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九章 不走尋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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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老闆正舉著算盤,眉飛色舞的計算著今天賺到的額外收益,而店小二則悠閒的給火爐加著柴、添著火。他一邊哼著歌靜等水燒開,一邊打量著放置在在院落處的那個很明顯的黃銅色大鼎。

“乖乖,這傢伙怕得有好幾百斤,也不知這位客官是怎麼拿得起來的,要是我能抱得起來,那還不威風凜凜的一逼,到那時一定讓隔壁的王小花給我生娃。”

水開的嘟嘟聲打斷了店小二的肆意妄想,而在屋內金色的佛光與慘白色的霜氣也鬥的是翻天覆地。可恰如其時,屋內寒氣咻的就消散掉了,或者說是從周鯤體內來又被其新吸回到了體內。

轉眼除了營帳上殘留的水霧,還真看不出來屋內剛才造成過白雪皚皚的景象。

徹底清醒過來的周鯤站起身來,擺動了下自己僵硬頭部,看著圍繞在劉伯溫身邊的金光,笑嘻嘻的點評道:“不錯不錯,你這進步可真是肉眼可見啊!”

劉伯溫停掉自己口中唸叨的經文,將飄離的佛光收回至體內,吐出一口濁氣,反而嘆氣說道:“師傅你別想轉移話題,你這情況的間隔時間已經越來越頻繁了!”

“這沒辦法,雖然機緣巧合之下凝鍊出了這麼一顆殺戮之心,但畢竟是取巧的,”然後指了指自己心臟附近的部位,沒好氣的抱怨道:“現在這玩意不僅不鳥我的回應,還有事沒事的來一場說走就走的血崩,可真是任性的可以,還真當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對於師傅依舊持有這樣的樂觀態度,劉伯溫他已經徹底無語了,但有些話雖不好聽但也不能不說,便再次唸叨起來:“師傅,咱們這大半個月的在深山裡轉軲轆,你老的問題可真的是一點沒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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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頓時讓一直笑嘻嘻的厚臉皮周鯤都繃不住了,他張著嘴醞釀了半天,最後卻只是化作了一聲尷尬的傻笑。

劉伯溫很是不滿意周鯤每次都是這樣的糊弄,但自己真的是無可奈何,最後只得悲哀一嘆,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而周鯤則露出羞愧表情。

真稀奇,徒弟對師傅恨鐵不成鋼,師傅還反倒不好意思!對於周鯤來說,劉伯溫每每用毫無變化這一問題提醒他,可謂是直戳他的死穴,而且每次都戳的他欲哭無淚,雖然這裡面確實有更深一點的隱情。

其實個中原因不過爾爾,想要降伏這殺戮之心,方法極其簡單,明顯根據字面上意思,大多人都能搞弄出一二種解決之道。

雖然辦法多樣,但不外乎分兩大類,一為“洩”,一為“煉”。在劉伯溫看來,周鯤半把個月都未曾殺生,亦不曾動怒,怕是走的“煉”之意圖。

此法看似簡單,但對人的心智、意志力都要求頗高,而他師傅如此年紀有此高深修為,可見天賦必定不凡,但畢竟是年輕人,應該沒多少頑強的意志力可言,所以他極其不看好師傅的走內煉這條路。

果然師徒倆在山中晃盪快一個月了,劉伯溫就看著師傅他內煉時不時地爆發一場寒流,凍結大半個地域,然後換地方再煉,然後又再爆,其自身的糟糕情況好像一點都沒有改善。

而最讓他著急上火的卻是師傅他根本就沒打算改方法,這麼明顯地走進了死衚衕裡,怎麼會怎麼勸都不肯鑽出來?

劉伯溫想不通其中道理,但造成此中境況的周鯤心裡可跟個明鏡似的。他當然知道劉伯溫的如此意圖是極好的,但他所經歷或是說磨礪之法實在太過玄幻,確實有不便告知的地方,所以只有自己含著淚吃自己的**了。

不過雖然他有他的苦衷,但這造成這事的根本原因也還得在他自己身上找。他表面上是內煉之法,實質卻走的是鬥洩之意。不過這本來都是殊途同歸的事,能解決問題不就行了!

可坑就坑在他在修羅場中戰鬥洩殺,只要他元氣一動,其被殺意波動同化的殺氣就跟與殺戮之心所釋放的極寒殺意卯起了。

這兩方感覺上都跟吃了槍藥的貨色一樣,可以說周鯤還未與人動手,自己內部就先鬥了個一二三四,然後等到他自己開打之際,已然成了身傷軀殘的半廢物,這還洩個什麼勁,完全是送人頭嘛!

其實周鯤私底下也不是沒少研究殺戮之心和殺意波動,但不研究還好,越研究越讓他生氣。

這孕育殺戮之心的溫床可以說就是殺意之波動的老窩,很明顯這兩個也算是一脈相承,而且周鯤還發現十分具有包容性的殺意波動已經產生了一些極寒的殺意形態,這更說明兩者已經有融合跡象。

這就變得很奇怪,明顯兩方的大佬已經開始坐下準備合併成一個組織了,而你們雙方手底下的小弟怎麼一個個還是見面就眼紅血拼,遇到就死磕全家的節奏?

