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零一章 小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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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床躺在上徒弟元氣執行逐漸恢復並走上正軌,周鯤這才松了一口大氣,將手上的鮮血洗拭乾淨,走出了屋子。

“啪!”周鯤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清晰的五指印,打人的正是鼓著臉生氣的卓文君,她感覺打了這下還不夠解氣,還想繼續動手,幸好劉穎急切切地拉住了她,這才成對峙場面。

周鯤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臉,眼神冰冷且不爽地看著她,卓文君也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要不是劉穎左推右拉,兩人怕是早就幹起手來了。

“你就是想害死劉伯溫!我從沒見過這麼冷血無情的人,還當人家的師傅,這霸道的手法實在是令人作嘔。”卓文君見有閨密堵著,自己沒法動手,那就只能用另外的武器制裁對方。

周鯤雖然還是不爽,但卓文君的話確實是對的,再說現在重要的事可不是爭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於是周鯤給了劉穎一個歉意的眼神,便拉開二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他倒是想的很好,不過卓文君那是那麼容易打發的,即使有劉穎拉著,她還是在劉穎身後對周鯤瘋狂輸出。

“你是救了人家的命,但人家這一輩子就只能在床上度過了,他會開心嗎?”

“文君,你別說了,周大哥會有辦法解決的。”劉穎拉著她往一旁推,一邊很嚴肅地勸阻道。

卓文君望著那個頭也不回懶得爭辯的背影,撒氣道:“他有個屁的辦法,這個蠻子什麼情況都沒搞明白。劉伯溫被殺氣侵蝕,現在的經脈損傷超過七成,除非有重塑筋脈的功法,不然他一輩子就只能呆在床上。”

“周大哥既然自己能容納這麼強大的殺氣,那相信他一定有能夠解決被殺氣侵蝕筋脈的法子。”劉穎甚是清明,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是嗎?”卓文君感覺自己有點想當然了,於是有點遲疑。好像周鯤在用那個法子的時候確實毫不遲疑,希望他當時是真的過了遍腦子。

“再說人家不行,不是還有你嘛!”劉穎趁著卓文君回憶情景,從後面抱著她,悄悄地湊在她耳朵邊柔聲說道。

卓文君耳朵被吹了氣,舒癢舒癢的,羞的她的耳朵紅了個透,於是她不甘示弱的掰過劉穎腦袋,邪笑著用額頭撞上對方的頭。

咚!傷敵八百自損八百的戰術結果就是兩人抱著頭蹲在地上。兩人開始還在用眼神相互飛飛刀,而轉眼又笑眼兮兮抱在一起大笑起來。

“我才不會為這事求我那老爹的,你死了這條曲線妞的心。”卓文君惡狠狠的示威道。

“沒想到現在的小女生為吸引注意還在用這麼直白的鬥嘴方式。”劉穎不甘示弱,似笑非笑地盯著卓文君。

“哼,也不知道誰叫周大哥叫的這麼酥,周大哥~~我要!”卓文君學著劉穎的聲音,擺出一副柔弱弱的感覺,肆意地模仿道。

劉穎被卓文君這個女流氓說的滿臉通紅,極欲解釋又無處說起,只得起身追打對方,可這樣反倒是讓卓文君起了性子,一邊躲著她,一邊嬌氣地喘息:“不要~周大哥~不要~停”

兩人玩起來沒了個頭,直到兩人追到廚房,卓文君依在廚房的門框邊,一邊伸手止住劉穎的下手,一邊喘氣地說道:“被說中心事要殺人滅口嗎?剛好廚房就有刀。”

“殺你還用刀,只用……”劉穎又悄悄地在卓文君耳邊嘀咕,這次卓文君沒有躲,而是聽完後,之後一臉古怪的說道:“好陰險啊,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卓文君扯起嗓子驚呼,卻沒想廚房裡忽然傳來男子的回應:“那種人?”

