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童真的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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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自家哥哥把自已扔到一邊,自行上樓去了。二女皆是一陣氣惱,看著對方面色更是不善。

“看什麼看!你……你……你個半天,連個名號也不敢留,膽小鬼!”

“瑤瑤才不是膽小鬼!張靈兒,你好沒禮貌,都不知道問家人姓名前要先報自家姓名!

“那你聽好了,本小姐‘摘星手’張靈兒!”

“‘摘星手’?沒聽說過,自已起的吧!瑤瑤可不像某些人,自吹自擂的起個什麼名號,也不知江湖朋友認不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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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是丫頭,你還不相信!名號當然是自己取的,等我名動江湖,武林同道自然會認可了!”

“可哥哥告訴瑤瑤說名號是大家公認的!張靈兒,適才張家哥哥都讓你叫姐姐了,你這丫頭還好意思叫瑤瑤丫頭!”

張靈兒聽著一陣埋怨。自家那個不靠譜的哥哥,真是個笨蛋。看也不看清楚對方,一看對方那張娃娃臉,哪有自己年紀大,還姐姐呢!有心不理會,但聽哥哥說江湖本就熱血,但也注重輩份。要是在這事上不理會,難免會給人沒大沒小的印象。

“那個瑤瑤……”

“叫姐姐!”

“你別欺人太甚,臭丫頭!想做本小姐的姐姐,你有這本事嗎?”

“雖然知道你這是激將法,但本瑤瑤還是接下了!不過張家哥哥本就吩咐你這丫頭叫瑤瑤姐姐。瑤瑤贏了還罷了,可要是輸了便少了個可以欺負的妹妹!那你呢,你又拿什麼當賭注?莫不是想空手套白狼!”

張靈兒早知道蕭瑤不好惹,但也想不到她這麼難纏,便道:“那你想怎樣?”

“沒想怎樣,還是先看看你夠不夠格做瑤瑤的妹妹!”

“你……本小姐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還想稱本小姐的斤兩!”

“先問你個簡單的,你就說說這個名號吧!”

“這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行走江湖給自己起的一個名頭嘛。要知道江湖險惡,要是沒個響亮的名號,怎麼鎮得住對手?這可是有關氣勢,是大事!就像我哥‘驚天劍’張浪,江湖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有什麼,瑤瑤的哥哥也不差!”蕭瑤不服氣道。她也不想在跟這個少女比拼哥哥上輸給她。但又想到胡峰那有些不保險的模樣,還真是沒底。一看到剛才那張浪一報出名號,只二壇酒便針住了他們這桀驁不馴的江湖武者,再想到他們倆人進樓,那小廝還問了一番才讓進。心裡就有些不憤胡峰的“不爭氣”!

“那你哥哥是誰?”

“少岔開話題,瑤瑤不告訴你!知道黃泉聖女和碧落仙子嗎?”

“上窮碧落下黃泉?”

“江湖上還有第二個?瑤瑤就見過她們中的一個!”

“騙人!這兩人可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你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見到過!是了,肯定是你聽人說的,只不過連聽都沒聽清楚。江湖中人說起她們,都是先碧落後黃泉!”

“瑤瑤又沒要你相信!反正瑤瑤見到了黃泉聖女,但碧落仙子到底如何瑤瑤又沒見過!反正她是瑤瑤見到過的最好看的人,比孃親還好看!”

張靈兒本是不信的,但蕭瑤又來那一句便叫她信了。能叫這個丫頭說出“比孃親還好看”的,除了她的兩個目標,她還真想不到還有其它人。在張靈兒的心中,母親才是最美的,能與母親相比的,就只有那兩個她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卻一直以她們為目標的江湖奇女子。

“才不信你呢!除非你能說出她具體長什麼樣!”

“她長得可好看了!說話……瑤瑤為什麼要告訴你?再說,誰要你相信了!”

眾人一聽蕭瑤說著說著卻又不說了,當下也跟著急。碧落黃泉,江湖只聞其名卻不見其人。但凡男子是見到,即便她們還蒙著面紗,也會為之神魂顛倒。你若問她到底長什麼樣,卻是無一人能形容得出。至於說問女子,更是不可能!一者真見過她們的女子也聊聊無幾,再者天下女子皆愛美,便是真知其不如她人,也不會細說有哪不足,最多也只會道不如其美。

傳聞二人常年帶著面紗,只為擋住那些狂蜂浪蝶。當然還有一種說法更是讓熱血男兒心潮只道你澎湃:只要此男子正值壯年、無妻室,能以一已之力戰勝她。那麼作為第一個摘下其面紗觀其相貌,便可娶其為妻!

蕭瑤忽然覺得大廳有點靜,忙四下掃望,只見眾人都豎起了耳朵。有沉思的、也引飲酒的……但好像就是沒有說話的。眾人見蕭瑤望來,這才掩飾般的交談起來,大廳又回覆了熱鬧。

對於此點張靈兒並未查覺,她陷入了兩難。她很想知道那個黃泉倒底長得怎麼樣,但看蕭瑤的樣子,不付出點代價是行不通的!想著叫這麼個一臉稚氣的娃娃姐姐,她的心真有些糾結了。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已,正在開口,那蕭瑤卻又說起來了。

“哥哥說了,那個黃泉聖女雖說行蹤不定,但也常在外行走。打她主意的人定然不少,所以哥哥叮囑瑤瑤,不能跟任何人說起她的像貌!”

