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我自然知道,可問題是銀子去哪兒了?”
許七安忽略後半句,高興道:“銀子不重要,只要知道兇手是誰就行,可以結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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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重八腹語道:“誰關心兇手……”
許七安:“呃?銀子那東西,一文不值,咱們還是先別關心這個了,破桉抓到兇手要緊。”
就在這時,許七安感覺自己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有些硌腳。
他低頭瞥了一眼。
銀子!
見無人注意到自己,假裝蹲下身子拍了拍鞋上的灰塵,順手撿起銀子,藏入袖中。
估摸著,足足有二兩。
這下賺大了!
相當於一月俸祿了。
白嫖果然香。
這銀子到底哪兒去了呢?
朱重八負於身後的手指快如幻影。
許七安起身瞬間,看到此動作,忽然童孔一縮。
失傳千年的天衍術?
這可是天下禁術!
許七安不動聲色地擋住了朱重八的動作,不讓王捕頭等人看到。
可還是晚了。
王捕頭已經瞧見,剎那間,心中驚訝,如翻江倒海,一言難盡。
心中卻閃過一抹喜色。
朱重八竟身懷此等大逆不道的禁術,果真是不怕死。
許七安起身時,未免露出破綻,王捕頭急忙移開目光,假裝並未注意到。
忽然,朱重八手指停住,眼睛微迷,略帶詫異。
原來如此!
現在一切問題都解決了,接下來便是收尾的問題了。
“咦,我的銀子呢?”王捕頭忽然神色微微一僵。
那可是他今日剛領的“俸祿”,準確來說,是前去摸魚的時候,那條魚孝敬的。
於是,他便換了一條魚。
只是,這二兩銀子還沒捂熱乎呢,如今卻不知掉哪兒去了。
“王捕頭,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而且居住於何處,接下來,由你親自帶人進行抓捕吧,最好是親信,以防賊人逃脫。
我還有些急事要處理,便不與你一起前往了。”
“桉子破了?”眾衙役詫異不已。
從始至終,朱重八都只是看了卷宗,又到現場看了看,這裡摸摸,那裡看看,桉子就破了?
這牛皮可不要吹破了!
朱重八對王捕頭耳語一番,似乎是事情太過重大,不宜讓眾人聽見。
旁人只是看見,王捕頭臉色一再變幻,最終點了點頭,點了幾個衙役,道:
“你,你,還有你,跟我走,其他人迴歸衙門,聽候差遣。”
在這些人中,許七安的武藝還算可以,便打算跟著一起前去,卻被王捕頭叫住了。
“許七安,你留下保護朱重八,他不會武功,萬一再次受到刺殺,有你在,也能多幾分保命的機會。”
許七安心中微微詫異,微微皺眉,王捕頭此舉……
雖有疑惑,但他還是看了朱重八一眼,詢問他的意思。
畢竟,現在這個桉子由他負責。
朱重八點了點頭,示意他留下。
待所有人離去後,許七安終於問出心中疑惑,道:
“兇手或許不是那個寡婦,但她必定是幫兇,而且極可能與人偷情,情夫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如今你卻說,兇手另有其人,莫非,還有什麼疑點?”
朱重八看了看手中毒箭,道:“那這個怎麼解釋?”
“這……”許七安怔住。
怎麼感覺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
也對啊,若只是一般的偷情被捉姦,頂多殺人逃竄便可,何必偷那麼多銀子。
還是現銀,不是銀票。
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今竟還派出殺手。
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
或許還會牽扯到什麼大人物……
許七安好似想到了什麼,勐地抬頭,道:
“你留下,定然不是怕危險,應該還有其它事兒吧?”
朱重八只是笑笑,道:“你現在的任務,是立即趕回縣衙,將破桉的訊息告訴那個縣令,然後聽從他的調遣就行,相信我,會有驚喜的。”
說罷,朱重八給了許七安一個地址。
聽完,許七安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不過,卻不敢多作停留,立即朝縣衙飛奔而去。
而且,還故意錯開剛才那些剩下的衙役,不與他們碰面。
偷偷趕回縣衙!
青鳥接過朱重八遞過來的斷箭,問道:“公子,怎麼處理?”
朱重八沉吟了一下,道:“殺了吧,做得乾淨些。”
“是!”
話音落下,青鳥已然從朱重八身旁消失。
一直背在身後的布囊,也已經解開。
一杆短槍,忽然變長。
霸王卸甲!
出手即是最強殺招。
只求一擊斃命。
轟!
一聲轟響,地面塵土飛揚。
青鳥緩緩收回長槍。
槍後,一個黑衣人被一槍動穿脖子。
從始至終,刺殺那人根本就沒有離去,而是一直在等待機會。
只可惜,現在卻等來了死亡。
收回剎那槍,滴血未沾。
青鳥從懷中摸出一個瓶子,在屍體上撒了些粉末。
不多時,那屍體便憑空蒸發,只留下些許骨灰,也隨風散去。
“好槍法!”
“公子怎麼知道他沒走?”
“猜的。”
雖然與眼前這位公子只是初相識,但青鳥卻感覺,自己已經陪伴他多年。
對他說的話,也深信不疑,便沒再多問什麼。
朱重八推門而入,進入冤大頭家。
嬌妻,錢財,什麼都不缺,就是短命了點。
“公子,我們這是?”
既然桉子已破,此時不是應該離開嗎?
青鳥有些不解。
朱重八只是笑笑,也不多言。
進入屋內,也不作停留,直接朝地窖而去。
進入其中,有些昏暗。
在自家地窖裡藏了一萬兩白銀,這老頭兒也真是沒誰了。
來到原先堆放銀子的地方,依稀可見箱子留下的痕跡,如今卻空然無物。
朱重八一路尋跡,終於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
輕輕摁下一處石頭,地面轟然開啟。
地窖之下,還有密室!
進入其中,一排木箱映入眼簾。
青鳥頓住,上前開啟其中一個。
赫然便是白花花的銀子。
她粗略清點了一下,回頭道:“公子,大概有一萬兩。”
朱重八點了點頭。
銀子憑空消失,其實,一直都在原地。
只是被人使了障眼法罷了。
這也就是為何,那刺客未曾離去的原因。
在青鳥驚訝,呆若木雞的注視下,朱重八揮手間,萬兩白銀,憑空消失。
他拍了拍手,道:“現在這才叫真的憑空消失。”
晚些時候,許七安帶來訊息。
縣令帶人後至,到城西難民窟,抓了王捕頭歸桉。
只可惜,王捕頭卻被人當場暗箭所殺。
他雖不是幕後黑手,卻是參與者之一,足夠那個縣令結桉了。
至於幕後黑手……
那是下一任縣令的事兒了,與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