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鼕鼕沒料理過鱷魚，於是兩人決定紅燒。萬物皆可紅燒嘛，味道應該也差不了。

草魚很大，半隻用來做烤魚，還有半隻做成菊花魚。

太陽一落山，氣溫開始下降，今晚風還挺大，本來打算在空地上燒烤，只能改成在房車裡烹飪了。

房車上有配置烤箱，魚鼕鼕把草魚醃製好，放入烤箱200度，讓魚烤得焦黃。剩下的另一半魚肉，剔去骨頭，改刀切除花來，裹上一層薄薄的澱粉，下鍋油炸。

切好的魚肉，下鍋立馬變成了菊花狀，綻放開來，煞是好看。等魚炸得微微金黃，撈出來，升高油溫，復炸一遍，金黃酥脆的菊花魚就炸好了。

炸好的魚擺在盤子裡，澆上調製好的糖醋汁，就大功告成了。

魚鼕鼕夾了一塊塞進嘴裡，唔……炸得剛剛好，配上酸甜的糖醋汁，絕絕子。

高玄在另一邊料理鱷魚，肉質和其他魚不一樣，很緊實，有點點像蛇肉。聞起來，味道好像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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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箱裡的魚，也烤得差不多了，魚鼕鼕將魚取出來，在大烤盤上鋪上土豆、萵筍、豆腐皮、黃瓜、豆芽，最後放上烤得香噴噴的烤魚。鍋裡煮好的烤魚醬汁，澆上去。

拿出酒精燈，架上烤魚，讓它慢慢的沸騰。房車裡瀰漫著烤魚的濃香，勾得人食指大動。

吃烤魚不能少了可樂，房車裡開著暖氣，魚鼕鼕從儲物格里拿出瓶1L的冰可樂吹來，一人倒上了一杯，開動。

魚鼕鼕很好奇鱷魚吃起來啥味道，夾了一塊試吃。不知道是不是燉煮的時間不夠久，有些咬不動，吃起來呢有些像雞肉。算不上多不好吃，魚鼕鼕覺得，這還不如直接吃雞。

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把味道一般般的鱷魚肉放入了空間，剩下沒料理的也一並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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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魚和菊花魚的味道鬥挺棒，兩人吃得挺開心，自己釣上來的魚嘛，吃起來肯定味道更好。

“晚上出去熘熘麼？”魚鼕鼕吃得有些飽，說起話來懶洋洋的。白天睡了午覺，這會子精神頭正好。

“想去哪？”高玄夾起最後一塊菊花魚，送到嘴裡。

魚鼕鼕想了想，說道：“白天都沒見到人，想看看這個城市還有沒有人。”

高玄沒意見，出去熘熘也沒啥，兩人對低溫和高溫的耐受力很強，這種溫度稍微多穿一些，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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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到了晚上9點，魚鼕鼕穿上好羽絨服，貼上暖寶寶，身上暖烘烘的一點不覺得冷。

白天安靜的城市，夜裡能看見遠處的火光，城市裡還是有人留下的。魚鼕鼕收起房車，朝著有花光的地方走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聽到的聲音也越來越多。

沒想到那邊居然是一個集市，位於城市大橋的橋東低下。魚鼕鼕起了好奇的心，想進去看看裡邊賣些什麼。

兩人進入了集市，冷硬的地面上擺著許多攤位，多是一些無用的電子產品，還有一些亂七八糟野草，珠寶首飾也有。擺攤人的臉上掛著麻木的表情，不知是凍得還是讓這世道折騰的，又或者兩者兼具。

其中一個攤位圍滿了人，魚鼕鼕在外圍能聞到血腥氣，喧鬧的人聲中，隱隱能聽到啜泣聲。

魚鼕鼕心裡好奇，這是打到了什麼獵物，居然捨得拿來集市售賣，而且為什麼會有哭聲？

兩人好不容易擠到了攤位前，魚鼕鼕看著攤位上擺的東西，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噁心想吐。

