也不妨礙李爾什麼,他當然無所謂了,反倒是更加擔心李爾在侖頓城的局勢。

“清山,暫且忍幾天吧,替清流報仇的日子,沒有幾天了。”伊絲也目光柔和地看了毫無生氣的清流一眼,對著清山道。

“咔!”

清山臉色沒有一絲變化,手中的高腳杯卻被他硬是捏了個粉碎,腥紅的酒液伴著他手上被碎玻璃刺破的血液流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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