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看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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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葉秋道:“卻是當得起這個‘奇’字!”一旁的白勝卻道:“葉少,人家已經走遠了。你就不用再感慨什麼了。眼下我們還是考慮一下自身吧!”

“什麼?”

葉秋聞言有些不解地望著白勝,卻見白勝給了他一個眼神。葉秋順著白勝的目光看過去,卻哪還有那“陳大哥”的影子。二人對視片刻後,正要有所行動,卻見原本離去的丫頭又回來了。二人皆是大喜,一起迎了上去。

“哈哈……小蝶姑娘,我就知道你會來……”葉秋大步向前笑著說道。

“無賴!你可別會錯了意!掌櫃,這是我小姐給您的酒錢。還有,就是這兩人的酒錢可不能算在我們帳上!”

葉秋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只聽胡蝶繼續道:“掌櫃的,我知道您這是小本生意,所以也就多句嘴。現在就有那樣一種人,明明沒錢卻硬是點貴的,到算帳的時候就想賴了,您可要小心點啊!”說完很故意看了看葉秋,那意思不言而喻。

葉秋黑著臉正要說些什麼,那胡蝶又接著道:“當然了,這些人也會顧及一下臉面,不會正面想吃霸王餐。所以他們的酒菜裡面可能會多出點不該出現的東西,比如說是蒼蠅一類的。”說完又看了看葉秋他們點的酒菜。

掌櫃也是很自然的順著胡蝶的目光看了過去。不看不要緊,這一看還真發現了問題:只見那一碟羊肉裡還真就發現了幾隻蒼蠅。

葉秋與白勝也不等掌櫃說出聲,當即就躍出了窗戶跳樓跑了。只留下葉秋的一句“胡小蝶,這事沒完!”在酒樓裡盪漾。

看著蕭瑤兀自在那雙手捧著小肚子笑個不停,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才道:“哥哥,那二人真有意思!最有意思的還是那個叫小蝶的丫環!”

胡峰笑了笑道:“有很意思嗎?瑤瑤,若你是那兩個少年,貧道倒想問問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呵呵……”

蕭瑤想了想,臉上很是精彩。而後回過神來對著胡峰做了一個鬼臉這才道:“哥哥,我們幫那兩小子把帳結了好不好?”

“唉!丫頭,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哼!臭哥哥,壞哥哥!有什麼直說便是了,瑤瑤又不會對你頂嘴!”

她話是說得如此好聽,可胡峰回想了一下,也就是之前她不瞭解自己,甚至是害怕自已時才沒頂過嘴。之後便是自己說一句她回了三句甚至更多。想到此,他更是苦笑連連。但妹妹是自己的,不懂才要自己教啊!

“你注意過那個小蝶沒有?”

“沒太在意!”

“那你為什麼認為她是丫頭?”

“她的小姐不是在旁邊嘛!”

胡峰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他發現每當她跟自己在一起時便會變得很幼稚!真不知她是裝的,還是真沒有用腦供袋想問題。

“貧道覺得她挺熟悉的!”

“真的嗎?哥哥,瑤瑤也有這種感覺。總覺得她好像瑤瑤熟悉的人,但瑤瑤一時又想不起來……哥哥,你想起來像誰嗎?”

“像貧道之前養過的一隻小豬仔!”

“哥哥,你有養過小豬仔嗎?瑤瑤怎麼不知道!”

“現在不就告訴你了嘛!貧道的那只小豬仔吃得多,又不幹事!還有事沒事給貧道鬧騰……”

“那你不要它不就好了!”

“那可不行!那可是貧道的開心果,少了它貧道幹什麼事都沒有心情!”

“哥哥,說便說了,你老看著瑤瑤幹嘛?你……好你個小……那個,又欺負瑤瑤!”

“好了好了!你不覺得她有些像你嗎?”

蕭瑤想了想,還真有點像。隨後又有些不服氣了,那個小丫頭哪有自己漂亮,哪有像胡峰這樣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哥哥,雖然這個哥哥越來越喜歡沒事拿自己尋開心。

“像吧!若是瑤瑤,想來那兩個小子的飯錢定是付了,然後才轉過身來戲耍他們一番!”

“有你說得那般好嗎?瑤瑤才不相信呢!哥哥,你不會是因為跟她是本家……所以說話才這般偏袒吧!瑤瑤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那丫頭叫胡蝶!”說完也不理會胡峰招來掌櫃尋問。

還真如胡峰所言,那對“主僕”真替那兩個少年人付清了酒菜錢。雖是佩服胡峰的判斷,但蕭瑤還是賭氣似的不理胡峰。眼見的胡峰酒杯空了,也不為他滿上。

端起空蕩蕩的酒杯,胡峰笑了笑道:“貧道等會便看熱鬧去!”

蕭瑤馬上會意,笑著為胡峰滿上酒道:“哥哥,我們等會去哪?”

