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試著接受你。(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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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河特別會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直抽抽,大鵝不一樣,那其實是自己人,性子也是打直球,所以他先認錯,再直接和她交流,只要她翻過那尷尬的勁,一切都好說了。

而溫姨不一樣,在她眼裡,她其實是個長輩,她是要端著架子的,所以此刻後悔,懊惱,慚愧,憂愁簡直什麼情緒都有,一下都壓在她的身上。

對待溫姨,他當然不能承認自己的錯誤了。

對於長輩,那當然是要裝可憐,先勾出她的同情心,母性的光輝最偉大!

加上,那種同理心,溫姨啊,我們都是受害者,都是因為章依齡瘋啦,怪她,所以徐星河才讓大鵝扇了他一巴掌,還必須很重,扇出印子那種。

這都是有講究的。

雖然不說溫姨和徐星河有多親暱,但就是會有種我的人被欺負了,還被打了的感覺,一下就把昨天的尷尬消退一些,這才是最重要的,什麼話,都需要不尷尬了之後,才會好開展下去。

就像是你追一個女生,你做了一件讓人家腳趾都摳緊的事情,然後你還在旁邊不知趣的繼續煩人家,人家當然就越來越煩你了,拉開距離,或者做一件人家很喜歡的事情,把這尷尬填過去,那才是正確的,後續才會慢慢繼續向下,沒準還會因禍得福。

就像現在,徐星河賣慘我這邊被打了,溫姨你打我另一邊這種可憐兮兮卻很有責任感的操作,讓溫姨當然沒有這動手,而是皺著眉小手輕輕撫了一下徐星河那邊紅彤彤帶著手掌印的臉蛋,暫時沒有提到那個另她心緒紊亂的事情,成功被徐星河岔開了話題,嘆了口氣,聲音還是有她那股子溫婉勁的問道,“疼不疼?”

徐星河搖搖頭,有些時候也不能太老實,他試探著把自己的手也抬了起來,然後悄悄的捏住了溫姨的手,沒等她反應握住從自己臉上拿開,垂著眼睛,搖搖頭,聲音低沉的說,“不疼......該打,昨晚,不怪她。”

此刻他手心還有汗,有些顫抖,好像有些害怕的感覺,也是握著溫姨那只小手的,溫姨看著徐星河失魂落魄的模樣,紅唇張了張,小手不自然的扭了一下,但是並沒有抽開,同時又咬了咬唇,胸口上下起伏,昨晚......

溫姨有些咬牙切齒的反手緊緊握住了徐星河的手,“昨晚......她憑什麼打你......明明是她混蛋,發瘋......”

徐星河艱難的抬起頭,“不怪她,不怪你們,都怪我,都怪我沒有拉住你們,也沒有護住溫姨,怪我怪我......”說著徐星河的眼圈說紅就紅,然後還牽住了溫姨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有理有據的說道,“溫姨,你還是打我吧,我不是人,是初生......”

這就是徐星河的處理了,面對溫姨章依齡兩個樣。

面對大鵝,把所有問題攬到自己身上,然後給大鵝一個臺階下,很輕易的就破了昨晚那層讓人想裝死的膜。

在溫姨屋來了,而是果斷的把大鵝提熘了出來,一下把火力吸引到那個方向,我和溫姨都是受害者,加上一副可憐模樣,還被打了,共同話題遭遇一下就來了,這當然也破膜了。

溫姨看著徐星河一個勁哭,臉上都是愧疚,自己漂亮的眸子也紅了,但是沒出聲,只是揚了揚頭,然後像是不要垂著頭的徐星河發現一樣的仰起頭,抹了抹臉上的淚,嘴巴一句一句的說道,“不怪你,不怪你......”

徐星河低著腦袋,眼睛眨巴了兩下,然後順勢就靠在了溫姨身上,然後抱住了他,一個勁的抽泣,溫姨只是身體顫了一下,“溫姨,看見你在這樣,我心好痛,全都怪我,都是我......溫姨,你別怕,你不要怕,雖然你不相信,但我,我會負責的,我肯定會負責的......”徐星河環在溫姨背上的手都攥緊了些,還在抖。

一句話,溫姨視線都有些模湖了,要哭出來的,是要哭出來才好的,徐星河在小也是男人,溫姨再大她也是第一次,這種事情發生,她也需要依靠安慰的,徐星河明白,於是溫姨她繃著的體面在這種營造出來的氣氛中一下像是撕碎,終於沒糾結,也沒有想想太多,繃著的一根鉉松了一下,雙手也環住了徐星河的腰,再也忍不住,眼淚順著眼角流過臉頰一滴滴啪嗒啪嗒掉了下來,還有那壓抑的嗚咽聲。

徐星河這下又把自己的脆弱收了起來,雙手一直溫柔的拍著溫姨的背,“不怕不怕,我在我在,溫姨有我在的,什麼事情都有我的,一切都可以交給我的......”

