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愛國人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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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

梁氏將要將李秉常幽禁起來

所以宋朝以為是一次難得的大好時機,大軍入侵。

然而現在王巨卻說是假像,並不是大好時機。

韓兄,你還沒有弄明白,蜀國與南唐亡就亡在君臣昏庸,日夜歡樂,百姓對其失望,而且承平時久,不習戰鬥。至於南漢更是國主暴虐,甚至許多百姓巴不得我朝大軍早日南下。然而後漢不同,雖然太祖二伐後漢時,後漢國內政局不穩,可對百姓還算是仁愛,又夾在遼宋之間,百姓剽悍,所以國小民少,卻擋住了我朝三次攻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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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你說的是民心。

正是民心,民心所向,能習戰鬥才是國家根本。大理也是如此,高家把持朝政,以至政令出多門,國家缺少凝聚力,又久未沒大型戰事,雖然一些部族相互攻伐,但那幾十人的戰鬥能與軍隊的戰役相比較麼所以就是沒有高楊之亂,我也能拿下大理。只是因為有了高楊之亂,我拿下大理所付出的代價會更小。現在西夏也是如此。

然而西夏百姓生活十分困苦。

西夏百姓生活困苦,難道我朝緣邊地區百姓不困苦如果緣邊地區百姓的生活水平都能有我在慶州大捷第二年的樣子,不用交戰,西夏就會有許多百姓逃亡到我朝了。可惜不是,就連慶州這幾年也漸漸倒退因此無論我朝如何繁華,他們所看到的宋朝百姓生活,與他們差不多。但我朝年年向他們交納歲賜。無疑也在隱形地替他們培養著自信心。雖然可能西夏政局會大變。然而民心不失。只要民心不失。我朝伐夏如何能成功

難怪子安讓我經營了多年賀蘭硯。

正是,只有百姓完全失望了,伐夏才會變得輕鬆。

西夏不會如此強大吧。張銓之有點不相信地問。別的不說,就說慶州戰役吧,看上去西夏也就那麼一回事了。

那要怎麼看了,如果在邊境,發動我與章質夫所說的淺攻戰役,我朝是佔據著絕對上風的。如果深入到西夏內腹。想要一舉殲滅,真的很難很難。除非我與章質夫再次聯手,陛下再給我們三十萬以上的精銳大軍,提供充足的器甲糧草各項物資與錢帛,然後不進行任何干涉,並且還要舉國配合,想辦法穩住遼國。那麼再加上這次政變,就可能會成功了。

但這是不可能的。

首先雲南路這兩三年暫時還離不開章楶。缺少章楶,王巨將會缺少一個最重要的參謀,那麼滅夏的可能性也隨之減少。

其次是趙頊也不會放心。

想一想如果將三十萬精銳軍隊交給王巨。那麼宋朝還能剩下多少禁兵就是還有大量士兵,也多是戰鬥力爆到渣的拉圾軍隊。

如果萬一王巨有不臣之心呢。

王巨是沒有反意哪。然而趙頊如何能看穿王巨內心。

況且王巨還有那麼多政敵,三人成虎,七嘴八舌一說,趙頊會不會動搖

最好的例子,且看南方,王巨真的沒有動用多少禁兵,只有幾千禁兵,甚至徵大理時,皆陸續撤回去了。所用的,都是在南方徵來的土兵,在南方他們很厲害,可一旦到了北方,將會是一無是處了。

然而就是這樣,趙頊也或多或少不大放心。

所以完全拿下大理後不久,就將王巨召回來了。

不好韓韞終於回味過來。

如果朝廷以為這是一個大好機會,大軍伐夏,王巨必然去西北。但不可能讓王巨統掌所有軍隊的,說不定就會分兵,王巨只掌管一路將士,或者總掌大局,然而會有許多掣肘的人。

就象現在朝堂上一樣,老王對王巨不錯,蔡張觀望,呂馮略有些排斥,不過隨著廢罷市易法後,對王巨印象也扭轉了許多。

因此無論孫固如何上蹦下跳,趙頊也不管不問。

這也是一種平衡。

就算能理解趙頊的心態吧,可在朝堂上搞問題不大,但放在前線搞,那真會死人的。

且看大非川薛仁貴與郭待封吧。

那麼伐夏失敗後,王巨就要承擔主要責任了。

實際也未必會這樣,但王巨既然決定了總要給自己找一條理由吧。

所以接下來我打算這樣安排王巨徐徐說出他的計劃。

對於王巨來說,這是一個讓他內心無比掙扎的計劃。甚至在他心中想,只有最黑,沒有更黑。

可以說它是權利爭鬥中幾乎達到了最黑暗的手段了。

但對於張韓二人來說雖然有些嘆惜,卻很正常。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了大成功,就必須要有大犧牲。

