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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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是用劍的高手。一個是成名江湖二十餘載的江湖一流高手,一個是有著通靈之境同時還練就了本能的江湖新秀。兩人即將展開的一場龍爭虎鬥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葉秋,布某承認之前是小看了你!但你太自負了,今日我就讓你知道真正的江湖一流高手到底有多強!”

打鬥並沒有兩說口中說得那麼火爆。但個中的兇險臺下可是看出來了。兩人出手的速度由快而慢,到最後臺上都出現了虛影。雙方試探性的攻擊持續了幾個回合,兩人同時跳出了戰圈!

“好小子,葉秋,布某不得不佩服你的本事了!小小所紀就有這般修為,說出去你也可以自傲了!同輩中,想來只有碧落黃泉、聖門三公子等少數人能有你這般速度!不過若你就這一點本事!我勸你還是別指望娶媳婦了!”

“不著調,你也就這點本事了!本少倒是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

“你真的是一流高手?本少有幸見識過不歸大哥出手,機緣巧合下也曾得散人指點過幾招!那才是真正的一流高手!至於你,呵呵……”

布卓氣自得血氣上湧,差點失了平常心。這葉秋不知是真不懂不是假不懂,拿布卓跟不歸散人相提並論,這不明顯是寒磣人!

“不歸散人是宗師級人物,布卓自是比不上他!但跟你比,布卓認為足夠了!”

葉秋聽著這般回答不置可否,只是給了他一個你奈我何的表情,讓布卓氣得直咬牙,這葉秋果然是有意的!

他之前還不明白葉秋怎麼會突然拿他跟不歸散人作比,這不是在抬舉他。不過當他看到臺下眾人的反應,當下就冒了一股冷汗,這葉秋鬼心眼太多了。這話要是一個回答不好,明天傳到江湖可能就是他布卓自比宗師之類的說辭了。

江湖武者千萬,但能成就宗師的寥寥無幾。他自已什麼水平自家清楚,不說比那些高高在上的宗師,就是各家各派的頂級人物都稍顯不足!說得好聽他是江湖一流高手,但卻是這一流高手中墊底的存在。更何況一流之上才是宗師……總之說一千道一萬,他與宗師級人物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有可比性!

“說得也是,就你這點水準,本少若拿你與不歸大哥相提並論,那還真是對宗師的不敬!不過你真的是一流高手?本少也曾與江首座交過手!首座厲害啊,本少對上她沒絲毫還手之力,還好那次本少逃得快!聽說她也是一流高手!”

布卓紅著眼看著葉秋,這小子肯定是故意在諷刺自己!先拿自己也宗師級人物比,而後又拿自己與江湖一流高手中的頂尖存在比,這不是當面打臉是什麼!雖說同處江湖一流行列,但一流高手也是高下之分的!江湖一流高手中的頂尖存在,就是宗師級人物,想要勝他們也要付出一點代價才成!葉秋這是擺明的打擊他的信心!

布卓雖是看透了葉秋的用心,但他的信心確真被打擊到了。不管葉秋說什麼,至少有一點,他所說並無虛構!

宗師級人物本就是江湖的一段傳奇。誰也不知道宗師們會有怎樣的逆天手段!葉秋命好,能讓這種人物指點他修行,也不知道他從散人那學到了什麼!不歸散人流傳於江湖的本領,沒一個差的!那夕日的女修羅江清月,而今的江首座,那可是能將宗師級的不歸散人都擊傷的高手,葉秋竟能在她手上逃脫,這一點就是布卓也不認為能辦到。他必勝的信念被葉秋短短幾句話就給動搖了。

“無知自知就好,沒必要弄得天下皆知!葉秋,江湖一流高手是一流高手,宗師是宗師!兩者不是一個級別的!宗師號稱超一流高手!再說一流高手也有高下之分,就如你與白勝一般,你為弟他為兄!”

布卓想用言語穩固自己的信心,葉秋聽了卻是想笑。打口水戰,他葉秋怕過誰!

“說來說去你無非就是想說明一點,你自認不如他們這一群人!甘心被他們壓上一頭!本少就奇怪了,你不也是個追求武道狂人,怎麼就是這麼個狂法!本少其它可能不如你,但卻有一顆不服輸的心!一流如何,宗師又如何?本少一定會達到那個境界!而你,也終將被我踩在腳下!”