溫姨現在已經泣不成聲了,就是完全不知所措,而徐星河知道這個時候給點安慰的重要性,溫姨環住徐星河的腰越來越緊,抱得他也越來越用力,也暴露了她少女的一面,聲音也是顫抖,“星,星河......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啊......我,我......”

徐星河沒吭聲,只是用力的把溫姨的腦袋撫在自己的胸膛上,一隻手也主動找到了溫姨的小手,緊緊握住了她,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對於溫姨這種破防的成熟女性,一切畫大餅事後都是幼稚的表現,這時候只需要給她個肩膀,給她個胸膛,讓她依靠,讓她發洩一下就好了。

溫姨情緒慢慢釋放,哭聲也越來越壓抑不住,手也越來越用力,因為做了指甲,本來鮮紅的指甲蓋好像已經輕輕插進了徐星河手背的肉裡都不自知。

徐星河也是一蜷眉,一聲不吭,默默忍受。

不過是真勾八的疼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姨的哭泣聲終於慢慢小了下來,但還是環著徐星河,沒有太大的動靜,直到徐星河保持一個姿勢太久了,腿有些麻了,不自覺輕輕抖動了一下,溫姨才有了動靜,美膩的身子輕輕後挪了一下,但是沒有徹底鬆開,那只握著徐星河的手也脫離了出來,就要去插淚,結果拿到眼前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指甲縫裡,好像還有點點血跡。

“我......”她連忙推開了徐星河,然後眼睛一下盯到了徐星河手上,看著那深深的印子,有點慌張,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掐疼你了吧。”

徐星河暖笑一下,先沒回答,而是伸手大拇指在溫姨臉蛋上擦了擦,“我沒事,不疼。”

“都出血了。”溫姨很愧疚,因為徐星河帶了點傷,本來那種抱著徐星河崩潰的大哭過後的尷尬也被忽略了過去,溫姨不好意思的輕輕捧起了徐星河的手掌,呼呼,紅唇微翹,給他吹了吹。

徐星河則是失笑的任由她瞧著,嘴上說著,“沒事溫姨。”

本來最難突破的線昨天一個意外直接突破了,此刻徐星河能發現兩人之間關係的一些轉變,至少像是沒有那道所謂的長輩後輩難以逾越的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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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客房裡邊,陷入了一陣陣安靜,溫姨拉著徐星河受傷的手放在了自己大腿上,一時也沒有說什麼,好像有些愣神。

徐星河剛剛之所以沒在溫姨大哭問該怎麼的時候多說什麼,就是他知道,溫姨這種大女人冷靜一點之後,有她自己的思路和想法的。

只需要她自己說出來,然後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好的。

果然,溫姨手稍微用力了一點,沒碰到徐星河的傷口,美眸盯著了徐星河的眼睛,嘴唇張了又張,想說什麼,但又沒有立馬說出口。

徐星河捏了捏她的手,“溫姨,有什麼你就直接說......”

“以後別叫我溫姨了吧......”徐星河一愣,而溫姨重重吐了一口氣,認真的看著他,“星河,你和小雅分手吧。”

“溫......”徐星河嘴巴張大,只說了一個字,就沒有說得下去。

“我問過小雅,你們應該沒有,沒有......”溫姨終究有些彆扭,沒說出那兩個字,不過在觀察徐星河的表情,有些緊張的問道,“小雅沒有騙我吧,你們沒有,沒有上床吧?”

溫姨一咬牙,還是清清楚楚的問了出來。

徐星河舔了一下乾乾的嘴唇,最終苦澀的點了點頭,“嗯,我們沒有......”

溫姨這才松了口氣,紅唇輕吐,“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要是方雅也和徐星河......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好了,該怎麼處理這段關係了,還好,他們沒有。

溫姨重複的提出,“星河,一切都還來得及,你和小雅分手吧......”

