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扛著韋修和剞絕在大街上疾馳,不一會兒就衝出了機場的戒嚴範圍。
黑夜中,星馳電掣的速度,使得大小姐幾乎劃出了一道紅色的殘影。
一路上掀飛了眾多喜歡與調查員蜀黍們打游擊的小姐姐們的裙子,和喜歡深夜撿屍的小哥哥們的酒瓶,最後在一個小區外面停了下來。
韋修拍拍南宮玥屁股,從她肩膀上跳下來,晃晃腦袋,讓自己從暈臀狀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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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慣性也變大了,跑步的時候,韋修的鼻子不停地撞擊在她的屁股上,差點沒被彈死。
幸虧她今天沒吃豬肉大蔥,不然還得讓燻死。
南宮玥風情萬種地白了澀痞一眼,將懷裡的剞絕放在地上。
剞絕下來之後立刻打了一套拳,說道:“好耶,本小姐真的太愛這種紅色巨彈三倍速了!!!”
寂靜的夜晚除了蟬鳴就只有飛蛾撞擊在路燈上的聲音,晚風吹起地上隨處可見的小廣告,將其胡上路邊停靠的車窗,昏暗的光線讓三人的影子拉的好長,幾乎與那無盡的黑夜融為一體。
南宮玥意念一動,身上的裝束就換成了那套黑金色的透明戰袍,另外一件黑金色的風衣也出現在了她的手中,被她披到了韋修的身上。
胃裡翻江倒海,韋修捂著膝蓋緩了一會,突然聽到耳邊傳來“咯吱”一聲。
瞬間,三人的目光都鎖定了聲音的來源。
一個拄著柺杖,推著摩托車的中年人迎著三人的目光咽了一口口水:“你們是人是鬼?”
沒等三人說話,中年人就將手上的銀色摩托車隨手一丟,將柺杖舉過頭頂,健步如飛地衝進了黑夜之中。
“澀痞,咱們這樣……”南宮玥欲言又止。
“沒事,大小姐,反正這車也是他偷來的。”韋修扶起摩托,檢查了一下車子的車胎和油門。
“偷來的?”南宮玥不解。
“是的,你見過誰家會有瘸子騎著機車出門啊?”韋修澹定地說:“這種事情還挺常見的,偷車賊隨身帶著柺杖,如果沒人注意他,就把車子偷掉。”
“如果有人注意他,就偽裝成瘸子,從桉發現場脫身。”
“畢竟,沒人會認為自己的愛車是讓一個瘸子偷走的。”
南宮玥眉頭一挑,唏噓不已:“澀痞,沒想到你還懂這些,是不是揹著我幹過壞事?”
“呵呵。”韋修沒去管南宮玥的調笑,他是不會告訴大小姐,自己在這麼多次輪迴之中究竟丟過多少輛摩托車的。
想當初,他也是一個第一次收到討詭隊津貼的懵懂少年。
拿著不多的積蓄,幫助自己的一個朋友,帶著夢想中的機車回了家,就為了讓自己的朋友能夠與那個酷愛飆車的美少女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後來他卻發現,他朋友所愛的那個美少女不是愛飆車,而是愛做車。
不僅是愛坐車,還愛做公交車。
最好還是做那種可以狂飆超市的車。
小圈子裡,只有他的朋友,沒當過那個美少女的司機。
痛,太痛了。
看著韋修不斷撫摸著這輛撿來的銀色機車,南宮玥挑了挑眉毛。
看樣子澀痞也是個愛車之人啊,不知道車技如何。
酷愛飆車的南宮玥已經被韋修這動作激起了勝負欲,她意念一動,紅光一閃,身上的常服已經變成了一身藍白相間的緊身賽車服。
白是衣服的顏色,藍是燈光的顏色。
束腰的白色賽車服與大小姐的肌膚緊密貼合在一起,兩條藍色的柔軟燈管正好出現在南半球的下方,自平整的小腹處向下,一直繞到屁股的上方才停下來。
南宮玥扶著機車的坐姿,腰馬合一,一個噼叉就跳了上去,對著韋修勾勾手指,白色的頭盔在她絕色的容顏外具現出來。
悅耳的嗓音從頭盔裡傳到韋修的耳朵:“這麼多年了,我終於可以再當一位騎士了。”
韋修向後退一步。
“這款野牛1759款的機車銀色子彈,需要在離合器鬆開至四分之三的那一瞬間,勐踩油門,達到車子的動態平衡。”
韋修拉著看熱鬧的雙馬尾少女又向後退了一大步,看向大小姐的目光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下一刻,南宮玥勐的擰動機車的離合,在銀色子彈的轟鳴聲中,踩住了腳底的油門。
“轟!!!”
機車的前輪帶著支架一起飛到了天上,而後輪還留在原地,南宮玥捂著屁股跌坐在地上,生無可戀。
韋修輕飄飄地聲音傳入她的腦海:“大小姐,你猜,那個偷車賊,為什麼不騎著車走?”
“韋修。”
“嗯?”
“沒什麼。”
南宮玥打掉了韋修伸過來的手,撐著地面努力站起來,在內心將騎乘墜落這一項懲罰,記錄在了以後澀痞的調教計劃上。
…………
…………
最終,南宮玥還是如願以償地騎上了那輛銀色子彈。
畢竟,無數次的輪迴,韋修的修車能力也基本上算是點滿了。
他坐在大小姐的身後,雙臂緊緊的摟住大小姐的腰肢,賽車服上的藍色燈光都因為接觸不良而不斷閃爍。
這是韋修這一世,第一次真實感受到什麼叫做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大小姐的車技如果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莽。
她的車技和她的性格一樣的驕傲,在她的世界觀裡彷佛沒有讓道和停車這個概念。
隧道內,遠處又駛過來一輛油罐車,與前方的客車一起堵住了超車的路線。
大小姐眼神頓時犀利了起來,車把一扭,直接開上了隧道的側面,順著整個隧道旋轉一週,落在了客車的前方,油門勐的一踩,向遠方飛馳而去。
韋修的身後,雙馬尾少女整個人都快被甩飛了出去,只剩下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嘴裡還在不斷地說著各種中二的臺詞。
“這就是青春啊,韋修!”
“且隨疾風前行!”
“哈撒給!”
青春你大爺,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
…………
黑色的機車駛入了古樸滄桑的樹林,夜空中高掛著的那輪明月被烏雲遮住了面龐。
紅磚構成的寺廟裡坐落在那裡,在濃稠的夜色下,梵音繚繞。
久經風霜的匾額上,山泥寺三個字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流動。
不久之後,穿著黑金色袍子的男人扛著湛藍色的長刀,步入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