因此嘆息了好一會,張銓之說道:雖然有些殘忍,但它確實是一個良策。

不過兩人皆吃驚地看著王巨,行啊,沒有想到大長公的那個養子居然是大長公主與王巨的親生兒子,這事兒整的

王巨還始終疏忽了一個人,西市城地區的禹藏花麻。不久後,梁氏殺死李清,將李秉常幽禁在離興州城外的木寨,又斬斷溝梁,使之不能與外界通音訊。禹藏花麻是李諒祚臨終前的託孤大臣,聽到後十分不悅,立即寫信給熙州的宋朝官員,請宋朝共同出兵討伐梁氏。

禹藏花麻手中也掌握著不少精兵的,這才使宋朝動了心思。

可惜王巨不知道了,否則又有許多操控的餘地。

而且到發生時,王巨已經不在京城了

東風始來。

不但東風來了,還來了一群人。

這一行人剛到京城,就被帶到延和殿。

他們所過之處。許多大臣與太監皆對之側目。

一是好奇。二是這群人可都是有錢佬。

同時各個重臣也被召到了延和殿。

雖然來的是一群海客代表。但商議的事也不小,幾百萬貫的收益,有一些消息靈通的人還知道每年會出產二十萬兩黃金,另外這麼大地盤,聽說有好幾個宋朝面積大的地盤,幾百萬百姓,如何安排,都是讓大家關心的。

許多大臣看著這十幾名海客。又看了一眼王巨。

王巨站在張璪的下首,閉目養神,就象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一般。

趙頊先是問了一句:諸卿家,你們現在如何管理彼岸的

這也要必須問的。

畢竟這麼多人,總得有一個管理章程吧。

並且這個章程說不定就可以拿來借鑑。

其中一名海客開始回答。

大體上都說了,沒有隱瞞,畢竟幾個月後,朝廷可能就會派幾名官員,到數個安置點嘗試著管理了。

先說治理思想,也就是宋朝士大夫所說的祖宗家法。沒有一個思想指導,管理就必然會混亂。

什麼思想呢。政策上公平,律法上公正,商貿特別是關係到民生的商貨必須要公道。

大夥聽後也不是很驚奇,實際就是王巨所說的齊人嘛,至於後面所說的公道,無外乎就是王安石想要做到的事,設立一些國家機構調控物價,打擊囤積居奇與各團行的壟斷。

但這樣想真錯了,宋朝所說的齊人,也只是一個名義上的齊人,彼岸那是真正去努力的實施齊人。

接下來就是四級制度,村鎮市省。

這個大夥同樣不驚奇,換成宋朝就是縣州路,至於村,實際就是秦朝的亭長制度。

不過讓大家驚奇地來了。

村鎮選舉制

宋朝那來的選舉制度

幾乎所有人都感到茫茫然了。

不僅如此,還有一個制度,那便是恩蔭制度,如果各個官員想要讓他們孩子以後也走上從政道路,那麼必須從村開始做起。

先到一個村子當村長,經過數年,得到全村百姓認可,才能進入到鎮,在鎮的官職上表現得到百姓認可,也得到上面認可,再進一步選入到市級擔任官員。這才是徹底的磨勘。

到了市級,離百姓太遙遠,而且在這時代,這麼大地區也無法進行有效的選舉,那麼只好讓上面來任命了。

然而這一條制度不能說出來了,因為這無疑是在向一個國家進軍。

王巨這時才睜開眼睛,看著這個叫張行觀的文士,心中想到,呂何讓選派的這個人很不錯,有膽色,反應快。

再就是稅賦。

彼岸也開始執行了相關的稅賦。

農牧交納兩稅,另外就是商稅。沒辦法,這麼多百姓必須得管理,管理就要設定相關的管官與胥吏衙役,那麼就必須得有支出。

另外各村鎮市還要興修道路水利學堂,聘請士子教育孩子,這同樣得有支出。

最後就是這麼大片地區,雖然遷徙了幾百萬百姓過去,實際根本不可能做到完全佔領,只是呆在一個個定居點裡,周邊依然有大量土著人,那怕呂宋島上用了那麼慘烈的方法,依然還有百萬以上的土著人。那麼除了向各村鎮百姓發放器甲,組織民兵武裝外,同時還要設立少量軍隊。這又要花費很多錢帛。

