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同在的誓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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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沒有神。

世界樹或許就是為呼應這句話而誕生,先代米德文明的前身,又或者是其他的文明聯手打造出來的事物,為了反抗當時統治次元海,如同神一般存在的高度文明——阿爾哈薩德。

換句話說,世界樹也可以說是了反抗神,而完成的武器。

不過因為種種原因,而並沒有機會成功施展,但是就在今時今日,由米德的宿敵——貝魯格之手,開啟這潘朵拉的盒子,就如同神話的一般,無數的災厄從其中飛騰而出,只是,希望是否留在盒內,這就沒有任何人可以知道。

反抗神,也只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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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在震動,隨著它的動作。

空氣在不安,隨著它的吼叫。

世界的恐懼,隨著它的眼神。

它並沒有動作,它並沒有吼叫,它也並沒有睜開雙眼,只是默默的漂浮在半空當中,淺淺的光輝,緩緩散落在地面之上,原本乾枯的大地產生強烈生命的力量,只是保持如同嬰孩的睡眠的模樣,雙手抱著膝蓋,沉睡著……。

頭頂的光圈,無數的魔力的聚合,難以想像的能量凝聚為實質,現身於此世此界當中。

身軀緩緩伸展開來,然後——世界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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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到底是什麼,龍就算了,奇怪的巨人也罷了,會爬起來復活的同伴也無所謂,就算是古代騎士出現也看過了……只是,那到底是什麼鬼啊!」

立在遠處的阿健一手握著野太刀,刀尖朝向,隨著做好應戰的態勢,只是看著眼前越來越誇張,幾乎可以說是荒唐的戰場,饒是這幾年東奔西走,見過不少場面的阿健,也有些看傻了眼。

獅鷲、飛龍、甚至會噴光線的巨龍就算了,畢竟次元海的廣大,什麼希奇古怪的東西沒有見過,只是那是什麼,那是什麼鬼啊,頭上有個光圈的巨人是什麼東西啊!!

你們是在神話故事迷路,跑到這裡了嗎!?

雖然很想要這樣吐槽眼前的景象,但是阿健還是強忍下來,硬是讓自己專心注視著眼前的戰場的動向,畢竟眼前的狀況時在不適合吐槽同時也在想,問問身旁薇塔的意見,畢竟她才是這特編奇襲小組的負責人。

不過阿健才剛想開口,薇塔就直接將審判之槌習慣性的扛在肩膀上,用著雖然放鬆,但是全身上緊發條的方式觀察著戰場的方向,同時說道:「這是神話嗎?莫名其妙的東西,放個光圈就是神了嗎,哼!」

「喔喔,你也這樣認為!」聽到薇塔的話語,阿健帶著三分被認同的欣喜說道:「我剛剛就一想這樣說了,那個光圈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還有那個大到離譜的人像,又是啥鬼,這次大戰真的越來越詭異了。」

如果是平常的話,薇塔一定會直接狠狠瞪著身旁這名騎士,只是現在薇塔根本沒有這樣的精神去做這樣做,透過她跟疾風的特殊聯絡,薇塔相當清楚,疾風這時候也投入眼前的戰場,這更是讓薇塔的情緒有些晃動。

看著那不斷隨著世界樹灑下魔力而成長的巨人,薇塔喃喃的低語著:「……神嗎?」

「不是神!」

從背後而出,突然的聲音強行介入在兩人身邊,同時也將薇塔跟阿健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後頭,雖然兩人聽到聲音,也就知道來人是誰。

「那不是神,只不過是魔力高度的聚合體罷了。」踏著步伐,緩緩的走著,薩菲羅斯只是掃了一眼前方的戰況,長刀拖在地面,冷淡的語氣從口中吐出:「這個世界上,至少我沒看過有所謂的神出現在我的眼前,當初戰亂的時候,一堆人所祈禱的,所呼喚的,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是某人背起所有的責任,行走下去的腳步,如此而已。」

「……聖王。」

不過阿健才剛開了口,薩菲羅斯納幾乎是是招牌的冷淡語氣,從口中緩緩吐出,只是這一次,卻不只是單純的冰冷,甚至還有一股燃燒的感覺在其中搖曳:「我不知道它是誰,也不想知道。」

刀身緩緩的平舉跟手臂同高,從刀尖至刀身反射著一道銳利的光彩,銀白色的光輝,點點的黑芒,在其中流動。

深深吸一口氣,讓身軀充滿嶄新的活力,肺部流動著盡是略冷,但是卻宛如在燃燒的氣息,嘴角稍稍勾起,看著眼前的戰場,腳步緩緩往前走去:「以前我就說過了吧,我們為什麼而來,為什麼選擇來到這裡……帝國第三騎士,雲.薩菲羅斯,我的選擇……不,應該說是我們圓桌騎士共同的選擇!」

氣緩緩吐出,宏亮的聲音,如同漣漪一般,一圈圈的擴散出去,在天空飛翔,在大地賓士,在戰場上響徹!

