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要聽爸爸的話上
當他們看到白朔頭頂的十字徽記的時候,他們頓時眼神瞭然,主神空間裡大膽到無視規則而且能夠跟天演對著幹的,大概也只有十字武神和先知者這幾個戰團了。
七星級就強到這種程度的變態,恐怕也只有十字才能培養出來了吧
煌煌威嚴的轉輪結界之中充斥著霸道神威,不可阻擋的向著四周瞬間爆發,暴戾的從最終意志的手中搶過了交易空間的主權。
時光在此停滯,萬物陷入凝固而寂靜的靜之極限。
而白朔的手卻如同鐵錘一般砸碎了這一片陷入靜之極致的空間,重重的打在風素昔的臉上。
啪
耳光聲響亮,風素昔的眼瞳顫抖了一下,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的暴行,但是卻並不反抗,帶著倔強和怨恨死死的瞪著白朔的眼睛。
啪
白朔眼神冷漠,再一次揮手,在她右側的臉上再次留下淤青的印記。
正要越過人群的夏初忽然被面前十字的輪迴士們所阻擋,在人群之外,白朔緩緩的扭過頭,凌厲的眼神刺在他的臉上。
意思很清楚,野蠻到令人心生恐懼的眼神在告訴他:滾一邊呆著去,別管閒事
白朔放下了右手,看著風素昔白皙臉頰上的青sè印記,冷聲問:疼麼
沉默而倔強的和白朔對視著,風素昔一眼不發,眼神憤怒。
在她的怒視之下,白朔忍不住冷笑了起來,手掌緩緩抬起,這一次,他從風素昔的眼瞳中看到顫動和躲閃的衝動。
看著她的樣子,白朔心裡忽然莫名的嘆息了一聲,這一巴掌怎麼也打不下去了。
他向著背後暫時分配到自己麾下的輪迴士們說道:大家先回去吧,我想要跟她單獨聊幾句。
都能夠看出白朔的心情非常糟糕,那些十字的成員們點了點頭,無聲的離開了。
肖最後提著長劍,歪歪扭扭的晃dàng著離開,還衝著臉sè糟糕的夏初吹了個口哨。
白朔直接從主神那裡申請可獨立空間的開闢,站在入口處,對著背後的風素昔冷聲說道:跟我來。
在交易空間的角落裡,一個魁梧的中年大叔帶著憨笑往腰間髒兮兮的圍裙上蹭著手上的油。
就在他旁邊擺著一輛簡易的便當販賣車,一個彪形大漢就蹲在便當車的前面,手裡端著剛剛買到的便當狼吞虎嚥的吃著,似乎飯菜是極為香甜,令他在吃的時候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就在他的背後,放著一支通體上下如同冰晶一般的長槍。
就在白朔展開結界的瞬間,向著爆發的結界力量在瞬間捲到了他的面前。
彪形大漢頭也不抬的繼續吃著便當,而身後的那一隻冰晶之槍卻發出一陣清亮的鳴叫,在瞬間有千軍萬馬的聲威從他的周圍擴散了開來。
在長槍的尖鳴之中,海潮一般的氣息從他的軀殼中衝出,死死的擋在白朔神威的前面。
將臉埋在便當盒裡的大漢詫異的抬起頭,看到極遠處的場景之後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笑聲,低頭繼續吃便當。
而就在他的身後,絲毫沒有受到神威影響的便當販子依舊在憨厚的笑著:不愧是程鵬,踏破賀蘭山缺的神域越來越精進了呢。
唔,一般般。名為程鵬的男人吃完了自己的便當,擦了擦臉上的米粒,漫不經心的問:作為天演的老前輩,不去幫忙麼
因為我懶呀,要不然為什麼扔著副團長的職位不幹跑到這裡來賣便當便當販子翻了個白眼:年輕人的事情就交給年輕人解決吧。誒這樣真的好麼程鵬從地上站起來,舒服之極的伸了個懶腰,腳尖挑起地上的長槍,就那麼的抗在肩上。
我上面的那位都還沒表示態度,我急什麼便當販子翻了個白眼:再說了,你沒看見那個黑衣服小哥兒的眼神可嚇人得很呢。
切懶鬼。程鵬搖著頭,抬頭看向白朔頭頂的戰團徽記,lu出期待的笑容:十字的人麼下一次團戰的時候去認識認識也不錯,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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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只剩下一臉憨笑的便當販子靠在自己的販賣車上,自言自語:甘地你究竟要搞毛自己弟子被抽耳光也不lu個面
嘖,算了,你不管老子也懶得管,多少年前我就不管事了
說著,他推起了自己的販賣車,哼著自創的便當歌離開了。
