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鼕鼕這次變成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蘿莉，綁著雙馬尾，臉上圓都都的，看起來十分可愛。高玄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手感不錯，肉乎乎的。

高玄變成了個三十來歲，粗獷的中年男人，臉上長著絡腮鬍，看起來兇巴巴的。與他原來樣子，真是天差地別。

這組合看起來怪怪的，但易容卡是隨機的，沒辦法控制，等一小時CD到了，才能變成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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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鼕鼕拿出房車，高玄坐在駕駛座，魚鼕鼕坐在副駕駛座，易容後，身高產生了變化，兩條小短腿在椅子上晃啊晃，這種感覺很奇妙，一下子變小了。

房車開到靠近河邊的空地下停下，魚鼕鼕邁著小短腿，下了車，把小黑板立在窗子的前面。

河邊捕魚的人，聽見發動機的響動，紛紛扭過頭來看。一輛大型的房車，停靠在一邊，車邊站了個個子嬌小的小女孩，和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看起來像是父女倆。

人都有好奇心，兩個膽子大的，走上到房車的邊，看到了立在一邊的小黑板。

其中一個念著黑板上些的字，“拿上你覺得有用的東西，可以換取食物……真的假的？”

“不懂唉，要不問問？”另一個說道。

“那個，你好，這上面寫的是真的嗎？”光著膀子的男人問道。

魚鼕鼕點點頭，聲音因為易容卡的原因，聽起來脆脆甜甜的，“真的，拿東西來換就行，你想換些什麼？”

男人在褲子的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一個打火機，“這個可以嗎？”

“可以的。”魚鼕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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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想換點吃的。”男人不確定地說道。

魚鼕鼕接過他的打火機，收起來，從邊上拿了一個紙袋，往袋子放了兩個饅頭、一包榨菜和一根火腿腸。

“給你。”魚鼕鼕遞過袋子，裡面的饅頭還是熱騰騰的。

儲物格的饅頭分了兩種，一部分是魚鼕鼕之前在包子鋪買的，一部分是姚奶奶做的。自家做的沒舍得拿出來，包子鋪買的倒是可以拿出來，數量很多，魚鼕鼕還特別將個頭變大了許多。

一個饅頭比成年男人的巴掌還大上一圈，男人沒想到隨便拿出來的打火機，居然可以換這麼多東西，臉上笑開了，嘴裡說著，謝謝謝謝。

拿起紙袋趕緊去通知河邊幹活的同伴，人們聽到有著好事，紛紛趕來，想換些東西。

人一多，場面就亂起來了。

“都排好隊，一個一個來。”高玄負責維持現場秩序，魚鼕鼕負責兌換物品。

魚鼕鼕給什麼全看心情，拿來的東西好一些，自然會多給些。他們出門在外，身上帶的東西不多，其中有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男孩，手裡抓著一隻小小，活蹦亂跳的魚拿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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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以換一盒感冒藥嗎？”男孩拿著魚說道，“我奶奶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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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鼕鼕點點頭，拿了一個小盆，裝下那只小小的魚，蹲在桌子那邊，假裝翻找貨物，從儲物格里拿了一盒感冒藥，又給男孩加了一盒消炎藥，再裝了兩個饅頭進去。

“謝謝，謝謝。”男孩高興的接過去，小心的開啟袋子，看見有藥，還有饅頭，開心得不行。

十幾個人兌換下來很快，他們大多都拿自己身上帶著的物品來換東西，其中倒是有一個想環水摸魚的，撿了根樹枝來換。

魚鼕鼕是好心，但不是傻，自然沒給他換什麼好東西，回贈了他一片樹葉。

開啟一看，居然是一片輕飄飄的樹葉，氣得臉色都不好了。

“為什麼他們都換到了饅頭，我就是一片樹葉？”那人不服氣的問道，大概想討個公道？

魚鼕鼕故作懵懂地，歪歪腦袋，“你給的是樹枝，我給你樹葉也沒什麼錯啊。”

