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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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蟲走出門後,看著面前各式各樣的表情說‘博針,狄諾說我們不用打要塞啦。現在去哪裡?’博針假惺惺地迎上來‘川大人,您是總兵當然您說了算啊,我們這些兄弟現在都歸你管啊!大家說是不是!’

隨著一片有氣無力的唏噓,青蟲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有點過了。畢竟並肩作戰是一碼事,做他們領導又是另外一碼事。現在被自己弄的要帶領這些不服自己的守護者,青蟲看到了日後的艱辛。

想歸想,現在只能慢慢來。青蟲對著博針說‘你覺得我們應該去哪裡呀?要不我們還是在這裡打仗?’

博針搖搖頭‘川總兵,狄諾大人既然說隨便我們去哪裡,但是要跟著你。很明顯就是要塞沒我們的份了啊。也就是說,我們從此要自力更生啊。如果我們還是在這裡打仗或殺天,沒有了伏魔殿的支援,我們的補給品難道由川總兵來支付嗎?’

青蟲看著博針臉上的橫肉上下齊動,說話還老是啊來啊去覺得有點噁心。說的話卻像棉裡針般扎人,實在不討人喜歡。但狄諾一直留著他肯定有過人之處。好在他還是進了自己的小圈套‘那麼博針認為我們應該幹嘛呀?難道我們這些戰士都要去賺錢打工嗎?’

博針氣勢恢宏地答‘沒錢以何成就大業?!雖然狄諾大人放棄了我們,但我們不能自暴自棄啊,一定要做出一番事業讓魔族看看!現在的低迷是暫時的啊。等我們有錢維持自己的戰需,我們還是再來打要塞!’

青蟲聽著底下一片符合聲,知道這個博針在這些人心中也許是軍師般的存在,也就順著他說下去‘博針說的有道理呀!我看就聽你的吧。那我們去哪裡賺錢呀?’

博針微笑地接過皮球‘如大家所知,歐比斯太危險,即使我們人數不少,可是穩定才能謀發展。依我看我們還是去地上發展一段時間,川總兵意下如何?’

川連連點頭‘好啊,可是地上這麼大’‘去莫爾海姆’不等青蟲說完博針就介面‘以我所知阿爾特蓋德最近很亂啊,城守慕痕老謀深算,要想在那裡發展賺錢恐怕單單填他的胃口都不夠啊!而伊斯夏爾肯又太落後,賺的錢伙食就差不多啦。貝魯斯蘭最近天族又十分猖獗。布魯斯特豪寧又是出了名的窮地方,所以啊,我們就去莫爾海姆!’

看來這個傢伙的確有些軍師的本質,青蟲也的確不想再和慕痕打交道了。畢竟再怎麼說慕痕都代表官方,明著幹就是挑戰整個政府,除非他想落個和吳顏一樣的下場。等一等,如果自己真的做匪,同樣是亡命之徒的吳顏是否會來聯絡自己呢?青蟲決定日後好好想想,嘴上卻說‘博針說的真是太有道理啦!和我想的一樣!不如現在開始,你就當我們的軍師吧!’

‘他本來就是軍師’青蟲被眾人碰了一鼻子灰有點下不了臺。博針卻不管這麼多,大手一揮‘出發!’頗有大將之風,只是臉上和肚子上的橫肉稍稍有點過分。

青蟲和博針與大部隊一同走到了普利姆據點中央的無人傳送光柱邊,走進去只是一剎,展現在青蟲面前的就已經是莫爾海姆要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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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阿爾特蓋德相比,莫爾海姆足足大了幾倍。其繁榮程度也翻了個倍。城中還有許多河流與小橋穿插,人上人下的走動使這座要塞看上去更有活力。一邊巡邏的士兵一看素質就知與阿爾特蓋德的士兵實力懸殊。活力和威嚴交織在一起,讓青蟲不得不重新審視此行的難度。

