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8章 老君玉佩刻萬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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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祖,還去啊?”苗道一瞪大了雙眼有些吃驚道。

他以為張君寶昨晚沒收穫之後,應該是放棄了,現在看來這位師叔祖很固執啊。

曹家哪還有什麼好東西?

真要糾結功法的話,還不如尋找陰山四鬼的行蹤,從他們身上將無量功奪過來。

這都比去曹家廢墟找功法靠譜。

有些事不好明說,為了第三張金箔,張君寶必須再去一趟,否則他的心始終無法真正踏實。

“萬一有什麼東西呢?”張君寶笑道。

苗道一無語,既然張君寶堅持,他也只能跟著走一趟了。

當兩人再次來到曹家的時候,縣衙在這裡的清理差不多是尾聲了。

昨天到今早,衙役們都沒停息,一直在清理,從曹家清理出了不少金銀。

按照衙役的說法,至少有幾十萬兩。

想想曹家還有更多的銀票,寶貝毀在火海中,這些衙役都是心疼不已。

清點這裡的同時,何松已經派人開始查封曹家名下的產業。

由於曹家的當權人基本上在昨天被一鍋端了,其他的面對官府根本無法抵擋。

至於索格那邊,雖說有人跑過去報信了,但這個時候還未派人過來。

張君寶知道何松這是先下手為強,否則等索格的人來了,縣衙再想要接管,那是不可能了。

“張道長,你來的正好,昨晚還有一些特別的東西需要給你瞧瞧。”何松說著便命人拿來了一個托盤。

掀開上面蓋著的紅布後,只見裡面擺放著不少各種各種的器物,有玉器,金銀首飾器物等等,這些並未被大火焚燬,看上去的樣式的確比較特別一些。

張君寶看了看,沒自己想要的金箔,不由搖了搖頭。

“通通站住。”忽然有一隊官兵騎馬趕到,“將他們圍起來,不準放走一個。”

領頭的一個給身後近百騎下命令。

“是達魯花赤索格大人的親衛。”有人低呼一聲。

周圍的百姓都面帶懼意。

“你們這是何意?”何松走過來盯著索格的親衛頭領。

“原來是何大人。”親衛頭領見到何松後,隨手拱了拱手,“本統領奉索格大人之命前來保護曹家財物,還請何大人將運往衙門的金銀交還吧。”

張君寶心中好笑,索格說的好聽,保護曹家財物。

保護保護就成了他索格的財物了。

曹家的人過去索取,他會給?

再說曹家剩下的人敢找索格去拿回銀子?

張君寶可以預見,索格接下來肯定會對曹家的產業下手,而且在這寧海州根本沒人敢和他爭奪這塊肥肉。

不得不說,曹家身為地方豪強,家財不菲,連索格都動心。

這個時候,索格可不會顧及曹家替他辦事的面子了。

現在的曹家對他來說沒什麼利用價值了,那麼就將其剩下的價值榨乾。

“這是賊贓,由我牟平縣縣衙抄沒查封。”何松說道。

“什麼賊贓?何大人,我怎麼不知道?難道索格大人的命令你也敢違抗?”

“不敢。”何松答道,“本官只是依律辦事。”

“實話和你說了吧,索格大人前些日子將一筆銀子存放在曹家的錢莊,今日是過來取回這筆銀子的,一共五百萬兩。這是憑證。”說著親衛頭領拿出了一張錢莊憑證在何松面前晃了一下。

“那你應該去找曹家錢莊取。”何松說道。

他不用看也知道是索格偽造了錢莊憑證,目的很明顯,就想藉此吞下曹家的家財。

五百萬兩啊,將曹家那些商鋪,田產全都變賣都不一定湊得齊。

“錢莊已經由大人接手了,不過那邊的銀子不夠,還差三百萬兩。”親衛頭領說道,“所以,曹家的財物得交給索格大人抵債,若是還有多,索格大人自然會交給縣衙,請何大人放心。”

何松笑了一聲道:“此事還有待查證。”

“何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曹家勾結強盜賊人,他家中財物皆為贓物,理當由縣衙封存。”何松澹澹地說道,“請轉告索格大人,本官一定會查明,是索格大人的絕不會少一兩,請他放心。”

“你?!”親衛統領沒想到何松竟然不給索格大人面子,這是想造反嗎?

