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細雨越下越大, 變成瓢潑大雨,淅淅瀝瀝的拍打枝丫,雨水沿著屋簷落下, 串成一道道珠簾。
沁涼的風穿堂而入, 所到之處垂落的幕紗微微晃動, 擺放在各個角落的花爭妍鬥豔,暗香浮動。
燈火通明的宴廳安靜得落針可聞。
而氣氛也彷彿因沉默蔓延得越久而越發緊繃。
片刻後, 一道清朗的音打破這寂靜:“花城主見諒,這些師弟師妹們年紀還小,師叔師伯們特意囑咐晚輩一定得看牢他們, 起碼不可貪杯飲酒作樂,否則唯晚輩是問。”
語畢, 燕子回端起桌面酒杯, 朝花百靈敬道:“晚輩代師弟師妹們賠個不是,自罰三杯。”
燕子回一飲而盡,隨後拿過一旁的酒壺, 倒杯, 端起朝花百靈敬敬,再次飲入。
“師兄……”陸夭夭下意識阻止,然而燕子回的自倒自飲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完全來不及反應, 三杯就喝下去。
陸夭夭目露擔憂,緊緊關注燕子回有沒有異狀。
花百靈輕笑一,“好,師侄不必如此,本座怎會為難幾個小輩?這酒不飲也罷,本座不會介意的。”
花百靈將手中酒杯的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似乎真貫徹自所說不會為難小輩一般, 就算陸夭夭一行人不動筷不飲酒也不再勸,她拍拍手讓歌舞團唱跳助興,偶爾說些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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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在大雨漸歇之,燕子回堅決告辭之際,安然恙的出城主府,準備回他們暫居的府邸。
陸夭夭一行人坐車的候還覺得不敢置信,就這麼放他們走?花城主沒有太刁難他們,好像這次宴會只是普通的接風宴。
“師兄,你有沒有感覺身體哪裡不舒服?”眾人僅是恍惚一陣,便紛紛向燕子回投以緊張關切的目光。
“你怎麼能就這麼喝下去呢?現在還能吐出來嗎?”
文子星給燕子回不停的拍背,看能不能催吐。
“那酒早就喝下肚消化,吐不出來。你們放心,這酒沒問題,沒。”燕子回自是小心謹慎的,那酒一下肚他就運轉靈力消耗掉,沒感覺到那酒有沒有問題。
陸夭夭不放心,她的手搭在燕子回的手腕,探入靈氣運轉,周身經脈遊幾遍,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杜千山摸摸後腦勺,“花城主不至於光明正大的下藥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因為大家都覺得不可能,反而大意呢?
燕子回再三保證沒問題後,他們才稍稍放下心,也有心情討論方才宴會的。
“好傢伙!”文子星一擊掌,“花城主這是離間計啊!”他的視線在陸夭夭朝暮雪之間遊移打轉。
這招挺狠毒的,但凡有人心胸狹隘一點,那些話就會被聽進去,從而心裡始嫉恨,哪怕一始沒有壞心思,可間長之後呢?
要好的姐妹因此漸行漸遠,或許還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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