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空不確定的往門後倒退了幾步,自己竟然聽到了蘇飛飛的聲音,一定是被狗娃他們關糊塗了,圓空走回自己的床,雙腿盤坐在地上開始打坐唸經。
蘇飛飛和蘇毅見圓空說了句話就再沒反應,兩人疑惑的對視一眼,最後還是蘇毅斬斷了門前的鐵鎖,三人才走了進去,見門鎖被斬斷,圓空這才站起身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蘇毅和蘇飛飛驚呼道“真的是你們!”
“那不然呢,不為說你是小鬼頭,果然沒錯。”蘇毅手裡還拿著被自己斬斷的鐵鎖扔到地上,將圓空高高抱起道“圓空,你是不是太驚喜了。”
圓空被過臉,那袖子擦了擦眼淚,這段日子在狗娃他們的寨子裡圓空沒有一天能睡著覺,時刻擔心著蘇毅和蘇飛飛的安危,見二人沒事,圓空也不知道自己是心裡高興還是心裡委屈,見圓空落了淚,蘇毅也不再逗他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程茜茜他們呢?”
狗娃見蘇毅問起程茜茜道“公子你是說那幾個孩子,他們在我家後面的趙大媽家呢,因為其中有個孩子病了,所以趙大媽把他們接到那養病,對了那個馬伕是不是也是公子的熟人,他摔斷了腿,公子快去看看。”
圓空聽狗娃提到馬伕忙到“是大少爺,馬伕為了就我們,便摔下了懸崖,要不是這兩位大哥相救,他恐怕早就……”
“帶著我去看看。”蘇毅讓蘇飛飛帶著圓空去找程茜茜,自己一人跟著狗娃往馬伕住的地方走去,剛進房間,就看見那個馬伕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知道蘇毅的臉出現在他面前他才驚呼道“大少爺。”可是兩條腿受了重傷,馬伕掙扎了半天也沒起來。
“誒,你別動,你現在還在養傷,省去那些虛禮吧。”蘇毅坐在床沿,為馬伕診治著傷口,聽圓空說這馬伕竟然捨去自己的性命就為了換他們一命,蘇毅十分感動,這樣忠誠的家僕已經很少見了,自己一定要醫治好他的雙腿。
“大少爺,別費心了。我這腿怕是廢了,倒是連累了大少爺你們。”馬伕嘆了口氣道“若不是我走那條山路,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事情我都知道了,和你有什麼關係,當時情況緊急,我明白你們也是為了趕路。還好你們都還活著。”蘇毅雙手按在馬伕的雙腿上,這馬伕的骨頭已經斷裂了,又耽誤了這些天,蘇毅也只能盡全力醫治。“你這兩條腿若是想象以前那樣行走恐怕有些不易,你放心還沒到那種地步,不要放棄。”蘇毅的雙手將真氣順著蘇毅的手指傳入馬伕的骨頭中,直到真氣漫步在馬伕的兩截大腿骨上,灼熱的真氣讓馬伕已經失去知覺的雙腿感覺格外舒服。
就在馬伕被真氣包裹著昏昏欲睡的時候,蘇毅提醒道“你忍著點。”雙手狠狠用力生生的將兩節斷掉的骨頭接在了一起,還好這馬伕並沒有被懸崖砍斷腿,要是腿斷了蘇毅就算是有神功也不起作用了,還好只是骨頭斷了,馬伕慘叫一聲,兩隻大腿的骨頭都被蘇毅接在了一起。
狗娃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但是看到蘇毅和馬伕身上冒著鼓鼓的熱氣,狗娃也相信只要蘇毅在自己父親的腿一定能被治好的,馬伕臉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就算蘇毅能給他接骨,但是接骨的疼痛也需要他自己去忍受,蘇毅繼續按在馬伕的雙腿上說道“這雖然疼痛,但是你的兩根斷了的骨頭已經被接住了,以後只要慢慢調養總會恢復的,肯定能直立行走。”
馬伕咬著牙對蘇毅點點頭,其實他心裡格外高興,本來想著自己只能躺在床上過一輩子,可是聽蘇毅說自己還能走,忍著疼痛道“多謝大少爺。”
“狗娃,我們的人都在你們的寨子上,可能我們還得在你們的寨子上多待些日子。”蘇毅扭頭對狗娃說道,現在不僅馬伕身上有傷,聽狗娃說連程茜茜他們也還被瘟疫所困,要是冒然趕路恐怕不好。
“那是最好的了。”狗娃搓了搓手,本來狗娃他爹受傷後得了蘇毅的醫治,狗娃就不想讓蘇毅這麼快離開,但是聽蘇毅竟然主動提出要留下來一些日子,那自己爹的並豈不是也能得到更好的醫治了嗎?
既然確定了要留下來,狗娃就張羅著寨子裡的人給蘇毅他們準備住所,一間收拾整齊的院子被整個寨子的人安頓的整整齊齊的,房間裡面擺著蘇飛飛上次提到的小老虎皮,還有一筐慢慢的兔子幹,蘇毅挑了挑眉看著這間被寨子裡裝飾的房子道“五弟,這裡屋的格局倒是和狗娃他家有些相似。”
“確實如此。”蘇飛飛看著窗戶邊都是擺著動物的毛皮,窗上放著兩件整齊的麻衣,看起來是寨子裡的人挨家挨戶收羅的新的衣服,雖然這麻衣布料粗糙,但是已經是寨子裡的農戶能拿出來的最好的衣服了。
程茜茜他們也沒過多久就跟著狗娃來了蘇毅的房間,聽說蘇毅和蘇飛飛找到他們了,程茜茜別提有多高興,這幾日在山路上遇險後的後怕也隨著見到蘇毅和蘇飛飛消失的煙消雲散。
“程茜茜,把你弟弟抱過來。”蘇毅看著這小丫頭也像是山裡的野人一樣,粗糙的臉龐上還有兩朵高原紅,比原來在澄安縣還像個小乞丐“在這村子裡你到想個小乞丐一樣。”
程茜茜抱著弟弟送到蘇毅身邊,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臉,因為擔心程茜茜幾乎每日都哭,這臉已經被粗布擦得通紅無比,一出去吹風就感到很疼痛,趙大媽心疼她,專門從山裡面採了一些百合釀成花蜜給她敷臉,昨天才有了好轉。
程茜茜的弟弟身上的瘟疫症狀已經沒有了,只是這幾日因為受了驚嚇,又在寨子裡吃了不少肉類,所以精神萎靡不振的,時而嘔吐,蘇毅診斷過後見不是什麼大事,便想寫個方子,讓狗娃他們去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