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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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則是用血在牆壁上畫了一扇門,雙手印在上面,眼瞳深處是無盡的血紅。

“咔把卡吧!”

牆壁上有碎石落下,裡面的動靜再度驚動了外面的人。

“可惡,非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守在門外的弟子,當中一個來了火氣,他嘴上這麼說身體卻不見動作。

其它幾人也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他們剛剛可是吃了苦頭。

他們每次探查都是一點情況都沒有,還吃了大虧。

“喂,小左,還是你去吧。”那個脾氣大的弟子指著公鴨嗓道。

“不,師兄,這,還是讓七師弟去吧。”

“不,我可不敢,你們沒看見我臉上的傷麼。”那個七師弟指著自己的鼻子,上面已經腫了。

就在剛剛,他開小門探查之時,卻被金鱗兒從那只能容納一個人頭的小門,硬生生拽住了他的衣服,拳頭使勁的招呼到他的臉上。

如果不是幾位師兄弟及時把他拽了出來,恐怕……

“七師弟都不敢,那我也不行。”公鴨嗓推脫道,他不久前才被蘇牧用火符接待過。

再看其他幾個人都是或多或少吃了二人的虧,都不敢過去看。

他們心裡甚至在埋怨,大長老為什麼不封住二人的力量,那個束縛二人的法寶乃是範天越的,早被收走了。

“不如去稟報大長老。”

公鴨嗓提議道,他是不想過去了。

而他們卻不知,就在他們你推我讓的檔口,牢裡面可是發生了鉅變,在蘇牧的努力下。

那個門一點點鬆動,開始旋轉,蘇牧整個身體的裡面都壓在門上,用力的推。

而那道門在蘇牧不懈的努力下,終於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強光自縫隙中射出。

金鱗兒揉了揉眼,他心疼的看著蘇牧,剛要上前幫忙,卻被蘇牧凌厲的眼神制止。

“金鱗兒,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蘇牧話音剛落,那門縫驟然放大。

金鱗兒咬咬牙,催動體內殘存的靈力,從縫隙中飛了出去。

“你一定要堅持到我搬來救兵。”

“轟隆。”

那道縫在金鱗兒後腳邁出去轟然閉合,如果金鱗兒再慢一點,難免被門夾成肉餅。

緊接著,牢房中那道身影倒下了。

“這是怎麼回事?”門開了,是大長老滿含慍怒的聲音。

“這,這……”

“剛剛,他們還在這的!”

幾個弟子嚇得一個哆嗦,他們戰戰兢兢的不敢看大長老。

範無心更是氣怒,如今的牢房,只剩下一個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身影:“廢物,叫你們看個人都看不好。”

“不過還好跑的是那個男孩子,這小魚倒是留住了。”

“沒錯,如果讓他們都跑了,我玄羅天必然會受世人恥笑。”

幾個長老談話間,範天越上前嘆了嘆金鱗兒的氣息。

“諸位長老,人還沒死。”

“沒死就好,不要管他,有口氣就行。”

大長老冷冷道,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看走了眼,那個男孩兒居然會拋棄這小魚獨自離開。

當然,和別人的命比起來,還是自己的重要些,看這小金鯊似乎受了不輕的傷,這又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他二人因為離開之事發生了爭執,被那男孩子失手打的。

“這小魚似乎受了重傷啊!”離開之時,范增皺眉說道,他現在已經不和範無心較勁了。

大長老已經許諾他,將來不管如何都會站在他這邊,他倒是安心了,大長老一向說到做到。

“哼,一頭傻魚而已,應該是為了就別人動了禁術。”

範無心沒好氣的道,他們此時的心思都在即將到來的海族大戰上,沒有時間內鬥。

大長老想了想,這個解釋倒是說的通,不過那個男孩真的如他們所想的那般無情無義麼?

他們哪裡知道,真正的金鱗兒早已逃出昇天,而牢中的這個正是在他們眼中無情無義的蘇牧。

而金鱗兒從蘇牧那到天啟之門出去之時,收到了門的排斥,如果不是他歷經黑水淵試煉,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

即便如此,他整個人還是受了重傷,他忍著劇痛,心裡依舊是對蘇牧,如果蘇牧出了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他察覺自身糟糕的身體已經無法堅持到海域,無力的倒在地上,咳出一大口血。

“靈哥哥的那道門還真是霸道!”

金鱗兒苦笑道,門的擠壓之力雖不致命,但短時間內他是無法恢復了。

他感覺眼睛上出現了一層蒙,疲累侵襲著他的意識。

“不行,我得趕回去通知爺爺!”他坐在地上,用力睜著眼睛,卻有點力不從心。

“月凝,你還是乖乖帶在學院。”

楚月玄今天一直心神不寧,而楚月凝一直嘰嘰喳喳讓他心煩意亂。

“哥哥,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某人一走,心都丟了。”楚月凝嘟著嘴,笑著說。

“胡說什麼?”楚月玄感覺自己這個弟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

“恩?”

楚月凝本來和哥哥鬥嘴鬥的來勁,忽然瞥見不遠處的一個小人兒。

“你這丫頭,怎麼不說了。”楚月玄感覺弟弟忽然住嘴,頓時覺得奇怪,不禁微微抬頭。

咦,那個小孩兒?

不正是那個和蘇牧一起離開的孩子麼,他怎麼在這,那麼,蘇牧呢?

疑竇頓生,楚月凝卻已是快速跑了過去。

“喂,怎麼你一個人啊,蘇牧呢?”楚月凝人還未到近前,已經先發問。

他說完話,忽然驚覺這小人兒渾身對我血跡,頓時嚇了一跳。

“你,是誰把你達成這樣的?”

他自小在父母的關懷下,養尊處優,幾乎沒有受過一點傷。

看到眼前這個比他小上很多的男孩,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愣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心裡酸酸的不是滋味。

“怎麼了,小子,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和蘇牧一起離開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月玄行之近前,眼眸之中帶著擔憂。

金鱗兒此刻已經將近虛已經裂出口子,,脫,他緊抿著的血色盡失的唇,上面沁出細微的鮮紅過:“水,蘇牧,他人被,被,玄,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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