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門，杜雲差點沒被絆倒，再看何雨柱正坐在門口臺階上，凍得瑟瑟發抖，顯然是待了一段時間。
“柱子哥，你在這邊幹什麼？”
“我找你有事。”
“那你先等會，我出去一趟。”
有事也不行，他得放水。
沒聽人說嗎，這個不能憋。
有人打麻將為了佔位置，選擇憋著直到憋不住再去放水，硬是憋的休克暈倒。
他可不想落得那種下場。
當然，他憋一會沒問題，不可能剛起床就憋的暈倒休克。
問題是他得在正確的時間去放水。
來這裡一年，他已經將放水時間掌握清楚。
實在是現在四九城還沒有經過大修整，使用的是公廁，大多在街道十字路口附近修建廁所，供周圍幾個四合院的居民使用。
在四合院內部很少有廁所，哪怕到九十年代依舊如此。
以至於，歌壇天后還有大清早去廁所公廁倒尿盆的神奇經歷，還被無數記者圍觀拍照……
每天早晨憋了一宿的居民，會在公廁前排起長龍，形成蔚為壯觀的景象。
他若不想跟其他居民排成長龍跟你聊今天你上廁所啊，尿壺裡面夠多的，之類有味道的話題，就得掐著時間早點前去。
等他放完水返回，何雨柱已經在家裡等他，臉色糾結詢問道“你說我到底該不該接受秦京茹？”
得知自己被農村的瞧不起，不同意，他心裡憋屈窩火。
結果最後發現人家根本沒有不同意，臨走前更是還想著他，讓他一時間不知到底該不該同意。
“這個你不能問我，要看你自己的，你要是認為行，那就去找她，若是認為不行，誰說也沒用。”
“可是昨天出現那種事情，我怎麼還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這本身就是你們兩個的事，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還能有多大事。
你要真的感覺她行，就去找王媒婆，請她幫忙。
這是白撿的媒人禮，她會很高興。”
何雨柱沉默了下，隨後告辭離開。
杜雲搖搖頭準備出門，隔壁房門開啟，許大茂高高興興從裡面走出，臉上洋溢著笑容，顯然很高興。
困擾他幾個月的委屈，終於解釋清楚，讓他不至於天天揹著破壞人婚姻的罪名。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恭喜大茂哥，一朝洗清冤屈。”
“沒什麼，這是我應該的。要不是因為秦淮茹，我一點事沒有。”
“何雨柱已經去找秦京茹準備重歸於好，說起來你還算他們媒人，要不要去賺這個媒人禮？”
“賺個屁，要是有機會，我一定給何雨柱破壞。”
你這是死鴨子嘴硬，再敢破壞，下次就不是被冤枉，而是真的在四合院混不下去。
揮揮手告辭離開，杜雲出去吃早餐。
又是經典的豆汁兒，原本對這泛著泔水氣味的豆汁兒，他是敬謝不敏，現在反倒喜歡上這個美食。
跟臭豆腐一樣，聞和吃食兩個感覺，至少臭豆腐是聞起來臭，吃起來香，很多人喜歡。
吃過飯前往扎鋼廠，明顯的感覺到眾人看他的目光，帶著不同。
杜雲一時摸不著頭腦，隨後才反應過來，應該是昨天晚上的事已經被他那群好鄰居傳開。
這等驚天大瓜，誰不想吃，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麼情況。
這可是個極佳的談資，足以讓他們跟鄰居聊個痛快。
本來他們還嘲笑許大茂破壞別人婚姻，以至於被人針對。
在食堂吃飯，那是天天被顛勺，一份菜能給他留下三分之一，都是謝天謝地。
想找人投訴都沒辦法，因為誰都知道情況，你把何雨柱坑成這樣，給你掂個勺，有問題嗎？很正常！
以至於把許大茂逼的自己帶飯，在辦公室裡吃。
寧可自己費心費力，在家裡做飯帶到工廠，也不去吃食堂裡吃較為便宜的飯菜。
誰想到今天才發現，人家是被冤枉的。
等他到達衛生室，裡面的幾人早已等不及，張莉跑過來詢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到底什麼情況？秦淮茹也太狠了，這是要讓人絕戶。”
“還行，這才哪到哪。”
“你難道是認為她不狠？”
呃，杜雲搖搖頭不願在討論這個話題。
這個狠還沒開始，這才哪跟哪，想想以後何雨柱被坑成什麼樣，那才是真的慘。
見他不想談起，幾人雖然好奇，也沒辦法，只能在那裡忙碌自己的工作。
中午在食堂吃過午飯，回到衛生室，有人來喊“小杜，李副廠長找你，說是有領導患了一種特別的感冒，其他人治不好，要帶你出去看病。”
蔣平東嘴角抽搐，看看其他人，都是一副好奇模樣，不知道他為何能出去。
你說這叫什麼事，他才是衛生室的負責人，也是醫術最好的那個，結果李副廠長找人看病，竟然是找別人。
這也到罷了，還帶他出去給領導看病，我不要面子的嗎。
“蔣哥嫉妒了。”
“我嫉妒什麼，這有什麼好嫉妒的。”
實際上，他就是嫉妒，只可惜嫉妒只能是嫉妒。
他總不能跟廠裡說，杜雲天天不幹正事，陪著領導一起出去看感冒。
不可能，反倒是得罪了李副廠長，你是找小杜的麻煩嗎？你是找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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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他又不是不知杜雲的能耐，為這種小事找他麻煩，吃飽了撐的。
“廠長你找我。”
“別胡說，我是副廠長，下次喊的時候要喊我李副廠長。”
“知道了，下次我一定聽廠長的，找我有什麼事？”
“我有一位老部長年齡大了，身體不行，這不想讓你給他看看？”
“沒問題，保證給他調理好。”
男人嘛，誰沒有點那個愛好。
不過現在吃飽穿不好，平均壽命都低，這種事自然也沒有多少人在意。
唯有位高權重有錢有勢的人，還有閒心去調理身體，做這種事。
李副廠長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隨後跟他一起去小車班，準備調輛小汽車。
沒辦法，扎鋼廠一共三輛小轎車，一輛是廠長的專屬汽車，剩下兩輛就不夠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