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談笑袖手劍笑血

汴梁除了外城之外，還有內城。

內城又名“裡城”或“舊城”，其始築年代不詳，唐德宗時宣武軍節度使李勉重建，周世宗曾加營繕。內城位於外城中央，略偏西北。周二十裡一百五十五步，約當今日的開封城。計闢朱雀、望春、宜秋、景龍等十門。

皇城即“大內”，又名“宮城”。原為唐代宣武軍節度使署，後梁都汴時改為建昌宮，後晉改為大寧宮。宋太祖建隆三年（96）又增廣皇城東北隅，皇城東西寬1050米，南北長1090米（合周七里餘）。闢乾元、拱宸等六門。皇城內宮闕大都依西京洛陽建制，總計約四十餘所，分作不同用途，如常朝則文德殿，聖壽賜宴則紫宸殿，試進士則崇政殿等等，規模極為雄偉壯麗。

東京城內有四條寬闊筆直的大道，稱作“御路”，作十字形相交，分別通向外城的南薰等四正門道旁有人行道、水溝及綠化地。從大道又分出若干縱橫交錯的道路，多呈直角相交，將城區劃分成若干方格形稱作“坊”的居民區商市則設於內城宣德門至州橋以東的潘樓街土市子及相國寺一帶。以後隨著城市商業的發達，坊與市的界限被突破，商店多沿街設立，城東南汴河東水門沿岸的市區，竟延伸至七八裡以外。

在親眼見到了汴梁城之後，完顏宗望覺得自己怎麼辦都不會太好。如果強攻，自怕自己手上的兵馬要死的差不多才能將之攻下。而且外圍那些宋人的勤王紫冰正在四面八方的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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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那些勤王大軍的戰鬥力很值得懷疑，但是數十萬的數量擺在那裡，打硬仗是不太可能，打落水狗的時候，他們可是一點都不會手軟。在金兵的背後的廣大地盤上，也還遊蕩者宋國的無數殘兵敗將，正潛伏在鄉野之間，隨時隨地都可能殺出來搞個大新聞。

有個叫做王彥的宋軍低階軍官，在被金兵打散之後，率領著一群殘兵敗將竄入了太行山中，創立了根據地.....額，其實就是個山寨，也就能在鄉下金兵暫時沒有精力去管的地方苟延殘喘。

不過現在不給力不要緊，在豎起了宋軍的大旗之後，王彥很是收攏了一批官兵，還有一些地方上的豪傑。像是被宋軍丟失了的河北大地上，就有不少的好漢趕著去加入了王彥的“八字軍”，其中就有個揹著母親逃難的青年，名叫做岳飛來著。

等等，太行山裡的八字軍，總會給人一種奇怪的即視感。

完顏宗望現在是進退兩難，面對著越來越多的宋軍援軍，他並沒有拼死一戰的決心。就算打贏了，對金國是有好處，但是對他自己，對他所在的完顏阿骨打一系的人來說，就未必是一件好事了。

郭藥師極力地勸說完顏宗望強攻汴梁，說宋軍不堪一戰，只要做出強攻的姿態，不費吹灰之地就能得到汴京這個當世最大的都市。

“元帥！”魁梧有力的郭藥師在大帳之中叫道：“如果此時退兵，那回去之後一定會被完顏宗翰他們嘲笑的！”

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雖然都是完顏氏的王族子弟，但是兩人之間的矛盾在南下攻打宋國之後很快的就明面化了，這也是郭藥師敢於在完顏宗望的大帳中這樣說的原因。

儘管如此，完顏宗望還是心中煩躁，怒喝道：“住嘴！”

邊上的完顏兀朮雖然勇猛，但是城府和大局觀遠遠不能和完顏宗望這樣的名將相比，他也跟著道：“郭藥師雖然是個漢人，但是他說的有道理！二哥，這皇帝的位置本來就應該是你的！”

“混蛋！”完顏宗望一拍案幾，“格勒”一聲脆響，那用木頭拼湊而成的木製品便四分五裂了。

“當初是父皇欽定的，族裡的人也都認可的，現在你想反悔？”

“我不是反悔，”完顏兀朮分辯道：“四叔當皇帝我是服氣的，可是為什麼太子不是哥哥你？下一次的時候，皇位也該還給我們這一系的！”

“都給我滾出去！”完顏宗望沉下臉，將大帳裡面的人都趕出去了，一個人在裡面想了很久。等到這位大金國的都元帥做出了決定的時候，外面有人來報，宋人派了使者過來。

“宋人的使者？”完顏宗望雖然做了決定，但是並不妨礙他在決定的事情之外再做一點別的事情，“帶進來！”

前來的宋國使者外表英俊，相貌堂堂，正是被稱為宋朝的六大高手之一，「多指橫刀七發，笑看濤生雲滅」中的「笑看」方應看雖在排位上列於第四位，但真正實力卻為六大高手之首。

方應看雖是宋室權貴，但與金人往來甚密，得金主贈予女真皇族絕學「烏日神槍」，故得到「談笑袖手劍笑血?翻手為雲覆手雨、神槍血劍小侯爺」的稱號。

這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物，他武功高絕，城府極深。明明少年老成，卻總喜歡在人前作出一副稚氣可愛、率真無邪的樣子而令人不加防範。

所謂「談笑袖手劍笑血，翻手為雲覆手雨」，「無信無義」正他為人處事的寫照。對於方應看來說，世上無人不可出賣，無人不可欺騙：無論是曾委身於他的女子，還是將他一手撫養長大、培植成才的義父……當然，更包括他的手下。

方應看一直以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要成就一番大事業的。他自幼就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但是為了能夠實現（或者說是早一天實現）自己的野心，他將這一切都深深地隱藏在了靜若處子的外表之後和溫順謙恭的態度之下。

他既知道激進，又懂得妥協。時機一至，即刻不擇手段攫取一切；但又深曉退讓忍耐，等待良機。他積極而不光是樂觀，自負卻不自滿，可以掛下臉孔捋袖打架說狠話，也更嫻熟於全身而退，避鋒圓說乃至下臺善後，無一不精，且進退自如，討人喜歡，使人尊重，令人驚懼，惹人迷惑。

現在，在這個天下大亂，天地翻覆的時候，就是他要實現自己野心的第一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