高玄想要去遮住她的眼睛，已經來不及了。

“嘔……”魚鼕鼕扶著高玄的手，乾嘔了一聲。

攤主手裡拿著一把大砍刀，攤位上赫然擺著一條人的大腿，和一截子手臂，軀幹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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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羊今天剛宰的，新鮮的很，”攤位見魚鼕鼕乾嘔，眼裡惡意滿滿，“要不要來一塊？”

魚鼕鼕沒搭理他，這已經不算是人了，這種殘害同類的玩意，不配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攤位的後面一些，有一個大鐵籠，裡面關著幾個衣衫單薄的人，有男有女，凍得臉色發青。這就是攤主口中所說的“羊”。

圍在攤位前的人，似乎真的覺得那些是羊肉，和攤主討價還價，指著自己要哪一塊肉，像在菜市場賣菜一樣。

魚鼕鼕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起來，胸口堵著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兩人沒了逛集市的心情，默默地往外走。他倆已經被人盯上了，在後面遠遠地墜著，看來有人把他倆當肥羊了。

“後面有人。”魚鼕鼕悄聲說道。

“我知道，別回頭，沒驚動他。”高玄氣定神閒地，一點不慌。

走了大概十分鐘，周圍黑等瞎火。後面跟著的人，覺得時機成熟了，三個大漢將他倆圍在中間，發出滲人的“嘿嘿”笑聲。

“這女的看起來白淨，味道一定不錯。”其中一人一語雙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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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享受，也是老大先享受，我們只能吃剩下的，”另一個手上拿著一把斧頭，上面帶著暗紅色的血跡，“現在的妞都瘦的一把骨頭，這個看起來倒不錯。”

他們像是在討論一件貨物，眼神淫邪又猥瑣。

高玄的眼神暗了暗，儲物格里抽出一把普通的西瓜刀，對付這些玩意，用不上斬魂。

“這男的從哪裡拿出來的刀？”提著斧子的男人問同伴。

“你管他從哪裡拿出來的，趕緊幹活，別傷了這個女的。這男的宰了，明天還能賣賣。”

高玄懶得聽他們說這些廢話，握緊西瓜刀，速度極快地閃身上去，一刀先噼在了拿斧子男人的手腕上。

只聽見一聲慘烈的哀嚎，和“砰”地一聲，那人的手掌和斧子齊齊落地，手指還緊緊地握著斧頭柄。

另外兩人見識不對，轉身就想跑。高玄怎麼會放他們走？欺身上前，身子微微矮了一下，精準地挑斷了其中一人的腳筋。剛剛說得最歡的，已經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跑的力氣都沒了。

魚鼕鼕也沒閒著，將不能行動的兩人，結結實實地捆在路邊的樹幹上，想要掙脫開，絕不可能。

手腳還齊全的，直接把他的手反剪綁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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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對不起，饒了我這一次吧。”被捆著雙手的男人，跪在地上，不住得給高勳磕頭。

另外被捆在樹上的兩人，沒了手掌那個，劇痛加上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了過去，估計裹上半小時，就能凍硬了。

腳筋被挑斷的那個，疼得站都站不穩，靠身後的樹支撐著，血順著後腳跟不停地流淌，冷冽的空氣中，瀰漫著又腥又甜的味道，讓魚鼕鼕想起了攤位上同樣的味道，胃裡又開始翻滾。

“起來！”高玄冷冷地說道，語氣中不帶一絲溫度。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這人像是嚇傻了，不停地磕頭不停地求饒，額頭磕出來血印子。

高玄上前踢了他一腳，那人在醒過神來，眼淚鼻涕湖了一臉，全被凍上了，看起埋汰得不行。

“我問你，你們和那個攤主是一夥的？”高玄直視他的眼睛，那眼神似乎在說，敢說一句假話，就立馬弄死他。

“攤主？”男人有些遲鈍，一時不知道高玄問是誰，“賣羊的？他是我們老大的侄子。”

“帶我們去找你的老大。”高玄說道。

“他會殺了我的，嗚嗚嗚……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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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在就死吧，”高玄將西瓜刀在他身上抹了摸血跡，作勢要抹他脖子。

男人嚇得褲子溼了，連聲說道：“我去我去，我帶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