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可是以蘇淵的感知，祂明明可以感覺到根源之渦內部，是三個存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三個禁忌存在個體有著明顯的差異，相互之間絕非化身的關係。

“蘇淵，事情太複雜了，但你要記住，不要幫助任何一方打敗另外一方，否則你一定會輸掉這一局棋！”阿賴耶以殘留的清新意志交代完這句話，直接陷入了和蓋亞一般朦朧昏沉的狀態。

“主人，蓋亞和阿賴耶目前的狀況很危急，祂們的根基，也就是型月世界……倒不是說被摧毀，而是根基已經沒有了，自身的存在都無法維持下去，有真正‘消亡’的危險。”青行燈一邊控制著大量靈魂力量，一邊開口說道。

“祂們兩個交給你吧。”蘇淵目光凝重地看著根源之渦內還在交戰的三者……或者說兩個人，“這邊的情況看起來……打架的人似乎很不希望被一群人旁觀呢。”

剛才還未注意到，現在靜下心來旁觀剎那，蘇淵便已經發現了一些東西。型月世界內部的平行世界結構以及真實宇宙都被摧毀了，但不代表型月被摧毀了，這個世界比普通尋常的世界似乎更加堅固，在根源之渦內，即便三尊幾乎可以確定超出七星級的禁忌存在進行戰鬥，也絲毫沒有對世界本身造成影響。

型月未毀，貫徹世界意志道路的阿賴耶與蓋亞，按理來說肯定不會“死”的，但兩者的確呈現出瀕臨消亡的現象，這場不知為何而起的戰鬥之中，蓋亞和阿賴耶能夠堅持到如今都沒有消亡，根據之前的情況來看，完全得益於金髮女子和黑髮少女的保護。

帝兵要殺蓋亞和阿賴耶，金髮女子和黑髮少女在保護蓋亞和阿賴耶，這是之前所感知到的真實。

然而，金髮女子和黑髮少女……祂們奪走了蓋亞與阿賴耶的根基，導致兩者不斷不斷步入消亡，這也是蘇淵察覺到的真實。

能夠奪走蓋亞和阿賴耶的根基……但從這一點上已經可以推斷出很多事情了，除了之前的蓋亞和阿賴耶，還能有誰？

帝兵，你從一開始，就計劃著這麼多東西嗎？

“出手。”蘇淵平靜地在靈魂網路中說道。

早已等不及的艾斯德斯冷聲道：“打誰？”

“都打，在青行燈那邊將蓋亞和阿賴耶治好之前，誰佔上風就打誰！誰要輸了就幫誰！”蘇淵乾脆地說道，然後就向著戰鬥中的金髮女子與黑髮少女出手了，似乎因為蓋亞和阿賴耶被送入靈魂網路，或者說蓋亞和阿賴耶漸漸消失，獲得了型月世界更多許可權的兩者，漸漸能夠壓制帝兵。

兩個人……兩方，誰都不能信，甚至蓋亞和阿賴耶在沒說清事情之前都不能相信，暫時維持現狀，理清這些事情的因果聯絡之前，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就像一個線路糾纏亂成一團的炸藥，不考慮清楚隨便剪掉任何一條線，都有可能導致自己被炸身亡。

“那麼，決定一切的戰鬥，拉開帷幕吧。”

蘇淵低聲念道，隨後直接展現出自己的力量，衝入了那混沌莫名的戰場之中，禁忌之間的戰鬥不是一拳一腳一刀一劍，之前所描述的三者間的對抗，是以人能理解的角度進行講述，黑髮少女和金髮少女的形象，都是由蘇淵感知本質得來的形象，並非真有黑髮少女和金髮女子的具體存在……

對禁忌存在來說，有形之身和無形之身沒多少區別。

蘇淵、艾斯德斯、阿爾託莉雅、瑩草、月夜見、月歌、赤瞳……六位七星級禁忌存在，再加上蘇淵這個已經隱隱間脫離了九星體系，無法用星級進行標示的存在，這一股龐大的力量加入戰場，瞬間將僵持的局勢……變成一鍋粥！

上一刻蘇淵等人圍攻帝兵，下一刻轉頭又圍毆黑髮少女和金髮女子，就算兩者同時對祂們出手也沒關係，這不是什麼妥協遊戲或者說什麼“我們先幹掉誰再如何”、“你們想和我聯手”之類的鬥智鬥勇……