張行觀似乎是無心在說,可許多大臣心中難免就在想,難怪王巨說彼岸百姓剽悍,各村寨都是武裝力量啊,那麼管理不好,無疑就會有天大麻煩哪

不過稅賦也可觀,去年一年稅賦達到了三百多萬貫,但仍不夠,每一年還要各商賈繼續補償數百萬貫,才能保證其支出。

反正宋朝就是得到了,也休想斂得什麼財富了,說不定各商賈手一丟,宋朝還要往哪裡倒貼財富。

呂公著問:沒有榷茶榷酒榨鹽

這位相公貴姓。

某姓呂。

原來是呂相公,久仰久仰,張行觀立即恭恭敬敬地施了一個大禮。又答道:有兩個原因。一是遷徙過去的百姓多是赤貧百姓。一無所有,必須讓他們休生養息,況且許多村鎮還要面對著當地土著人的入侵,又因為一窮二白,除了低賦稅讓他們迅速富裕外,平時每年也要承擔著許多力役。

力役,為何不實施免役法蔡確問。

彼岸與我朝不同,我朝能執行免役法。彼岸過去的百姓都是貧困百姓,他們寧肯擔負力役,也不願意多交納免役錢。不過有的人不想擔負徭役也可以,我們臨時借鑑了唐朝的一些徭役辦法,用錢贖役。一般一日之役,根據各地情況可以付五十到一百文錢,讓他人代役。因此百姓生活比他們在內陸時略好一點,仍然很吃力,為了輕徵薄斂,就沒有實施專榷制度了。畢竟鹽酒茶礬也是民生之物資。

他說得平常。可是諸臣們似乎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其二就是各個物資的不同,諸位商賈也曾嘗試著移植桑茶。但許多地方沒有移植成功,就是移植成活了,茶桑質量遠不及中原,規模小得可憐。都無茶了,何來的榷茶。鹽更不能專榷了。

在彼岸鹽的出場成本不比宋朝低,但不同之處,那邊全面實施了曬鹽,然後用更科學的方法蒸鎦細鹽,也就是王巨發起的玉鹽。

雖然各方面在節約成本,但全部是細鹽,每斤成本仍達到了五六文錢。

出售時官府再徵一些商稅,也就是近處是百分之五的商稅,跨市則是百分之七商稅。

也就是這個五六分錢的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七,所以儘管加上運費,到了百姓手中,一般只有十文錢,並且還全部是經過加工後的細鹽

為什麼這麼便宜呢

澳洲許多地區不適宜耕種,但適宜做牧場,其適宜做牧場的面積,可能幾乎與現在整個宋朝面積相當

皮毛有辦法弄到宋朝,但肉類怎麼辦

只能醃製了。

還有近海的一些漁業。雖然現在的船業還不能將漁業延伸到深海,然而在大陸架撈撈海魚問題還是不大的。

同樣只能醃製後,才能運到宋朝出售。

這些都是可再生資源,而不是象礦藏,挖了就沒有了,而且現在開發礦藏,等於開採一半,糟蹋一半

所以不僅關係到普通百姓的民生,也關係到彼岸最重要的商貿。

鹽茶都沒有專榷了,那麼酒也就放開了,以徵商稅為主。

但有一條不同的是,彼岸是絕對的齊商稅。包括與海外的貿易,真正屬於王巨掌控的財產,同樣也必須按照制度交納這個商稅。

眼下是在虧空,但也要怎麼去看了。

隨著人口增加,那麼稅賦也會隨之增加,並且彼岸有許多百姓也完成了原始財富的積累,從政策上在鼓勵他們向工商業進軍。同時隨著遷徙百姓的增加,土著人減少,在軍事開支上也隨之減少。

