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當年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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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嶽峰很快便知道放面發生了何事,同樣知道的還有在場的眾多聖門各家高人。他們除了暗中大罵胡峰的無恥,竟然摘自己種下的桃之外,也是佩服這個年紀不大手段卻非凡的對手。

“好厲害的不歸散人,就比本座差那麼一點!”邪師自我吹噓道。

場中之人對邪師的瞭解並不見得就比他自己知道的少。都清楚邪師有那些不著調,所以只聽不說,但誰知道除了齊田自己,眾人中無人認可這一點。

“好了,該辦正事了!嶽小友,再怎麼說這裡是南方,聖門為東,而你又是聖門的高人,此事還是你來主導!”古道發話,齊田也停止了耍寶。

“也好,那就請幾位前輩做個見證!各位,想來大家都不清楚本座今日將各位請來是何用意,當然你們當中可能有一人大概能猜出一二。本座也不想多言!你們,誰是內鬼!”

聖門中人大驚。在場眾人,誰不是各家的首腦,怎麼可能幹下這等愚蠢事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而後走出一老者道:“嶽護法,這事定是搞錯了!在場諸位哪個不是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等天人共憤的事來!”

“本座也希望是自己等人弄錯了,只可惜幾位宗師連袂而來,你們叫本座如何處理!”

眾人大怒,以為這是嶽峰想勾結外人,將聖門首腦一網打盡,好掌控整個聖門。有心反抗,只是再見過眼前這幾位出手之後,眾人都知道即便是大夥齊出,也不一定能討得一絲便宜。可恨這裡不是聖門某家的老巢,本門的長老也沒到場,否則也不會讓他們如此畏首畏尾。

“嶽護法為我聖門護法!豈有不信自己人,寧可相信一群外人之理!”

“老小子,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在說我們幾個老家夥無事生非,故意找你們聖門的晦氣了!”

“不敢,我聖門小門小派,想來各位宗師還不放在眼裡……”

“你知道就好!”

眾人氣急,他們自謙是小門小派可以,但他人說聖門小門小派那就不成了。不過想到邪師那叫人磨牙的個性,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邪師,前輩這話有些過了!這是嶽某本門之事,邪師還是只聽得好!”

“這可不是你們一家之事……”

“不歸散人也不知道一會會不會離開!”嶽峰打斷道。

邪師聞言卻是不再說話了,他知道嶽峰所言不錯。胡峰要辦之事都快辦完了,依這小子的性子,肯定是一完事馬上就北上。自己還想著將他收為門下,即使不成,做他們邪門的護法如嶽峰一般也是不錯的美事。當下也不再多說,只想著嶽峰快點了結此事,好讓自己能儘快抽出身來。

“非是本座不信你們,本座只想將事情弄個明白!”

“嶽雲煙!早就知道你是天王山派來名為護衛我聖門,實則想奪我聖門的小人!之前沒有一絲機會,如今見得天王山來人了,又拉來幾位宗師做幫手,就想對我聖門下手了。不過你們也別忘了,當年江湖是怎麼分南北的!若非我聖門大發慈悲,哪有而今的北武林,還有那些所謂的中立武者!”

“好得很!本座還是頭一回聽說你們聖門有這本事!看來你們聖門前輩的洗腦做得不錯,能將白的說成黑的,死的說成活的……”

“邪師,此事就此打住!”儘管嶽峰臉色與古道左道一樣都那麼的難看,但他還是想出言相阻止。這事說來太過重大,他擔心會與聖門眾人的矛盾更加激化。

“嶽峰小友,事非曲直自有他們評價。如今正是非常時期,老道也不想當日之事再次發生,邪師,還是說出來的好!”

“還是老道士有眼光,知道這事宜早不宜遲。聖門的小崽子們,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本座只說自己知道的。你們說得不錯,江湖怎麼會有南北之分,的確是他們聖門的功勞。聯手外族,對付中原武林同道,這等事也就只有你們聖門才做的出來!”

“你胡說!”

“胡說八道!”

“呵呵,本座胡說!想知道你們聖門的那些大上長老為什麼不出世?非是他們不能,而是他們不敢!知道為什麼不敢?那是因為本座、古老道、左老頭曾有言:若我等在世時見得他們中有人敢出世,必聯手滅其道統傳承!”

“賴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就是,你們若無真有那般能耐,還能容我等聖門留存於世!”

“就是,當年若非你們無恥,與北武林聯手暗算我聖門眾多高手,又以我聖門後輩為質,逼得我聖門高手不得現世,我聖門早就一統天下江湖了!我聖門人如今依然信守承諾,而今反倒成了你們口中那般不堪之人!”