“讓開。”何松又說道。

“既然何大人這麼堅持,那就別怪我了。來人啊,將他們扣下,然後馬上去縣衙,將銀兩運走。”

“誰敢!”何松上前大喝一聲。

“何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親衛統領哈哈大笑一聲道,“你們誰敢違抗索格大人的命令?”

後面的話是說你在場的衙役聽的。

這些衙役紛紛低下了頭,索格的威勢他們不敢違背。

“托兒索,你不過是一個家奴罷了,本官是朝廷命官,你敢動我?”何松怒斥道。

這群所謂索格的親衛,其實是索格自己招募的護衛,不算是朝廷人馬。

聽到何松的話,親衛統領托兒索臉色有些猙獰了:“將這老東西拖下去好好‘照顧’。”

他最恨有人喊他家奴了。

在外面,就算是寧海州的知府見到自己都會給自己幾分面子。

何松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知縣罷了,敢羞辱自己?

等回去之後,定要在索格大人好好說說,何松這個知縣是不想幹了。

而現在,自己不介意先給他鬆鬆筋骨。

“拿下他。”托兒索喝道。

“你們要造反嗎?”何松盯著托兒索身後的親衛冷聲道。

可惜,托兒索一夥人狗仗人勢,根本不怕何松知縣的身份。

看著逼近的幾個親衛,何松臉色如常。

他身後的衙役沒一個敢出聲的,更別說上前出力了。

托兒索冷笑不已,他覺得何松還真是找死了。

在寧海州誰敢忤逆索格大人?

也不看看他手下的衙役是什麼德性,面對自己連個屁都不敢放。

就憑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家夥也敢和自己叫板?

他哪來的勇氣?

幾道慘叫聲響起,逼近何松的幾個親衛血濺當場。

“什麼人?”托兒索其實已經看到張君寶和苗道一了。

兩個道士在這群人中還是很顯眼的,不過就算有一人身穿全真教的道袍他也不會怕了。

“襲擊朝廷命官,罪同謀反!”張君寶冷冷地盯著托兒索道。

剛才就是他出的手。

自從昨日出手殺曹懷開始,在外人看來自己有點兇,那麼自己就兇到底好了。

他心中很清楚,這樣的事就算鬧到忽必烈那邊,忽必烈也不會將自己如何。

既然如此,自己根本無需忌憚什麼,完全可以肆無忌憚一些。

“豈有此理。”托兒索沒想到這個小道士如此囂張,敢說自己謀反,“殺了他。”

張君寶一行,他不是太清楚,只是聽說周家請了一些全真教的人,在他看來,應該就是附近的一些道觀中人,他根本不在乎。

苗道一沒出手,師叔祖想要多動手,他就不參與了。

雖說對方人數不少,但和師叔祖比起來差遠了。

托兒索等人也就是仗著索格的權勢為非作歹,真要放在江湖中,根本不算什麼。

這樣的人別說一百個,再翻個幾倍,師叔祖也能將他們全都斬殺乾淨。

畢竟師叔祖的功力可是夠深厚了,這和他的招式實力有點不符合,招式方面,師叔祖還是弱了一些。

只見張君寶的身影不斷在人群中閃過,伴隨著一道劍光,就有數人慘叫著倒下。

索格的親衛根本來不及反應,更別提反擊了。

托兒索的臉色慘白,身子發顫。

他怕了,這個小道士真敢大開殺戒啊,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撤~~”看著沒一會兒自己的手下就死了一大半,心中的恐懼無以復加,調轉馬頭就想逃。

張君寶冷笑一聲,他早就盯著托兒索了,既然大開殺戒了,那是一個都不能放過。

“我是索格大人的人,你敢~~~”托兒索的話說到一半,一個人頭飛起。

馬還在飛奔,帶著托兒索無頭的屍首跑出十幾丈,然後屍首才彭的一聲落地。

托兒索一死,其他的親衛嚇得魂飛天外。

他們不敢逃了,紛紛跪地求饒。

“張道長,這些人就交給縣衙先關押吧。”何松心中發顫,張君寶一下子就殺了六七十號人,而且連托兒索都殺了。

剩下的這些他準備收押縣衙大牢,免得張君寶手中沾染太多的鮮血。

可張君寶並未停手,就在何松說話間,剩下的親衛全都人頭落地。

既然殺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殺個徹底。

這些傢伙若是放走就是禍害,而且他們個個都該死,死一百次都是便宜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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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押在縣衙,張君寶不放心。