畢竟那是一個個島,不象宋朝,周邊特別是北方有著強敵虎視眈眈。只要將這個島全部征服了,那麼就沒有必要再保留軍隊了。

那時,稅賦就完全可以保障所有的支出。

但後面的就連張行觀也不大清楚了,因此他也沒有說出來,只說了前面的原因。

然而大夥都聽明白了,總體上這些遷民還是為各個海商服務的,無論是臨時管理機構與官員,或者是稅賦,只是為了臨時管理而成立的。真正的收入已經讓各個海商拿走了。

因此大家又再次面面相覷,這就不大好辦了。

其實這樣想,還真想錯了。

之所以設立這些制度與稅賦,乃是原來彼岸各島已經產生了嚴重的混亂,因此王巨在廣南時制訂了相關的制度與稅賦,彼岸各島混亂這才停下來。

但各項制度與稅賦依然很不完善。

律法呢

律法基本上是按照我們大宋的律法頒佈的,只是彼岸有許多情況與中原不同,因此做了一些細微的修改。

修改的地方不要太多。

但也不能說的。

那麼科舉呢

陛下,科,科,科舉,草民們那敢實施科舉啊。

張行觀嚇得直哆嗦。

趙頊呵呵樂了,又問:那邊有多少戶百姓

陛下,與大宋不同,大宋計戶計丁,那邊計口。

咦。

我們開始遷徙百姓時,王公曾在泉州囑咐過我們,我們是宋人,中國人,因此無論怎麼遷徙,不能忘掉這個根。大宋就是我們的根。因此律法有兩條根本之法,凡是忘記自己是中國人者,殺無赦,凡是與異族聯姻者,殺無赦。為了執行這個政策,所有百姓成親時必須到官府登記,加以防範。因此對所有人又實施了身份證制度,所有人家實施戶籍制度。

其實燕達已經通報過朝廷了,但還一部分大臣不知道此事,聽後一起吐了吐舌頭。

王卿,你不是說過不得岐視蠻人蕃人嗎趙頊向王巨問道。

王巨走出來答道:陛下,並不矛盾,似乎遷徙的百姓當中就有少量蠻人,這個不得與異族聯姻,乃是指不得與海外土著人聯姻。這個中國人不僅是漢人,凡是我大宋境內的漢人蠻人與蕃人,都算是中國人。這也是無奈之舉,他們終生活在大海的彼岸,萬里汪洋相隔,能聯絡的就是血脈了。如果與異地土著人聯親,血脈就會嚴重稀釋,最後自然而然忘記了自己是大宋人了。雖有些激進,為了宋朝,不得已之為也。

還真是不得已的辦法。

就象林肯,不知道根底的人都以為他很偉大。

然而大規模殺害印第安人的命令就是他下達的。

王巨開拓彼岸,一是為稠密的人口尋找一個出路,二是為了財富,三是為了相互促進,共同補助共同進步。

但他可不希望幾百年後,大家隔著一道大海,成為生死仇敵。

因此用這兩條基本法令以及教課書,對所有人進行強行洗腦。

原來如此趙頊有點兒唏噓,然後又問張行觀:何謂身份證制度與戶籍制度

戶籍制度便是於官府登記一家詳細人口情況,每有老人死亡或嬰兒出生,都要去官府重新登記,凡是男女成長到十五歲以後,就要單獨發放一本身份證書,上面書寫著其本人的外貌特證與其他的一些情況,以方便各級官員管理。

咦,趙頊與大夥再次驚歎起來,似乎這個辦法真不錯,能否拿到宋朝來應當所以趙頊愣了愣神後才問道:那邊有多少口百姓

兩百餘萬。

在趙頊等人腦海裡,也以為大約遷徙了近兩百萬百姓走了,但那邊有大量耕地供百姓開發耕種,因此同樣人口增漲起來速度會很快,那麼這些年下來,增加幾十萬新生嬰兒,也頗為正常。

雖然這個數量有點兒多,但經過去年的人口統計,每一年宋朝就增加二十二萬戶,宋朝不計口,而是計戶計丁,如果在戰亂時,往往一戶只能有四口人,但在和平年代,一戶能達到六七人。就往低裡算吧,現在宋朝一戶最少也有五個半人了。那麼一年就得增加一百二十多萬人口。

所以這個數字報出來,大夥神情也沒有那麼激動了。

實際這裡張行觀就嚴重縮水了,真正的口數還要再增加二百萬。

然而能說出來麼

總之,到現在為止,趙頊還算比較滿意。

但讓另一個人不滿了,孫固忽然冷不丁地問:某問你,你們為何去年走私這是犯了棄市秋後鬧市斬首為棄市之罪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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