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劍名“瑤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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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得蕭瑤平靜了下來,胡峰正要說什麼,蕭瑤突然道:“壞人,你為什麼要對瑤瑤這麼好?”

“好嘛?可貧道覺得一般!算了,貧道也說不清楚,大概是投緣吧!貧道對緣分這種飄渺的東西很信服!雖不清楚這種東西是否真的存在,但相信就好。你要記得,你是我不歸散人的妹妹!日後你想欺負誰就欺負誰,欺負不了跟貧道說一聲,哥哥幫你去欺負!"

聽著胡不歸如此說,蕭瑤眼中的淚珠翻滾著.她轉了個身,不想讓胡不歸發現.她也算是個可憐人!從小也是被人欺負著長大的.幾個舅舅雖疼他,但那畢竟不是她的家!

外公家一些遠方的親友對她可不怎麼樣,但這些她怎麼也不會跟舅舅們說,正如那些人所說,自己的母親是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而舅母們卻是娶進門的媳婦。她們對自己也不錯,壞的只是她們的孃家的一些親友。白住在外公家不說,還老是給舅舅們找麻煩,更可惡的是合起夥來欺負自己。

她不說與舅舅們知道,因為她也白住在舅舅家,不想讓舅舅們為難。可能也是因為她的心和善,所以外公與舅舅們也都很寵她,但也因此那些人欺負她更甚。如今聽得胡峰說出那麼毫不講理的偏袒語言,多年來所受的委屈終於是找到了發洩,那眼淚如氾濫的洪水一股腦兒的衝出了河堤.

看著蕭瑤由默默的流淚到小聲的抽泣,胡峰大松了口氣,太多的事憋在心裡會憋出病來的。雖有些心疼,但還是加了一把火道:"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吧!"蕭瑤果然很聽話地放聲大哭.胡峰看著如孩子般大哭的少女,自己雙眼也有些泛紅!自己的童年已經是痛苦的熬過來的,就讓她帶著自己的童真笑著長大好了!

正相著自己的心事,胡峰忽然發現那伏在自己肩上嗷嗷大哭的少女沒了聲響,卻是哭累了睡著了!看著少女如此恬靜純淨的睡容,少年笑了.他覺得自己的世界一片寧靜,這是他從不曾體會過的感覺.但他卻非常的肯定,這就是愛,對親人的愛!

輕輕地將蕭瑤攬入懷中,胡不歸小心的坐在了床上,讓少女平躺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少女的甦醒.胡不歸慚慚發覺被蕭瑤枕著的胳膊有些麻木了,但他卻異常開心.他不想吵醒睡夢中的蕭瑤,也不想動用自己的真氣使胳膊恢復知覺.他很享受這種狀態,以一個普通哥哥的身份去努力呵護自己的妹妹!

又過了半晌,蕭瑤醒了.看著窗外那漆黑的夜,又看了看胡不歸那關切的目光.她紅了紅臉,立馬跳了起來大聲道:"壞人,你是不是想佔瑤瑤便宜!"

胡峰聽了笑呵呵的,他雖不知道少女的想法,但可以肯定她是認可了自己這個哥哥的身份了.否則又怎敢如此毫無防備地呼呼大睡.只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讓她起身後就在那胡言亂語起來.揮了揮有些發麻的胳膊,胡峰看著少女笑道:“你可曾見過佔自己妹妹便宜的哥哥?”

少女毫不示弱,也睜著大眼一眨不眨地跟他對視.胡峰故意眨吧著眼睛道:"怎麼了,怎麼這麼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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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瑤疑糊的看著胡峰打量了半天,而後才道:“你真的是那個壞人?”

“貧道是你哥!”

“可壞人不是你這樣的!”

“怎麼樣的?”

“就是你現在這樣的。說完簡短,板著一張臉就好像別人欠他好多好多的錢似的。還有,他還老是動不動就嚇瑤瑤。不是說要把瑤瑤賣到草原,就是賣進窯子……”

“貧道有你說得那麼壞嗎?”

“怎麼沒有,你是不清楚,瑤瑤當時可是被嚇得不輕……”

“可貧道記得在雷雨天守著你!怎麼這些你就忘了?”

說到這胡峰發覺自已好像說錯話了。果然,蕭瑤聽了更是生氣道:“你還說,你這個騙子,你的故事呢?瑤瑤可是等很久了!”

“那個瑤瑤,貧道……”

“你是壞人,騙子!”

“瑤瑤!哥可要生氣了!”

“壞人,騙子!”

“禁聲,再吵把你……”

“把你賣到草原上去!又是這句!”

“那個瑤瑤,你看天也黑了,你也該回房休息了。”

“我不,瑤瑤就不!”

胡峰算是明白了,這只小妖今天算是根自己卯上了。也是,若是自己站在她的位置,被自己信任的人如此涮了一通,也不會跟他善罷干休。更何況還是剛睡醒,還積了一通起床氣!

“瑤瑤,貧道錯了!”

“哥哥,你在說什麼呢,瑤瑤怎麼聽不明白!”

