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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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距離稍縱即逝。

在鏡琉璃的全力爆發下,她和天樹·靈槐的距離根本就能稱作是距離。

細劍劃過一道詭異的軌跡,如果仔細看去,她這一劍就像劃過水面的船槳一樣,在空中蕩起了道道波瀾,劍身更是像產生了殘影一樣連成了一個半圓形,如同一把開啟了的扇子,煞是好看。

只不過這如夢似幻的劍影就如同孔雀開屏,其目的本來就並不是為給人觀賞,其中蘊含著強烈的攻擊性和危險性。

鏡琉璃這一劍似慢實快,看似孔雀開屏般帶著殘影的劍光砸在天樹·靈槐的身側。

鐺!鐺!鐺!鐺……

鏡琉璃手裡只有一把劍,可一劍下去卻發出了七聲劍響,實在是匪夷所思。

勁風把天樹·靈槐身上的黑袍吹得獵獵作響,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可卻無法吹掉他帶在頭上的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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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後的地面寸寸碎裂,炸起的沙塵如霧一般散發了出去,簡直就像是剛剛遭到了密集的轟炸一樣。

看這威勢,只是這一劍的威力就足以抵得上人類戰爭中一個炮兵連一輪強力攻擊的效果,可天樹·靈槐卻依然屹立不搖,甚至連手都沒有顫抖一下。

“真是懷念啊……已經多久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劍法了?”

悵然若失的感嘆從天樹·靈槐的口中發出,他的周身被完全被一層薄薄的灰色薄膜給籠罩,如果不是鏡琉璃的劍和揚起的塵土,都沒有人會注意到。

而就是這一層看似如肥皂泡一般的薄膜,卻完全的把鏡琉璃的劍身給擋在了他身旁五釐米開外,再也前進不了一分一毫。

他的身上沒有一丁點的動靜,長空和鏡琉璃甚至沒有看出來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施展的魔術。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返璞歸真嗎?”

如果說身為劍術家的鏡琉璃無法掌握魔力的動向的話,那麼擁有可以復刻別人魔術和分解別人魔術能力的長空對於魔力的流向的掌握絕對要高過大多數的魔術師。

可就是他在剛才也沒覺察到天樹·靈槐身上有任何魔力的波動流出。

這就十分可怕了。

在魔術師和魔術師戰鬥的時候,主要依據的就是透過探查對方的魔力流向和強弱,來決定自己將要採取的策略,是進攻還是防守,是要速攻還是打持久戰,或是及時施放反制魔術。

而劍術家對戰魔術師的時候,因為沒有辦法感知到魔力,所以則是透過魔術師施放魔術時的身體動作,語言神態來間接判斷的。

而天樹·靈槐不要說神態了,他的整張臉都完全隱藏在兜帽下的一片黑暗當中,什麼都看不到,身上的動作更是少到了極點,施放魔術時完全沒有任何預兆。

現在更是連魔力的流動都無法探知到,那麼也就是說,他施放出來的魔術,作為他的敵人只有硬接一途,完全沒有別的可以取巧的途徑可以避開或者是提前反制。

“琉璃,快躲開!”

長空一邊奔跑一邊大吼著。

面對這樣的對手長空和鏡琉璃都沒有絲毫的保留,知道如果不是對方這種遊刃有餘的態度的話,他們可能連一次攻擊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一上來就是自己的最強一招,絕對不敢有絲毫的保留。

就是剛才鏡琉璃剛才施展的那一招,長空和她在一起那麼久,經歷過了那麼多場戰鬥,就從來沒有見過,從那威力上來說,絕對是他從鏡琉璃身上見到的最強一招,如果是換做他來接下這一招的話,不用說像天樹·靈槐那麼從容,估計不死也要馬上重傷。

兩邊實力上的差距頓時顯露無疑。

“焚世幽炎!”

在出聲讓一擊不成的鏡琉璃馬上離開之後,長空也使用出了他現階段所掌握的最強一招——焚世幽炎,連發。

他沒有絲毫保留的把身體裡面為數不多的魔力壓榨到了極限,全部都用到了這一記最強魔術裡面。

沖天的火柱連天接地,一道又一道的不斷重新整理,疊加,灼熱的氣浪好似一秒鐘之內就讓這片區域瞬間變成了最為炎熱的夏季正午,就連遠遠站著的長空都如同面對著正在噴發的火山洞口一般,細密的汗珠一下就佈滿了他的頭頸。

而處在火柱正中心的天樹·靈槐所站立的地方,腳下的地面也承受不了那麼劇烈的高溫,變成了真正的岩漿,空氣升溫到了就算把世界上最堅硬的鋼鐵丟進去也會瞬間液化甚至是氣化的地步。

尋常人不要說身在其中,只要稍微靠近,被那散發出來的熱浪給波及到一點,都要皮開肉綻,緊接著連骨頭都會被烤成一堆焦炭。

就長空自身站著的這個位置,如果不是他有自己施放的魔術護體,再加上身上穿的這一身從聖劍山得到的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神奇錦袍,估計他也無法在這裡撐上五秒。

掌握著這樣的力量,尋常人類的什麼城池,防衛無異於全都是笑話,如果把現在的長空丟到某個人類的城鎮中去,只要他想,毀城滅國都只在他一念之間。

深刻體會到自己掌握著的力量有多麼危險的長空,也只有在對抗這種比他更不合理的對手時,才敢這樣火力全開,不計任何後果的全力出手。

可就算如此……

當耀眼如落在地面上的火光漸漸散去時,出現在長空和鏡琉璃眼中的景象只能用——絕望,兩個字來形容。

站在原地的天樹·靈槐身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傷痕,身邊淡淡的灰色薄膜已經被燒至透明,可依然在他周身的五釐米外堅挺的存在著。

長空知道他身穿的那一身質地不凡的黑色長袍肯定和自己身上的白色錦袍一樣不是凡品,想要一擊得手估計不太現實。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和鏡琉璃的全力出手,竟然連對方身上的第一層防護都沒有能夠突破……

那一層薄膜距離天樹·靈槐的真身只有區區五釐米,在這麼一點點的距離下,無論是被鏡琉璃的劍光碰到一點,或是被長空的火光沾到一絲,他都要飲恨當場。

無論天樹·靈槐的魔術階層有多麼高階,他畢竟也生著和所有人一樣的血肉身體,被砍到就要流血,被燒到就要受傷,這是誰都無法抗拒的鐵則。

可天樹·靈槐就是那麼的篤定,他對鏡琉璃和長空的進攻時,從頭到尾面身體都沒有一絲顫動,更不用說做出諸如躲避啊,阻擋之類的動作。

他就是這樣淡然的站在那裡,只隔著短短五釐米的距離,傲視著鏡琉璃的劍刃和長空的魔術。

只要能透過這五釐米,無論是鏡琉璃和長空都可以對他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可就是這五釐米,就是長空和鏡琉璃無法逾越的鴻溝,代表的是他們和天樹·靈槐那如同天壑一般的實力差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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