“一群無知的可憐人!要滅你聖門,我邪宗一派就可,還用得著北方與其它勢力插手?想當年你們聖門入主江湖,我江湖好漢本就不同意,但有先輩想及百家在朝堂吸爭暗鬥,與我中原而言危害太過巨大,這才放任你們百家,否則你們還能在江湖立住腳?只可惜你們太上長老那一代人太過不肖,竟重蹈覆轍,聯合外族共同打擊我中原武林正統……”

“你放屁!”一人口不擇言,話才出口,就為嶽峰一個耳光打飛了出去。眾人皆是一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嶽峰與邪師卻是交上了手。

只是幾招,兩人才各自退了回來。

“嶽小子,你想攔我!”

“邪師,他是我聖門中人,本座以叫其受罰,還請邪師給個面子!”

“給你面子?誰給本座面子!敢當眾辱罵本座,就是死路一條!嶽小子,本座知你也是出自天王山,這才對你手下留情,你別叫本座性起!”

“還請邪師放這小輩一馬!”

“笑話,本座行事,從無不成之事!”

“行了,人來瘋!都這把年紀了,還跟小輩一般見識,連老夫都不如!”

邪師這才作罷,只是大笑著對出口的左道說:“左老頭,你總算是自認比本座老了!行,就衝你這句話,本座給你面子!”

“看什麼看,找死啊!本座說得哪了?算了,說到哪都一樣!知道為什麼中原武林這麼大,就只有你們聖門被困南方?因為我武林正統再也不敢信你們聖門百家,但又不敢放任你們把所有的心思投到朝堂,便只能畫地為牢將你們圈禁於南方……不想你們當中又有人想聯合外族對付本族,這本事還真是一脈相承啊!”

眾人敢怒不敢言,之前那人的教訓尤在眼前,所有都不符地盯著邪師。

“怎麼,不服?不信?本座也沒指望你們能信。但想來你們那些太上老不死肯定說過聖門有哪些大仇。不知本座與古道,還有左道都排在第幾?算了,想來肯定不可能是第一了,第一的定是一個名叫吳用的老家夥!”

聖門中人都是一驚,這種事他們怎麼知道的?幾乎所有的太上長老都有這樣的留言。但他們都知自己不是這些江湖巨擘的對手,所以這些事只有他們這些各家家主才知道,為的就是隱秘,不叫敵人知道。只是不想對手好像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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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內鬼!這是這些聖門中人唯一的解釋。也因此看向邪師他們現加的仇恨了。

“你們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齊田好像看穿了他們的心思,道:“知道你們聖門那些與我們同輩的前輩是怎麼死的嗎?那就是本座幾人與天王山前令主吳用聯手幹的!你說那些老不死不恨我們恨誰!本座等人又不是傻子,這麼簡單的事怎麼可能不知道!”

眾人不言,只是死死的盯著他們三人,有些人開始生出了其它的念頭。

“是不是奇怪本座為什麼不斬草除根?其實本座也是這般想的,只不過吳用那個死鬼不同意,說什麼我中原武林經此一役元氣大傷,還是為聖門留點根,讓他們發芽。即便他們日後再怎麼仇視我等,但只在他們能知道自己是哪族之人就成了!本座想這話也有點道理。雖說外族經過那一戰也是再無戰力可言,但我們中原又還有多少人力。也許這武林日後要靠聖門的王八蛋,所以才留了手。”

說道此處,古道與左道也出現了一絲怪異的看向邪師。

“看什麼看!老子叫那死鬼騙了不成呀!若真是這個理由,他聖門早就不知道被本座屠了多少遍了!”

左、古兩人熟知邪師的為人,所以直到現在也不清楚當年為什麼他會聽從吳令主的勸告。還有吳用那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對於叛徒和外族而言也是個怪到頭頂流膿的惡棍。

“不用再這般看本座了,實話跟你們說好了。當年吳死鬼說要用他們的後輩來懲罰他們對我漢族的背叛!要讓他們的傳承者子子輩輩都以一個叛徒的人份活在世間!”

眾人對打了一個寒顫!這吳用還真是夠狠的,難怪會被太上長老們欽定為第一!想到此,他們更是不承認邪師所言了。若真是這般,那他們這些百家門人可就悲慘了。

“你們一定是不想認了,這一點吳用當年也說過。但本座這一生只服過一個半人。一個就是吳用,還有半個就是古老道了。吳用當年能將中原群雄玩弄於股掌之間,本座是不敢不服!古臭道士一生也不知收了多少門生,培養了多少英傑,不服不行。只是這臭道士卻少了幾分殺氣,功夫雖高卻震不住群雄!眼下我們都老得快要死了,也不知道百年之後誰能挑起大梁,力壓外族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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