“這不科學!你們這樣都不按基本法的嗎?”周鯤咒罵自己體內的這兩個玩意。可在一個飛天遁地的玄幻世界哪來的科不科學,所以周鯤得到的只有那兩位無聲沉默的嘲諷以及跟他徒弟相似的無奈心情。

“好了,咱們就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了,事情總會向好的方向的。”兩人沉默了許久,還是由周鯤打破了寂靜。

恰巧這時樓下燒水的小二也已經完成了任務,兩人便默契的沒有在糾結這個問題,歡歡喜喜的澡去了。

“師傅應該就是這了,天府城的白鹿學院!”換上一身幹練衣物的劉伯溫此時正指著一旁跟鬼畫符一樣的牌子,確信無疑的說道。

“這字真心看不懂!”周鯤嫌棄的吐槽了兩句,抬腳便向學院大門邁去。

“嘿,學院重地,閒雜人等一律不得亂闖。”正當周鯤跨入學院大門之時,一旁忽然竄出一個瘦瘦的老頭子,將其攔截了下來。

周鯤停下了步子,很有禮貌的回應道:“大爺,我想找教琴的劉玉昌劉老師!”

大爺想了想之後搖搖頭,依舊攔著周鯤不放,“不行,不行!院長吩咐這幾日學院戒嚴,沒有憑證一律不得進出!”

“大爺,我真的有事找劉老師,要不你把他喊出來?”

“人家老師都在上課呢,哪有這個空閒。”老人家一口回絕了周鯤的請求。看著老大爺如此強硬的拒絕自己的提議,周鯤也不想不出什麼辦法,為了不在這僵著,轉頭離開了。

不過就這麼回去是不可能的,周鯤便決定順著書院的圍牆溜溜圈。而跟著周鯤的劉伯溫看著書院的圍牆,十分有信心的說道:“師傅,咱們現在從圍牆上翻進去唄?”

周鯤望了望圍牆,沒有選擇聽從,而是順著校學院園的圍牆繞了許久的圈,終於他順著腳下的足跡繞到了一處古怪的隱秘地方,他抿著嘴便等在了那裡。

見劉伯溫不明,他才解釋說道:“你認為學院會靠這種沒有一點保護措施的圍牆來保證安全?別傻了,很明顯這裡圍牆上到處都是刻制的陷阱陣法,甚至有些連我都不敢輕易觸碰。”

“那咱們這是?”

“等!”

“等?為什麼,難道咱們能等到人帶我們進去嗎?”劉伯溫不確信的問道。

“沒錯,”周鯤確信的說道:“你想想剛才我們在街道路口是不是遇到過幾個閒逛的學生?”

“好像有,我沒注意到。”劉伯溫並沒有回想起來。不過那時街上那麼多人,他怎麼會專門注意幾個學生。

周鯤也同樣回想起當時自己瞟到的那個穿校服的女生,他只記得對方有料,倒沒注意人家相貌,不過這確實是不重要的事。

“沒看清就算了,這只是其中的一點,你記著剛才老大爺說的就行了。”

“他也沒說啥啊,只是說了…學校戒嚴…!”

看著劉伯溫反應過來,周鯤笑著說比喻道:“打破固若金湯堡壘的從來都是內部人員。”

兩人閒聊了一會,果然他們附近的圍牆角落忽然露出了一個大洞,然後大洞口便探出來的一個人頭。

這人頭習慣性的掃了四周一眼,一下便瞟道在外邊站著的周鯤及劉伯溫。人頭一驚,立馬嚇得縮了回去,而且連著將剛才暴露的出口也給堵上了。

這反應夠快的呀!周鯤暗暗地讚揚了一句,連忙走上前去小聲的對牆那面的人遞話道:“兄弟,被擔心,自己人!”

那邊彷彿聽到了回應,不過還是過了好一會這才放下警惕之心,從那個洞口鑽了出來。看著四周除了周鯤和劉伯溫沒有外人,他自然的拍打了下週鯤的肩膀噓氣嘆道:“兄弟,你這下差點沒把我小命都嚇掉!”

周鯤偽裝出憨憨的笑容,不露痕跡的說道:“其實我也有點,誰知道咱們進出的時間都選一塊了去了。”

這學生不僅氣喘,雙腿還有點顫抖,很明顯那事還讓他心有餘悸,而他這樣,當然也沒注意到周鯤和劉伯溫他們的臉上、身體上有一絲的緊張情緒,不過這並不什麼大事。

接著這學生自己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平復了自己心情後,便跟劉伯溫以及周鯤擺手離開了,留下了兩個相互對望欣喜的人。

“哎呀,沒想到啊!”周鯤望著進口處驚訝的說道。

劉伯溫看了兩眼,聳了聳肩,退後了好幾步,忙對師傅說道:“師傅,這我可真幫不了你了,你自己慢玩!”

周鯤望著這小半個身子的洞口,頭也不回的說道:“滾,小白眼狼。”然後鑽進了這個狹小的洞隙中。

這縫隙看著在外邊狹小,而內部空間也並不承多讓,反正周鯤這樣有點壯的身子骨可是全程只能縮著、恭著,真是可憐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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