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為首的黃毛瘦子要伸手觸碰女子下巴時。

一道巨力，瞬間讓其往後高高飛去，重重落地，發出慘叫。

其餘同伴下意識回身看去。

眼前一花，甚至都沒看清是什麼人。

陸續被甩飛，在地上慘嚎掙扎。

葉小凡已經順帶捏碎他們肩胛骨。

“滾吧。”

葉小凡看都不看這些不入流的傢伙一眼。

也不值得下死手。

只是唏噓，還能碰上這種救美橋段。

“小姐，沒事吧？”

葉小凡打量女子。

衣著樸素，碎花裙上甚至有補丁。

身材略顯單薄，雙手粗糙而臉蛋微黃，看著是長期營養不良。

但底子很好，五官精緻，鵝蛋臉，一頭秀髮柔順光亮。

那雙眼睛尤為漂亮，大而明亮，欲哭未哭。

一副我見猶憐的柔弱氣質。

葉小凡見了不少美女，包括白靈兒、童秋這等級別。

自問對美色有極高的自制力。

女子顏值其實並不算驚豔絕倫，但氣質比較特別。

可葉小凡看到她，心中都不免掀起一絲波瀾。

“我、我沒事……謝謝你。”女子惶恐搖頭，透著謹慎。

生怕葉小凡也會跟那些流氓一樣心懷歹意。

“靠，小子，你給老子等著！”

黃毛尖一邊叫囂一邊往遠處跑去。

一眾小弟也跟著逃竄。

葉小凡沒理會他們，也沒去追究這些可笑的狠話。

走過去，將小吃車扶了起來，推到馬路上。

“謝謝先生，我叫曹碧姝，要不是你……”女子抹了抹淚。

“不用謝，需要幫你報警嗎？”

“不用……”曹碧姝嘆氣搖頭，“報警只會激怒他們，以後我不走這條路就好了。”

葉小凡一想也是。

只是沒想到，上京也這麼亂。

如果那夥人另有背景，就更難纏了。

“你家住哪兒，需要我送你回去？就怕那夥人會去而復返。”葉小凡詢問道。

“就在前邊的小揚村，謝謝您。您要是不方便，我自己回去也行，應該沒事的……”

葉小凡幫忙推著車。

一邊隨意詢問著曹碧姝的情況。

交談中得知曹碧姝自小被人遺棄，被小揚村一個老奶奶撿到撫養。

兩人相依為命。

她則經常會去上京中學門口賣烤腸。

今天要回家時，就撞上一夥混混，被他們糾纏要聯繫方式。

她沒給，結果這夥人就在這條小路堵住了她。

曹碧姝越發無助委屈，似乎找到了傾訴的人，將近期倒黴事一股腦說了出來。

讓她最擔心的就是奶奶的病情，前段時間摔傷了腿，一直臥病在床，可能活不久了。

對此，葉小凡只是平靜，很模版化地安撫了幾句。

到了小揚村，在村尾榕樹下的破屋前停下。

“這裡就是我家……”

話音未落。

屋裡湧出三個彪形大漢，獰笑著，朝曹碧姝走去，“小賤人，等你半天了！

“今晚拿不出錢來，就去天上人間陪客！”

就要抓住曹碧姝。

“我不去……我不去！”曹碧姝尖叫著，本能躲在了葉小凡身後，驚恐道：“只是借了你們5000，我都還了3萬了……你們還想怎麼樣啊！”

大漢正眼都不看葉小凡一眼，抬手就要把葉小凡一巴掌拍開。

下一秒，出手的大漢，右臂反方向扭曲，發出淒厲慘叫。

葉小凡飄逸閃身，給另外兩人一腳，踹飛數米遠，足夠他們在病床上躺個一兩月。

他們狼狽踉蹌地逃離，依舊撂下十分老套的狠話，“小子，你等著。”

“奶奶，奶奶!”

曹碧姝顧不上道謝，反應過來，奔向屋子裡。

葉小凡跟在後邊進屋。

不大的屋子，家徒四壁，只有一廳一臥，空氣散發幾分黴味。

這環境，跟桃源村以前最貧困的一些家庭有的一比。

臥室裡，老人撲在地上，似乎是想要下床求那夥人。

這會兒已經沒了氣息。

“奶奶……你快醒醒，快醒醒啊，對不起……”曹碧姝嚎啕大哭，

葉小凡走過去看了看。

手上有輕微挫傷，沒有其他外傷，可能是情緒起伏太大，氣死的。

“請節哀。”葉小凡嘆了口氣。

如果只是傷了腿，哪怕只剩下一口氣，他都能幫上一點忙。

但現在，他不是神仙，做不到起死回生。

曹碧姝哭得更傷心了，一度昏厥。

葉小凡給她推氣活血後，把老人抱到了床上，簡單收拾一下，。

一邊撥了幾個電話，包括120急救電話。

“葉宗師。”

段毅到來的速度，比救護車更快。

“讓人調查一下這戶人家以及為難曹碧姝小姐的高利貸，另外在跨江大橋下，曾有一群混混，試圖非禮她，也找出來，查清楚。

“確保他們以後再沒有可能報復她。”

葉小凡壓低聲音，吩咐了一下。

按他以往習慣，會聯絡榮傲來辦事。

但現在不方便叫他。

不過，上京多得是中小家族，前赴後繼，願意給大宗師鞍前馬後。

段毅還沒跟葉小凡學血衣八式呢。

“好。”段毅果斷讓手下去辦事。

他偷偷看一眼曹碧姝，被她姿色給驚豔到了。

暗暗有所揣測，這女子可能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你在這陪同曹小姐，幫忙處理一下後事。”

葉小凡準備離開。

恰逢其會，幫助的一個可憐人罷了。

能幫到這，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並不會因為對方顏值，而有特殊照顧。

更沒想過幫到最後，把人幫到床上，肉身安慰。

但他本能覺得這一連串的事情，有些蹊蹺。

一個漂亮的女子，跟奶奶相依為命，本本分分地擺攤賣小吃，養家餬口，照顧奶奶。

葉小凡的人生，其實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只在影視劇上看到。

現實中嘛……那些有姿色的女子，恐怕早已經被這苦難磨平稜角，向生活妥協，傍大款或選擇一個有前景的如意郎君。

以曹碧姝的顏值氣質，不化妝都屬於上等之姿了。

追求者恐怕多不勝數，似乎沒必要一人苦苦堅持。

只要稍稍妥協，就能讓奶奶過上更好的生活。

是沒人發現她，還是她都看不上？

葉小凡有些不理解。

但除了與認知上有些許出入外，並無其它蹊蹺。

曹碧姝的體質比普通人還要差一些。

那些混混，也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

沒有任何演戲說謊的跡象。

一切就像是他在多心猜疑。

“啊，我？”段毅大為不可思議。

“不方便嗎？”

“不是……”段毅連忙搖頭，趕忙保證道：“我保證會妥善處理，安置好曹小姐。”

“葉先生，你能不能留下來幫幫我……”

曹碧姝眼眸含淚，無助望著葉小凡。

彷彿最後的稻草都要沒了，傷心欲絕。

越發顯得弱柳扶風，讓人於心不忍。

葉小凡看著她，心一軟，下意識點頭，“好吧。”

在旁邊幫忙。

流程性地送去醫院急救，醫生開了死亡證明，給老人換了身壽衣，送上靈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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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流程下去，已經是深夜。

曹碧姝靠在葉小凡的肩膀，昏沉睡去。

段毅趕了過來，又識相地離開了。