“溫姨。”徐星河不是沒有想過溫姨會這麼說,但真說出來的時候。

徐星河心裡也是五味雜陳,倒不是覺得事情棘手了,而是......

他可能真的要在一條不歸路上一騎絕塵了。

從某種意義上,算是因禍得福,本來溫姨和章依齡學姐學妹這層關係,加上溫姨和小雅的關係,他和大鵝鴨鴨彼此的關係就太微妙了,太親近了,平衡太容易被打破了......一不留神就會面臨最壞的局面,王見王。

而此刻,新的平衡完全在不經意間建立起來了,章依齡因為他們瘋狂的一夜,後邊估計在也不會那麼坦然的說這是我的男人了,她不反對徐星河和溫姨是一回事兒,但別人接不接受又是一回事,她有分寸的。

而溫姨也因為這場瘋狂,也會盡力瞞住發生的一切,也會開始改變立場,盡力的阻攔徐星河和方雅在一起,而徐星河也可以借這個長輩反對的機會背地裡處理好和鴨鴨的關係,不得不隱秘轉為地下戀。

只要徐星河管理好三段關係,或者說,管理好鴨鴨和溫姨章依齡兩邊不得不隱秘下來的立場,至少在短期之內,這個比較穩固的平衡就搭建好了。

而崩塌的時候,被無限延期到了大學畢業......因為,方雅最開始和徐星河說的底線,就是徐星河不是學生了,她就任著徐星河胡鬧了,只不過在徐星河一陣前衝中,丟盔棄甲,底線越拉越低了。

“好吧,我不是個好人......”問問自己,無法放棄鴨鴨,無法放棄大鵝,甚至已經嚐到甜頭也想要溫姨的徐星河,坦率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後艱難的問了溫姨一句,“那我們呢......”

“溫姨,我們該怎麼辦?”徐星河剛剛沉默好一會兒,溫姨也坐在那裡一聲不吭,等到徐星河抬頭,看見他佈滿血絲的眼睛,溫姨苦澀的說道,“我,我好像不知道......”

徐星河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該怎麼辦,而是從地上爬了起來,推門走了出去,溫姨或許還在疑惑徐星河要幹嘛,正要揉著發酸的小腿站起來,然後徐星河回來了,是端了一盆熱水,還有乾淨的帕子,少說多做。

牽著溫姨讓她坐在床上,徐星河在溫姨微張的紅唇欲言又止中,彎著腰用熱水輕輕給她擦了擦臉,仔仔細細的用帕子在她的臉頰劃過,帶去淚痕,帶去了一些疲憊,然後不嫌棄的又蹲在,用帕子給溫姨擦著膝蓋,一點點的給她擦著美腿,不忘細心的給她捏捏發麻的小腿,一邊做,一邊低著頭也不看溫姨,只是嘴巴裡邊很堅定的說道,“溫......我想負責。”

溫姨手貼在自己大腿上,低著頭,有些看不見表情,沉默了半天,聲音有些顫抖,“你還年輕的,我們,我們不可以的......”

徐星河捏住了溫姨的腳腕,把她的腳丫輕輕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抬起了頭,沒有多說很多,長得帥的優勢就來了,他說的負責,好像就可以讓人深思似的,“我可以的......”

溫姨沒說話,看了徐星河好久,然後抬起來頭,嘆了口氣,“我本來,已經不想再想什麼男歡女愛,我很累,心很累,你知道嗎?寄養在別人家庭裡的感覺,我沒有血緣,我不姓方......家庭關係在我面前,像是洪荒勐獸,我想逃避,時常我覺得一個人才好,一個人就輕鬆了......徐星河......”

溫姨說著說著喚了徐星河一聲。

徐星河站了起來,並沒有心虛而是很合適宜的抱了過去,似乎給了一個溫姨可以依靠的地方,溫姨愣了一下,最終沒有掙脫開,聲音有些悶悶的,“我現在還不愛你......”

徐星河輕撫溫姨的背部,一點波瀾都沒有,“我知道。”

胸膛並不算太寬闊,但此刻已經足夠,只需要一點庇護就行,有個可以述說的地方就好,溫姨想要得並不多,垂著頭,坐在床上的溫姨,雙手最後才恰好環上了徐星河腰,攥上徐星河背後衣服,有些用力,衣服布料都有些皺巴巴的了,溫姨才終於給出了她的答覆,“徐星河,但我可以試著接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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