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家的後花園裡呆了快一個小時的寧致遠,一邊吃吃喝喝,一邊觀賞四周的美景,到是一點無聊的感覺也沒有。
時不時的,還拿桌上的點心,逗弄一下亭下池子裡的錦鯉、錦鯽,私底下則是利用神識,往洞天裡倒騰了不少條。
雖然洞天之中,已經養了不少的金龍魚,而且按照市場行情來說,還個頂個都是極品,但錦鯉和錦鯽卻還真是沒有。
要不是考慮到周圍的"眼睛"太多,在這後花園裡還發現不少名貴草木的寧致遠,還想順手劫富濟貧一番。
最後,實在沒什麼事兒,乾脆掏出一個MP播放器開啟,放上一首高山流水,半眯縫著眼靠在亭柱子上,那叫一個舒坦。
"小家夥到是好興致啊,怎麼樣,我這院子還不錯吧。"走到前近看著那悠然自得的身影,蘇衛國往座位上一坐,笑道。
"不錯是不錯,可惜,佈置這院子的人,雖然可以說得上是獨具匠心,但終究也只是流於表面,沒得真傳啊。"
神識外放的寧致遠早就知道蘇衛國他們的出現,卻是連眼睛都懶得睜一下,話語中滿是惋惜的意思。
看著自己主人這樣的姿態,跟著一起過來的蘇志堅,卻不得不按照自己的性格,把臉一沉,開口就要呵斥。
"哦?這麼說來,小家夥你也懂這風水這道,而且還得了真傳嘍?"衝著蘇志堅搖了搖頭的蘇衛國,卻不以為意地笑著說道。
"風水?呵呵...說好聽點,不過是巧借天地之力的小道而已。說難聽了,旁門左道,根本不值得一學。"
早打定了把蘇家給"吃"掉的念頭,寧致遠自然沒打算再象以前那樣,搞什麼晚輩、低姿態的戲碼,反到是很高調。
"巧借天地之力,這話到也說到了點子上,不過,小道?旁門左道?小家夥,你就不覺得自己的口氣太大了嘛?"
如果換成是旁人說這話,蘇衛國估計連談下去的意思也沒有,不直接叫人來把這裝波依貨給拿下都算好得了。
可在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的那枚玉墜,不對,應該是玉符,再想想自己這段時間身體上的顯著變化,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蘇老,俗話說得好,牛皮不是吹得、火車不是推得,口氣大不大,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清楚了。"
寧致遠知道對方這是在激將,不過,這一趟過來,本就是為了實施那個"吃"掉蘇家的計劃,這送上門的機會傻子才會拒絕。
"哦,聽小家夥這口氣還真是有幾分本事,行啊,那就露兩手吧,也好讓我看看你到底是騾子還是馬。"
原本還在想著這激將法有沒有用的蘇衛國,眼瞅著對方這麼容易就上鉤了,心中不免生出了幾分輕視之意。
而陪坐在一旁的蘇紫紋和蘇志豎,也都是很合自己性格的,一個冷著臉,一個沉著臉,表示對某人的不滿。
不過,因為之前接到了蘇衛國的示意,所以,兩人並沒有開口打岔,而是護在自己的父親和爺爺身邊,很謹慎的模樣。
"想看我露兩手沒問題,不過,蘇老,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這兩手真要是露了出來,這因果可就落在你的頭上嘍。"
寧致遠感受到蘇衛國眼中一閃而過的輕視之意後,知道自己有意裝出來的這種浪蕩子的姿態,讓對方有些看不上眼了。
估計,要是沒有之前的營養藥劑和玉符,這會兒還能不能繼續坐在這亭子裡都是個問題,好在,這本就是故意地。
"哦,這裡面還有因果?小家夥,你到是說說看,這因果到底是怎麼個說法?難不成,對我還有性命危險不成?"