眾人聽了卻也急了。只聽四下傳來一問:“這麼說令兄見著聖女本人了?”

“那倒沒!瑤瑤也是趁著聖女姐姐離開時從下面看到的!”

又有一反應靈敏之人道:“這麼說小姑娘比聖女要矮了?”

蕭瑤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一個勁搖頭。眾人見此又是好笑,又是開心。還想再問出些什麼,蕭瑤忽然放開手道:“你們真是些壞蛋!瑤瑤都說請你們酒了,喝了瑤瑤的酒,卻還騙瑤瑤說些不能說的話,不理你們了!”

張靈兒聽了也認為這樣不好,會給自已敬重的人帶來麻煩,也跟著道:“就是,他們都是壞人!瑤瑤,還是……”

“你要叫瑤瑤姐姐!”

“憑什麼?就你這個連江湖名號都沒有的小丫頭,還想做姐姐!只要你叫本小姐一聲姐姐,你的名號本小姐給你起了!”

“瑤瑤見到了黃泉姐姐,你沒有!你不叫姐姐,瑤瑤就不告訴你黃泉姐姐長什麼樣!還有,誰說瑤瑤沒有名號。剛才哥哥不是說過了,瑤瑤就是‘蕭瑤’!真是笨丫頭,連這個都不明白!”

“哼!不管怎麼說,本姑娘才不要叫呢!再說本姑娘根本就不相信你見過黃泉聖女!”

“就是見過,要是你叫姐姐,瑤瑤還可以想辦法叫哥哥帶你一起再去看一看黃泉姐姐!”

“你哥哥到底是誰呀,武二代!”

“你……瑤瑤哥哥是胡峰!”

聽著倆個美麗的少女黃鸝般的聲音,眾人有些好笑。真是孩子,不過誰讓他們青春靚麗,而且之前還有說過黃泉聖女,所以她們的談話也引起了眾人的趣。只不過當他們聽到胡峰時還是不知道江湖上有這麼號人。

“胡峰?沒聽說過!”

“你當然沒聽說過了!”蕭瑤道:“哥哥少在中原武林走動,你這丫頭怎麼可能聽過!”

“哼,小丫頭,本小姐可不相信!他要真有名,本姑娘怎麼可能沒聽過!你哥哥什麼名頭?”

“那胡不歸呢,聽說過沒有?”蕭瑤不理又問道。難道自己的哥哥真沒什麼名氣?是胡峰把她救回來的,若他真沒什麼名氣,這麼一鬧可能會讓他在江湖上抬不起頭來。

張靈兒看她說話這麼小聲,只道她也知道她那個哥哥沒什麼名氣,本不想與之為難,但想想她之前把自己逼得那麼慘,還騙自已說見過她最敬的人之一,並且差一點成功,當下又怎麼肯輕易放過她!再說胡不歸這個名頭她還真沒聽過。於是大聲道:“胡不歸?沒聽說過!”

可是她沒聽說,並不代表其他人沒聽過。若說胡不歸,這些江湖人士是沒聽過,但他們卻聽過頂頂大名的‘鐵血胡屠不歸散人’!那可是妖孽般的高手,更是一段江湖傳奇!九歲殺胡,十二歲縱橫草原,如今更是才十五歲!這些年下來也不知有多少外族之人死於他手。眾人開始揣測二者的關係。

而蕭瑤已然知道她這麼大聲的原因,那個臭丫頭肯定是看出了自己沒底氣,所以才會如此,但她卻也容不得別人輕視胡峰。就算他真無名,但他也是自已心目的大英雄!只是如今不管如何,她也是非說不過,否則日後胡峰出名了,有今日妹妹不敢當面報其名號,那就真的成為江湖笑柄了。

“瑤瑤的哥哥就是胡峰、胡不歸、不歸散人!你滿意了,他沒名氣又怎麼樣,他就是瑤瑤的哥哥!你是個壞丫頭,瑤瑤不和你說了!”

在樓上親眼見著蕭瑤哭著跑了出去,胡峰皺了皺眉,道:“張浪,貧道很欣賞你!”

眾人在下驚訝中,胡峰的輕嘆自樓上響了起來,聲音不大,但卻如聞在側。聽著胡峰的輕嘆,英雄樓此時卻是靜悄悄的。他們都明白,不歸散人少在中原武林走動,這次看來是要立威了!

“散人,小孩子的玩笑……”

“呵呵!中原武林的水太深,貧道也不想淌!但樹欲靜而風不止。貧道只對外族的性命有興趣,對同族中人卻少下殺手。可惜,你們卻是將貧道的退讓當成了軟弱。先是黃泉聖女坐看貧道妹妹讓人擄走,後有碧落仙子上門相逼欲收吾妹為弟子,再就是你此番的試探!貧道是真的沒有耐心了!張浪,你準備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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