兩人尷尬的回頭,卻發現回應他們的正是他們剛才討論的周鯤,此時的他一身短衣短褲,正手腳並用地在搗鼓藥材。見兩人一臉呆滯,周鯤不耐煩的招手道:“看什麼看,既然你們這麼閒,還不如來幫我的忙。”

三個人做確實比一個人做快的多,很快三人便把周鯤‘辛苦’搞回來的藥材折騰乾淨,剩下的便是周鯤的個人時間。而劉伯溫背的鼎自從來到劉家後便一直躺在劉家的廚房院子裡做裝飾,而現在它終於發揮出用處來。

咕嚕、咕嚕的燒水聲,以及沸騰在表面的藥渣,周鯤很細心地將他覺得對的藥材一一新增進去,時不時還舀一勺嘗一嘗味道,像極了老劉家調味新菜的廚師羊師傅。

“小羊師傅這菜你到底要試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吃啊?”卓文君對周鯤的這一行為忍俊不禁,不由得在一旁調侃道。

周鯤對此唧了下嘴,很有感覺地點了點頭,再低頭聞了這鍋藥湯的藥香,彷彿很滿意自己的成果。

“周大哥你這湯就是用來治療劉伯溫的嗎?”劉穎站在遠處,皺著眉頭說道,她雖然對藥味不牴觸,但周鯤的這鍋藥實在是太霸道了,味道已經濃的嗆眼睛了,真不知道周鯤和卓文君那個瘋女子是怎麼受得了的。

周鯤還在做最後的除錯,而一旁的卓文君卻已經雙眼放光的盯著她面前的這鍋藥湯。卓文君的老爹是軍中之人,而卓文君從小耳濡目染之下,見識過各種治療經脈的傷藥配方,畢竟軍中衝擊筋勁而傷到經脈的人不要太多。可如她所見,周鯤這鍋湯劑卻是如假包換的塑筋散配方。

‘塑筋散’一個名字超級庸俗的藥方,但正如它的名字一樣簡樸,不過雖然姓名十分的簡樸但這藥卻真的是能夠重塑筋脈的逆天藥劑。

這種藥劑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就算是她身居高位的父親也只能獲得成品而不是藥方,可眼前這人卻實實在在地在她眼前把藥劑給配了出來。

這藥方一直掌握在軍隊最高的幾個人手裡,其他人想要一律就只能獲得成品,而任何妄圖配方的人都會遭到軍隊方面的鐵血制裁,甚至此人的親友還可能受到牽連,那周鯤有這方子此時豈不是很危險!

卓文君想到這出,雙眼不由得開始眯起,悄悄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

劉穎,自己的小棉襖,這事可以悄悄告訴她,可不要讓她說漏嘴。

廚房的羊師傅,在劉家幹了二三十年的老人了,目前育有一兒,可以用情義綁在自己方,這要靠劉叔去說。

陶媽,照顧劉丫頭十幾年的阿姨,無兒無女,倒是可以讓劉穎自己去解決。

幫廚阿青,才來了半年,性子倒是平和,但明顯只屬於僱傭的員工,這事他可不值得信任,事關重大,難道要?趁著周鯤專心致志弄藥的時機,卓文君不留痕跡地向廚房方向挪了挪,她站到現在的位置剛好封鎖了院子裡的所有出口。

卓文君的行為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除了她的好朋友劉穎。劉穎對自己這個閨密很是瞭解,一看方擺出一個戒備的姿態,她覺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對勁了。

果然卓文君一個閃身,啪、啪、啪三個手刀,在一旁看熱鬧的羊師傅、陶媽、阿青都軟軟地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劉穎眼一縮,倒是沒有阻止,而是等對方給自己一個答案。而卓文君行雲流水地敲暈三人後,一瞬間的吐氣揚眉並對周鯤無奈抱怨:“你知不知道你配的是什麼?”

周鯤看看躺在地上的人,放下手中的勺子,很無辜的說道:“治療筋脈損傷的,怎麼你對它有興趣,有興趣也不用這樣?”

卓文君呲著牙,恨不得對周鯤咬幾口解氣,於是無視周鯤,拉著劉穎到一邊對她解釋道:“穎兒,這事事關重大,我這也是情非得已,他現在熬的這鍋湯藥,你別看這賣相不怎麼樣,卻是天下少有的療傷聖藥,要是訊息洩露出去,恐怕咱們以後要不得安寧了!”

趁著劉穎消化這訊息的時候,卓文君轉身對側著耳朵聽的周鯤埋怨:“都是你,說!你這藥方到底哪來的?”