誰都不傻，而且對根據已知的資訊，對一切都看得很明了。

金髮女子與黑髮少女，顯然和帝兵不死不休。全力以赴針鋒相對之下，甚至沒有時間和機會給蘇淵透露資訊，或者說祂們根本不想給蘇淵透露任何資訊，畢竟禁忌生命是難以被欺騙啊。

蘇淵等人糊里糊塗，為了獲得更多的資訊理清目前的局勢，自然是選擇了兩不相幫、兩個都打和兩個都幫的思路，也就是純攪屎棒……貫徹這個思路，除非是認定的東西，任何從雙方口中說出的東西都暫時不能相信，全力貫徹將局面變得混亂而僵持的路線。

也許是因為這個選擇，才讓交戰的雙方沒有任何與蘇淵等人交流的意思，“神”可沒有“人”那麼猶豫而善變，多疑而徘徊，蘇淵等人選擇了自己的方法，那麼絕對不會受到祂們的任何干擾。

型月世界真的變得很堅固，堅固得完全超出了正常的世界水準……這麼一群禁忌存在劇烈交手之中，不說型月世界的整體，就是核心一般的根源之渦都沒有受到絲毫干擾。

“根基正在被奪走，不可避免地消亡嗎……”

看著在靈魂網絡空間中都呈現出虛幻化的蓋亞和阿賴耶，青行燈揉著眉心感覺有些麻煩，作為即將晉升九星級……嗯？那之後這兩個到底有沒有晉升九星級？

青行燈微微走神了一下，隨後集中精神繼續完成此時的工作：“根基存在的世界是保不住了，但只要能保證祂們的‘我’應該沒問題，只是以後想要再成禁忌就麻煩了，而且想要保下祂們的‘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暫時放下了手頭上那個東西的製作，青行燈全力調動靈魂網路中沉睡的那些靈魂，源源不斷地將一個個靈魂內部的力量抽取出來，對蓋亞和阿賴耶進行著涉及本質上的修改。

按理來說禁忌的存在，無論是力量還是身體或者靈魂，這些都融匯為一，化作一個代表著禁忌層次的“名字”，無所謂血統、無所謂性別也無所謂外表，代表祂們的是那個偉大的名字以及祂們自己的道路。

除非是自己斬斷自己的道路，否則禁忌本質是難以被破壞的，這也是禁忌的生命力……不，禁忌維持自身存在的已經不能稱之為生命力了，只能說是本質或者說存在，又或者說道。

除了與無限之禍牽扯上關係，莫名其妙能夠真正殺死禁忌的存在之外，若非自殺，禁忌真的怎麼也不會死……就像此方精神空間上的數顆特別明亮的星辰，那是被蘇淵封印進來的兩尊八星、三尊七星禁忌，主要是青行燈需要一些“電池”來構造自己思考的東西，所以蘇淵就把那些靈空天界的禁忌直接給轉化封印到了靈魂網路之中。

也多虧如此，否則想要保住蓋亞和阿賴耶的“性命”，還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外面那兩個竊取了蓋亞與阿賴耶根基的傢伙，似乎隨著蓋亞和阿賴耶根基的不斷消減而強大了起來啊……”青行燈抽空透過蘇淵的感知觀察了一下外界，根源之渦中，一群禁忌已經打得天翻地覆，雖說根源之渦中宛若虛空般什麼都不存在，但戰鬥的可怕程度青行燈不需要透過祂們對環境的影響也能看出來。

蘇淵等人貫徹著攪屎棒的行動原則，如今已是八成精力在和帝兵圍攻金髮女子與黑髮少女，兩成精力與兩個女子圍攻帝兵……

必須加快速度了，這兩方都沒有說話的心思，自己等人還被矇蔽在鼓裡，而以祂們此時表現出來的能力，九星級估計也不過如此了吧？

需要從蓋亞和阿賴耶這裡獲得一些關鍵的資訊了，起碼外面出現的爭鬥還是帝兵……都有種違和古怪的感覺啊，更不用說本來設想的大ｂｏｓｓ根本沒有出場……

事情亂成一團，雖說青行燈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想出幾百個上千個合乎邏輯的解釋，但這些都是推測而非真相，唯獨真相才有作用，這場戰鬥可沒有失誤的機會。

