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巴拉茲·巴拉尼前兩天在arXiv上發表了一篇標題為《Hausdorff dimension of planar self-affis and measures》的論文。

他的文章研究了求導數後變為線性的鋸齒函式，處理的是線性問題。”

趙賢才道。

“線性問題？一般的週期解析函式解決的都是非線性問題啊。”

聽趙賢才這麼一說，鄭曉偉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開始搜尋起趙賢才說的那篇文章來。

“這是前天才上傳到arXiv上的，你這麼快就看完了？”

搜到趙賢才所說的那篇文章，看到了上傳日期之後，鄭曉偉一臉詫異。

以前他也沒聽說趙賢才有專門研究這個領域啊？

怎麼一篇匈牙利數學家兩天前在arXiv上上傳的，關於豪斯多夫維數的論文，趙賢才這麼快就看過了？

“我之前去全球各地，造訪各位數學家們的時候，就去過匈牙利見過Bárány，與他聊過。

他這篇文章的一些觀點，當初我和他一同聊天的時候，就探討過。

Bárány在準備往arXiv上上傳這篇文章的時候，還專門聯絡過我，想要在作者名裡加上我的名字，只不過被我拒絕了。”

趙賢才解釋道。

聽趙賢才這麼一解釋，鄭曉偉這才點了點頭，看起了剛搜到的這篇文章來。

“這篇文章確實研究了求導數後變為線性的鋸齒函式，處理的是線性問題。

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將餘弦函式換成一般的週期解析函式來研究魏爾斯特拉斯型函數的維數？”

過了一會，看完了Bárány那篇文章的摘要，掃視了一遍目錄，並仔細思考過趙賢才剛剛所說的話之後，鄭曉偉這才神色略顯激動地對趙賢才詢問道。

“對，魏爾斯特拉斯型函數的維數問題與分形幾何研究緊密相連，屬於二維空間上的動力系統，屬是動力系統研究的延續……”

趙賢才開始和鄭曉偉說起了魏爾斯特拉斯型函數的事情來。

……

“趙教授不愧是解決了哥德巴赫猜想的人，今天這次與你的談話，讓我受益良多，我很期待我們下次的見面。”

在差不多結束了關於數學的討論之後，鄭曉偉這才滿臉欽佩地對趙賢才說道。

“之前大會開幕式上，你作為嘉賓上臺發表講話的時候，我們雙旦大學的一位教授在臺下說了一些不太好的話。

當時我還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沒有說太多，現在我在這裡為我當時的行為，和那位教授的行為，向你表示道歉。”

鄭曉偉又對趙賢才說道。

對於雙旦大學閻成勝之前在臺下說的那些話，趙賢才在當時下臺的時候就已經聽楊剛對他說過了，反正這些話人家也不是當著他的面說的，而且其實也沒說什麼太離譜的話，趙賢才也就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

這次鄭曉偉還專門道個歉，倒是讓趙賢才有些受寵若驚了。

“不用不用，這點小事情，哪裡用得著你專門道歉，更何況那些話也不是你說的。”

趙賢才連忙對鄭曉偉說道。

參加完這天下午的專題研討會，吃過晚飯之後，第二天趙賢才就要離開首都這邊了。

“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話都是認真的，你好好考慮一下。

以你現在的成就和那些院士們對你的態度來看，我覺得等你回來之後，過個一兩年申請還是比較有希望的。

而且現在又提倡院士年輕化，你這年齡夠年輕了。”

二十四號這天，在將趙賢才送到飛機場的路上，楊剛對其說道。

“現在是提倡院士年輕化，可自己這是不是也太年輕了些？”

對於楊剛所說的，趙賢才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楊剛現在最關心的，自然就是趙賢才回首都，到京大任職之後，給趙賢才申請華國科學院數學與系統科學研究院院士的事情。

而他所說的院士年輕化，是2015年新增加的取消部門遴選、處級以上幹部不得成為候選人以及年輕化等兩院院士增選規矩的變化。

“好的，我會認真考慮的。”

雖然趙賢才在心裡吐槽自己現在還太過年輕，但在該怎麼回答楊剛，他還是知道的。

“嗯，回來之後學校這邊可能給不了你在普林斯頓那邊那麼高的年薪，但其他方面我們一定能給多高就多高。”

楊剛又對趙賢才說道。

在去機場的路上，楊剛就這麼和趙賢才說著。

趙賢才現在在普林斯頓的待遇，是百萬美元的年薪。

要是按照今年中美匯率來算的話，這一百萬美元的得有六百多萬塊軟妹幣了。

六百多萬軟妹幣一年的年薪，就算趙賢才是菲爾茲獎加諾貝爾獎雙料得主，恐怕也是不行的。

畢竟這六百多萬還只是年薪呢。

不過，京大倒是能夠給趙賢才爭取其他東西，比如位於京大的房子、科研經費，還有獎金、補助等。

……

回到普林斯頓大學之後，趙賢才又開始了之前那樣的生活，每天除了處理劉月琳教授那個關於鈣鈦礦太陽能電池老化問題的研究的相關資料之外，就是處理他自己的那兩個研究生問的一些問題。

另外的一些時間，就是上上課，繼續看物理方面的資料。

有趙賢才的加入，劉月琳教授關於研究鈣鈦礦太陽能電池老化問題的團隊，對於其問題的研究速度發展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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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間來到十二月份的時候，他們的研究已經有了一些比較顯著的成果了。

“經過這段時間大家夜以繼日的研究，我們終於有了一些成果，現在我來說一下我們的成果。

對於全無機色三碘化鉛（CsPbI3）太陽能電池，封端層穩定了Cs2PbI2Cl2和CsPbI3之間的介面，吸同時將全無機色鉛鹵化物鈣鈦礦的功率轉換效率從14.9%提高到17.4%。

另外，具有這種2D封蓋層的器件在 35°C時不會降解，在高達110°C和約65%相對溼度的各種溫度下進行的加速測試顯示，阿倫尼烏斯溫度依賴於效率下降。

因此基於觀察到的阿倫尼烏斯溫度依賴性的退化加速因子預測，在35°C下連續執行的固有壽命為51000±7000小時（>5年）……”

說著這段時間實驗成果總結的，並不是劉月琳，而是周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