周鯤摸了摸臉,他還真沒想到一個藥方會有這麼一出。這藥方是周老頭硬塞給自己的,當時人家硬用這藥方換了他的酒,他還覺得虧,現在看來應該是他賺了。

周鯤坦白地說道:“這藥方是一個叫姓周的老頭給我的,當時他想喝我的酒,可他又不願意出錢,所以他就用這藥方換了我一壺梨花醉。”說完周鯤還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自己腰上的酒葫蘆。

看著周鯤一臉得意,卓文君努力讓自己不表現的太憤怒,盡力用語氣平和的話:“你知道這藥方洩露會發生多大的事嗎?”

“我看是你想太多了,這裡除了你誰認識這藥,其他人最多知道這是治療的傷藥,再說他們連我徒弟受什麼傷都不清楚,還能猜出這藥是什麼藥?”周鯤搖頭晃腦的一通分析,嗆得卓文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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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君自己反思也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但這事要是真的洩露的話,那大家可都完了,所以還是要謹慎點好。

周鯤聽她一細說,也覺自己有點欠考慮,於是乎趁著躺在地上的幾人還未醒,仔細地將隨手丟棄的廢藥材處理乾淨,免得留下麻煩。

等到羊師傅他們悠悠轉醒,發現自己已經被移到床上,而且身邊還有人照顧,一打聽才知道他們是中毒了,因為周公子的藥是打算以毒攻毒,所以他們吸多了才出了問題。

三人見周鯤一副很虔誠地道著歉,便原諒他的大意。而周鯤雖然對他們深感歉意,但內心卻深感操蛋,明明是你卓文君撩撥出來的事,怎麼最後要道歉的竟然是我!

不過有了這一出,周鯤調製藥劑的時候全劉家的人都消失在他三丈以外。

劉伯溫現在就被在鼎裡,跟藥材一起洗熱水澡,這當然是周鯤的傑作。他覺得每天把徒弟搬來搬去太傷(累)了,於是劉伯溫變成了裝在鼎裡面的人,跟藥一起煮,美名曰全面滲透法。

“師傅,我感覺我我要熟了!”劉伯溫伸長脖子趴在鼎邊,面色通紅的說道。說起來這治療筋脈的聖藥不愧是聖藥,劉伯溫經過了幾天的蒸煮後,手腳已經可以稍微活動了。

“你現在皮糙肉厚的我都拿你沒法,更何況這熱水?再說從來都是徒弟伺候師傅,沒聽過師傅服務徒弟的,再說我就拋棄你,再找一個。”周鯤憤憤然地往鼎底再添了些木料,一臉不爽的說道。

劉伯溫憨憨一笑,放開手躺在鼎上,確實是很享受的樣子,而周鯤此時倒更像一個添柴遞水的夥計。

望著天,劉伯溫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活過來了,他這幾個月的經歷真的太難以讓人驚訝了。先是他練了一卷撿來的佛門心法,最後竟然是佛門失傳已的用來‘感化’惡人的,於是他差點將自己練成了一個佛門傀儡。

本以為自己死定了卻沒想師傅竟然把自己救了出來,雖然當時他筋脈具毀,但他也心存感激的,而現在看著自己逐漸恢復強勁的筋脈以及師傅那忙碌的身影,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師傅,真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感激?感動?形同再生父母?劉伯溫他在混亂的廟街長大,雖有同族的扶持以及一個退伍軍人的教導,性子顯得很直愣,但摸爬滾打在底層的人,心眼必不可少,基本上什麼人抱著什麼目的他大都心知肚明,而周鯤收他為徒是為了什麼?

周鯤接受了他並傳授他高強的武藝時,雖然對方一臉不自信的表示這是自己瞎琢磨出來的,感覺效果還可以,所以先讓他當實驗品,表示劉伯溫自己要是煉出什麼岔子,他可完全不會負責任的,可背地卻一一在自己身上實驗,成功多次才會教給他,這又是為了什麼?

師傅你總是這麼地彆扭!望著現在這個對於自己一個廢人依舊如此的不離不棄忙碌身影,他發現自己已經過了說那些話的等級,自己現在要做的只是好好的澡,不!療傷,其他的聽師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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