邊上的人聽得哈哈大笑，有人打趣道：“陳東，你平時就摳門，這會子還想那樹枝換饅頭？”

“他們上面寫的，那有用的東西換，樹枝怎麼就沒用了？”陳東氣得不行，轉過頭對魚鼕鼕說，“也給我換個饅頭！”

魚鼕鼕懶得搭理他，直接關上了車窗，那人直接上手準備敲車窗。高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稍微用上一點力氣，陳東疼得臉色煞白，不敢再去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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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心裡明白一個道理，能在這種世道做這事的人，別的不說，肯定是有本事的。輕易肯定不會去得罪的，說不定以後還能換呢。

“我們還能再換一次嗎？”第一個上來換東西的人問道。

高玄回道：“一人一天只能一次。”

“那你們明天還來嗎？對了，你們什麼時候收攤？”那人問道。

“一個小時後，”高玄頓了頓，“大概還有40分鐘收攤。”

“好，那行，我去喊其他人過來換，可以嗎？”

高玄點點頭，沒再說話，搬了張椅子坐在小黑板前，拿起粉筆，在上面加了一句，一人每天限一次。

那人撒丫子的往城市的方向跑去，應該是去叫人了，這種好事肯定要分享給親朋好友了。

換過的人見不能再換，回到了河邊繼續幹活。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那人帶了十幾個人過來，還搶了高玄維持秩序的工作，幫著讓大夥排好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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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鼕鼕又拿了些別的出來，泡麵、自熱小火鍋、餅乾之類的，一些好儲存的食物。

十幾個人換換，時間過得很快，易容卡的CD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高玄上了車，開著房車進入一片很高的雜草堆裡。雜草淹沒了房車，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魚鼕鼕觀察了一下，四下沒人，收起了房車。易容卡已經到時間，兩人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這一通折騰下來，魚鼕鼕覺得挺有意思，能幫助別人就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他們約定好，明天在同一個地方再擺一次攤，讓那些沒來換過的人，可以來換一些有用的東西回去。

兩人從雜草叢的另外一個方向出來，這會子已經快中午了，魚鼕鼕也餓了。目測這個城市能見陽光的人，應該不在少數，兩人決定找一個臨時的地方住下來。

兩人一路上走，倒還真遇見了三兩個人，問了之後得知，這座城市有一個避難基地，是原來的體育場館，由當地是駐軍在管理，城裡的倖存者，大多數都住在那裡。

人多對他倆來說，反而更不方便，兩人找到城郊一處農家樂。裡面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大門緊鎖著。兩人打算在這裡暫住兩天，再出發。

打掃出了一件房，除了灰塵多點，其他倒還算乾淨。魚冬冬儲物格里物資齊全，拿了張餐桌出來，兩張椅子，桌子上擺著一盤檸檬手撕雞、涼拌海瓜子和一小盤滷雞爪，一人一碗潑了紅油的涼麵，都是冷盤，這大熱天吃最是舒爽。

魚鼕鼕吃完涼麵，正坐在一邊啃雞爪，這雞爪不知怎麼滷的，吃起來Q彈入味，但又不會軟爛，啃起來特別上頭，一個接一個，根本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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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盤子雞爪，她一個人啃了大半，小肚子吃得鼓鼓囊囊，很是滿足。

房間簡單收拾後，鋪上了最簡單，看起來又乾淨的地毯，靠著牆一邊擺了一張床，床的中間放了個大冰桶，散發出令人舒服的涼氣。

“高玄，我想烏冬和小米了。”魚鼕鼕靠在床上，目光無意識地投放在床對面的牆上。

“想它們就看看照片吧，”高玄也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可能很快就能見到了呢。”

“我回去一定要親禿它倆，”魚鼕鼕說，“好久沒有擼烏冬了，我的毛癮都要犯了。”

高玄覺得好笑，這傢伙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詞，靠在一旁聽這傢伙絮絮叨叨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