莫爾海姆的中央憑空多出了這麼多人,一邊的士兵走來示意說請儘快疏散。博針召集大家去野外河邊繼續商議之後的計劃時根本就沒詢問青蟲的意見,一路上狩獵了幾頭羊來裹腹,也沒讓青蟲加入戰鬥,這讓青蟲覺得自己這個領導有點多餘。

到了河邊,大夥邊吃生肉邊聊。青蟲就在一邊默默聽著。開始還說的挺好,說搶僱傭兵生意,但又嫌丟身份。說給達人打工,但人數又太多。說去當城防士兵,但又覺得無聊。直到後來連在這裡打魚的主意都出來,青蟲實在聽不下去了。邊摳鼻子邊扦牙縫說‘我只會打架,不如我們去殺通緝犯賺錢吧’

大夥一愣,博針馬上介面‘伏魔殿最大的通緝犯就是吳顏,我們去把他找出來就發財了啊!’說的這麼激動,好像這主意是他想出來似的。

唉,又是吳顏。青蟲好像從來這個世界開始,一直舉著她的旗子生存。現在混了個掛名總兵,還是老搬她出來,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誰讓她是名人呢。

可是滿世界的人都在找吳顏,這個女人究竟躲在哪裡誰都不知道,要找她又從何著手?大夥又沒了主意,一起看向博針。博針挺起腰桿‘當然是分頭找啊,出發!’

青蟲又聽不下去了,跳出來詢問博針他們現在的人數職業和水平補給金錢之類的問題。兩百三十多個人就這麼坐在河邊商量到半夜。

最後決定在河邊休息一晚,等天亮了每十人一組,分成二十組先在莫爾海姆展開細緻搜尋,以洞窟和森林偏僻地為主要目標。這批人和官方搜索隊不同。他們有很好的紀律性和豐富的野戰經驗。高超的戰鬥力使他們不懼怕正面對抗吳顏。

商量好了接頭地點和聯繫方式後,大家就在河邊露宿起來。

和地球的深夜一樣,晚上冷的很。又是在河邊,高溼度的風弄的青蟲被凍醒。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時聽到附近有人說話。

‘你真的不打算做總兵?’‘目前還不是時候,這小子有點能耐啊’‘我怎麼看不出他有什麼本事,就是打架還有幾下子’‘你別看他有點傻,剛才問我們人數的時候眼睛轉過身賊快。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想什麼?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他裝傻就是為了和其他人容易接近。當時我之所以蠱惑大家推薦他做領隊,就是想自己有個名分啊,沒想到狄諾竟然甩手不管了。以我看,總兵這個位置,必須有很高的威信才行啊’‘你說的是,現在狄諾不管了,就以你威信最大了’‘總兵這個位置早晚是我的,時機一旦成熟,我就殺了這個小子’‘是呀,先等我們站穩吧,到時候博總兵可要多照顧著點我’‘你放心吧沈椎’

青蟲吸了吸鼻子,轉個身把自己頭埋在手肘內,輕輕地自言自語‘我想回家’

天一亮,青蟲就和自己的隊伍上路了。他被分配到整個莫爾海姆區域西北角的蜘蛛洞,一路得走很久,而青蟲所在的十人隊伍裡,只有他一個治癒星。這很有捉弄人的味道,不過青蟲卻不在乎。

路上青蟲給每人捉了條魚,並主張魔道星用火烤熟了吃。想要領導人,先要讓下手接納你,然後再服從你。這樣才能提高自己部隊的戰鬥力和目標統一性。恩威並施,青蟲選擇從恩開始。

在大家其樂融融吃魚時,青蟲給身邊的狄駒喂了各種食物,他都不吃,最後跑到河邊喝水去了。就在青蟲納悶時,忽然看見前方有個和風快遞員飛快的從前方跑過,這不稀奇。稀奇的是快遞員身後還跟著一個死命奔跑的僱傭兵。搶劫?青蟲一笑置之,雖然他們曾經也算是官方部隊,但怎麼也沒閒到好不平的地步。青蟲也沒放在心上。

又走了幾十公裡後,天色已晚,趕一整天的路也挺累了,何況路上還有大大小小的野獸出沒。青蟲招呼大家休息下來後又和大家調侃起來。經過這一天的接觸,他發現這個隊伍中又一個叫殘月的弓星十分有意思,也和他相處的最為融洽。‘殘月呀,莫爾海姆也有專搶劫吶吶的人嗎?’