「將這千年就開始,早該斷裂的連鎖,斬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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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曆80年12月25日17點22分

第12管理內世界【貝魯格】,白石城前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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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的沙場上,眾多騎士們早已獲得號令,只見一陣石走砂飛,禁衛騎士團的前鋒部隊,從天空,從大地,撲天蓋地的衝了過去,即便對方的壓迫感深深傳達在騎士們的內心當中,也絲毫不為所動。

禁衛騎士團的前鋒部隊就這樣迅速組成楔形陣,直突而去,怒濤般的的大合唱,無所畏懼的戰吼咆哮在戰場,成為此時戰場的主旋律。

「為了騎士王!為了騎士王!為了騎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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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如此彰顯騎士威嚴的衝鋒,讓人呼吸困難的襲擊,令人為之震撼甚至崇敬,如此直觀的力量,跨越無數時空的羈絆。

有著人型,但卻又看不出是任何人,異常巨大,如同白石城般巨大的存在,緩緩的,慢慢的,給人異常遲緩動作的,張開雙眼,雙手高舉。

光圈震盪,擴大再擴大,佈滿整個天空,如同水面產生漣漪,來回波動。

高舉的雙手,左右各自充滿令人恐懼的魔力,如同火山暴風,如同暴風龍捲,如同地殼變動,各種不同的形容,幾乎都難以述說這魔力的龐大的程度。

而如此的魔力,就這樣摩擦、環繞、旋轉,無可估量的魔力化作實質的光柱,衝破世界樹的領域,直達天際。

如同戰鼓震盪的聲音,又如同海浪拍打著海岸的鳴響,低鳴的吼聲,化作暴風,沖刷大地的表面,但卻絲毫沒有讓騎士們衝鋒的腳步,有慢上任何一步。

環轉的速度徐徐的加快轉動,每一圈都比上一圈來的迅速,來的恐怖……

目睹這一切,本能察覺到危險的騎士們,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更是加速起衝鋒的步伐,從各自攻擊的領域,凝聚自己的力量,準備發動攻擊。

「衝鋒——!!」

禁衛騎士團,每跨出一個腳步,眼前的魔力就更加的聚集,所有的人都相當清楚這一擊的可怕,但是他們毫無恐懼,甚至歡欣鼓舞。為迎戰如此的敵人而欣喜,為了將要戰勝這樣的敵人而充滿興奮,為了將這樣的勝利奉獻給皇帝而熱血沸騰。

毀滅!勝利!征服!

禁衛騎士團的信念,他們深信,必定會將這巨大的存在,徹底蹂躪致死。

轟!

伴隨著如同颶風的轟鳴,天空的彼此纏繞的魔力,停下轉動,一陣陣的餘波,不斷在天際遊走。

「世界樹……」

低鳴的聲音輕輕響起,而隨這聲音的出現,世界樹自動斷裂其中一段的樹枝,承載巨大的魔力,綑綁在樹枝之上。

背負著過去擊潰神的夢想一擊,過去的人們為了推翻統治次元海的文明,凝聚無數悲願的長槍,遠古時代的夢想跟野心,跨越時空出現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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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如此的神槍滾動著魔力的暴風,正蓄勢待發的準備完成自己的責任,低鳴的聲響,炸裂而開。

「Gungnir永恆之槍」

天在顫慄,地在抖動。

龐大的魔力脫出巨人的束縛,任意的在天空翱翔,奔湧而出。

無須瞄準,也無須特意追尋敵人的腳步,因為一切在此時都失去意義,因為永恆之槍所面指向的是一切的一切。

天空!大地!海洋!

世界上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長槍所指向的區域,所轟鳴的一切,沒有任何例外,也不需要任何的例外,所有的一切在這一擊都完全失去所有的意義。

一切的一切,皆被捲入、皆被吞噬、皆被毀滅。

不用刻意去探索,所有騎士們早已知道危險的到來,但是他們依然沒有退去,依然保持著衝鋒的態勢,奮勇往前踏步而去,在天際衝擊而去。

但是卻哪有如此簡單的,這樣的一擊,大地開始斷裂,地殼走動,平原破壞,崩裂而開,一座壯闊雄偉的天塹出現在所有騎士的腳下。

無數騎士們跨越而過,但是有更多更多的騎士就如同落下懸崖的瀑布一般,被引領入深不見底的深淵。

但是生者還來不及慶幸,因為這只是異變所來的第一波。

長槍所掠之處,地表開始龜裂,原本的裂痕早已崩壞,將無數的騎士吞入在其中,狂亂的旋風,將天空的騎士們捲入虛無的盡頭,在那熊熊燃燒的光輝當中,消失殆盡,毫無剩下。

「真是……真不愧是……聖盃啊,古代的智慧結晶。」

看見如此的光景,騎士王也微微動容,聲音當中難的出現一絲的感嘆。

永恆之槍的一擊,所斷裂的不只是敵人,而是天空、大地、海洋,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被徹底的燃燒、徹底的毀滅、徹底的崩壞、沒有任何的逃離、所剩下的只有一片殘破跟虛無、一切的敵人就被抹殺在其中。

看似漫長的時間,卻只有僅僅數秒的經過。

騎士王的軍隊,誇稱最強的禁衛騎士團,半數潰滅於此。

所剩下的只有那如同守護神一般,扞衛著白石城的巨人,那閃耀動人的光環,它的光輝,堂堂正正宣告自己的勝利,那凜然的英姿,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光輝,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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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場面,我參考FateZero的劇情,偷懶之處,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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