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你的草原，至少暫時不要來中原！天下真正的劍客不多，老夫不想就這麼又去了一位！”

荊紅命沉著臉不話，他還在想著對方所的是否是真。宗師早就擺脫了本能的一些反應，無論出招還是其它，他都能想如何便如何。只是如今對方能判斷出自己出招的結果，這怎麼可能。

荊紅命沒有理會他後面在什麼，只是盯著劍尊道：“我不信你能看破我的用意！”

段嶽沒有開口什麼，只是道：“你不該在此時來中原，更不該在此時來杭州。雖然你手上沾了我中原不知多少高手的鮮血，但我中原卻並沒有敵示你之意。身處江湖，自然少不了光見劍影，少不了生離死別。那下死於你劍下之人，多半也是些想更進一步的武者。他們死在自己對自己道的追求上，不怨你！你是個真正的劍客，老夫真不想你死！”

荊紅命聞言莫然，他知道對方這話是真心話，但正因為如此他才真的不知道要什麼。作為對手，段嶽不愧是讓他從無勝績的高手，同樣，作為知已，他是這世上唯一真正懂自己的人。

他此次來中原本不像之前只為挑戰對方而來，他是有些其它的一切不為人知的事要辦，而且此事若是傳了出去，他一定會成了整個中原的公敵。無論他是什麼人，又是什麼身份，若是讓人知道他的打算，那他絕無可能成功，也絕無可能活著離開。但段嶽卻是在知道他的目的後進行阻止，但也只是如此，他沒有想過真的要他死在這裡。

荊紅命放棄了追根究底找他的武功秘密的心思，此刻的他只想知道對方到底有著怎麼樣的打算。真算起來此時的他可以是整個中原的死敵，但他卻還想這般放過自己。若是換個身份，他是絕不會留下這麼一個會禍害自己種族的人物活著，哪怕對方是他的知已。

“為什麼？”

段嶽沒有回答，只是道：“回去，回到你該去的地方！”

荊紅命搖頭拒絕，非是他不想如此，而是有些事情卻是不得不去做。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雖然有些傻，但總要有這樣的一些傻人他的種族才會有希望。

“我回不去了，不能回了！”

“你可以！”

“不可能的！你我本是敵人，也只能是敵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知道的！”

段嶽一陣沉默，而後才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道：“得不錯，你回不去，也不能回了！”

中原即將大變，而大變之後必將大亂。這是草原各族的機會。一個處於混戰狀態下的中原才能讓他們有一絲生機。可惜如今的江湖卻不想給他們這個機會。他們想將這個混戰狀態下的時代提前，這讓草原沒有一絲準備。而且這種提前必定會讓中原的動亂在最損失中平息。而一個強大的中原並不是他們這些逐水草而居的少遊牧民族能對付得了的。從古至今，每一次中原的大統必定會讓草原各部不得好過，他們是有些怕了。

段嶽知道對方雖然是一個劍客，但他到底還是一個胡人，在胡漢本對立的如今，他也沒有選擇。能力越大，責任自然也就越大。他是草原的第一劍客，理當為草原的未來出一分力。這是他的命，無可改變的命運。

“你沒有機會的！”段嶽不再勸他，只是搖頭道。

荊紅命也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卻不在乎道：“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段嶽也自言自語道。

他懂荊紅命，正如荊紅命有時很瞭解他一般。雖然明知道這事不可能完萬，但他們這些劍客本來就是那種不信命的人。他們相信的只是自己的劍。段嶽相信自己的實力，認為荊紅命一定不可能得償所願，但荊紅命卻相信自己可以幹成自己想幹的事，就算自己暫時不是對方的對手，但他也相信他對成功。再，就算是他真的不可能成功又如何？至少他努力過，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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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沒其它事，那我這便走了！”荊紅命見對方久久不語，不由開口道。

“你走不了！”段嶽再次攔住對方道：“你的不錯，你我是敵人，也只能是敵人。老夫雖愛惜你的修為，但即然為敵，自是是對方越優秀，老夫越不能放你離去！”

“那你想如何？想留下我？”

荊紅命有些想笑，雖然自己多半不是他的對手，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能這般留下自己。同為宗師，又同在一個境界，他想留下自己是不可能的。自己若是要走，段嶽根本難不住。

“對！你是草原第一劍客，老夫自然想將你留下中原！”

荊紅命哈哈大笑道：“段老鬼，老夫承認你是個非常好的對手，老夫便是要勝你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正確的是你從來都沒有勝過！”

“你不可能不敗的！老夫就算如今還打不過你，但只要我樂意，走還是可以的！”

段嶽難得的笑了笑道：“若只是老夫，自然無法將你留下。不過如今可不止老夫一人，若是加上他們，你還能走得了？”

荊紅命面色一變，不由心起來。他並沒有感應到除了段嶽以外的第三人，若依段嶽的法這裡還有其他人，那就只能是與他們一個境界的。若是只一人還好，但多出幾人來那他可能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誰？出來！”荊紅命大叫一聲道。

四下無反應，荊紅命多少放鬆了一些，而後笑道：“段老鬼，老夫可不是嚇大的！你若是無事，那我便走了！”

荊紅命知道此時不是與對方糾纏的時候，想了想又道：“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堅持。但今日老夫的確遜你半籌，今日老夫便放下話於此，你過之處，老夫絕不去生事如何？”

段嶽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對方打得是什麼主意。若是有自己在的地方，他如保能幹自己的事？再有，今日若是他不給個交待，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那份輕鬆離去。他放下這話可以是有沒有都一個樣。

“你想的太簡單了！”

“那你想如何？”

“老夫並沒有騙你，老夫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若只是老夫，自然對你無法，可惜老夫此次有些個幫手。你若想離去的這般輕鬆，可是休想！”

荊紅命又再次心的看了看，而後發現對方的好像真的有這可能。因為他雖然還是沒有發現對方，但感覺到了有些異樣！身為絕高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感覺要比五觀更值得相信。

“出來吧，你們幾個！”段嶽再次開口道。

半響，才傳來幾個人的聲音。

“見過前輩！”

段嶽了頭，而後又笑著對荊紅命道：“如何！”

荊紅命皺起了眉頭，來人他也知道，正是之前客棧中的幾個年青人。一個是神女吳心，一個是蕭瑤丫頭，還有一個是白勝！

這三人沒有一個是弱者，雖然沒有見他動手，但他們的名頭可是響得很，而且還有一，他們都有過與他這等高手交手的機會，所以很是難纏，若對方三人也插手來，那他可真就要栽在這裡了。

“你想如何？”

荊紅命知道對方應該不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要不他不可能將他們的行蹤出來。若他們暗中給自己來一下，那他離去的機會會更。

“沒什麼，只是想知道你在重傷下還能有什麼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