殘月揉著發酸的腳跟‘哪裡都有強盜你說是不?就是專搶吶吶的好像不多,他們是見一個逮一個,見一對搶一雙,官甲百姓吶吶野獸四不放過’

青蟲笑著說‘那有沒有人會特地請僱傭兵去搶吶吶呢?’殘月穿上鞋‘哎呀這個倒沒聽說過,吶吶跑的快飛的慢,遇到了攔住還行,要特地去追沒兩把刷子還真追不上。所以歐比斯搶吶吶的人多嘛,人才濟濟唯處深淵呀’

青蟲剛點頭,又看到一個吶吶飛奔過去,身後還是跟著一個僱傭兵。僱傭兵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一張臉憋的通紅,腳下卻還是在飛奔,眼看就要背過氣去。

青蟲一個起立,上前攔住了僱傭兵。僱傭兵原本在跑還沒事,一旦被攔住,一屁股坐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等他氣喘勻,青蟲說‘兄弟幹嘛吶?龜兔賽跑呢?’僱傭兵一聽像是想起什麼事,跳起來又想跑,被其餘幾個守護者攔住。殘月一看知道了青蟲的意思,上前問僱傭兵‘兄弟你今天要是不老實點,以後也別接任務了,哥哥現在就把你這條命撩這兒’

僱傭兵一聽急了,連忙坐下‘你們想幹嘛?我就是一保鏢,要搶也搶快遞員啊!我,我什麼都沒有’

青蟲一聽不對‘保鏢?這詞兒誰教你的?’‘我,我們領導’‘你們領導叫什麼?’‘雷,雷德’

青蟲一拍手‘起來吧哥哥,自己人,帶我們見你領導去’見到僱傭兵點頭,青蟲轉身和其餘守護者說‘哥哥們,你們休息完了繼續趕路吧,我陪這位保鏢走一趟。事弄清了去蜘蛛洞找你們’

幾位守護者都搖頭‘川總兵,我們是你的人,你去哪我們也去哪。你去找吳顏沒道理不帶上我們’經過這一天的接觸,這幾位守護者都發現他們的這個川總兵好像除了說話有點幼稚,頭腦和人品都不錯。一聽他要離隊,都以為他發現了吳顏的線索想獨自去涉險。

青蟲聽了暗自好笑,想想帶上他們也無妨,反正都是自己人。就點頭答應同去。僱傭兵起先還有點扭捏,經過殘月等人的威逼,終於徹底放棄了吶吶帶他們去找領導。

路上青蟲從僱傭兵嘴裡對雷德的近況有了初步瞭解。雷德一定是知道阿爾特蓋德混不下去了才逃來莫爾海姆,在要塞附近用慕痕給的那一千萬開了家‘和風快遞保障公司’,專門負責保護吶吶送包裹。而他的人力都是本地僱來的僱傭兵,每送好一家就從烏雲貿易團索要酬金。快遞雖然貴,賺的不少,但是這錢被貿易團抽走大頭,再被瘦子雷德抽掉一點,分到僱傭兵手上的錢是少之又少。所以接這種活的都是些沒本事的僱傭兵。即便如此,雷德的‘公司’還是僱傭兵爆滿。