蘇衛國聽了這話後,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對方在虛張聲勢,不過,摸了摸胸口的玉符,表面上卻是依舊一幅笑臉。
"性命危險到是沒有,不過,法不傳六耳,這話蘇老你總是聽過吧,而這院子裡的眼睛卻是太多了,犯忌的事我可不幹。"
從剛剛蘇家三人的到來到眼下眼睛都沒有睜開的寧致遠,這時卻是睜開雙眼微微一笑,抬手就往四周比劃了一圈。
"嗯?"聽完這話的蘇衛國,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要知道這蘇家的後花院雖然不是什麼龍潭虎穴、絕密禁地,但也不是普通人能隨隨便便進出的。
而那些能進出這裡的人,雖然多少都猜測到這院子裡肯定會有各種安排,但具體的情況也是不得而知。
可眼前這個後輩,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碰巧,手指在空中劃過的那一圈,每每停頓下來時,所指的地方卻都指在了點子上。
不是安放有高畫質監控裝置,就是藏有隨時可以成為戰鬥力的暗樁。而這些東西,別說外人,就是蘇家自己人,不是直系都不見得清楚。
而寧致遠這個從距離京城很遠的城市中趕過來,甚至連京城都是頭一回來的後輩,居然一下了就點出了這些,由不得蘇衛國不動容。
當然,如果有內鬼把這些佈置預告透露出去的話,自然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可問題是,這些佈置甚至是不定時的隔上一段時間,就會做出一定的變動,哪那麼容易知道。
更別說,能接觸到這方面情報的人,不但都是蘇家的直系,而且,還都是核心的那幾位,出現叛徒的機會,無限接近於零。
可這一來,寧致遠到底是怎麼知道得?難不成真得是碰巧?還是說對方的能力與年紀根本就是兩回事?
飛快地在腦子裡閃過這些念頭的蘇衛國,做夢也沒能想到,自己身邊的兩個至親之人,早已經成了人家的手下。
所以,略一沉吟之後,只是抬起手做了一個手勢,然後才笑著說道:"好了,小家夥,不該看的眼睛都閉上了,這下你總可以開始了吧。"
寧致遠聽了這話,神識在身外一掃,卻是嘿嘿一笑,暗道:"是啊,不該看的眼睛都閉上了,那些該看的眼睛現在可都還在睜著呢。"
不過,對於蘇家老爺子的謹慎,寧致遠到是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那種,隨隨便便就跟一個外人打成一片,甚至是跑到外面的公園或者娛樂場所,身邊都不帶有絲毫保護措施的權貴,只會出現在於常識性不足的YY小說裡。
別的不說,只是一個市長,在去電影院裡看表演之前,都是會做事先的清場工作,而蘇衛國這種位高權重的紅色貴族,又是在自己的家裡,怎麼可能一點安排都沒有。
(這是真實情況,作者在現實中就經歷過。)
好在,寧致遠原本也沒能指望蘇家真得完全相信自己,甚至於,真要很輕易就相信自己的話,這"吃"掉蘇家的計劃,還要不要再實施下去,都得慎重考慮一下了。
無他,太腦殘的人選,送給寧致遠都不會要。
所以,面對蘇老爺子的說法,寧致遠也沒去戳穿,而是抬手從洞天裡拿出一隻葫蘆,拔開塞子自飲起來。
就在蘇老爺子很是驚訝地看著,那體積並不算小的葫蘆憑空出現在某人的手裡時,卻突然聽到對方輕吟道: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無細無聲。"
吟詩這種風雅的事情,蘇衛國也沒少做過,但眼下這即沒下雨,又不是雨後的夜晚,念這首詩明顯不合適宜。
可就在這個念頭還沒有放下時,就聽一陣雨打芭蕉的聲音突然響起,下意識地看向亭外,卻愕然地發現,下雨了!
當然,下雨本不是什麼值得震驚的事情,只是,好死不死地在某人吟完詩句之後就開始下,這場雨難免就帶上了幾分靈異。
偏偏在這時,寧致遠一首很不應景的詩剛唸完沒多久,在灌了兩口蜂蜜酒之後,卻是又再一次開了口:
"煙波縹緲隱險峰,上下左右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雲霧漫山中。"
詩音一落,剛剛還下得挺急的雨水居然很快就停了下來,而下一刻,絲絲縷縷的霧氣,就開始在草木、水池間瀰漫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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