別看現在蘇淵等人做攪屎棒做得很歡樂很成功，真要讓帝兵和兩個女子之間分出了勝負，估計團滅就不遠了。

大量恐怖的精神力湧動著，其中充斥著各不相同的意志，只要是精神力，都會夾雜著生命本身的意志，區別只在於強弱程度，從無星級到八星級禁忌，青行燈依靠靈魂網路抽取出來的精神力，在靈魂網路內部空間中構造，以特別的公式結合青行燈自己的力量，剔除掉其中的意志，轉化為源能，注入蓋亞和阿賴耶的存在之中。

原本屬於型月世界的根基已經徹底被另外兩者奪走，失去了世界意志這一本質存在的蓋亞和阿賴耶，在源能填補，靈魂網路構築的作用下，漸漸停止了存在消亡的現象。

青行燈此刻所進行的事情，完全是在將蓋亞和阿賴耶轉化為另外一種存在方式，也虧是祂摸索或者創造出源能的轉化方式，否則即便是九星級的禁忌，也不一定有能力將根基被奪，本質消亡的兩者從隕落邊緣給拉回來。

“禁忌存在的靈魂……說靈魂也不恰當……”青行燈有些頭疼，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蓋亞和阿賴耶的狀況比起什麼瀕死危險多了，祂們是自己的根基和本質都沒了，或者說祂們自己的道都被奪走了。

對禁忌來說，生命無所謂、靈魂無所謂、身體無所謂、甚至能量也無所謂，代表祂們的唯有祂們自身的道與本質，表現出來就是那個獨一無二，禁忌神魔的真名。

蓋亞和阿賴耶的情況估計是多元宇宙以來第一個道被奪走的例子，走出道的禁忌，這條道就象徵著祂們的全部，這種東西能被奪走簡直是荒謬。

然而這確實是發生了。

青行燈早就不抱希望保留兩者的力量，道被奪走，可以說蓋亞和阿賴耶失去了禁忌的身份，直接被打落禁忌層次，一切都比奪走，而青行燈又想要保留住兩者的“本我”，略微不恰當的概括一下，就是蓋亞和阿賴耶這兩個個體的“我”。

再比喻一下的話，就是保留住蓋亞和阿賴耶的靈魂，雖說祂們不一定有靈魂這東西，但只要保留住祂們的心靈、記憶就可以認為保留住了祂們的存在。

然而麻煩的地方來了，一個禁忌生命的記憶和知識以及心靈，沒有禁忌的位階根本就承受不住，青行燈不斷試圖重塑蓋亞和阿賴耶的存在，但祂試圖保留蓋亞和阿賴耶“本我”的行為又使這個過程不斷衝突失敗。

根基已毀……可以說過去無數歲月都白活了，但這份心靈與記憶的沉重程度，也不是區區一些源能構造的“新結構”能夠承擔的——就像一臺大哥大，怎麼也沒辦法把智慧系統給塞進去。

保留心靈暫時將記憶封存起來，等之後祂們慢慢變強一點點取回記憶可行……但現在需要的就是祂們經歷的事情的記憶來解開眼前一團亂麻的局勢。

這是麻煩……

青行燈一邊維持著蓋亞和阿賴耶保持現狀，一邊焦急地思索起種種方案，但眼下這種情況……成功率不能保證的方法不能用，有成功率但沒效率的方法沒用……

雙眼微微失神地思考著，青行燈看見了漫天的繁星……那是無數靈魂沉睡在靈魂網路中顯現出來的模樣，是靈魂網路的節點，以這些靈魂為節點，靈魂網路才編織成了一個如此巨大的網路，一個如此強大的精神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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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論起儲存能力，靈魂網路絕對有本事儲存下來蓋亞和阿賴耶的所有記憶以及祂們自身的心靈，而且還可以將靈魂網路變成蓋亞和阿賴耶的根基。

並且這麼一來，蓋亞和阿賴耶，與祂們百分百是一條道上的了，之後祂們說的東西就不用再額外花費心思證明真假。

雖說以目前靈魂網路的強度，勉強承載蓋亞和阿賴耶的記憶與心靈足夠，但要讓蓋亞和阿賴耶恢復以前時候的力量是不可能了。

老款手機按上新版系統，處理器帶不動也是正常的事情嘛，但好歹能用不是？

那麼開始吧……

（啊啊啊！抱歉抱歉！把定時釋出的時間設定錯了！明明是昨天晚上，結果設定的是今天晚上，剛才下課回來才發現，十分抱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