並且,莫爾海姆搶劫吶吶的人並不多,估計除了途中的野獸,貿易團會答應這種額外支出,很大一部分是受阿爾特蓋德吶吶連環死亡事件的影響。

青蟲邊聽邊笑,這個雷德還是很有商機嗅覺的嘛。公司,嘿嘿,虧他想的出來,還算沒忘我這個兄弟的點撥。

剛到‘公司’門口,就聽裡面一陣喧鬧。‘靠!你這豬腦袋!’‘老闆,我也不想啊,他跑的實在太快,跌下去的時候我拉都來不及’‘媽的!吶吶跑的慢還能叫吶吶嗎?現在人墜崖死了,東西也沒了,你說這錢誰來賠!’‘老闆,我,我沒錢啊,你先借我點,我工錢裡扣行嗎?’‘你以為純淨的奧德碎片很便宜啊?就靠你這水平,再讓你幹幾年也湊不出來!這錢你自己去想辦法,明天人家就要貨。你去吧,我這也不要你了’說完雷德轉身就走。

門口的青蟲大致明白了意思,微笑著說‘雷老闆,我倒有個主意。把你揹包裡那個純淨奧德砸碎了賠人家,不知可不可行?’

雷德聽到熟悉的聲音緩緩回頭,顫抖地看著青蟲,激動的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青蟲也不管,走進屋去一屁股坐在瘦子的椅子上‘把奧德碎片賠人家,無成本。至於那個摔死的吶吶,就說我們只負責吶吶的命不負責吶吶的貨。現在我們以貨抵命,如果他們不肯,從此斷絕利益關係。雷老闆認為如何?’

一邊犯錯的僱傭兵緊張地看著雷德等他發落,好半天才見雷德說‘就聽你的,快跟我進來。我有很多話和你說’

青蟲擺擺手‘敘舊不急,現在還有事處理。’雷德疑惑地看著青蟲‘還有什麼事?’

青蟲站起身‘這個僱傭兵直接讓他回家,不要賠一分錢。門口我的手下全進來,我們一起坐下吃一頓。現在關門,派出去的僱傭兵等回來結賬就讓他們走人,所有正在籤的和多餘的訂單全部作廢,你這個店,要改革。’

這一頓晚飯大家吃的都十分開心,青蟲和瘦子因為對方還活著並且混出人樣十分欣慰。而一邊的守護者們因為見識到了他們老大真正的實力而變得及其興奮。

雷德告訴青蟲,分開後他在森林裡竟然遇到樓檢和行李。樓檢和他無仇,行李又受恩於自己,三個人在一起倒也不矛盾。商議下決定一起離開阿爾特蓋德地區。來到莫爾海姆後,雷德就開始注意到吶吶一族的恐慌。反正手上有錢,就開了這個店。取名叫公司的原因一方面是想念青蟲,還有就是想把目標做大後能引起青蟲注意。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青蟲找來。

當青蟲問起樓檢和行李的去處,雷德說最近總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自己忙於公司分不開身,就讓樓檢和行李幫忙去探查,沒想到查了三天都沒回來。

青蟲就把這事放一邊,和雷德說起了以後的計劃。他認為這樣靠吃吶吶的錢還不如自己搞快遞。雖然他們的速度沒吶吶快,但是他們現在有一支兩百三十人的精英隊。他相信以他們的身手,在整個魔族運送點貨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而他們的宗旨就是,能運送極重要物品,確保任何貨物絕對安全和私密。具體細節青蟲會列表出來,大方向就是和安全係數毫無保障的吶吶搶生意。

眾人都同意後青蟲不等雷德問就說‘你不能讓那個犯錯的僱傭兵套吶吶皮。混日子還行,你讓他代替原版去吶吶那上班肯定會穿幫。何況這種事沒什麼人情好講,該斷就斷。’說完青蟲一拍腦袋‘店名也要改,不能叫什麼和風快遞保障了’

眾人齊問‘改叫什麼?’青蟲起立,大手一揮‘中華鏢局!’

第二十五章完【在逃避沒用的情況下,先睡上一覺。睡醒後請洗把冷水臉,依舊根據自己的原則去處理。幾年下來,你會發現面對挫折丟失自己個性或聽信他人的人,都是後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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