在巴別塔最頂層,那一棟寂靜的小木屋之中,老人端起了茶壺,給桌子對面的客人倒好紅茶。
要不要嘗一嘗老人笑著端起鍍銀的茶杯:我很少自己泡茶的。
似乎明白對方的意思是什麼,桌子對面的甘地lu出無奈的笑容:好。
那就多喝一點,來,我讓使魔給你煮上兩鍋,在兩個人今天好好喝幾杯那個紅茶。老人的表情有點怪異,就連他自己都不適應紅茶去拿鍋煮的說法。
老人在尷尬之下,lu出罕見的豪邁笑容,嘴裡亂扯著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來,幹了這杯恆河水,你先幹,我隨意
甘地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恆河水你這個老混蛋就究竟用什麼水煮的紅茶啊
唔,不小心說亂了,其實不用在意的
甘地端著茶杯,看著茶水中自己無奈的笑容:你把我栓在這裡,就是為了這個
年輕人的家事,要年輕人自己解決嘛老人看著甘地:你自己慫恿人家小姑娘去殺親爹就很不地道了好不好
我很無辜的我什麼時候慫恿過她甘地無奈的糾正著對方的說法: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是,是,你要當旁觀者嘛,那就做得徹底一點吧。老人一臉我懂你的表情:反正我家的那個小夥子也不會把自己女兒怎麼樣。
甘地眼神中的無奈更濃了,可惜沒辦法解釋清楚。
算了,還是自己把這個黑鍋背下去吧。
只是我的弟子啊,你又何時才能醒悟呢
在一片空曠的蒼白sè空間中,白朔從自己的空間裡直接抽出一張椅子來,坐在了風素昔的對面,也沒有請她坐下的意思。
他坐在黑sè的椅子上,抬頭看著面前的風素昔:沒有什麼話想說麼
風素昔沉默的搖頭,並不說話,而是沉默的看著他。
就是這種一句話都不說的態度,讓白朔火大,火大得厲害
他有些煩躁的長出了一口氣,習慣xg的從懷裡掏出菸捲,銜在嘴上之後才反應過來,lu出苦笑,將菸捲摘掉了。
面前的這個,是自己的女兒麼
真的是一點實感都沒有的話啊,可是卻一種就應該是這種樣子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事實如此,他也認為應該如此。
你認為我沒資格管教你,對不對
他低聲問:我也很想知道,我和你的母親根本就沒做過,為什麼會有了你。
對面少女的手掌猛然握緊了,憤怒的顫抖著,眼睛中的憤怒幾乎已經無法壓抑,就在她空間之中的斬魔之劍發出接連不斷的ji鳴。
她怒視著白朔,眼中滿是仇恨:不準侮辱母親,她等了你等了你一輩子
到最後,變成了嘶啞的低吟: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沒有侮辱她,也沒有懷疑過她。白朔搖頭說道:我可以確信你是我的女兒,所以你現在才能完整無缺的站在我的面前。
想要知道我為什麼能從天人五衰裡活下來麼白朔忽然問她,看著她的眼睛,低聲的說道:是女媧的兩生花
肉眼可見的,風素昔的手指扣起來,顫動著。
她不敢去相信,也無法接受,自己為了母親所作出一切,卻被母親親自否定的感覺。
她不希望你這麼做的。白朔低聲的說道:她告訴你不要恨我,可是我覺得沒關係,你應該恨我的。
他靠在椅子上,低聲的問:我想要知道,我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
風素昔沉默了良久之後,低聲的說:黃泉死了,西王母元氣大傷,所以母親繼承了西王母的神位,不久之後,西王母就去世了。
母親在幾個月後發現有了我,決定把我生下來因為她本身就是天之叢雲中的精靈,所以要生下我,就必須將自己的本源也分出了一大部分。
分出大部分本源
白朔低著頭,手指輕輕的顫動著。
原來如此,她為了這個孩子,就連無盡的生命都捨棄了啊。
風素昔倔強的昂著頭,眼眶通紅,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聲音哽咽著:我出生之後,她就開始衰弱了,她用自己的所有換來了我就因為想要將你最後的痕跡儲存下來。
母親是歷任所有仙人中在位時間最短的一個,只有十一年。風素昔提高了顫抖的聲音,發洩著心中的痛苦:就是因為你她連蓋亞的神職都放棄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