不是說他對何松不放心,而是對何松下面的人不放心。

就算何松下定決心和索格對著幹,可他下面的人根本不敢。

剛才他手下這些衙役的反應就足以說明一切。

這些人真要交給何松,關在縣衙,說不定等會就被人放走了。

苗道一臉頰抖了抖,不過他沒說什麼。

全真教現在的形勢不大好,阿合馬死了之後,又有人蠢蠢欲動,可以說什麼人都敢過來踩一腳。

師父,師叔伯他們忌憚朝廷,忌憚忽必烈的反應,對此不好說什麼,只能忍了。

而師叔祖不同,他沒那麼多的忌憚,或許他的一些凌厲手段能夠讓那些人收斂一些吧。

“張道長,你不必如此的。”何松嘆道。

他知道張君寶這是幫他解決後患。

“無妨,殺一個是殺,殺一百個也是殺。”張君寶澹澹一笑,將手中長劍歸鞘,“還不收拾一下?難道讓本道長和何大人動手?”

那夥衙役聽到張君寶的話,臉色勐然一變,紛紛低下頭,不敢看張君寶。

他們急忙跑過去清理托兒索一行的屍首。

“張道長,我這裡還有一樣東西給你。”說著何松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塊青色玉佩,遞到張君寶面前說道,“應該是無量觀的。”

張君寶接過玉佩仔細看了一眼,這不是完整的玉佩。

這個玉佩本來凋刻著老君像,而現在這老君像只有一半,缺少另外一半。

玉佩正面,在老君像頭上刻有‘萬壽’兩個字。

因為‘萬壽’兩字全都在這一半玉佩上,張君寶可以肯定另外一半玉佩上還有兩個字,這樣才工整整齊。

這個時候習慣從右往左讀,自己這塊是右邊一半的玉佩,那這四個字就應該是‘萬壽某某’。

至於後面的‘某某’兩字是什麼,張君寶不清楚。

“何大人,你何以確定此玉佩是無量觀之物?”張君寶有些好奇地問道。

他剛才仔細看過玉佩,並未從上面發現有什麼可以證明是無量觀的痕跡。

“張道長,這塊玉佩其實是從泰山派長老金昱身上找到的。”何松壓低了聲音道,“昨晚午作對其屍首進行了檢查,這塊玉佩被他藏在隱蔽地方,顯然很受金昱重視。泰山派不是道家門派,說起來可能還偏向佛門,所以泰山派的人怎麼可能帶著太上老君的玉佩呢?而且只有半塊,他又如此重視,我推斷是金昱從曹家得到的,曹家能夠讓他這個泰山派長老都重視的東西除了和無量觀有關的,還能是什麼呢?本官為官數十年,對於查桉推斷還是有些心得,相信這個推斷是八九不離十。”

張君寶驚訝了一聲,這麼一說還是很有道理的。

這塊玉佩多半是無量觀的東西。

“何大人,就只有這一半嗎?”張君寶問道。

“只有半塊。”何松答道,“從昨天到現在,曹家廢墟清理的差不多了,或許還有一些遺漏,可想要在這裡找到另外一塊,太難。”

張君寶明白,何松的衙役不可能一直在這裡,差不多要撤了。

對他來說,曹家遺留的大部分金銀已經落到了衙門之中,這就夠了。

至於其他可能的遺漏,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若是張道長對此感興趣,我會派人在這裡盯著,如果誰從中翻出另一半玉佩,我會立即通知張道長。”何松補充了一句道。

他發現張君寶對無量觀的東西感興趣,應該還是為了無量觀的功法秘笈。

所以,有關無量觀的東西他自然幫張君寶留著。

不過,可以較為確定是無量觀的就只有這半塊玉佩。

“多謝大人,不知我能否留下這半塊玉佩?”張君寶問道。

“沒問題。沒什麼人知道這塊玉佩。”何松笑道。

何松倒不是那麼迂腐的人,張君寶不要說拿這麼半塊玉佩了,就算拿個幾千上萬兩銀子,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因為張君寶要對付索格,在他看來,這就是為民做主的大俠。

“那~~那我就不客氣了。”張君寶收起了玉佩。

他倒不是盯上了無量觀的什麼功法,而是這樣可以掩護自己真正的目的。

就讓大家這麼認為好了,既然他們認為自己是為了功法,那麼無量觀的東西自己沒道理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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