胡峰明白今晚能不能安生就看他蕭瑤能不能滿意了。想想自獨立至今,好像還是第一次向別人低頭。自從城門口救下這個丫頭,還真是經歷過不少第一次了。第一次不管不顧於大庭廣眾下破口大罵;第一次考慮別人的感受;第一次與人妥協……再到現今的第一次向人低頭。好像眾多的第一次都是因這個小丫頭而起的。想到此處,胡峰出神了片刻。

“那個妹妹,哥真的錯了。不該騙你花了一大把錢……”

“那是你花的!花的還是瑤瑤的!”

“是,是,是……”

“沒有了?”

“還有什麼?對,對,對!還有……還有……那個瑤瑤,給個提示好不好?”

“還有……還有……還有什麼瑤瑤怎麼知道,是你認錯還是瑤瑤認錯!”

“還有……對了,還有武林大會!貧道到時帶你一起去參加!你看,妹妹,天色真不早了……”

蕭瑤無動於終,顯然是對他說得不滿意。可他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還有哪裡得罪了這個姑奶奶。但看蕭瑤一個勁在那裡扯著衣角玩,胡峰高興道:“妹妹,雖說你也是要闖蕩江湖,但畢竟是女孩子,打扮一下還是要的,明天哥帶你做衣服去!”

蕭瑤的眼睛亮了下,但還是沒有起身,胡峰猜測還是沒有答到點子上。又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想起蕭瑤對於花出那筆金子的劇烈反應,又小聲道:“那個瑤瑤,明天貧道就去趟錢莊,然後把今天花‘你’的金子還你?”

果然聽了這話,蕭瑤起身了。只見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像外走去。胡峰只道是擺平了這個小妖,便跟在她身後打算等他出去後好關門。不提防蕭瑤忽然轉了個身。兩人差點撞個正著。

“你幹什麼!臭哥哥,壞哥哥,嚇死瑤瑤了!”

“沒,這不是見你要走了,想送送你!”

“誰說瑤瑤要走了?瑤瑤只是坐久了要起身走走!你就那麼想趕瑤瑤走?”

儘管胡峰心裡真是這麼想,但這個念頭想想就成,要是當面說出來,這個小丫頭可就當真要跟他沒完沒了了。只見胡峰頭搖得跟個波浪鼓似的,口中一個勁否認著,蕭瑤也是比較滿意的點點頭。

“哥哥,瑤瑤的禮物你還沒給呢!”

他們倆都知道現在胡峰可是什麼都沒有了,但聽得蕭瑤如此說,胡峰肯家她是又看上了他的什麼東西想要趁機討要了。但胡峰本就喜愛這個根他一樣不按常理出招的妹妹,再者今日也確是自己理虧,更是想知道這個古靈精怪的妹妹倒底看上了自己的什麼,這麼廢盡心機的討要。

“瑤瑤,你說吧!想要什麼?只要哥有的你盡可拿走!”

“哥哥,怎麼聽你這話好像是瑤瑤在搶你的一樣!那你就當沒這回事好了。說著看似又要坐下來。”

胡峰今日本就累了一天,再加上以臂那枕供蕭瑤躺了半晌,之前又因為心情不怎麼樣而喝了些酒,這會哪還有什麼精力跟這個機靈鬼糾纏。

“瑤瑤,貧道真知道錯了,你就饒過貧道這一回吧!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好了!”

見得胡峰終是認了輸,蕭瑤開心不已。她並不像胡峰想得那樣,看上了他的什麼東西。只是單純的要跟胡峰“一決高低”,在她的不懈努力下,他終是徹底認輸了。這是自打倆人一道以來,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勝利。她想到了要有個憑證,畢竟這是件值得紀念的事。

蕭瑤左顧右盼,在胡峰的等待中挑中了那柄寶劍。

“就是它了!”

胡峰看著蕭瑤有些發傻,“那個妹妹,你還是換一個好了,這個……”他不是捨不得,如果蕭瑤真的一定要這個,他怕蕭瑤以為自己是故意的逗她玩呢!那今晚就別想休息了。

“瑤瑤就要它了!你說過的,只要你有的就成!”說著就小跑過去想提起桌上的寶劍。一隻手不行,兩隻手一起還是不行。蕭瑤使盡了力氣,卻是拿那柄劍沒有絲毫辦法。

本以為她會跟自己鬧,不想她出去一趟後找來一支筆,又在那柄劍上寫下瑤瑤二字。而後開心道:“好了,這以後就是瑤瑤的劍了!哥哥,你在記好了,這次瑤瑤可是贏你了,這柄寶劍就是證明。繳械投降、繳械投降,你的劍都輸給瑤瑤了,以後你便是瑤瑤的手下敗將了。瑤瑤的劍就先借你使了,想要贖回就找瑤瑤吧!”

看著蕭瑤蹦蹦跳跳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胡峰輕撫著這柄本無名的寶劍道:“瑤瑤劍?瑤瑤!好,自今日起你便是為瑤瑤而存在的瑤瑤劍!”叫完自腰間拔出了一柄不為人知的軟劍,運勁於劍尖在那柄劍上刻下“瑤瑤”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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