布卓看著葉秋說不出話來。他知道自己耍嘴皮子不是葉秋的對手!在任葉秋這般說下去,自己也不用再戰了,直接走人得了。

“葉秋,廢話少說!布某今日只為壞你好事而來!沒有心思與你談武論道!你若真就這點本事,便是再拖延時間也是無用,輸家贏不了,贏家輸不了!”

“怎麼,惱羞成怒,不讓人說話了!本少的觀點就是有說不說白不說!”

“你說了也是白說!看招!”

突然的一記寒光襲來,原來是布卓的劍影。因為過快,葉秋與臺下的看客一樣,都只看能看到寒光閃顯。這是布卓必殺的一招,只為快速解決戰鬥。再拖下去還不知道葉和會說出什麼話來。他的必勝之心在葉秋的三言兩語中變得有些風雨飄搖了,再讓他說下去,布卓也不知道會對自己的武者之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但葉秋的反應卻出乎了布卓的意料,本是必中的一劍竟讓葉秋躲開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又相繼刺出幾劍,但也都被葉秋一一避開。正常情況下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兩人之前有過試探,他可以肯定自己當時已經探出了葉秋速度的底線,雖然是比一般的高手快上三分,但與一流高手相比還是差了那麼一線!他又是如何避開的!

“白說也要說,你能怎樣!”再一次避開布卓的攻擊,葉秋挑釁道。

布卓現在卻沒心思理會葉秋言語的挑釁,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葉秋怎麼避開自己攻擊這事上來了。這不是個可以讓他接受的現實,他怎麼可能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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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一劍,葉秋談笑間又是閃過了!戲謔得看向布卓道:“本少看你一把年紀,讓你三招!這是第二招了,還有一招!之後本少可就要反擊了!”

布卓懶得跟他廢話。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開戰到現在一直是自己佔著優勢!葉秋雖是“勉強跟上了自己的速度,但卻沒有回手之力,被他壓著打!說這些便宜話有用嘛!只是能自己兩次出擊都不建功,布卓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你這是什麼功夫?逍遙遊?”

葉秋一陣好笑!這逍遙遊他是真有,而且還是胡峰送於自己的!不過不是什麼心法,就是一篇‘逍遙遊’,真正的逍遙遊!

“借用你之前說的一句話‘無知自知就好,沒必要弄得天下皆知!’”

布卓沒有見過真正的逍遙遊身法,所以才會有這個想法。他若是稍有瞭解,就一定不會有這個想法!天下第一身法之所了是第一,不僅僅只是強大,還有它的優雅。施展起來,就如翩翩起舞於花叢的蝴蝶,美麗且神秘!而葉秋躲是躲開了攻擊,可那姿勢就真是無法入眼,難看死了!

確定這不是傳說中的第一身法,布卓放下了心。只要不是那神秘莫測的身法,布卓就有信心對付。憑著自己一流高手的修為,想來耗也能把他耗死!可惜葉秋並沒有如他所願。布卓攻擊了半天,自己都感覺有些累了,但葉秋好像並沒有顯露出一絲疲態來。

臺下從人看得有些不滿了,布卓千變萬化的攻擊手段看得他們是大開眼介,而葉秋的閃避與時不時的反擊也讓大家受益非淺。不過怎麼看怎麼覺著還是布卓高出一籌不止。多數人甚至認為只要布卓再加把勁,葉秋就敗了。可怎麼葉秋就是不敗呢!

“你這到底是什麼手段!這不是什麼功法!”

“你才發現啊!本少以為你早就應該發現的!”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練就了那個!”

“沒什麼不可能的!”

“我不信,沒到一定的境界,怎麼可能修行出來!”

“你不信,並不代表就不存在!你不行,並不意味著別人也不行!”

布卓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這怎麼可能,葉秋才多大,修為這多少,怎麼可能就練出了這般驚人的本領!可是他又不能不信。事實擺在了眼前,想不信都難。

“你怎麼可能練出來的,是不歸散人,一定是不歸散人對不對!”

“你看來是瘋了!”

“我沒瘋,是不是不歸散人教的?”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布卓愣住了,是啊!是如何,不是又如何!能練出來是葉秋的本事又關他人何事!再說了,這個是無法透過他人傳授學會的!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那就好!現在該輪到本少出招了吧!”

“等等,布某認輸!”

“晚了!還記不記得本少對你說過‘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看你這反應是忘了!不過沒關係,本少記著就好!那日你用錢砸得本少滿身銀臭,可少爺只放過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本少要親手瞭解你我之事,不借用任何人的名頭!”

布卓也很光棍,知道一會肯定會倒黴,突然對著下面的人道:“注意了,這小混蛋練就了本能,大家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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