這幾天她被困在這個客棧一步不得出,好不自在!之前的風波才過去沒多久,她便耐不住跑了出去玩,不想被江湖同道看稀罕物般看了整整一路!當時她委曲的幾乎流淚,不想那些武林人士見了一陣風似的都跑開了。氣得蕭瑤哭都哭不出來,這才想起自家哥哥的威懾來:“誰讓瑤瑤流淚,貧道讓其流血!”

總算是知道胡峰叫她這些天不要出去逛原由,她便真老實的在客棧待了兩天。只不過本就小孩心性,又怎麼耐得住!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出去的機會,蕭瑤怎麼會輕易放過!

她自己一個人出去,別人定能發現,可是跟著胡峰就不同了。雖然不知道他會用什麼辦法,但蕭瑤就是相信別人肯定發現不了。便是直接衝出去,就憑胡峰的速度,也沒幾人能發現他的行蹤,便是再多加自己一個人,她也如此認為!想在的問題只是想辦法叫他帶上自己!

“貧道沒說‘我們’!”

“就是我們!瑤瑤——我,跟哥哥——們,我們!”

蕭瑤睜大著眼睛看著胡峰強調道,同時也將手中的那壺酒藏到了身後,大有胡峰不答應便不給他酒喝之意。

胡峰不再說,只是把酒一口倒進了嘴裡。打量了蕭瑤一番,玩轉了手中的酒杯一陣,這才又將其遞到蕭瑤面前。

“哥哥最疼瑤瑤了!哥哥,你說我們去哪玩?你先跟瑤瑤說說好不好?”蕭瑤開心地一邊說著一邊又為胡峰斟滿酒。

追逐著那兩個少年而來,胡峰二人到了城外的一個小樹林。眼見林子密不透光,胡峰四下看了一眼,又復傾耳聆聽片刻,這才先定一個方向追蹤而來。不一會便見到了客棧中的那兩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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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蕭瑤不要出聲,兄妹倆便潛到了離二人不無處藏了起來了,老實安靜地偷聽起這對少年的談話來。

許是走得太急,兩個少年的喘氣聲到現在較之平常都還要大些。這兩人背靠背坐著一棵大樹底下休息。又過了一陣這才撥出一口長氣,長噓短嘆地說起今日客棧之事來。

“葉少,你身手什麼時候這麼好了?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你就動手呢!”

“屁的好身手!那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什麼!”白勝一聽立馬就站了起來,卻是叫葉秋差點摔著。但白勝卻是無暇理會道:“那我們跑什麼?”

“不跑還能怎麼樣?你有錢不?媽……的,咱兄弟橫行江湖數載,卻是栽在一個小丫頭手裡!”葉秋罵罵咧咧道。

“我們可以把事情說清楚……”

“怎麼說清楚?人家是家財萬貫的地主老財家的丫頭!我們呢?你身上可有一個銀錢?誰信你!這年頭手頭沒銀子,說話都沒人信!那小丫頭是鐵了心要給我們兄弟好看,我們能怎樣!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丫頭還真是小心眼!”葉秋恨恨道。

“這麼說我們兄弟叫人栽贓了?”

葉秋沒有說話,兩人都陷入了一陣沉默中。忽然葉秋道:“白少,這次是我連累你了!”

“廢的什麼話!一世人二兄弟,都是沒人要的種,什麼連累不連累!才多大點的事,認栽說是了!我們兄弟又不是沒吃過虧,要是這麼點小事便沒了鬥志,那還不如找一棵歪脖子樹一了百了!”

“說得是,白少!我們兄弟這回只能說是出師不利,不過沒關係,只要領到那筆賞銀,就是我們兄弟發達之機!”

“這才是我兄弟葉少!”

“但那個可惡的小丫頭,少爺我也不能叫她好過!白少,幫不幫兄弟就一句話!”

“說吧,怎麼做!”

“咱們這樣……”

“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再說我們兄弟也等不起了!今次但是大魚捉了,小魚也不落下!”

“可是……”

“白少,是不是兄弟!”

“聽你的,你說行便行!”

“這才對麻!那個臭丫頭,你加少爺葉秋還真就跟你耗上了,你給少爺等著!”

眼見得葉秋便要走,白勝一把扯住了他問:“去哪?”

“當然是先找個地方祭祭五藏廟!今晚便上柳家過夜去!新姑爺上門,他家少爺便大發慈悲不叫他們大開中門迎了!”

白勝聽了點點頭,然後突然就給了葉秋一把掌,在葉秋迷茫中解釋道:“‘沒學問不可怕,就怕滿口粗話又沒學問!’,你的原話。你還說以後爆粗口就給你一個耳光。還別說,都有兩三年沒因這扇過你了,看來你真是被那個小丫頭氣得不清了!”

“你……白少,你是故意的!”

“你說呢?親兄弟也是明算帳!現在你是好了,可是你家大爺還一肚子火沒發消,不散下火,少爺我也吃不下飯!”

話音才落,兩個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便全無顧及的扭打成一團,將什麼事都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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